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如果我是來對付你的人,我給你報了一個假身份,有朝一日你沉冤昭雪,報複那個假身份背後的勢力,那你豈不是變成了我隨意操控的一把刀?


    “如果我是來救你的人,我把身份告訴你,你又被抓了回來,把我的身份供出去,豈不是連累了我?


    “你還自稱謀略過人,卻淨問這些蠢問題,如今看來,你所謂的謀略也不過如此!”


    獄卒輕蔑般一笑,從懷中朝唐文廣丟出一枚純黑的號角:


    “這東西你怎麽得來的?”


    “這是……”


    唐文廣一愣,接過了那枚純黑的號角,望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這是涼總將交給我的,是一件……”


    頓了頓,他心裏多長了個心眼,謹慎地說道:“是一件普通的裝飾品,作為我拖延妖族運輸隊有功的獎賞。”


    “嗬,我發現你除了行軍打仗,是真的什麽都不會了。”


    獄卒冷笑:


    “裝飾品就裝飾品,你還特意強調一遍普通,是想提醒我這東西有什麽不凡之處麽?


    “又說是涼總將給你的獎賞,拖延妖族運輸隊的功勞,就隻值一件普普通通的裝飾品麽?


    “漏洞百出!”


    “我……”


    唐文廣一滯,麵對這區區一名獄卒的問話,竟有些招架不住,心裏更是越發篤定這獄卒的身份必定不簡單:


    “你找我有什麽目的?”


    “不急,我們可以先聊聊,關於這個號角。”


    獄卒笑了笑,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麵:


    “這個號角,我不知道你對它了解多少,不過這號角上的秘密,我全都知道,


    “當然,我不可能會把它的秘密告訴你,因為我不確定你是僥幸從涼總將手裏把這枚號角拿到手,還是涼總將把他交給你的,


    “這兩種可能決定了你的生死,也決定了我和你能不能做朋友。”


    “你想套我的話?”


    唐文廣眼睛眯了起來,從牙縫中擠出一聲冷哼:


    “休想!”


    “……嗬嗬,我就知道,你還沒有蠢到家。”


    獄卒笑著搖了搖頭:


    “我對這東西沒興趣,其實它對涼總將的用處也不大了,


    “對涼總將來說,這東西背後的好處他完全可以憑自己的實力獲得,以他的實力,去到哪裏都是座上賓,長老會的命令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顧,


    “不過呢,他是個耿直的人,一心隻想將已經搖搖欲墜的蠻族扶正,所以接到那個送死的命令時,他義無反顧的就闖進了妖族的腹地……


    “嗯,扯遠了,這東西對我沒什麽用處,對涼總將也沒什麽用處,但對你很有用。”


    頓了頓,他輕笑著說道:


    “你的戰部同伴我已經出手幫你保住了,他們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你不知道這玩意怎麽用,那這玩意就是你僥幸從涼總將身上得到的,不管過程如何,你都該死,冥王戰部會把你抓回來,然後我會一片一片把你身上的肉刮掉,你的同伴們,也絕對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但如果你知道這玩意怎麽用,它或許可以救你一命,你還沒死的那些同伴,也會平平安安,那些曾經欺負你的人,用不公正的方式對待你的人,我也會親自出手,一個一個按死他們。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話到此處,獄卒頓了頓,朝唐文廣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就要看你的命如何了。”


    “什麽意思?”


    唐文廣一愣。


    “沒什麽意思,想知道的話,你還是要自己悟……


    “這把是牢門的鑰匙。”


    獄卒從腰間解下一串亮閃閃的鑰匙,朝唐文廣手中丟去:


    “這一路的獄卒同事都被我敲暈了,逃出去吧,讓我看看你的命運究竟是大富大貴,還是像條路邊的野狗,死得無聲無息。”


    “……”


    接過從獄卒手中丟來的鑰匙,唐文廣有些茫然。


    他咬了咬牙,衝到牢門前,將鑰匙插入了牢門的鎖頭中,輕輕一扭,隻聽輕輕地一聲“哢嚓”,門便被打開了。


    “愣著幹什麽?再不逃,長老會那邊反應過來,你可就真逃不了了。”


    獄卒朝楞在牢門口的唐文廣瞥了一眼,笑著說道:


    “莫非,你覺得牢裏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噗通!


    突然,唐文廣朝著獄卒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個頭:


    “此恩此情,我唐文廣銘記於心!


    “若日後我唐文廣飛黃騰達,必有回報!”


    “嗤!”


    獄卒鄙夷地一笑:


    “滾吧,你能不能活命,還要兩說呢。”


    唐文廣又磕了兩個響頭,扭頭便朝著地牢之外衝了出去。


    “有意思的年輕人……


    “這年頭,這麽實誠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獄卒輕抿了一口酒,明暗不定的目光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更加深邃;他的身軀逐漸變得佝僂,成年人厚實的皮膚也在昏黃的光線下一點一點地變得幹癟,大片大片的符紋,幾乎將他全身皮膚的每一個角落都完全覆蓋,


    符紋越密,造價越高,這種能覆蓋全身的符紋造價不菲,已經不是非富即貴能概括形容了,甚至哪怕有再多的靈石,也未必能請到有能力繪製這種覆蓋全身的符紋的符紋師,這身符紋代表著此人在蠻族中擁有著極高的地位。


    他的身形逐漸隱於黑暗,聲音也變得蒼老而虛弱:


    “當然,光靠實誠可不夠保命,


    “如果你能活下去,那就更有意思了。”


    ——————


    矮子又幹起了他的老本行。


    “好草藥”生藥鋪的店長被突然出現的板紅根給殺了,妖族的草藥生意一時沒能找到合適的、接盤草藥生意的店長,遂接近停滯;


    再加上好酒城似乎又出現了動蕩,新妖皇不知發了什麽瘋,仗也顧不上打了,在地盤一個勁的搜查一對狐狸妖和兔子妖,據說是那兩隻妖偷了新妖皇的什麽東西,令新妖皇勃然大怒。


    這消息引起了中洲勢力和蠻族勢力的高度關注,派出去用蠻族秘法控製的妖族探子層出不窮,卻完全摸不清這件事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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