酒元子急了,氣憤地爭辯道:“醜八怪,不準你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看得上他!”


    “倒是他整天賴著不走,說什麽有個叫蚣的女神詭,借著是他手下,和他靠得近的機會,一直纏著他不放。”


    “還向我保證,會把蚣趕走,讓她出去野外做黑詭。”


    她抱著手,趾高氣揚地罵道,“螭將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麽醜樣,就算殺了一百個手下,我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這種醜詭,隻有那種身體很長,手臂很多,腦袋單獨長出來,同樣醜的詭才會撿去當寶貝吧。”


    酒元子說話太毒太狠,把蚣司聽得怒火中燒,之前來的女詭雖然也討厭,也有狂妄的,但沒有一個這麽可惡,這麽瘋狂。


    “不準你這樣說螭將!我要殺了你。”她吼叫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腦袋和身體不搭配,她聲音喊得並不大,一點氣勢也沒有。


    酒元子好笑地說:“殺我?你要是敢殺了,就等著看整個枯木城,所有的神詭全部因為你而死。”


    不管做什麽,先把氣勢搞上,能唬一個是一個。


    “想殺我,你先把自己收拾得順眼點吧,這麽大個身體,就直接拖在地上,髒兮兮的連腳也沒有。”她邁著大長腿,輕盈地跳了一下。


    這讓本來就怒不可遏的蚣司,更是氣得狂叫起來。


    攻擊別人的長相是不好的行為,酒元子在凡間一般不這樣做。


    最多對帥哥更寬容些,善待他們、有耐心、出手大方、再留一下聯係方式、偶爾救個命,幫忙讓修為進個階,洗洗靈脈和髓而已。


    除了這些之外,她沒有區別對待過帥哥和普通人。


    就像在這裏,地弟這麽醜,還幫他用本源做妖種,就絕對不是看臉了。


    酒元子覺得,自己這麽無私的付出,稱得上是大善人了。


    這個蚣司竟然還想殺自己,真是相由心生,形如品行。


    酒元子挑釁也挑釁完了,正打算開工,地弟直接跳到了她前麵,朝蚣司嘶吼一聲,眨間就衝了上去。


    “看吧,你胡說八道得連地弟都聽不下去了。”酒元子不失機會地說道。


    對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說別人要和她搶男人的家夥,根本就不用客氣。


    大概是經曆過太多次這種事,甲兵們圍在周圍,看著蚣司大戰來曆不明的黑詭。


    他們的臉沒有人形,看不出任何表情來,但說話的語氣裏,情緒不止多還很豐富。


    “蚣司大人,把他的觸須扯斷,讓他竟敢用它們來抽你的臉!”


    “哈哈哈,蚣司大人,你幹嘛和他客氣,還讓他打中你的身軀,不要玩啦,隻是個黑詭。”


    “蚣司大人太厲害了,為了展示強大的恢複和防禦力,讓了這個黑詭好幾回,也就背甲被掀掉兩塊。”


    “沒事,一個小小的黑詭,就算折斷了蚣司大人的三條手臂,也一樣死定了。”


    “蚣司大人,看起來玩得好開心啊。”


    “……”


    “蚣司大人,快打他啊,不要再玩了,你的內髒流一地了!”


    “大家不要慌,這隻是蚣司大人的戰術調整。”


    酒元子沒想到地弟的成長,竟然有這麽大。


    他戰鬥的時候,充滿了幹淨利落的暴力美學,每一個動作都不拖泥帶水,犀利無比。


    地弟就像專為殺戮和戰鬥而生,身體每個地方,在出手後都會配合得天衣無縫,非常的完美。


    酒元子不由得想到,自己沒來的日子裏,地弟都在深淵極地裏戰鬥吧?


    詭的戰鬥方式和修士不同,修士大多用法術和靈物。


    就算會體術,願意純近戰的也不多,畢竟大家都是直立行走的智慧生物,可以靈活使用工具。


    你還在比劃招式,對手一擊靈彈就打過來,直接爆掉你的半個腦袋。


    現代社會了,誰還傻傻的近戰,很危險的。


    但詭就不同了,他們不能使用靈力,靠的是強大的身體。


    所以身軀越大,實力越強,從力量和身高上碾壓對方。


    酒元子發現,好幾次蚣司都要打中地弟了,卻會出現停滯,就像腦子反應不過來,錯失了好幾次機會。


    神識攻擊……


    剛剛學會,就這麽快用到戰鬥中,領悟力這麽強嗎?


    酒元子很欣喜,覺得自己選人的眼光太好了。


    這就證明,自己之前選擇的人,並不是因為臉好看,而是他們有巨大的潛力。


    隻是剛好不巧,全部長得好看而已。


    她暗暗在心中說道:地弟,好好加油,你是我提高內涵的存在了。


    “轟!”


    蚣司又在一次大腦混亂,昏厥之中,被地弟的利爪掀掉了三塊硬甲。


    身體內部暴露在了空氣中,沒有硬甲的保護,顯得很脆弱。


    地弟身後的觸須一飛,紮進了蚣司的身體內,抓住了惡煞,就要拖出來。


    蚣司慘叫一聲,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觸須。


    惡煞不能丟!


    隻要有惡煞在,這些傷口都可以恢複,蚣司用剩下的手臂緊拉住觸須,僵持起來。


    眼看蚣司危在旦夕,甲兵們坐不住了。


    他們轉頭就圍住了酒元子,“把你抓住,就能讓那黑詭停手了。”


    “你知道殺害神詭的罪名有多大,趕快讓你的黑詭住手,不然我們就要對你出手了!”


    酒元子不解地說:“連黑詭都打不過的神詭,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你說什麽!”甲兵吼道。


    “別和她說了,把她抓起來,先救下蚣司。然後把她獻給螭將,他就不會怪我們了!”有甲兵嚷道。


    他們的老大螭將,最喜歡的事就是在王都找神術多的神詭,隻想收很多情偶。


    找上門來挑釁蚣司的女神詭也多,誰讓螭將最早確實和蚣司是一對。


    甲兵們知道自己將的德性,雖然要幫蚣司,但也不敢真把這個找上門來的神詭傷得太重。


    “看在你是我們螭將喜歡的神詭,以後會是我們螭將的情偶,我們給你機會,叫你的黑詭住手。”


    酒元子手中出現一疊金幣,看著他們說道:“你們的說話,真讓我討厭。”


    “這話我來到這裏第一天就說過,像你們這種醜八怪,不要對我說話!”


    她手中的金幣飛出,直接擊穿了三隻甲兵的身體,又向其它甲兵飛去。


    “地弟,不要玩了,殺了這個蚣司。”


    地弟瞬間發動了一波神識攻擊,蚣司那脆弱的腦袋立馬出現劇烈的疼痛。


    隨後,腦袋就被地弟一腳,踢爆了。


    金幣在枯木城中拖著長長的金光尾翼,飛來飛去,收割著蚣司手下的性命。


    酒元子飛在空中,嘴角帶著微微笑意,虐菜真爽。


    ------題外話------


    我竟然趕上了!不愧是我,不用補更了,棒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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