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嵐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從手心開始泛著冷汗，由內而外的變得冰涼。
她沒有說的太明顯，可是陳曉薇也聽出來了。
那個晚上，常嵐被侵犯了。
而且那些人是汪磊的朋友，可能常嵐也比較熟悉。
陳曉薇想象不出那樣的畫麵，僅從常嵐的反應和顫抖的身體能感覺到她很痛苦。
朝著她靠近了一點，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媽，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不要知道了。」
陳曉薇實在不忍心看到常嵐這樣的痛苦，她痛著，身為女兒的她也很難受。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傷口再度的撕開，已經阻止不了。
常嵐滿臉是淚，眉頭緊皺閉著雙眼。
她搖搖頭，哽咽著說：「不，我要說出來，曉薇，我要告訴你，不要輕易地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再好的朋友都要堤防。」
「什麽？」
常嵐努力的平複情緒，說：「原本我被侵犯的事情隻有他們幾個當事人知道，也沒有肆意宣傳，是我害怕，和當時最好的朋友說了，想要尋求安慰，結果……」
說到這裏，她又一次的哽咽住發不出聲音。
陳曉薇能猜到她後麵沒說完的話是什麽。
應該是那個朋友在外麵說了常嵐不好的話，那才是壓倒她心裏最後的防線。
這也就對得上，常嵐為什麽已經考研成功而放棄了。
一個人的唾沫不會怎樣，可是很多的人唾沫是可以把人活生生的淹死的。
「所以，你不想讓你身上的悲劇在我身上也發生？」她問。
常嵐點點頭，「這個世界的人都太肮髒太危險了，我要保護你啊！」
「可是你為什麽隻對我這樣，對宛宛不會？」
同樣都是女兒，對待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陳曉薇盯著她的臉，不想錯過任何的表情。
常嵐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咬著唇沒有吭聲。
陳曉薇好像猜到了什麽，心中猛然一慌，該不會真的是她所猜測的那樣？
「那時候，你……是不是已經和我爸在一起了？」陳曉薇的聲音控製不住的顫抖。
常嵐點點頭，「是。」
「他……不知道你被？」
常嵐一臉的慌張，「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讓你爸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讓他知曉的。」
陳曉薇在心裏替陳高明感到難過。
常嵐竟然把這個事情藏在心裏二十多年，也是因為這個事情讓她遭受了二十幾年的管控。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
大約，也是理解常嵐的吧？
沒有說清楚到底是幾個人，但絕對不是一個人。
而始作俑者就是汪磊，難怪常嵐會那樣堅定的反對她和汪司晨結婚。
兩人沉默了許久。
陳曉薇看著她情緒已經恢複了一些，問：「我現在有幾個問題，媽，請你認真回答我好嗎？」
常嵐看著她的眼睛，已經猜到了是什麽。
如今，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點了點頭道：「你說吧。」
「第一，我要知道那幾個人的名字。」
「你知道這些幹什麽？」常嵐驚恐的瞪大眼睛，連連搖頭，「不行，你不用知道！」
「為什麽不用？」陳曉薇不理解，「他們做錯了事情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你還要替他們隱瞞嗎？」
常嵐解釋：「我不是要隱瞞，而是不想牽扯其中，更不想讓別人知道當年的事情，那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可……」
「你不要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看她這樣的抗拒，陳曉薇也不好強行追問。
畢竟常嵐是親生經曆過那種痛苦事情的人，說出那些話隻會讓她再次回憶痛苦。
「那好，第二個問題。」陳曉薇深呼吸一口氣，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她也害怕聽見那個答案，但不得不問。
「我是在你和我爸結婚後多久才有的？」陳曉薇問出這句話，還覺得不妥，「準確的說，是你和他發生關係之後有我的，還是那些人？」
從常嵐對待她們姐妹倆不同的態度來判斷，很有可能她並不是陳高明的女兒。
所以，現在需要常嵐的一個回答。
「你……」常嵐一時間錯愕，不知該怎麽回答。
「您就實話告訴我，我爸是不是陳高明？」陳曉薇問出這句話時都止不住的心慌。
常嵐紅著雙眼看著她，眼神很複雜。
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真相終究要瞞不住了。
沉默了很長時間，常嵐終於還是點點頭承認了。
陳曉薇隻覺得心咯噔一聲，渾身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她早已經跌倒。
陳高明不是她的父親，那麽誰才是？
「你，確定嗎？」陳曉薇還抱著一絲的希望問。
常嵐點頭，「當然，時間是對得上的，而且你是我的孩子，怎麽可能不知道你是誰的？」
陳曉薇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難怪，她總是疑惑常嵐對她和陳之宛不同。
也難怪，她們姐妹兩不是很相像。
一開始隻以為，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現在總算是知道原因了。
陳曉薇怎麽都沒想到，她竟然是那種肮髒事的產物，心裏竟然莫名的對自己有了厭惡。
「我想不明白為什麽。」陳曉薇低聲笑了笑，帶著些苦澀，「你既然那麽厭惡，又不願提起那些，為什麽還要生下我？」
「我……我是想到你也是一個生命啊！怎麽忍心……」
「嗬。」
陳曉薇嘲諷似的笑了。
一個生命，的確，她是一個生命，可是她要是知道是那樣的產物。
還要被常嵐管束著二十多年，陳曉薇真的寧願從來都不存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她的人生裏沒有遇到洛誠，沒有這些事情。
或者說，她沒有想過要改變現狀，是不是這些秘密將永遠的埋藏下去？.
而陳曉薇，也一直被別人掌控著人生？
常嵐看到她的表情，伸手想要去抓著她的，「曉薇，你是在怪我嗎？」
「你覺得我不應該怪你嗎？」陳曉薇反問，「以後我要怎麽麵對生活，麵對你，麵對我爸？」
她沒有說的太明顯，可是陳曉薇也聽出來了。
那個晚上，常嵐被侵犯了。
而且那些人是汪磊的朋友，可能常嵐也比較熟悉。
陳曉薇想象不出那樣的畫麵，僅從常嵐的反應和顫抖的身體能感覺到她很痛苦。
朝著她靠近了一點，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媽，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不要知道了。」
陳曉薇實在不忍心看到常嵐這樣的痛苦，她痛著，身為女兒的她也很難受。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傷口再度的撕開，已經阻止不了。
常嵐滿臉是淚，眉頭緊皺閉著雙眼。
她搖搖頭，哽咽著說：「不，我要說出來，曉薇，我要告訴你，不要輕易地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再好的朋友都要堤防。」
「什麽？」
常嵐努力的平複情緒，說：「原本我被侵犯的事情隻有他們幾個當事人知道，也沒有肆意宣傳，是我害怕，和當時最好的朋友說了，想要尋求安慰，結果……」
說到這裏，她又一次的哽咽住發不出聲音。
陳曉薇能猜到她後麵沒說完的話是什麽。
應該是那個朋友在外麵說了常嵐不好的話，那才是壓倒她心裏最後的防線。
這也就對得上，常嵐為什麽已經考研成功而放棄了。
一個人的唾沫不會怎樣，可是很多的人唾沫是可以把人活生生的淹死的。
「所以，你不想讓你身上的悲劇在我身上也發生？」她問。
常嵐點點頭，「這個世界的人都太肮髒太危險了，我要保護你啊！」
「可是你為什麽隻對我這樣，對宛宛不會？」
同樣都是女兒，對待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陳曉薇盯著她的臉，不想錯過任何的表情。
常嵐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咬著唇沒有吭聲。
陳曉薇好像猜到了什麽，心中猛然一慌，該不會真的是她所猜測的那樣？
「那時候，你……是不是已經和我爸在一起了？」陳曉薇的聲音控製不住的顫抖。
常嵐點點頭，「是。」
「他……不知道你被？」
常嵐一臉的慌張，「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讓你爸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讓他知曉的。」
陳曉薇在心裏替陳高明感到難過。
常嵐竟然把這個事情藏在心裏二十多年，也是因為這個事情讓她遭受了二十幾年的管控。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
大約，也是理解常嵐的吧？
沒有說清楚到底是幾個人，但絕對不是一個人。
而始作俑者就是汪磊，難怪常嵐會那樣堅定的反對她和汪司晨結婚。
兩人沉默了許久。
陳曉薇看著她情緒已經恢複了一些，問：「我現在有幾個問題，媽，請你認真回答我好嗎？」
常嵐看著她的眼睛，已經猜到了是什麽。
如今，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點了點頭道：「你說吧。」
「第一，我要知道那幾個人的名字。」
「你知道這些幹什麽？」常嵐驚恐的瞪大眼睛，連連搖頭，「不行，你不用知道！」
「為什麽不用？」陳曉薇不理解，「他們做錯了事情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你還要替他們隱瞞嗎？」
常嵐解釋：「我不是要隱瞞，而是不想牽扯其中，更不想讓別人知道當年的事情，那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可……」
「你不要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看她這樣的抗拒，陳曉薇也不好強行追問。
畢竟常嵐是親生經曆過那種痛苦事情的人，說出那些話隻會讓她再次回憶痛苦。
「那好，第二個問題。」陳曉薇深呼吸一口氣，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她也害怕聽見那個答案，但不得不問。
「我是在你和我爸結婚後多久才有的？」陳曉薇問出這句話，還覺得不妥，「準確的說，是你和他發生關係之後有我的，還是那些人？」
從常嵐對待她們姐妹倆不同的態度來判斷，很有可能她並不是陳高明的女兒。
所以，現在需要常嵐的一個回答。
「你……」常嵐一時間錯愕，不知該怎麽回答。
「您就實話告訴我，我爸是不是陳高明？」陳曉薇問出這句話時都止不住的心慌。
常嵐紅著雙眼看著她，眼神很複雜。
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真相終究要瞞不住了。
沉默了很長時間，常嵐終於還是點點頭承認了。
陳曉薇隻覺得心咯噔一聲，渾身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她早已經跌倒。
陳高明不是她的父親，那麽誰才是？
「你，確定嗎？」陳曉薇還抱著一絲的希望問。
常嵐點頭，「當然，時間是對得上的，而且你是我的孩子，怎麽可能不知道你是誰的？」
陳曉薇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難怪，她總是疑惑常嵐對她和陳之宛不同。
也難怪，她們姐妹兩不是很相像。
一開始隻以為，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現在總算是知道原因了。
陳曉薇怎麽都沒想到，她竟然是那種肮髒事的產物，心裏竟然莫名的對自己有了厭惡。
「我想不明白為什麽。」陳曉薇低聲笑了笑，帶著些苦澀，「你既然那麽厭惡，又不願提起那些，為什麽還要生下我？」
「我……我是想到你也是一個生命啊！怎麽忍心……」
「嗬。」
陳曉薇嘲諷似的笑了。
一個生命，的確，她是一個生命，可是她要是知道是那樣的產物。
還要被常嵐管束著二十多年，陳曉薇真的寧願從來都不存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她的人生裏沒有遇到洛誠，沒有這些事情。
或者說，她沒有想過要改變現狀，是不是這些秘密將永遠的埋藏下去？.
而陳曉薇，也一直被別人掌控著人生？
常嵐看到她的表情，伸手想要去抓著她的，「曉薇，你是在怪我嗎？」
「你覺得我不應該怪你嗎？」陳曉薇反問，「以後我要怎麽麵對生活，麵對你，麵對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