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千古,在場親友讓我們對徐掌門的離世獻上最高的敬意——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在鞠完三躬之後我站起來靠在了一旁,此刻我的心情複雜到了極致。不光是對徐掌門離世而感到難過與傷心還有就是對自己身份以及前路的迷茫。接下來的我要做的是什麽,我十分努力地想要去思考這個問題但是卻無法集中起精神。直到如今我仍然無法走出那日晚上的夢魘,那種絕望的感覺......


    如果他沒有出現的話事情究竟會發展成什麽樣?


    六天前,那個夜晚猶如天神下凡的她在出場救下我們之後便瀟灑離去,我本想問清楚她的來曆,目的,以及我的名字和有關我的所有事,不過卻都沒有機會了。


    我一度懷疑她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拯救蒼生;或是我做了一場長夢,因為蘇醒之後她並不存在於其他人的記憶之中。當然,這隻是在一個瞬間內冒出的想法,我當然之後她知道我的名字不是巧合,也知道無人記住她是因為雨宮昏迷,若彤失神。不過從此我得到的則是一條相對明確的線路,‘冷翳玉’應該就是我的名字,不過她為什麽知道,我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這些問題的答案隻有她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每次遇上危難她都會出現,或許她真的是在暗中保護我?又或許這隻是巧合?總之我現在既期待又害怕與她的再次相遇。


    “喂,想什麽呢?”白骨精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在門邊上問道。


    “是啊,我在想那個最後救下我們的人,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或許世外高人可能就是這樣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過我還是不相信,居然有人單槍匹馬打走了冥鶴翁和黑將軍。”此時的雨宮充滿懷疑地看了我一眼便慢慢走開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幾天她的話開始多起來了,雖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淨撿一些人不愛聽地說。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肯定也不會信的。”我說著朝著靈堂裏麵看去,今日的若彤穿著一身及其正式的衣服。那也倒是,從今天開始她便是鬼雄幫的幫主了,雖然年紀小武功也差但是畢竟鬼印最終在她手上,輔佐她的幾位看起來也像是忠義之士一打聽才知道全都是鬼雄幫的長老與徐掌門都是曾經過命的兄弟,之前也是因為要管轄各個分舵於是間隔很遠。還有就是一身孝服的若彤,看著她受到眾人行禮的樣子,若非此景就在眼前我也想不到這丫頭現在居然已經身居顯位。


    “現在難道不應該為掌門報仇嗎,現在就發動所有的兄弟們通緝黑煞軍所有人!”其中一個性子火暴的胖子說道。


    “鬼雄幫,黑煞軍,行者盟這是江湖上最大的三股勢力,誰到是能扳倒誰啊?就算黑煞軍現在元氣大傷,不過本來也就那幾人要怎麽找才能找到啊?”聽到旁邊白骨精低語我雖然十分的憤怒,徐掌門就這樣被奸人所害去世了,可是我卻無能為力到現在那兩個仇人我既找不到更打不過還有比這更窩囊的事情嗎?


    這時我一回頭看見白骨精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是懷疑?不對,應該更偏向於好奇一些,我一時不知緣由本能的護住了身體,然後趕緊問道:“你看我幹什麽?”


    “你小子......天陽功是厲害啊,我記得兩天前你的胳膊還斷著呢,今天怎麽掛著個帶子就出來了。還有你這一身傷,現在也就剩下些小劃痕了吧?”


    “是嗎?不過這一身武林絕學到底有什麽用,遇上冥鶴翁和黑將軍還是毫無還手之力。”


    “你不能這麽說嘛,你要知道現在江湖上冥鶴翁可是武功第一,黑將軍也是前三的水準,你想和他們兩個鬥是還有些路要走。”


    “說的你很懂行似的,明明自己武功那麽弱。”


    “你!”雨宮被我這麽一說有些氣得說不出話了來,不過我不是故意這樣懟她的,因為最近這些日子我的心情實在是太糟糕了。說話這麽衝可能是得罪了不少人,不過我確實無法和顏悅色地跟她討論這些東西。


    “抱歉,我不是針對你。”我說道。


    “沒關係,你心裏難受我知道。”白骨精回答完之後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其實你要是想留下來的話,我自己上路也不是不行。”


    “還是算了吧,現在的我就算留下來了,又能幫得了什麽忙呢。相比於若彤,你這一路更需要人保護。”


    此時若彤在忙完了之後跑了過來可到了跟前又變得有些猶豫,白骨精瞟了我一眼之後輕蔑地笑了笑便離開了。若彤看見她走開之後便上來十分真誠地問道:“冷大哥,你要走我知道,這是我答應雨宮姐的,因為我覺得你也有追求你身份的權利,這對你對她都好!其實我也不差,你不在了,我少了撒嬌的人肯定就能好好練武功了!練好之後......我也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麽,不過.......”


    她的頭貼在了我的胸口上,眼淚打濕了我胸口的外衫與皮膚透入了我的心中,我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沒有作聲。


    “不過我不想讓你走,雖然我知道,我知道.....”


    我任由她在我懷中傾訴滿腹委屈,等到一炷香的時間過後若彤的情緒才稍稍冷靜下來,此時我便安慰她道:“跟你分開我也很難過不過這是必須的事情。一起去西門關是我們跟白骨精早就說好的事情,而且那個救下我們的神秘人的出現讓我更加想要了解我的身世。而且在這一路上我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做,我會順道沿途收集黑煞軍和冥鶴翁的消息到時候,繼續修煉武功,然後再去找他們算賬。最後你放心,無論走得多遠我都會回來的。”


    “真的有用嗎,他們那麽厲害我已經失去師父了,我不想看見你也離我而去。”


    “嗯,隻要有這個就行了。”我說著從懷中拿出了逍遙劍劍譜,我趁著這兩日閑來無事在,抄了一遍逍遙劍劍譜。原本給你,我拿著手抄本路上研究。


    “冷大哥,師父不是把劍譜留給你了嗎?”


    “你可是他大徒弟啊。”說到此處我擠出了一個微笑繼續說:“其實照常理講,我還是你的師弟呢,這本劍譜我們一人一套沒什麽問題吧。”


    “好吧,冷師弟。”她說著拉住了我的領子將我的頭拉了下來,接著一下吻到了我的唇上。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她的不舍,在離開後我肯定也會對她頗為掛念。也就在此時我們能多多享受一會兒,在彼此身旁的時光了吧。


    “那師姐命令你,一定要回來娶我。”


    “知道了。”我說完便從她的身邊離開,此刻一旁的雨宮已經騎在馬上了。現在是時候分別了,我轉身背對若彤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力量想要拉著我留下來,我的全身上下似乎都是如此想的以至於我趕緊跑開才能強製自己遠離她。若是用走的,我怕我在兩步之後便會回頭,她現在不需要一個保護不了她的人。


    在上馬後我便跟著白骨精繼續揚鞭西去,現在我沒有束縛騎在馬上比之前好受多了,卻依舊不是白骨精的對手,不得不承認還是她的馬術比較好。為了節省時間我們沒有進城,直接在城外的驛站換了馬匹就繼續趕路了,到了日中便隨便找了個有水的地方停下來休息半個時辰吃些幹糧,再接著上路。


    “耽誤了你這麽長時間真是過意不去,這緊急情報送的可是真不夠緊急的。”我一邊打水一邊打趣道。


    “切,那有什麽用,東方家都叛變了我們還能幹什麽了。”她說著也用清水澆在臉上,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了餅掰下來了一塊扔給了我問道:


    “現在有時間了,東方家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當初躲在衣櫃裏之前我就見過你們四家所有的代表,其中那個拿扇子不會武功的人就是東方迪對吧。照理來說,他在傳完信之後該回他的東風坡去,可是為什麽我會在江漢碰見他呢?”


    “他用的是飛鴿傳書,沒準......”


    “怎麽說也說不通,你別忘了當天晚上你可是被官兵偷襲的。那麽其餘三家也應該不例外才對,若是你強行說他往西逃是為了躲避耳目。但是私下與黑煞軍見麵可就真說不過去了。”


    “什麽,他居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聽見黑煞軍,白骨精的怒火就會湧上心頭,看來她們之間應該有什麽事情吧。


    “你如此恨黑煞軍,他們做的人命生意應該是有做到你認識的人頭上吧?”這答案實在太好看出了,能讓女孩如此憎恨除了家人朋友慘死於其手中幾乎沒有第二種解釋了。況且那是一幫做事毫無底線的瘋子,就算是王族的人他們也有膽量動手。


    此時雨宮突然瞪了我一眼,我冷汗都冒出來幾滴接著她的眼神卻突然變得惆悵起來,立眉對我說道:“是我的父親,我父親就死在他們手中!”


    “抱歉啊。”我有些愧疚地說道。


    “沒關係,他也是你的仇人我們算有一樣的目的。”


    我點了一下頭,心想:這個話題還是太沉重了,而且現在討論這些並沒有什麽意義,不如問一些別的事情。“等到了西門關,我會怎麽辦?”


    “你在說什麽?我有些沒聽懂。”


    “我是問,我到了你家之後會是一個什麽身份,被你抓住的一個奸細?還是別的什麽.....”


    “這個啊,救我命的人,或許是北堂家的人,失去記憶的人什麽都有可能,不過最不可能的就是敵方奸細了,要不然你的情報不就毫無意義了。”


    “這樣啊,你想的真是周道,不過你這樣瞞著你的家人真的好嗎?”對此我有些懷疑。


    “你的事情我肯定會說,不過不會讓大家都知道。我打算單獨跟族長奶奶談談,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她肯定會理解我的做法的。你放心好了傻精,我會保住你一條命的。”


    “那還真是多謝呢,我確實還不能死我還有許多事情沒做呢。”我說著看了看自己懷裏揣著的劍譜,就算真的練會了這一套逍遙劍法我能打過冥鶴翁嗎?他的冥鶴神功我見識過,那般威力簡直不是人能想象的來的,如果不是那個‘非人’......


    “對了白骨精,你知道江湖上有哪些武功有可能打過冥鶴神功嗎?”想到這裏我滿是疑惑地問道。


    “要說可能也隻有可能是你所練的神龜術天陽功了吧,因為之前江湖上前一二被公認的便是北堂公南鶴翁。北堂公禦堂須臾武功應該是天下第一,隻可惜他隱居於北堂山中已經很久很久沒人見過他了,當然有一些傳言......”


    “什麽傳言?”


    “沒什麽,傳言而已,不可信。”


    “是嗎?那真是個不好的消息,也就是說天下除了那個神秘人之外基本上沒人是冥鶴翁的對手了。”


    “對了,你跟我說那人喊了你的名字,也就是說他之前認識你嘍。你對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你們兩個肯定有淵源。”雨宮為我分析道。


    “她肯定是認識我的,不過她卻沒告訴我我的名字就離開了。我實在是不怎麽清楚其中的緣由,是她故意這樣做的嗎?”


    “不過,那人真的存在嗎,因為我覺得就算是北堂公也不會像你說的一樣一人那麽輕易對付冥鶴翁加上黑將軍的。”


    “你是懷疑我出現了幻覺,怎麽可能那種情況下還有誰能救我們?”對此我有些生氣,因為那個“非人”不是我第一次遇見了,她是肯定存在的,白骨精這麽說究竟是多不信任我。


    “喂,傻精,你說的情報我可是毫無保留的全部信了。你現在居然說我懷疑你,我隻是覺得那人按你的形容簡直厲害的不像是個人,會不會是神仙或是其他的東西?”


    “鬼神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離譜了。與其相信那種的東西不如顧好眼前的事情,比較靠譜。走吧,現在就算我們知道情報其餘兩家可還什麽都不知道呢,這都已經過去十日多了,我們還有大半的路沒走。滿共就一個多月的日子,不抓緊的話若是北堂家率先動兵可就糟了。”


    “不用著急,再走兩日就到了我們西門家的地界了,到時候效率可就高多了。”雨宮自信地說著翻身上了馬,我也跟在她的後麵揚鞭前行。


    過了整整兩日,我才知道雨宮的話是什麽意思,在西門家的驛站中我才感受到什麽叫做真正的汗血寶馬。日行千裏,夜行八百如此傳聞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僅一下午騎著這良駒我們就跑了前幾日近一日的路程。又過了一日感覺路程一下就行了大半,而且那馬跑了一日才稍有疲憊,到了晚上才在驛站又換了一匹新的良駒。在第二日,太陽還未掛在天空正當中的時候我們就已身處一望無際的戈壁灘,雨宮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羅盤,接著她便十分認真地告訴我:


    “再往前走的話就是沙漠了,我們盡可能沿著戈壁走否則馬蹄陷入流沙中可就糟糕了。不過穿過了這一代我們也就正式地進入西門家的領地了。”


    “你還對這裏真是了解啊,是在這裏來過多少次啊?”


    “其實並沒有多了解,我回西門關也不過四年,況且大部分時間還是呆在金鳳宮中。這片戈壁隻來過三四次,不過我還是知道這裏中間的沙漠大約有一百五十裏,外圍戈壁大約有三百裏長。如果我們騎的是普通的馬,需要一兩天時間從這塊繞過去去到達前麵的。”


    “可是騎的是你們西門關的汗血寶馬,三百多裏隻用不到四個多時辰就能繞過去了。然後呢,今日就能到你所說的金鳳宮了?”


    “沒有,西門關可沒你想的那麽小。想要到族長奶奶那塊我們至少要明天早晨了。不過現在既然到了我家的地界就算安全了,可以不用那麽趕,等穿過了戈壁今日我們先在荷露木城中歇著等明早再出發。”


    “這真不像你的風格,白骨精居然會安排人在太陽還沒下山前就歇著。”我說道。


    “不是讓你歇著是讓馬歇著,我們家這些好馬兒可不能累壞了。你覺得趕路辛苦,可是跑的一直是它們。”


    “說得也是,這一路上真是辛苦這些馬兒了。”


    “不過怎麽會有城名字這麽奇怪呢,為什麽叫荷露木?”


    “之前這裏的外族人叫這個城‘合力木’後來先祖來到這裏之後對這幾個字稍加潤色,就變成了荷露木了。你肯定想問為什麽在戈壁之外的城會叫這個名字,等你到那就知道了。”


    等到了荷露木城下我才知道了這三字起的真是太有水平了,這城建立在這附近唯一的一塊超大綠洲之上。城的規模之大根本不亞於南信甚至可能比南信還大,城中的水塘隨處可見其中便有這荷花浮於水中。熱鬧的集市更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一消之前緊張的氣憤,雨宮好像也放鬆了許多,從她不再那麽緊繃的額頭就能看出。不過就在我準備問其今晚留宿的地方時,卻感覺周圍好像一個黑影閃過她也再次緊張了起來。


    “你幫我拿著韁繩。”她一邊說一邊把馬的韁繩放在了手中,接著就神色匆匆的竄了出去。不過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拽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的耳朵回來了。雖然這一下讓我緊張得心放鬆了下來,不過這場麵確實令我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玩的?”


    “沒有,姐姐我沒有!是家裏同意我出來玩的!”


    “同意?那為什你旁邊沒下人跟著,還有你一見我就跑是為什麽?”雨宮一連的問句問的那小孩埡口無言,然後她把小孩推到了馬上自己從我手中拿過了馬繩說道:“你就等著吧,回去看你爸怎麽收拾你。”


    我尷尬地笑了一下看了那男孩一眼,不料那男孩像是找到了白骨精的弱點一眼指著我大聲說道:“姐姐你還不是從外麵玩抓了個男的回來,為什麽我隻是出去玩都不行呢?”


    “少沒禮貌了,這是我請回來的客人!”白骨精說完之後無奈的捏了捏鼻子歎了口氣然後繼續對我說道:“唉,這是我堂弟西門雷棚從小就這樣不聽話也不知道像誰了。本想打擾叔叔的,不過既然要把他送回家去估計今天就在叔叔家過夜了吧。”


    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沒想到在這個大城之中居然能遇到她的家人還真是不容易啊。


    就這樣姐弟兩個一路鬧著情緒一個不理一個,大約在十裏路後我們來到了整個荷露木最大的宅子。這應該就是西門家在荷露木的宅子吧,雨宮走到門口侍衛就自動給讓開了。不過我看兩個侍衛看見馬背上的雷棚都忍俊不禁的樣子,想想這個皮孩子估計經常被訓吧。


    “雨宮,你回來了.....唉,雷雷你不是在書房讀書嗎?”一個中年女子招呼打到一半就被馬背上麵的孩子吸走了。


    “娘......”


    “嬸嬸,他跑出去集市玩被我剛好看見了就幫你帶回來了。”


    “哎呦,真是辛苦你了出去這麽大的任務還幫我看住了這個小崽子,唉?旁邊的這位是?”


    “旁邊的這個是......我在那邊的一個表哥,我這一路很多危險都是靠他才化解的,算是我半個救命恩人了。”


    “哎呦,北堂公子啊,這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你們等著我去催廚房多做幾個好菜。一會兒孩子他爹回來了,讓我們好好謝謝你。”白骨精的嬸嬸說著便小快步轉身離開了,不過沒走多遠就又回來生氣地拉走了我旁邊的雷棚。真是有意思的一家人.....


    到了晚上,雨宮的叔叔回來見到我們好像格外的激動,他拉著雨宮說道:“你怎麽才回來啊,姑姑都快等的急死了!上路前怎麽也沒隻信鴿飛回來報個信?”


    “叔叔,這說來話長,我的信鴿被官府的刺客殺死了。路上又遇上了許多事情,險些沒命,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哦,這樣啊,那真是辛苦你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今晚你們先住這,明天我再陪你們一塊去金鳳宮找姑姑稟報此事。”此時白骨精的叔叔在說完之後立刻轉向了我,並向我鞠了一躬說道:“這還要多謝北堂公子啊,如果不是你雨宮肯定不能安全回來。”


    我也趕緊回禮並說道:“哪裏哪裏,該做的該做的。”


    不料那人好似看出破綻一般的說道:“不過,北堂公子你不回北堂山沒關係嗎,就這樣一路陪著雨宮來西門關。你的家中人不擔心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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