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金玉言嗎?


    孫逐風背對著他們,自然沒有看到,揪著華朗就要走。


    “你別別,金玉言!”


    “金玉言?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也見不到赤星流。”


    “不是不是,我爹帶金玉言去找忍九了。”


    孫逐風鬆開他,轉頭看向忍九房間,頭更疼了!


    該死的赤星流能不能好好養傷,然後把欠他的比試給還了!


    華朗趁孫逐風不注意,一溜煙跑到忍九房門口,孫逐風回過神來,他已經跑出去好遠了。


    孫逐風還是慢了一步,讓華朗進了忍九房間,當著客人的麵,孫逐風也不好說什麽,悶著頭坐到華朗旁邊。


    忍九有些疑惑,“伯父可是有什麽事情?”


    華東翰暗搓搓瞪了一眼華朗,然後轉頭換上一副樂嗬嗬的笑臉,“最近華紹抽不出時間,和小憂年齡相差不遠的也隻有金公子有時間帶你去華城逛逛了。”


    “上次小憂沒跟伯父打招呼就離開了武林盟,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你是和紹兒鬧別扭了,可是小憂啊,武林盟也是你的家,下次紹兒再惹你生氣,你跟伯父說,伯父讓他滾出去。”華東翰半開玩笑地說。


    忍九:“上次是我任性了。”


    她上次是被覃澤抓走的。


    “有伯父給你撐腰,怕什麽!”華東翰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華朗全程皺著眉頭,她跟華紹鬧別扭了?因為什麽?


    都怪父親,幹什麽要關他禁閉!他又沒有特別過分!搞得他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氣鼓鼓瞪了一眼華東翰,獨自在那生悶氣。


    “謝謝伯父。”


    “一家人還說什麽謝啊,你跟金公子也認識,你們先聊吧,我還有事。”


    華東翰說完就走了,臨走前還警告性地看了一眼華朗。


    孫逐風也想走,結果剛出門就被華東翰趕了進去。


    幽怨地瞥了忍九一眼,孫逐風不客氣地開口,“華朗,你父親說了,這次武林大會你要是進不了前二十,你就別說是他兒子。”


    金玉言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忍九這才回過神,有些愧疚,竟然忽略他這麽久,實在不是待客之道,有失禮數。


    隻是,她跟金玉言也算不上熟吧,“金公子,最近可好?”


    華朗撇了撇嘴,“你上次在皋鳴鎮不還見過他的。”


    忍九的客套話被華朗拆穿,有點尷尬,瞪了他一眼,這一眼可把華朗開心壞了,她是不是不生他氣了?


    忍九沒有注意華朗情緒,回頭對金玉言抱歉的笑了笑,“諾諾怎麽樣了?”


    上次毛諾諾哭得慘兮兮的,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他在練功,如果祁姑娘想見的話,晚上可以一起吃飯的。”


    華朗立馬開口,“那我也要去!”


    他可還記得那個討人厭的小屁孩!


    忍九目光落在孫逐風身上,他聳了聳肩,“我還有事。”


    華朗開心了,終於擺脫了這個煩人精。


    “華朗,你也有事。”孫逐風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開口打破他的美夢。


    華朗當即炸毛,當著客人的麵嚷嚷,“我有什麽事啊!孫逐風你不要太過分了!”


    忍九揉了揉眉心,看了金玉言一眼,剛好和他目光相對,他的眼神溫和平淡,並沒介意孫逐風和華朗的爭執,像是此間歡鬧與他無關,他一人獨處一境,那境地是月上中天,冷淡清和的夜色,泛著柔光。


    忍九心中的尷尬不減反增,帶著一絲擾人清淨的愧疚,和自愧不如的卑薄,她開口,“你們先去忙吧。”


    華朗愣了一下,皺眉看著她,什麽意思啊!她要跟金玉言單獨相處?


    孫逐風知道忍九跟金玉言相識,甚至相識的比他和忍九還要早,他爺爺還把金玉言當作忍九的未來夫君看待,雖然從兩個當事人似乎沒表現出什麽,不過孫逐風還是覺得不太好。


    忍九也是在說完之後才想起來華紹似乎不喜歡她和金玉言見麵。


    她當時就覺得華紹過於擔心了,她和金玉言之間坦坦蕩蕩,不過是相識而已。她對金玉言並無男女之情,金玉言對她和對其他人也沒什麽兩樣。


    忍九想到這裏,放下心,用一種“你們不是有事嗎?怎麽還不走”的眼神看著孫逐風和華紹。


    孫逐風還是覺得不太好,奈何確實還有事,隻能拽著不那麽情願的華朗離開。


    兩人剛出房間,華朗就不淡定了,“我覺得金玉言包藏禍心。”


    孫逐風也覺得不太好,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的擔心多餘,他們兩個好像確實沒什麽。


    而且金玉言應該不會喜歡赤星流這樣的吧,雖然她是怪好看的,可是金家商行又不缺好看的有才的還不會武功的姑娘,幹嘛要找一個自己打不過的。


    孫逐風想到這裏,皺起了眉頭,那自己該找一個能打得過的還是打不過的?


    那肯定是打不過的啊!這樣才能有進步啊!


    那萬一自己武功超過她怎麽辦?再找一個?


    肯定不行,爺爺會殺了他!


    想了半天沒想清楚,孫逐風幹脆不再去想,拉著華朗就走了。


    華朗還在那裏喋喋不休。


    孫逐風煩不勝煩,直接將他丟給了章越也,然後金玉言和忍九一起出去的事情就傳到了華紹耳朵裏。


    畢竟章越也是華紹培養出來的心腹,在華東翰眼皮子底下卻沒被他發現的心腹。


    甚至於華東翰還覺得章越也是他給華紹選擇的,是受他控製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章越也早在他之前就認識華紹,是華紹設計讓他選擇了章越也。


    華東翰並沒有虧待過華紹,起碼明麵上是這樣,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可華紹是一個徹底的掌控者,不允許自己成為一個傀儡,既然要有就該有完全忠心自己的人,要有自己的地位!


    隻可惜,對於那個人,他從來都身不由己。


    華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暫時分不開身,隻能讓章越也先去看著她,接著談論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陰沉了許多。


    金玉言和忍九去了錦繡樓,是金家旗下最大的酒樓,豪華程度不下於夏城風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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