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流傳的關於趙烈之死的傳言很多,但是沒有一個提及到忍九。


    再加上子徐那個糟老頭子不分青紅皂白的編寫江湖日誌,以及狂雷門英雄令的發布。


    讓他一時躲得狼狽,還受了重傷,看了看自己手心當中的紅色掌紋,感受到丹田之處的力量的缺乏。


    要是現在他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幹脆就不要活到現在了,一定是祁忘憂幹的!


    真是後悔極了把周風意的解藥給了她,應該用周風意時刻威脅著她。


    摸了摸袖子裏的無忘心經,他心情好了很多,還好有所收獲,而且收獲不淺。


    短暫的休息讓他終於有時間將那本雷鳴堂紀事拿了出來。


    懷著期待而激動的心情打開第一頁,隻要自己再加上無忘心經,一定有機會能和左息九一戰,終究會有大仇得報的那一日,他等得起。


    隻是翻了幾頁感覺不太對,把書顛倒過來倒著翻還是不對。


    他原本還以為是趙烈為了保護好無忘心經印的那一部分,所以才編纂成樣子。


    直到他看到了一個名字,左息九。


    驚疑地往後翻了幾頁,這哪裏是什麽無忘心經,哪裏是什麽雷鳴堂紀事,這分明就是江湖俠客錄。


    剛想發怒一毀了之,突然又開始懷疑會不會也是趙烈為了保護真正的無忘心經而掩人耳目的把戲。


    思索了片刻,他還是把那本雷鳴堂紀事好好地放在了袖子裏,看了一眼旁邊的昏迷不醒的趙烈,有些疲乏的睡去。


    夜幕已至。


    劍霄門門主房間的屋頂有一個蒙麵黑衣人正在小心翼翼揭開一個瓦片。


    “你說什麽?”


    嚴蒼表情有些嚴肅。


    “沒錯師父,我發現陳揚竟然跟邪教有關係。”


    匯報的人是劍霄門三師兄韋榮,跟宇文赫的溫文爾雅和二師兄姚炟不同的是此人極為好強,凡是都要掙個第一,卻又偏偏被宇文赫和姚炟壓上一頭。


    嚴蒼按了按自己的手腕,一身勁裝倒也襯得他身姿雄岸,一點都不像年近半百的人。


    “他跟哪一個教有關係?”


    “五毒教。”


    嚴蒼突然轉身,“你說什麽?”


    韋榮一時摸不透嚴蒼的心情,不過想來也是很不好的,畢竟五毒教當年殺害祁家夫婦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


    隻可惜當年沒有證據,又是上屆武林盟主的弟弟被派往探查消息,始終沒有找到好機會對五毒教下手。


    但是卻沒有想到,五毒教前幾個月竟然突然在一夜之間被滅了滿門。


    也就陳揚這個五毒教餘孽身在劍霄門幸免一劫。


    “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嚴蒼表情凝重。


    韋榮接著道,“我之前無意間看到了他寫給別人的飛信。”


    事實上,當時是陳揚在向姚炟請教武功,兩人對自己視而不見。


    姚炟也就罷了,你陳揚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能不能進內門還難說,更不要說被門主收入門下。


    就算嚴蒼真的收他為徒,他也應該尊稱自己一聲師兄。


    更別說,嚴蒼還不一定會收他入門。


    嚴蒼思索了片刻,“陳揚可有做過什麽違反門規的事情。”


    韋榮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這好像還真沒有。


    嚴蒼看他表情心裏也基本清楚是怎麽回事,聲音也嚴厲了起來。


    “韋榮,你身為劍霄門的三師兄,看待事物怎麽能如此膚淺,劍霄門作為名門正派,且不說考慮正道作風,單是陳揚本身也不曾違反門規,未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作為其師兄怎麽能如此有失偏駁。”


    韋榮十分難堪,隻能點頭應是,隻要眼中卻有些不服。


    自古正邪不兩立,憑什麽陳揚安然做了五毒教公子那麽多年,今天還能好好的站在劍霄門和自己一同練武!


    作為罪人之子,他不該,也不配!


    嚴蒼又交代了他幾句便讓他下去了。


    在他走後,嚴蒼似乎是無意間看向屋頂,隻是這時那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


    劍霄門練武場內,隻剩下陳揚一個人還在那裏練劍。


    也正是因為陳揚的努力,讓長老們都十分喜歡他,想要收他為徒,但是陳揚堅持要到劍霄門內門弟子大選之時參加比試,再選擇一個長老或者是門主。


    姚炟今天因為一切事情沒有來。


    韋榮帶著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到練武場。


    “呦,看看這是誰呢?”


    陳揚聞言手微頓,停滯了片刻最終還是放下手中的劍,“三師兄。”


    韋榮雙手抱胸,微抬下巴朝他走近,“怎麽,原來你不是瞎子嗎”


    陳揚基本也知道了對方是因為不爽自己之前沒有好好向他行禮。


    當然這並不是他看不起他,隻是在練武之時他無瑕分神。


    “他當然是瞎子了,要不怎麽會那麽巧的投胎到邪教當中呢。”


    陳揚聞言有些驚怒,他們怎麽會知道!但是他未發一言,隻是握緊了手中的劍。


    韋榮這才開口,但是他一點指責那人的意思都沒有,“怎麽能這麽說呢”


    那人住口,卻是一點愧疚也沒有,接著說,“是呢,畢竟陳師弟可是什麽都沒有做。”


    陳揚緊抿著唇,“你們想幹什麽?”


    韋榮後退兩步,笑著看他,“不如這樣吧陳師弟,你現在大聲說一句,你不是五毒教人,五毒教天理不容,活該滅教。”


    陳揚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韋榮怎麽會讓他離開,當即就伸手攀上了他的肩,兩人便纏鬥了起來。


    那些跟著韋榮一起來的,大多是各長老的內門弟子,平常跟著自己師父,就已經聽煩了這個“努力”的青年。


    現在有機會當然要好好的報複他。


    於是一行人便也都加入了進去。


    陳揚單拳不及眾手,一時落在下風,被人拳打腳踢。


    韋榮見打的差不多了,揮手止住,居高臨下的看著陳揚。


    “陳揚,天底下沒有什麽是免費的,尤其是人的生命,你父親殺害祁莊主,你以為你可以置身事外嗎?”


    陳揚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韋榮看他一眼,冷笑一聲,帶著一行人揚長而去。


    ————————————————


    而此時山城當中,一個蒙麵黑衣人正被一群黑衣人追殺。


    那個蒙麵人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躍進了一座大樓。


    忍九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闖入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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