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是我的弟兄品行不端,讓你見笑了。”斐英毅道。


    丫鬟過去收了發簪,又躲到任景龍後麵。


    斐英毅接著說:“房間還是要搜的,抱歉了。”


    一揮手,那幫人又開始翻找。


    有一個中年人臉上貼著狗皮膏藥,嘻笑著來到任景龍身邊:“任兄,別來無恙乎。”


    “你來幹什麽?”任景龍見是他,更沒好臉色。


    勞安翔嘿嘿一笑:“當然是替天行道,搜查鬼魂。”


    任景龍心中咯噔一下,勞安翔是自己的死對頭,平時跟自己過不去,今天來到此處肯定沒安好心。


    勞安翔哈哈一笑也跟著其他人去搜房子了。


    韓世傑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特別是叫勞安翔的,他眼神飄忽不定,嘴角上場,一臉陰笑。


    勞安翔獨自走進一間房,裝模作樣的搜尋一遍,然後從袖口中取出一條項鏈,上麵有塊玉佩。


    悄悄放入木箱中,勞安翔驚呼道:“鬼魂!這是鬼怪的東西!”


    “嘩!”


    所有人聞言趕來,全擠在房間外,就連左鄰右舍的人也跑來圍觀。


    勞安翔小心翼翼地拿起項鏈,在眾人麵前晃著:“你們看,這就是鬼魂的東西。”


    “胡說,我家根本沒這東西,你這是栽贓!”任景龍說道,他終於明白勞安翔想幹什麽了。


    “在你家發現的,你說我栽贓?”勞安翔冷笑。


    斐英毅也上前,簡單看了一眼就說你:“確實是鬼魂的東西,證據確鑿,把任景龍一家抓去祭奠,財產沒收。”


    財產沒收才是重點,斐英毅那幫人圖的就是這個,先前有一家已經被架在火堆裏燒死了。


    為了彰顯他們的功勞,就當著其他人的麵說要財產沒收,好犒勞犒勞兄弟們。


    不明真相的群眾真的以為是有人和鬼魂聯手,害得城中傷亡過半,於是乎把悲憤的情感全發泄在魔教身上。


    可憐被燒死的那家人,隻能受此蒙冤,含恨而死。


    “凡事要講證據,你拿個破項鏈就說是鬼魂的,更何況項鏈也不是我家的。”任景龍說道。


    其他人不關心項鏈是誰的,隻想知道怎麽證明項鏈跟鬼魂有關。


    斐英毅接過項鏈,看著其他不知實情的人群說:“大家請看。”


    斐英毅指間靈氣點在項鏈上,項鏈發出黑光,不一會兒,玉佩中伸出一個猙獰的鬼頭,對著眾人一陣怪叫。


    “真的是鬼魂!”


    “任景龍一家難道真的跟鬼魂又聯係?”


    “你賠我兒子的命!”


    “賠我女兒的命!”


    頓時人群大亂,左鄰右舍的人卷起袖子要動手,被斐英毅的人攔下了。


    任景龍臉色蒼白的說:“諸位,項鏈是勞安翔翻出來的,勞安翔和我是死對頭,他是故意陷害我,諸位不要相信。”


    任弘樂和家裏人也是七嘴八舌辯解,但也無法阻攔他們的憤怒,他們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


    斐英毅和勞安翔相視一笑,計謀得逞,再對另外幾家有錢人如法炮製,金山銀山都能到手。


    有人通知了外麵的人,沒多久一大群人把任家圍個水泄不通,紛紛高喊著:“燒死他們!燒死他們!”


    任景龍一家百口莫辯,全身冷汗的不知如何是好,


    任弘樂拉著韓世傑說:“你走吧,你不是我任家的人,再晚一步肯定會被我們連累。”


    韓世傑擺擺手還沒說話,勞安翔搶著說:“想走?跟你在一起的都要祭天。”


    “我跟你拚了!”任景龍釋放他那凝氣七重的修為想和勞安翔拚命,架不住對方人多,沒幾下被打倒在地。


    “爹爹!”任弘樂也受了傷,爬到父親麵前護在旁邊,他的母親也哭著抱著任弘樂。


    “來人,堆起木柴燒死他們。”勞安翔朗聲道。


    立刻有不少人自發尋找木柴堆在院中。


    “如今證據確鑿,把任景龍一家抬上柴堆。”斐英毅吩咐道。


    眾人要去抬起任景龍一家時,隻聽一個聲音道:“慢著!”


    眾人回頭,見一個少年臉色平靜的舉起手,示意眾人別動。


    “魔頭!你還有什麽想說的?”有人紅著眼吼道。


    “當然有話說,我能證明項鏈不是任景龍家的,自然就能證明任景龍一家不是邪魔外道。”韓世傑說。


    人群一下安靜下來,低聲議論不停。


    “還想狡辯!我把你第一個燒了。”勞安翔怒道。


    韓世傑問眾人:“任景龍一家在這裏生活很久了吧?他是怎麽樣的為人,難道鄰居們都不清楚?”


    “對呀!任景龍一家為人不錯,不像是會害人的。”


    “可他家有鬼魂的項鏈,肯定有勾結。”


    “我覺得證據不足,不能憑借一點來判斷他家。”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剛才的仇恨也慢慢淡下來,開始仔細分析。


    勞安翔和斐英毅見事情不對,給自己的人使了一個眼神,他們會意,二話不說抓起韓世傑就往木柴上丟。


    “大家看到沒?他們這是心虛,不讓我辯解就要殺人滅口。”韓世傑高聲喊道。


    “放下他,讓他說。”


    有人開口阻攔,馬上有人跟著響應,一時間場麵兩極分化,不像剛才那樣齊心了。


    “這……。”勞安翔有些手足無措,看了斐英毅一眼。


    斐英毅點頭,又讓自己的人把韓世傑抬下來。


    “你要怎麽證明?”斐英毅問。


    韓世傑說:“項鏈如果是任景龍的,肯定常常跟任景龍一家接觸,多多少少沾有氣息聯係,我有一種方法可以用肉眼看出這股氣息。”


    “如果氣息和任景龍或任景龍家中某一人聯在一起,就代表項鏈是他們的。”


    “可要是項鏈的氣息沒有連在他們任何一個身上,就證明項鏈是別人的,有人故意栽贓。”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大多數沒明白。


    韓世傑笑道:“我做個試驗吧,有誰的鞋子借我一下?”


    一個拿著包子的人擠出人群,指著自己腳下的鞋子說:“用我的。”


    韓世傑過去拿鞋子,然後從納戒中取出蟄氣草還有一種白色石頭。


    眾人不解,全都聚精會神看著。


    韓世傑用火石生火,把蟄氣草碾成粉燒掉,然後又把白色石頭打碎,丟到火裏。


    火滅之後,剩下的灰燼撒在鞋子上,不到幾秒中,鞋子冒出一絆白煙飄向空中,緩緩繞著拿包子的人。


    “好神奇!這是什麽?”拿包子的人好奇地抓了抓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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