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蕭和楚諾的婚事,楚家部分家人不滿,但並非反對。


    當12月即將溜走時,雲蕭牽著楚諾的手一起回到了素園。


    他是罌粟一樣的男人,隻需靜靜的站著,足以秒殺眾生,魅力流露,性情無雙。


    好像這樣一個男人,誰都可以愛上,事實證明確實有很多女人喜歡他,但他從不回應,他說:“我想要的隻有她。”


    那個她是楚諾旄。


    三月初的素園,已經足夠溫暖了。


    雲蕭未曾說過甜言蜜語,發過山盟海誓,但他卻說了一句再樸實不過的話語:“我會極盡所能的對阿諾好。”


    已經夠了,他和她的情付諸在眉眼間,緊握的雙手開啟了所有尚未出口的語言。懂得人懂了,不懂的人也無需再說嵫。


    愛情固然很美好,吸引成千上萬的泥足深陷。白毅問楚諾:“你覺得你們在一起最難能可貴的是什麽?”


    想了想,她說:“我們深陷愛情,卻沒有丟棄自己。”


    此時,她把話說給雲蕭聽,他淡笑不語,和她一起窩在陽台的搖椅上曬太陽。


    兩個人擠在搖椅上畢竟有些擠,他便把她抱在身上,“你看,不管是什麽事情,總有折中解決的方法。”


    她蜷縮在他的懷裏看風景,景美,就連太陽也比往日更加耀目。


    訂婚前一日,蕭何和蘇安來到了素園,酒席上桌,楚諾吃完第一筷子食物,在放下筷子之前,雲蕭把麵前的餐盤推到了她的麵前。


    無聲的舉動,低調而溫情。


    白素以為楚諾會拒絕的,但楚諾沒有,她用餐的時候,嘴角笑容宛如初春的露,融進陽光裏,蒸發潮潤,攪得人心裏癢癢的。


    她和雲蕭是相濡以沫的人,白素後知後覺的發現,從楚諾愛上雲蕭的那刻起,其實她已經戒掉了她在餐桌上的難以啟齒。


    桌下的手被一隻溫暖的手握緊,側眸望去,那是一雙漆黑的眼眸,眸眼中有沉澱的笑意,欣慰安心。


    楚衍覺得這樣挺好的,有關於她的小怪癖,他們知道,卻選擇無睹,隻因她知道不好,隱瞞和偽裝,又何嚐不是因為想要私底下嚐試改變呢?


    知而不言,也是一種守護。


    訂婚那日,是個大晴天。


    沒有奢華儀式,隻有雙方父母坐在一起,輕鬆聊天。


    煮茶,點心,陽光,不時響起的笑聲,一切聽起來是那麽美好,美好的足以忘掉生活中出現的憂。


    那天中午,她的臥室裏,她迷失在他的熱吻和懷抱裏,直到呻吟聲起,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他在激情深處,舔吻她的脖頸,他說:“親愛的,叫叫我的名字。”


    “雲蕭,雲蕭……”


    她叫了,一聲聲,纏綿暖情。


    那天睡得很沉,被他反複折騰了很久,床上兩次,浴室裏一次,他無聲微笑:“我對你的***強烈嗎?”


    “嗯嗯。”她連忙點頭,擔心反應太慢,又被他吃幹抹淨。


    他笑,咬了咬她的脖頸,輕描淡寫道:“我很記仇。”


    楚諾想,他是真的很記仇,多久的事情了,竟然至今還記得。


    雲蕭是必須記得的,被喜歡的女子質疑,心思難免會百轉千回。


    楚諾後來抵擋不了睡意,也不管雲蕭還在她身上煽風點火,先睡醒再說。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左右,醒來之後渾身都在疼,床上早已沒有雲蕭的身影。


    女人的心可以比男人更狠,但大部分女人的體質畢竟不如男人,尤其是床上翻雲覆雨這種事。


    她渾身宛如散了架,那個人卻神清氣爽。


    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不是常常鍛煉身體嗎?怎麽身體這麽弱?”


    楚諾無語若幹秒,把紙條揉成一團,直接扔在地毯上,過了一會兒,又赤腳下床,撿起紙團,一點點的鋪平,放在了床頭櫃上,眼神微惱,但嘴角卻帶著笑意。


    腹黑,言語毒辣,但誰讓她喜歡呢?


    陽光藏在帷幔之後,“嘩啦”一聲打開,她的房間麵積很大,可以直接看到高爾夫球場。


    那裏是政商精英時常揮灑的戰場,揮杆間指揮若定,氣定神閑。


    遠遠的,可以看到偌大的草坪上,蕭何、楚衍和雲蕭正在打高爾夫球,他們身上隱約有陽光的顏色,看在眼裏,不其然想到了雲蕭之前對她說的話:“眼睛被你捂熱了。”


    下樓,走進客廳,白素和蘇安正坐在沙發上翻看她幼時照片,見她下來,竟都低頭笑笑。


    這一笑,瞬間把楚諾弄得有點尷尬了,也不知道雲蕭下樓的時候都是怎麽對她們說的,看她們的神情,說與不說,其實彼此都心知肚明。


    “悠著點。”白素平靜無波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楚諾臉開始紅了。


    “吃避孕藥不好,我可以提醒蕭以後行~房事最好事先準備一些避孕~套……”


    楚諾的咳嗽聲打斷了蘇安的話,她未來的婆婆是名醫,對男女身體結構熟悉的近乎麻木,提這種事情,依然麵不改色,楚諾心裏是很佩服的,但……她很尷尬啊!


    楚諾臉徹底紅了,再看蘇安唇角的笑容,這才意識到蘇安是故意說這話的。她能說什麽呢?無奈,感慨萬千,蕭家人不好處啊!打心理戰,她怕自己會心力交瘁。


    女人在一起聊天,向來是無所顧忌的,更何況她們跟子女很多時候會像朋友一樣相處。楚諾幼時,楚衍和白素就沒有對她和白墨回避過性教育,家族思想開放從某一程度上來說,讓她和白墨極為欣賞。


    如今,白素有著自己的顧慮:“如果不分房睡,你和蕭最起碼要做好避孕措施,年輕人不知節製,萬一懷孕了怎麽辦?”


    蘇安倒是很會寬白素的心:“懷孕就生下來,結婚生子雙喜臨門。”


    “學業怎麽辦?”


    “生孩子並不會影響阿諾的學業。”


    白素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孩子生下來,屬於蕭家,還是楚家?”


    “呃……”蘇安顯然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有些為難:“等楚衍和蕭何回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這個問題。”


    白素想了想,畢竟是當過一國政要的人,習慣發號施令,果斷下決定,想法落實速度驚人:“生兩個好了,當然多多益善,阿諾和蕭生出來的孩子多加培養,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我看行。”


    ……


    楚諾毫無插話的機會,如果她耳力沒問題的話,她們好像一直都在討論她的事情吧?可是怎麽就沒人詢問一下她的意見呢?比如她想不想生孩子,比如那個多多益善,究竟要生幾個才算益善呢?


    這場談話遠沒有楚諾想象中那麽快就結束,等蕭何和楚衍走進客廳,瞬間兩對政壇夫妻跟兩國洽談似得,正兒八經的商量、否定,再商量,再否定。


    蕭何半含微笑,雙臂環胸閑適的靠著椅背:“第一個孩子還是姓蕭吧!畢竟是蕭家長孫,姓楚的話說不過去。”


    楚衍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還是能說得過去的,貴國一向謙和,應該不會計較這種小事。”


    ……


    楚諾想吐血狂飆三萬英尺高空,當然如果能飆那麽高的話。


    雲蕭洗完手出來,見楚諾眉眼陰鬱,隻覺得有趣,帶她去花園裏散步:“不想懷孕?”


    “怎麽連你也跟著他們一起瞎起哄?”楚諾表情倒也不是羞惱,而是無奈:“我還沒懷孕呢?說的好像我已經懷孕了。”


    雲蕭摸了摸她平坦的腹部:“這幾日我們夜夜笙歌,說不定這裏已經有我的孩子了。”


    “……”她想撞牆了。


    他側眸好心問她:“在想什麽?”


    “我在想,一個人究竟要臉皮多厚,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夜夜笙歌四個字?你做到了,我很佩服。”


    雲蕭低低的笑了,他之所以會笑,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她說話時的表情,嚴肅正經,很可愛。


    停下腳步,摸著她的臉,半開玩笑道:“如果懷孕了呢?生,還是不生?”


    “怎麽可能?有些人結婚好幾年也沒見肚子有什麽動靜。”而她不會那麽“幸運”。


    “如果懷孕了呢?”他很執著,繼續追問。


    她回避這個話題:“你以後別碰我。”


    他不甚認同,瞥了她一眼:“秀色可餐,怎麽能不碰?”


    “那我吃藥。”


    他微微眯眸:“見一次,我扔一次。”


    “那你……”她忽然欲言又止,難以啟口。


    他好奇問她:“我什麽?”


    唇齒間擠出兩個字來:“戴套。”


    “……”這次無語的是雲蕭,好半天才淡定從容道:“我不希望我和你之間存在第三者,一個套也不可以。”


    無恥卑鄙。這是楚諾心裏送給雲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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