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不屑的說道:“還害羞什麽啊,又不是沒見過,”話雖如此,但他還是依了她,知道鹿彩衣臉皮薄,就將身子轉了過去。


    聽到身後穿衣物的索索音,心底不禁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哼!”


    鹿彩衣走到他的身旁,冷哼了聲,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


    “你怎麽一直踩我腳啊。”何苦呼痛。


    “我樂意,怎麽了?”鹿彩衣惡狠狠的看著他。


    “等你恢複了,看我怎麽收拾你?”何苦嘴角露出壞笑。


    “你……”


    鹿彩衣臉色一紅,又是一腳。


    看見何苦那痛苦的臉色,她眼睛一轉,墊腳在他耳邊誘惑道:“若這次又贏了,我不介意再任你胡作非為一次。”


    “哈哈,好,一言為定。”


    何苦大笑著,一手攬過她的柳腰,將其抱在了空中,隨後便向屋外走去。


    禦劍而行,他速度極快,不一會就到了。


    “彩衣,若我這場的對手是一個普通煉氣八重的人,你說我是不是贏定了。”何苦將鹿彩衣帶到一個高處,笑問道。


    “這就看你的運氣了,沒準,你遇到的還是最強的呢。”鹿彩衣一點都不慌亂。


    “那就拭目以待吧。”何苦站在她身旁,靜笑著。


    “何師兄,你看,那人與你同境界,可能是你最強的競爭對手。”


    鹿彩衣指著練氣八重這個級別的比武台說道。


    “是他?”何苦看去,眉間有些凝重,他雖有些孤陋寡聞,但門中稍微有點天賦的人他也都知曉是誰,鹿彩衣指的那人叫千寒似,是一個響當當的天才人物,煉氣八重的實力排行榜上,位列第一!


    “何師兄,怎麽樣?”


    “確實有很強的實力。”


    與他對戰的同樣也是一位煉氣八重巔峰的弟子,但卻被完全壓製。落敗,隻是時間性的問題。


    鹿彩衣擔心的道:“何師兄,量力而為,不要逞強,免得受傷了。”


    “嗬!”


    台上的千寒似突然暴喝一聲,抓住了一個機會,一劍便將對手劈下台去了。


    “好……”


    觀看比試的人開始呐喊歡呼。


    “他的實力應該能和煉氣九重的高手一戰,與我差不多,我沒了長劍,當真不利啊,”何苦默想著,若手中還有一柄高級法器的話,他尚有七分把握能贏,但現在,有些拿不準了。


    “到我了,就在這哪也別去。”


    好一會後,聽到一個台上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何苦就對著鹿彩衣告誡了一聲。


    “嗯,何師兄小心些。”鹿彩衣點了點頭。


    何苦揉了揉她的腦袋後便向台上飛去了。


    “沒想到我的對手會是你。”當他上台時,台上已經站了一人,這人青年模樣,比他略大一歲。


    “黃封?”


    何苦試探的問道。


    “何苦,好久不見。”黃封抱劍笑道。


    “好久不見啊。”何苦笑著回道。


    這黃封他認識,隻是不熟,對方比他先入門一年,兩人的靈根等級差不多,在當雜役弟子時一起做過事。有老頭庇佑,他倒沒吃什麽苦,倒是黃封,經常被年長的弟子欺負,十餘年不見,他竟然也達到了煉氣八重巔峰。


    “我自認為已經夠勤奮了,以上品靈根的資質在二十歲前達到了煉氣八重巔峰,但與你比起來,還是不及啊。”


    何苦說道:“你確實很勤奮,但對自己卻不夠狠。”


    一般來說,他們普通上品靈根的資質要達到煉氣八重巔峰至少需要二十五歲左右,黃封能在二十歲前達到,足以證明修煉之用功。


    “狠?”黃封不解。


    何苦輕道:“我等受靈根限製,修煉速度有限,天道雖然酬勤,但勤卻無法補拙,要想突飛猛進,唯有劍走偏鋒。”


    黃封迫不及待的問道:“如何劍走偏鋒?”


    底下的弟子都不禁好奇起來,豎起耳朵細聽,修煉,莫非有捷徑可走?


    何苦高聲道:“雷炎塔,以雷炎之力淬煉靈紋,修行一日可頂十日,我曾在其中修煉兩個月,不僅清除強行突破到煉氣八重的弊端,修為還突飛猛進,一路直達煉氣八重巔峰。”


    “什麽,用雷炎之力淬煉!”


    “不可能,世間哪有人真能承受那種滋味啊?”


    “何師弟說得不錯,我在雷炎塔做任務的時候經常看見他前去。”


    一個真傳弟子證明道。


    這下,所有人都嘩然了,玉靈門立派數百年,進雷炎塔修煉的弟子卻少有耳聞,一時間,都以無比尊敬的眼神看著他。


    “老柳,這弟子是在說大話嗎?”


    高台上,一老者捋須笑問身旁一人。


    那人輕道:“此子並非體修,但肉身力量卻又十分強大,若不是雷炎之力淬煉,且能這般?”


    “如此看來,此子心性倒是驚人,雖然天賦有限,但未必沒有幾分築基的可能啊。”


    另一人道:“玉不琢不成器,如今這弟子也算是一塊佳玉,各位就不打算好好雕磨雕磨?”


    ……


    黃封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說道:“你真進雷炎塔修煉了不成?”


    “你說呢?”何苦氣息放開,濃鬱的血氣在暗示那強健的體魄,若非淬煉,且能如此?


    黃封相信了,一臉敬意。


    “開始吧。”


    何苦伸出手,示意開始比鬥。


    “就這麽仰仗肉身力量?你不是體修,可沒有鋼筋鐵骨。”


    黃封抽出長劍,直視他,見何苦手中沒有法器,有些不解。


    “試試就知道了。”


    何苦眼中凝重,黃封的實力在排行榜上位列第五,不弱,而且還無比謹慎,生性沉穩,這一身修為,又是不斷斬殺妖獸磨練出來的,十分不好對付,他手中沒有高級法器,看來,恐怕是一場苦戰了。


    “看劍!”


    黃封低喝了一聲,直接一劍刺來。


    “好強!”


    何苦一驚,腳步輕點,立即跳到了遠處。


    黃封得勢不饒人,長劍一勾,繼續刺來。


    黃封可不比落霞雨,他可是戰鬥經驗無比豐富的劍客,攻擊中沒有一招花哨的劍招,老練,沉著。


    不一會,何苦身上便出現一些躲避不及的血痕。


    “去!”


    “啪!”


    何苦奮力轟出一拳,將其擊退。


    “你兩手空空,赤手空拳,又沒有練習拳法,若再不使出法器,你可就要輸了!”黃封告誡道。


    “是啊,何師兄為何不使用法寶呢?”


    “難道他還有底牌?亦或者是沒將黃封放在眼中。”


    底下的弟子在小聲的議論。


    “差不多了。”


    何苦看了看身上的傷口,嘴角一笑。


    “嗯?”


    黃封皺了皺眉頭,察覺到了何苦的異樣,一時並沒有著急攻擊,他倒想看看,何苦還有什麽手段。


    “黃封,小心了,接下來才是我所依仗的。”


    道完,何苦便快速結印,很快,他的身軀周圍便出現了兩個“他”。


    這是分身印,雖然並沒有攻擊作用,但卻可以用來迷惑敵人,以假亂真,雖然不是什麽高深的禁製,但擾亂黃封的視線還是可以的。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禁製!”


    黃封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神情無比凝重,對上手段變幻莫測的禁製師,他不敢大意。


    “咦,竟然還會禁製?”


    一些長老看見何苦的手段後,十分驚訝,要知道,禁製一道可是所有職業中最難學的,而且異常枯燥無味,一般鮮有人學這個。


    “哼。”


    黃封輕哼一聲,連劃三劍,向衝來的三人斬去。


    然,三道劍光卻直接從三人身上斬過。


    “什麽?”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在這呢!”


    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黃封也察覺到了異樣,立即翻滾一圈,躲開了。


    這是隱身印,其實並不是什麽高深的手段,稍加留意就會發現的,隻不過卻被他的三道虛假分身給迷惑了。


    見攻擊不中,何苦又消失了。


    “雕蟲小技。”


    黃封一劍斬向身旁,將何苦從空氣中逼了出來。


    “若你手段僅此而已的話,那就敗吧。”


    黃封一躍到半空中,暴喝道:“流光劍決!”


    手中長劍爆發出無比劇烈的白光,恐怖的劍氣威壓彌漫四周,空氣都幾乎凝固。


    何苦臉色一變,知道無處可躲了,雙手快速變化。


    “下去吧!”


    巨大的長劍虛影從天而降,斬向何苦。


    整個比試台上都被白光遮蓋,那恐怖的氣息甚至擴散到了場下,所有人都為他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擊,絕對是達到了煉氣八重最巔峰的水準,甚至可比擬煉氣九重的高手。


    “什麽?”


    當白光散去,所有人看見那長發飛揚的身影時,都眼睛一縮。


    “看來,這護身印確實還差些火候啊。”何苦看著眼前開始破裂的屏障,有些驚訝。


    “這就是禁製師的恐怖嗎?”


    黃封落在地上,眼中流出一陣羨慕。有這等手段,何苦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看拳!”


    見黃封鬥誌已失,何苦撤去護身印,攻了過去。


    他如今每一拳都有五萬斤的力道,黃封不敢與他硬碰硬,又失了先機,一時間竟然完全落於下風。


    “啪!”


    突然,何苦一掌拍在了黃封的手上,將他的長劍給拍飛出去,順勢一腳,將黃封踹飛。


    “回來!”


    黃封張手,想將長劍喚回,不過何苦速度更快,一把將那長劍抓著,劍鋒一轉,用黃封的劍直指著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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