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裏隻有這麽一段話，後麵沒有內容。
背景聲音裏好像有人在笑，也不知道是什麽場合，隻有洛誠的這句話是非常清晰的。
陳曉薇的心止不住的隱隱作痛。
她能聽得出來，洛誠的語氣中有著不屑、譏諷的意思。
原來，在他的心裏什麽都不是。
陳曉薇強忍著難過，問她：「這個可以發給我嗎？」
「你隨意。」
季柔又說：「你知道嗎？一開始他幫著你教訓我的時候，我還真以為他對你是認真的。」
她的臉上多了幾分嘲諷的笑。
陳曉薇抿著唇沒有吭聲，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走不出來。
「不過後來我發現是我想多了，他也就是圖個新鮮，就像我當時和他玩樂一樣。」
陳曉薇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心裏翻騰得說不出話來。
她的心已經被擊垮。
陳曉薇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些呢。
在洛誠一次又一次的推開她，也對她說過不要動感情的話，讓她遠離。
也說過，他們之間就是玩玩。
也許，洛誠對她從來就沒有過真心吧。
這些陳曉薇都是知道的，也清楚她退縮不了。
她已經淪陷在洛誠這裏，離不開了。
盡管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在聽到這些，心裏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當著季柔的麵，她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不想讓她看出來。
可是抽動的嘴角，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
陳曉薇至今還沒學會掩飾。
季柔看到了，也是發出一聲輕笑。
女人最是懂得女人的心裏狀況了，陳曉薇表現出這副神情，季柔猜到了大概。
放下手中的水，托著一旁早已經收拾妥當的行李箱。
微笑著看著她說：「我們家已經徹底的完了，我也要離開永州，但是我還要告訴你，你上回說的工作的事情真的和我無關。」
陳曉薇終於回過神。
「我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動你的工作。」季柔又加上一句。
陳曉薇問：「那你父親季誌毅呢？」
他可是區長，想要做什麽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季柔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回家後問過他，他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會管你的事情？」
這下，陳曉薇懵了。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季硯南的家庭情況一般，在永州也隻有季柔一家做依仗。
陳曉薇想不到別人。
季柔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還要趕去機場。」
走到她身邊。
季柔又回頭看她，貼著耳邊說道：「洛誠這個人的確喜歡玩，身邊也經常圍繞著各種女生，可是我和他認識四年多從來沒有發生過。」
「什麽？」
陳曉薇驚訝的瞪大眼睛看她。
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這怎麽可能？
看到她的詫異，季柔苦笑一聲，「你也難以相信是不是？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真是可笑。」
「你，你們不是……」
陳曉薇所知道的都是從唐漪那邊了解的信息。
雖然洛誠從來沒有承認過她是女朋友的身份，可是他們總是在一起啊。
而且，第一次見到季柔的時候，洛誠就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
他們竟然什麽都沒發生過？
「但是我知道你們有過。」季柔忽然瞪起眼睛，「你和我唯一不同的就是
這點，也是讓我最嫉妒的！」
陳曉薇和她的眼睛對視。
季柔的雙眼濕潤，眼神透著不甘、仇恨、還有深深地妒忌……
她想，季柔或許是真心喜歡過洛誠的吧。
卻也是無疾而終。
陳曉薇不知道該說什麽，愣在那不得動彈。
那麽她呢？
陳曉薇想到了她自己，又是什麽？
季柔眨了眨眼轉移視線，掩飾著她的難過。
聲音也有些哽咽，「洛誠這個人，一般人真是馴服不了，別指望他真的動感情。」
說著，又看了陳曉薇一眼。
「勸你一句，別在他身上浪費心思，玩玩就好了。」
說完，托著行李箱離去。
碩大的客廳裏隻剩下陳曉薇一個人。
呆愣的站在那很長時間。
她想著季柔的那些話，反複的在腦海中盤旋，還有洛誠的那個錄音。
那句‘算什麽東西始終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彼時，也想起很久之前，洛誠對她說過的狠話。
忽地，臉上露出一絲的苦笑。
正巧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隔了好幾個小時，洛誠回複了消息：【沒看時間】。
是她上午詢問他什麽時候離開的回答。
當即就撥通了洛誠的電話。
開口第一句便問：「你在哪，我要見你。」
「在家。」
半小時後，陳曉薇抵達洛誠的家門口。
從口袋拿出鑰匙，哢嚓一聲開了門。
這是她從這兒離開後，第一次用鑰匙打開這扇門。
洛誠正躺在沙發上看手機。
聽見門響隻是瞄了眼並未起身，玩笑道：「昨晚才讓你爽了，今天又來？」
無視他的玩笑。
陳曉薇走到他麵前，盯著他的臉認真問：「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什麽？」洛誠還是那副隨意的樣子，漫不經心。
「回答我的問題！」陳曉薇的聲音抬高了一些。
洛誠也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氣。
坐起身靠著沙發椅背仰頭看她，一字一句的說：「我睡過的女人，這個回答滿意嗎？」
他倒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嗬。」陳曉薇笑了一聲。
她覺得自己非常的可笑。
明明之前已經說過那麽多次，也聽到了那段錄音。
卻還要來親自找他，親口聽他說出來。
陳曉薇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隻覺得眼眶逐漸發熱。
眼睛裏要湧出一股熱流。
咬著嘴唇，強忍著流淚的衝動，直勾勾的盯著他。
她以為，隨著時間過去，洛誠的心總會有所鬆動。
至少對她是不同的，是例外的。
哪怕隻有一絲絲也好啊。
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
「我問你，之前你送我粉色頭盔又算什麽？」她的聲音哽咽，等待一個想要的回答。
「沒別的意思。」洛誠聳肩，「我又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東西，能送給你也能送別人，你以為什麽呢？」
陳曉薇感覺到她的心逐漸的泛起涼意。
「在你心裏，我和別的女人都一樣是吧。」
「不一樣。」
陳曉薇忽然燃起一絲希望。
洛誠的唇角勾起，說出了另陳曉薇絕望的話：「你比她們要單純，
更好騙，僅此而已。」
那顆名為希望的種子，剛開始萌芽就已經枯萎。
背景聲音裏好像有人在笑，也不知道是什麽場合，隻有洛誠的這句話是非常清晰的。
陳曉薇的心止不住的隱隱作痛。
她能聽得出來，洛誠的語氣中有著不屑、譏諷的意思。
原來，在他的心裏什麽都不是。
陳曉薇強忍著難過，問她：「這個可以發給我嗎？」
「你隨意。」
季柔又說：「你知道嗎？一開始他幫著你教訓我的時候，我還真以為他對你是認真的。」
她的臉上多了幾分嘲諷的笑。
陳曉薇抿著唇沒有吭聲，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走不出來。
「不過後來我發現是我想多了，他也就是圖個新鮮，就像我當時和他玩樂一樣。」
陳曉薇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心裏翻騰得說不出話來。
她的心已經被擊垮。
陳曉薇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些呢。
在洛誠一次又一次的推開她，也對她說過不要動感情的話，讓她遠離。
也說過，他們之間就是玩玩。
也許，洛誠對她從來就沒有過真心吧。
這些陳曉薇都是知道的，也清楚她退縮不了。
她已經淪陷在洛誠這裏，離不開了。
盡管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在聽到這些，心裏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當著季柔的麵，她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不想讓她看出來。
可是抽動的嘴角，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
陳曉薇至今還沒學會掩飾。
季柔看到了，也是發出一聲輕笑。
女人最是懂得女人的心裏狀況了，陳曉薇表現出這副神情，季柔猜到了大概。
放下手中的水，托著一旁早已經收拾妥當的行李箱。
微笑著看著她說：「我們家已經徹底的完了，我也要離開永州，但是我還要告訴你，你上回說的工作的事情真的和我無關。」
陳曉薇終於回過神。
「我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動你的工作。」季柔又加上一句。
陳曉薇問：「那你父親季誌毅呢？」
他可是區長，想要做什麽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季柔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回家後問過他，他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會管你的事情？」
這下，陳曉薇懵了。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季硯南的家庭情況一般，在永州也隻有季柔一家做依仗。
陳曉薇想不到別人。
季柔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還要趕去機場。」
走到她身邊。
季柔又回頭看她，貼著耳邊說道：「洛誠這個人的確喜歡玩，身邊也經常圍繞著各種女生，可是我和他認識四年多從來沒有發生過。」
「什麽？」
陳曉薇驚訝的瞪大眼睛看她。
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這怎麽可能？
看到她的詫異，季柔苦笑一聲，「你也難以相信是不是？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真是可笑。」
「你，你們不是……」
陳曉薇所知道的都是從唐漪那邊了解的信息。
雖然洛誠從來沒有承認過她是女朋友的身份，可是他們總是在一起啊。
而且，第一次見到季柔的時候，洛誠就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
他們竟然什麽都沒發生過？
「但是我知道你們有過。」季柔忽然瞪起眼睛，「你和我唯一不同的就是
這點，也是讓我最嫉妒的！」
陳曉薇和她的眼睛對視。
季柔的雙眼濕潤，眼神透著不甘、仇恨、還有深深地妒忌……
她想，季柔或許是真心喜歡過洛誠的吧。
卻也是無疾而終。
陳曉薇不知道該說什麽，愣在那不得動彈。
那麽她呢？
陳曉薇想到了她自己，又是什麽？
季柔眨了眨眼轉移視線，掩飾著她的難過。
聲音也有些哽咽，「洛誠這個人，一般人真是馴服不了，別指望他真的動感情。」
說著，又看了陳曉薇一眼。
「勸你一句，別在他身上浪費心思，玩玩就好了。」
說完，托著行李箱離去。
碩大的客廳裏隻剩下陳曉薇一個人。
呆愣的站在那很長時間。
她想著季柔的那些話，反複的在腦海中盤旋，還有洛誠的那個錄音。
那句‘算什麽東西始終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彼時，也想起很久之前，洛誠對她說過的狠話。
忽地，臉上露出一絲的苦笑。
正巧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隔了好幾個小時，洛誠回複了消息：【沒看時間】。
是她上午詢問他什麽時候離開的回答。
當即就撥通了洛誠的電話。
開口第一句便問：「你在哪，我要見你。」
「在家。」
半小時後，陳曉薇抵達洛誠的家門口。
從口袋拿出鑰匙，哢嚓一聲開了門。
這是她從這兒離開後，第一次用鑰匙打開這扇門。
洛誠正躺在沙發上看手機。
聽見門響隻是瞄了眼並未起身，玩笑道：「昨晚才讓你爽了，今天又來？」
無視他的玩笑。
陳曉薇走到他麵前，盯著他的臉認真問：「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什麽？」洛誠還是那副隨意的樣子，漫不經心。
「回答我的問題！」陳曉薇的聲音抬高了一些。
洛誠也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氣。
坐起身靠著沙發椅背仰頭看她，一字一句的說：「我睡過的女人，這個回答滿意嗎？」
他倒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嗬。」陳曉薇笑了一聲。
她覺得自己非常的可笑。
明明之前已經說過那麽多次，也聽到了那段錄音。
卻還要來親自找他，親口聽他說出來。
陳曉薇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隻覺得眼眶逐漸發熱。
眼睛裏要湧出一股熱流。
咬著嘴唇，強忍著流淚的衝動，直勾勾的盯著他。
她以為，隨著時間過去，洛誠的心總會有所鬆動。
至少對她是不同的，是例外的。
哪怕隻有一絲絲也好啊。
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
「我問你，之前你送我粉色頭盔又算什麽？」她的聲音哽咽，等待一個想要的回答。
「沒別的意思。」洛誠聳肩，「我又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東西，能送給你也能送別人，你以為什麽呢？」
陳曉薇感覺到她的心逐漸的泛起涼意。
「在你心裏，我和別的女人都一樣是吧。」
「不一樣。」
陳曉薇忽然燃起一絲希望。
洛誠的唇角勾起，說出了另陳曉薇絕望的話：「你比她們要單純，
更好騙，僅此而已。」
那顆名為希望的種子，剛開始萌芽就已經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