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大家都回教室等各科的試卷,我每得一張回來,即及時收回桌內放好,不想示於大家。


    我對成為的成績並不看重,但我得預防旁邊人拿我的成績來玩。


    “怎麽樣,考得好吧?”還是朱可先問我,他老惦記著我的成績。


    “真沒有考好,考壞了,這個寒假回去可能被吃冷板凳了。”


    “我不信。”


    “你看。”我特意拿出我故意砸的物理試卷給他看,“別玩了,再玩我緊張起來,還會考得硬差。”


    “你還能更差嗎?這才20來分。真不爭氣。”


    前麵的羅麗文一聽說我得20來分,馬上扭回頭,看看我的試卷。


    “用這個方式來退出,汙辱性極高。”羅麗文可能是覺得自己安全了,大膽說出這話來。


    “對,比你輸了還更汙辱。”朱可又與她站隊了。


    “考試這東西,沒有大不了,不要太在意,更沒有什麽必要去攀比。”我重申自己的意見。


    不多久,羅麗文趁朱可不在的時候,她遞給我一張紙條,寫著“中午,下課後,請留教室。”


    她留我,不為別的,還是為了考試這事。


    “首先,我感謝你懂為我著想。但我仍然想明確一下,誰的總分高。”等所有同學都離開教室,她就指指我的桌裏。


    “要統計,你自己做,什麽情況不需要跟我說,我也不想理。”我沒有說什麽。直接就把所有的卷子給她。


    “你太小看我羅麗文了。我就不信。”


    “那你快點吧,我還要去吃飯呢。”


    “是啊,隻有你懂餓,我不懂。等一下就這麽煩了?”


    “沒有。你持吧。”


    沒多久,她就算好了。我說過不看就不看。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行了?那該去吃飯了。”


    “謝謝。”


    “謝我什麽,我隻知道我有一科得了二十來分。”


    “當我欠你的。我發現你挺有修養的。”


    “什麽當是欠我的,你從來沒有欠我的。”


    “你分數真的比我高,這個賭注又是我同意的,這個我認了。”


    “又不是我挑起這事。以後別玩。”


    這事,就這樣我跟羅麗文就聊通了,算是過去了。


    但我的事卻沒有通,沒有想到我期末考試成績剛下來,就有老師向我父母報告了,說這個孩子入學成績那麽好,為什麽會有一科考成這個樣子,認定是學習態度不端正,對老師有情緒,像是為老師學習一樣,這種不良情況再往下走,人生盡毀啊。


    我沒有細想這個老師是誰,但可能猜到,一般都是班主任與家長交流的,應當是黃老師沒有錯。


    我父母不喜歡在飯前說我極不開心的事,這次他們也一樣。他們在飯後一小段時間後,我準備去洗澡時,他們開始組織我談話了。


    “蘇何,你能不能就你物理考試之事,作個解釋?”


    “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呢?”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


    “哦,是這樣的。熱愛學習,也熱愛同學。秉承父親的叮囑,低調做人。”


    “二十來分,是低調做人?爸媽覺得你在高調做人了。”


    “怎麽可能,我考得差一點誰會理啊。”


    “你現在單科成績,成為全年級全校最低,你說你不是高調考試嗎?”


    “有誰什麽知道啊。不就是老師、家長知道而已嘛。”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其它科均考得極好,是我操作失誤,考到最後一科才想起,不能太張揚,所以故意考砸一科來做個平衡,真沒有想到考得差就是張揚了。”


    “以後,你的事父母也不想管太多了,蘇何你長大了,自己懂分析自己的事,自己對自己所作所為也需要擔起責任。”


    最近我覺得他們可能沒有很多精力關照我,他們可能也習慣了我在學校吃了,節省了他們比較多時間。


    “爸媽辛苦了,讓你們擔心是我的不對。其實你們可以不用老想著要怎麽管我的,那太累了。現在放假了,爸媽沒有空,我看看能不能自己煮,或者爸媽給點錢,我可能出去吃一些,這樣不影響爸媽的工作了。”


    “你哪裏懂煮飯。”母親直接就反對。


    “再不給我做一些事,我都要成白癡了。”寒假的來臨,我得多為自己爭取自己的時間,“另外,我還想多一點社會實踐,讓我進步快點,學校裏很多同學懂的東西比我多得多。”


    他們也做出了相應退讓。再提出寒假期間,按時飲食,白天可以去找同學玩,晚上要早點回家,不得在外留宿,學校布置的各種作業,要按時完成,不許有過激的行為,不許有乖張行為,不許在外麵鬧事、做違法的事,要學會保護自己。


    父母開始為我粗略的計劃一下寒假生活,他們可能真的沒有空,預留了一些錢在家,預備父母沒有按時做飯,我可以自己解決。


    這是多麽的自由啊。從來沒有過這種自由。我特喜歡。


    是人都喜歡自由。我爭取寒假的自由,其實是我內心有一個向往。


    原來吃朱可說過,他家鄉羅白鎮,有白石山,有神奇的故事,我極想去看看。但離城區太遠了,有50公裏左右,且無班車抵達山腳,車輛隻到鎮上,再由鎮上自己騎車、走路什麽的,需要自己解決20公裏左右的路程。


    我真想利用寒假,找個時間跑去看看。


    次日早上,我即聯係朱可,他還在學校,他告訴我這天還不急著回去,再等一天。我想到就要去做,我當即向他表達想跟他去白石山看看的原圖。


    “我沒有多餘的路費了。”他確實比較窮吧。


    “你是不是現在連自己的路費都沒有?”


    “這個你也知?我等一下有人送路費給我回去。”


    “要不這樣吧,你跟你回去,你的路費我也包了。”其實我也沒有多少錢,上次買車剩一點,再另上父母留一些在家裏,我想去抽來用。


    錢要花在刀刃上,這點小錢太難得了。


    “也好,反正你家有的是錢。”朱可隻知我家有錢,去不知我也窮啊。


    這樣,他同意了。其實也是我在對他做一個承諾。


    他還提醒,春運期間,要提前買車票,怕明天太遲沒有票,今天必須去買了。


    春運?我從小都是做父母的車輛出門,對春運這個詞比較陌生。特別是春運造成的坐車緊張,於我是沒有的,可能隻有個別次是路麵擁堵問題。這麽多年來,父母都是精致的人,做什麽事都有計劃,很少遇到被堵在路上的,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麽走親訪友,人多的時候他們選擇工作,讓別人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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