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和蘇妲己兩個人，在肥龍這處製造假身份智表的倉庫基地中呆了三天的時間。
肥龍給那些製造假智表的年輕人放了幾天假，所以這個倉庫基地中隻有李靖和蘇妲己兩個人。
在這三天中，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讓李靖了解了那一天基地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後李靖知道薑子牙並沒有死，並且和他一樣來到了這個世界，帶著他的女兒。
而他們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讓李靖完成聯邦公民的初級教育。
“這是一套聯邦初級教育學習係統，它能夠將一位聯邦公民需要掌握的各個方麵基礎知識，直接傳輸到你的大腦之中，整個過程大概需要兩個小時。”
“這套聯邦初級教育係統中，包括數學，物理，化學，生物，曆史，哲學等課程，也包括經濟，政治，星際人類聯邦的起源，發展過程，以及如今的現狀。”
“總之，等你完成這些基礎教育之後，就會對這個現實世界有一個初步的了解了。”
蘇妲己一邊說著，一邊將兩枚金屬圓片貼在了李靖的左右太陽穴上，就像她用腦波成像儀將腦中的記憶轉換位那些畫麵時用的那種金屬圓片一樣，隻不過一個是將信息從腦中提取出來，一個是將各種信息直接寫入人腦中。
“初級教育？那和你現在達到的程度比起來，有多大的差距？”
趁著蘇妲己將幫他額頭上的那兩枚金屬圓片連接上光腦得時候，李靖如此問了一句道。
蘇妲己停下了動作，歪著頭想了想，接著嬌笑了起來，笑容中有種說不出的可愛與得意。
“大概就是道童跟金仙之間得差距吧！”
李靖哦了一聲，頓時覺得有些不滿意。
“能不能直接換個高級點，和你水準差不多的，免得以後又要重新傳輸。”
“沒有。沒有你要的那種東西。”
蘇妲己笑著白了李靖一眼道：
“這種初級教育係統，是聯邦法律唯一允許存在的人工知識輸入係統，更高級的知識聯邦法律是禁止通過直接輸入人腦的方式掌握的。”
“為什麽？”
李靖不解的問道。
這東西就跟他們仙家的搜魂差不多，既然現實世界有這麽厲害的技術，那麽直接將所有的知識全部輸入每一個人的腦袋中，等於仙界直接讓人瞬間就提升到金仙的層次，這不是很好很方便嗎？
“因為如果那樣做的話，這個人類聯邦社會，就將慢慢失去學習的能力。”
看到李靖的模樣，蘇妲己開始解釋。
“因為知識並不等於智慧，如果知識這麽容易得到，輕易就讓你達到專家教授級水準，絕大多數的人都會失去學習探索的興趣。”
“而且在知識如果不是通過學習得來的，而是純靠人工輸入獲得的，那麽人們會漸漸喪失學習的能力。”
“所以如果放任這種人工輸入知識的方式，那麽可能在最初的那段時間內，讓所有人都馬上擁有最高端的學識，但是這個人類社會的智識水準，就會永遠停滯不前，再也沒有進步的可能了。”
“所以人類聯邦一開始就禁止這種人工輸入知識的方式，而唯一允許存在的初級教育輸入係統，也不是給正常人使用的，而是為那些有學習障礙的人，比如天生弱智的人開發的，幫助他們掌握普通人能夠掌握的知識和技能。”
李靖稍一思索，立即明白了那個聯邦政府這麽做的原因，這確實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就像原來他那方天地中的仙界，在仙界中有一種很特殊的仙人，這種仙人的境界不是他們自己修煉而來的，而是被其他更強大的仙人點化之後，成為了仙人。
而這種點化仙人，此後幾乎從沒有人能再突破原來的境界，而且除了境界之外，稍微高深複雜一點道法，這些點化仙人也都學不會。
因為他們的境界，本來就不是自己辛苦修煉得來的，而是別人給予的。
如果仙界都是這種點化仙人，恐怕仙界很快就會衰弱了吧！
其實就像自己，自從有了那個超緯全息複製儀之後，得到了自己本來根本不可能擁有的實力，好像就再也沒有好好修煉過了。
這麽多年來，本身的境界修為不但沒有寸進，甚至還倒退了不少。
“好了，李靖，開始接收這個現實世界的知識的洗禮吧！”
“等你完成了初級教育之後，我跟你說的有些事情，你才能真正地理解。”
蘇妲己笑眯眯地在光腦上下達了信息輸入的指令。
李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然後無數他以前聞所未聞的東西，開始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神魂中。
……
兩個小時之後，李靖睜開了眼睛。
不過他馬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然後又是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李靖主要在回憶過去他的許多經曆。
他後半生的經曆，有太多的驚濤駭浪，也有太多的奇妙的際遇。
有很多事情他已經經曆，隻是至今都是似明非明，知道剛才，在他完成了聯邦公民的初級教育之後，在回想自己的過往，很多疑惑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自己的一生，是那般的不可思議。
李靖再次睜開了眼睛。
蘇妲己安靜地坐在他的身邊，默默看著他。
“明白了嗎？”
“大致上都明白了。”
李靖明白了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也明白自己曾經生活過的是什麽樣的一個世界。
“那個主神公司，還有x公司，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後李靖開始發問。
剛才他學習的那些聯邦公民的初階教育知識儲備中，有這兩個公司的名字，但隻有一些簡單的介紹，比如這兩家公司，是如今整個星際聯邦最大也最受歡迎的娛樂遊戲公司之類的。
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的信息了。
不過，他身邊有著一位擁有x公司科技院首席科技官全部記憶的蘇妲己，這些事情從她這裏自然能了解到最真實詳細的情況。
蘇妲己一直在等待李靖睜開眼睛，隻有當李靖完成了聯邦公民初級教育，才有可能真正聽得懂她要告訴他的事情，而兩個人之間才能真正展開交流。
蘇妲己開始講述。
……
“自從現實世界進入星際聯邦的時代之後，民選政府對整個人類社會的統治力，就大幅減弱了……”
“在地球古遠時代的古羅馬帝國，曾經有一句名言：帝國實現有效統治的最大敵人，永遠都是距離。”
“這一點，即使到了星際時代，依然沒有克服。”
……
“而政府控製力的衰弱，必然導致其他實力團體的崛起，比如控製了整個聯邦經濟命脈的那些大公司。”
“如今這些大公司在人類聯邦中擁有的話語權，已經隱隱超過了聯邦政府。”
……
“而在這些大公司中，對整個星際人類聯邦影響最大的，不是星際探索公司，不是能源開發公司，甚至不是武器研發公司，而是娛樂遊戲公司。”
“因為如今的人類社會早就已經解決了所有人生存壓力問題，雖然依然有貧富差距，但和幾千年前的那種貧富差距比起來，其實是一個好於更好之間的差別。”
“而在這樣的社會中，娛樂帶來的滿足和刺激感，才是人們最大的追求，特別是折疊空間技術出現之後，更是將人們對遊戲的熱情的喜愛激發到了極致。”
“因為在那些折疊空間遊戲世界中，現實世界的普通人，都可以成為像神一樣的存在。”
“所以這些遊戲娛樂公司，不但積累了巨大財富，控製了人類社會的經濟命脈，同時控製著人類社會的精神需求。”
“而在x公司和主神公司，就是其中最大的兩家娛樂遊戲公司，其實這兩家公司經營的業務範圍，已經不再局限於遊戲娛樂了，這兩家公司的業務，早已經滲透到了每一個聯邦公民生活的方方麵麵。”
“而在這兩家公司中，x公司擅長的折疊空間的創造和設計，他們擁有整個聯邦都望塵莫及的折疊空間技術，而他們創造的折疊空間，不管是裏麵的生態環境，還是生命的豐富程度，都要遠遠領先於聯邦的平均水準，和天然真實世界已經幾乎沒有區別，而在這樣的折疊空間中，遊戲用戶自然能得到最完美的遊戲體驗。”
“所以x公司是目前整個人類聯邦排名第一的娛樂遊戲公司。”
“至於主神公司，他們在創造折疊空間上的技術要遠遜於x公司，但是他們卻擁有一項很特別的技術，堪稱外掛般的技術，那就是他們能隨意侵入其他公司創造的折疊空間，然後將這個折疊空間占為已有。”
“這裏首先要說明一點的是，主神公司的實際掌控者，是地球上從古遠時代就傳承下來的一個大家族，無數年來一直躲在幕後，操縱著整個人類社會的發展進程。”
“而到了星際時代，這個家族的實力不減反增，在星際時代最初的那些年，人類聯邦的聯邦議長，十個裏麵幾乎有五個是出自他們家族，而另外的五個中，也起碼有三個是他們家族扶持上台的。”
“這個家族的勢力橫跨人類聯邦的政經軍事各個領域，想當初星際大開發野是他們家族一手推動的，而星際開發的過程中，這個家族自然攫取了最大的利益，如今人類社會的星際資源公司，依然有近六成控製在他們家族的手中。”
“所以在許多個時代中，這個家族都是站在人類社會金字塔巔峰的龐然大物，沒有任何人和勢力能夠撼動他們的地位。”
“直到折疊空間技術的出現，這種局麵才被打破。”
“折疊空間技術是一項全新的技術，甚至可以說出現地有些突兀，因為在這項技術出現之前，人類社會中並沒有關於這項技術得理論研究和積累，這完全是一種飛躍式的技術。”
“而折疊空間技術就是由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x公司最先開發出來的，當時這家公司公布他們能夠創造一個真實的世界時，幾乎沒有人相信他們能辦到，隻當是一些嘩眾取寵，博人眼球的謊言罷了。”
“就算x公司接著連續推出了幾款折疊空間遊戲，但是一開始卻沒人敢去嚐試，畢竟誰也不知道那折疊空間中到底是什麽樣的一種情況，進去了會不會死，又或者能不能出來。”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世界上終究有不怕死的人，也永遠會有被生活逼迫地走投無路的人。”
“最後x公司以豐厚的獎金招募了一批亡命之徒，比如像落網的星際海盜，被債務公司追得要跳樓的中年男人，然後x公司將這些人送進了折疊空間，並且將整個過程公開直播。”
“然後，整個人類社會就瘋狂了，因為在以前，從來沒人那將一個真實的世界當做遊戲狩獵的場所，而在那些折疊空間中，再也不用顧忌現實世界中的律法，能夠釋放心底深處的所有欲望。”
“接下來的幾年，x公司迅速膨脹般地成為了人類聯邦中的頂級大公司。”
“而x公司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得事情，就是將折疊空間的開發技術全部公開了出來，然後聯邦中開始出現了許多家同樣從事折疊空間開發的公司，當然，一直沒有哪家公司能威脅到x公司的地位。”
“直到主神公司的出現。”
“一開始的時候，主神公司身後的那個家族，並沒有重視這種折疊空間技術，直到x公司迅速壯大，甚至成為了能夠跟他們抗衡的龐然大物之後，那個家族才終於後知後覺般殺進了這個領域。”
“不過那個家族很清楚，在這折疊空間技術上，他們是絕對追趕不上x公司的，所以那個家族另辟蹊徑，召集了一大批聯邦最頂級的科學家，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終於被他們找到了那種入侵別的公司的折疊空間的技術。”
“然後他們創立了主神公司，開發了一個主神輪回遊戲，相比其他公司開發的遊戲，這個主神輪回遊戲更加地血腥，更加地能夠刺激人的原始欲望，很快也在聯邦中大受歡迎。”
“而主神公司也通過侵占其他公司的折疊空間這種手段，將那些小公司一一兼並，因為他們在聯邦得勢力太強大，所以雖然手段卑劣，但也沒人能真正製裁他們。”
“而很快主神公司就成為了僅次於x公司的娛樂遊戲公司。”
“然後主神公司終於開始謀劃侵吞x公司了。”
“發生在我們那方天地中的那些慘烈的戰鬥，其實隻不過是主神公司和x公司爭鬥的一個戰場罷了。”
……
蘇妲己的聲音在這個倉庫中回蕩。
李靖坐在那裏，安靜地，仔細地傾聽著。
這是在倉庫中的第二天。
李靖開始去了解他真正的敵人。
肥龍給那些製造假智表的年輕人放了幾天假，所以這個倉庫基地中隻有李靖和蘇妲己兩個人。
在這三天中，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讓李靖了解了那一天基地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後李靖知道薑子牙並沒有死，並且和他一樣來到了這個世界，帶著他的女兒。
而他們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讓李靖完成聯邦公民的初級教育。
“這是一套聯邦初級教育學習係統，它能夠將一位聯邦公民需要掌握的各個方麵基礎知識，直接傳輸到你的大腦之中，整個過程大概需要兩個小時。”
“這套聯邦初級教育係統中，包括數學，物理，化學，生物，曆史，哲學等課程，也包括經濟，政治，星際人類聯邦的起源，發展過程，以及如今的現狀。”
“總之，等你完成這些基礎教育之後，就會對這個現實世界有一個初步的了解了。”
蘇妲己一邊說著，一邊將兩枚金屬圓片貼在了李靖的左右太陽穴上，就像她用腦波成像儀將腦中的記憶轉換位那些畫麵時用的那種金屬圓片一樣，隻不過一個是將信息從腦中提取出來，一個是將各種信息直接寫入人腦中。
“初級教育？那和你現在達到的程度比起來，有多大的差距？”
趁著蘇妲己將幫他額頭上的那兩枚金屬圓片連接上光腦得時候，李靖如此問了一句道。
蘇妲己停下了動作，歪著頭想了想，接著嬌笑了起來，笑容中有種說不出的可愛與得意。
“大概就是道童跟金仙之間得差距吧！”
李靖哦了一聲，頓時覺得有些不滿意。
“能不能直接換個高級點，和你水準差不多的，免得以後又要重新傳輸。”
“沒有。沒有你要的那種東西。”
蘇妲己笑著白了李靖一眼道：
“這種初級教育係統，是聯邦法律唯一允許存在的人工知識輸入係統，更高級的知識聯邦法律是禁止通過直接輸入人腦的方式掌握的。”
“為什麽？”
李靖不解的問道。
這東西就跟他們仙家的搜魂差不多，既然現實世界有這麽厲害的技術，那麽直接將所有的知識全部輸入每一個人的腦袋中，等於仙界直接讓人瞬間就提升到金仙的層次，這不是很好很方便嗎？
“因為如果那樣做的話，這個人類聯邦社會，就將慢慢失去學習的能力。”
看到李靖的模樣，蘇妲己開始解釋。
“因為知識並不等於智慧，如果知識這麽容易得到，輕易就讓你達到專家教授級水準，絕大多數的人都會失去學習探索的興趣。”
“而且在知識如果不是通過學習得來的，而是純靠人工輸入獲得的，那麽人們會漸漸喪失學習的能力。”
“所以如果放任這種人工輸入知識的方式，那麽可能在最初的那段時間內，讓所有人都馬上擁有最高端的學識，但是這個人類社會的智識水準，就會永遠停滯不前，再也沒有進步的可能了。”
“所以人類聯邦一開始就禁止這種人工輸入知識的方式，而唯一允許存在的初級教育輸入係統，也不是給正常人使用的，而是為那些有學習障礙的人，比如天生弱智的人開發的，幫助他們掌握普通人能夠掌握的知識和技能。”
李靖稍一思索，立即明白了那個聯邦政府這麽做的原因，這確實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就像原來他那方天地中的仙界，在仙界中有一種很特殊的仙人，這種仙人的境界不是他們自己修煉而來的，而是被其他更強大的仙人點化之後，成為了仙人。
而這種點化仙人，此後幾乎從沒有人能再突破原來的境界，而且除了境界之外，稍微高深複雜一點道法，這些點化仙人也都學不會。
因為他們的境界，本來就不是自己辛苦修煉得來的，而是別人給予的。
如果仙界都是這種點化仙人，恐怕仙界很快就會衰弱了吧！
其實就像自己，自從有了那個超緯全息複製儀之後，得到了自己本來根本不可能擁有的實力，好像就再也沒有好好修煉過了。
這麽多年來，本身的境界修為不但沒有寸進，甚至還倒退了不少。
“好了，李靖，開始接收這個現實世界的知識的洗禮吧！”
“等你完成了初級教育之後，我跟你說的有些事情，你才能真正地理解。”
蘇妲己笑眯眯地在光腦上下達了信息輸入的指令。
李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然後無數他以前聞所未聞的東西，開始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神魂中。
……
兩個小時之後，李靖睜開了眼睛。
不過他馬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然後又是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李靖主要在回憶過去他的許多經曆。
他後半生的經曆，有太多的驚濤駭浪，也有太多的奇妙的際遇。
有很多事情他已經經曆，隻是至今都是似明非明，知道剛才，在他完成了聯邦公民的初級教育之後，在回想自己的過往，很多疑惑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自己的一生，是那般的不可思議。
李靖再次睜開了眼睛。
蘇妲己安靜地坐在他的身邊，默默看著他。
“明白了嗎？”
“大致上都明白了。”
李靖明白了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也明白自己曾經生活過的是什麽樣的一個世界。
“那個主神公司，還有x公司，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後李靖開始發問。
剛才他學習的那些聯邦公民的初階教育知識儲備中，有這兩個公司的名字，但隻有一些簡單的介紹，比如這兩家公司，是如今整個星際聯邦最大也最受歡迎的娛樂遊戲公司之類的。
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的信息了。
不過，他身邊有著一位擁有x公司科技院首席科技官全部記憶的蘇妲己，這些事情從她這裏自然能了解到最真實詳細的情況。
蘇妲己一直在等待李靖睜開眼睛，隻有當李靖完成了聯邦公民初級教育，才有可能真正聽得懂她要告訴他的事情，而兩個人之間才能真正展開交流。
蘇妲己開始講述。
……
“自從現實世界進入星際聯邦的時代之後，民選政府對整個人類社會的統治力，就大幅減弱了……”
“在地球古遠時代的古羅馬帝國，曾經有一句名言：帝國實現有效統治的最大敵人，永遠都是距離。”
“這一點，即使到了星際時代，依然沒有克服。”
……
“而政府控製力的衰弱，必然導致其他實力團體的崛起，比如控製了整個聯邦經濟命脈的那些大公司。”
“如今這些大公司在人類聯邦中擁有的話語權，已經隱隱超過了聯邦政府。”
……
“而在這些大公司中，對整個星際人類聯邦影響最大的，不是星際探索公司，不是能源開發公司，甚至不是武器研發公司，而是娛樂遊戲公司。”
“因為如今的人類社會早就已經解決了所有人生存壓力問題，雖然依然有貧富差距，但和幾千年前的那種貧富差距比起來，其實是一個好於更好之間的差別。”
“而在這樣的社會中，娛樂帶來的滿足和刺激感，才是人們最大的追求，特別是折疊空間技術出現之後，更是將人們對遊戲的熱情的喜愛激發到了極致。”
“因為在那些折疊空間遊戲世界中，現實世界的普通人，都可以成為像神一樣的存在。”
“所以這些遊戲娛樂公司，不但積累了巨大財富，控製了人類社會的經濟命脈，同時控製著人類社會的精神需求。”
“而在x公司和主神公司，就是其中最大的兩家娛樂遊戲公司，其實這兩家公司經營的業務範圍，已經不再局限於遊戲娛樂了，這兩家公司的業務，早已經滲透到了每一個聯邦公民生活的方方麵麵。”
“而在這兩家公司中，x公司擅長的折疊空間的創造和設計，他們擁有整個聯邦都望塵莫及的折疊空間技術，而他們創造的折疊空間，不管是裏麵的生態環境，還是生命的豐富程度，都要遠遠領先於聯邦的平均水準，和天然真實世界已經幾乎沒有區別，而在這樣的折疊空間中，遊戲用戶自然能得到最完美的遊戲體驗。”
“所以x公司是目前整個人類聯邦排名第一的娛樂遊戲公司。”
“至於主神公司，他們在創造折疊空間上的技術要遠遜於x公司，但是他們卻擁有一項很特別的技術，堪稱外掛般的技術，那就是他們能隨意侵入其他公司創造的折疊空間，然後將這個折疊空間占為已有。”
“這裏首先要說明一點的是，主神公司的實際掌控者，是地球上從古遠時代就傳承下來的一個大家族，無數年來一直躲在幕後，操縱著整個人類社會的發展進程。”
“而到了星際時代，這個家族的實力不減反增，在星際時代最初的那些年，人類聯邦的聯邦議長，十個裏麵幾乎有五個是出自他們家族，而另外的五個中，也起碼有三個是他們家族扶持上台的。”
“這個家族的勢力橫跨人類聯邦的政經軍事各個領域，想當初星際大開發野是他們家族一手推動的，而星際開發的過程中，這個家族自然攫取了最大的利益，如今人類社會的星際資源公司，依然有近六成控製在他們家族的手中。”
“所以在許多個時代中，這個家族都是站在人類社會金字塔巔峰的龐然大物，沒有任何人和勢力能夠撼動他們的地位。”
“直到折疊空間技術的出現，這種局麵才被打破。”
“折疊空間技術是一項全新的技術，甚至可以說出現地有些突兀，因為在這項技術出現之前，人類社會中並沒有關於這項技術得理論研究和積累，這完全是一種飛躍式的技術。”
“而折疊空間技術就是由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x公司最先開發出來的，當時這家公司公布他們能夠創造一個真實的世界時，幾乎沒有人相信他們能辦到，隻當是一些嘩眾取寵，博人眼球的謊言罷了。”
“就算x公司接著連續推出了幾款折疊空間遊戲，但是一開始卻沒人敢去嚐試，畢竟誰也不知道那折疊空間中到底是什麽樣的一種情況，進去了會不會死，又或者能不能出來。”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世界上終究有不怕死的人，也永遠會有被生活逼迫地走投無路的人。”
“最後x公司以豐厚的獎金招募了一批亡命之徒，比如像落網的星際海盜，被債務公司追得要跳樓的中年男人，然後x公司將這些人送進了折疊空間，並且將整個過程公開直播。”
“然後，整個人類社會就瘋狂了，因為在以前，從來沒人那將一個真實的世界當做遊戲狩獵的場所，而在那些折疊空間中，再也不用顧忌現實世界中的律法，能夠釋放心底深處的所有欲望。”
“接下來的幾年，x公司迅速膨脹般地成為了人類聯邦中的頂級大公司。”
“而x公司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得事情，就是將折疊空間的開發技術全部公開了出來，然後聯邦中開始出現了許多家同樣從事折疊空間開發的公司，當然，一直沒有哪家公司能威脅到x公司的地位。”
“直到主神公司的出現。”
“一開始的時候，主神公司身後的那個家族，並沒有重視這種折疊空間技術，直到x公司迅速壯大，甚至成為了能夠跟他們抗衡的龐然大物之後，那個家族才終於後知後覺般殺進了這個領域。”
“不過那個家族很清楚，在這折疊空間技術上，他們是絕對追趕不上x公司的，所以那個家族另辟蹊徑，召集了一大批聯邦最頂級的科學家，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終於被他們找到了那種入侵別的公司的折疊空間的技術。”
“然後他們創立了主神公司，開發了一個主神輪回遊戲，相比其他公司開發的遊戲，這個主神輪回遊戲更加地血腥，更加地能夠刺激人的原始欲望，很快也在聯邦中大受歡迎。”
“而主神公司也通過侵占其他公司的折疊空間這種手段，將那些小公司一一兼並，因為他們在聯邦得勢力太強大，所以雖然手段卑劣，但也沒人能真正製裁他們。”
“而很快主神公司就成為了僅次於x公司的娛樂遊戲公司。”
“然後主神公司終於開始謀劃侵吞x公司了。”
“發生在我們那方天地中的那些慘烈的戰鬥，其實隻不過是主神公司和x公司爭鬥的一個戰場罷了。”
……
蘇妲己的聲音在這個倉庫中回蕩。
李靖坐在那裏，安靜地，仔細地傾聽著。
這是在倉庫中的第二天。
李靖開始去了解他真正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