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通過自己人的脈關係,聯係上了自殺紅衣女孩的家屬。


    原來女孩生前的父母家底殷實,其父是當地一家知名家族企業的老總。


    父親從不求人,為了我的事,他主動聯係這個姓賴的老總。


    “賴總,你好啊,我是市醫院的醫生蘇嘉。我就開門見山吧。不知道賴總了解最近網傳播的紅衣女孩跳江的事嗎?”


    “蘇醫生,我怎麽不了解,跳江的正是我女兒。你今天來電不是明知故問?”


    “是這樣,視頻中的男孩子,正是我的兒子。”


    “蘇醫生的好兒子啊,他和我女兒是什麽關係。”


    “我先聲明,我兒子和你的女兒沒有半點關係。隻是網絡無良宣傳。”


    “我女兒無緣無故就自殺了,說不過去。”


    “我兒子從小都沒有離開父母,他不可能與任何女孩子有關係。”


    “人是活的,你說沒有就沒有?要看事實。”


    “我希望當麵和你談談這個事,我兒子因為這事背負沉重的輿論壓力,影響他的正常學習及生活。”


    “那不是我的事了,沒有什麽好談的。”


    “我希望賴總出麵澄清一下這個事。”


    “你兒子見死不救的時候,你在哪裏。”


    “他還是一個未成年人,教育部門也不提倡未成年人冒險搶救。”


    “人高馬大,一看就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人,還在乎自己不到18歲?”


    “賴總,我知道,喪女之痛,我再次請求當麵說明這事。”


    “沒有什麽好談的,我就掛了。”


    “你再無禮,我就曝光你女兒的糗事,你以為你女兒很純潔啊。”


    沒有想到,父親這麽有修養的一個人,都會用這種招數對人了。他也迫於無奈了。


    “我女兒有什麽不光彩的事?”父親的強力威脅,對方有些妥協了。


    “據了解,你女兒是因為得了艾滋病,悲痛欲絕後才選擇這條路的。”


    “你別胡說,給我當麵說清楚。”


    “是不是,你可以細查,不由我說,你女兒親口說出來的。”


    這下,那個企業家賴總可客氣多了,邀請父親和我一起到他家。


    父親本來不是很想讓我跟他一起摻和太多社會上的事,出於一種尊重,才叫我一起,免得這個姓賴整我們。


    “有錢人,沒有多少是好人。”父親直接跟我這樣說,“特別是在小地方的有錢人,很多是由黑變白,他們的第一桶金充滿了鮮血。”


    賴家位於一個半山腰上,院子特大,屬於荷貴市的一個大戶人家。大門邊上,拴了兩條大惡犬。


    我特不喜歡這種架式,我私下認為,狗如人,狗的的樣子就是主人的樣子。狗惡,人必不善。


    “蘇醫生,你好,你好。”賴總親自出來迎接我們父子,欲與父親握手。


    父親也禮貌性地伸手握了一下。


    “這就是貴公子啊?”


    “不敢,這正是犬子蘇何。見過賴總。”父親給我示意。


    “賴總好。”


    “真是蘇醫生的好兒子啊。”這個賴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並不是很好,感覺他是咬著牙說出來,聲音從牙縫擠出來一樣,他心裏是不是想著要滅了我。成年人的世界真tm的虛偽。


    這個資本家的家真是氣派,入廳裏一看,真是金碧輝煌,非常大氣,還有幾個仆人受其使喚。我們在大廳中的會客茶客坐下,賓主依次坐下。


    “蘇醫生,你說,要我怎麽做,都聽你的。”這個賴總直接就對我父親表態。


    “做個聲明,或者叫媒體做個新聞,說一個真相即可了。”


    “我一個有頭有臉的人,雖然不是書記市長,在本地也有一點點分量。為了這點小事做聲明,是不是小題大做了。有失身份啊。這樣吧,我來聯係相關部門來處理,發帖人自己出來道歉,消除負麵影響。”


    “這個?”父親其實是相信有錢人的本事的。


    “蘇醫生,不要懷疑我的處事水平。”


    “不是這個意思。”


    “那還有什麽別的意思。”


    “我相信賴總沒有辦不通的事。”


    “那就不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做足,讓你兒子不再受這個鳥氣。”


    “感謝賴總。”


    “蘇醫生是我市的名醫。今天我有新的想法。聽說你寶貝兒子很聰明,很多人都是認為你們家屬基因好,其實我不是很相信,人的智商是可以采取人為控製的。”


    “賴總,是不是太高估當前的醫學水平了。”


    “我們很多企業家朋友,家裏的小孩都不怎麽聰明,讀書的能力都不如人意,可見這具有一定的科學性。”


    “賴總,這不是聰明與不聰明的問題,換作我,如果家裏非常有錢,還有什麽必要去努力讀書?這是選擇問題,不是長智商問題。”


    “據我了解啊,蘇醫生祖上是中醫,中醫有很多地方與風水也有一定關聯。一會我帶蘇醫生一起在我家大院走走,看看哪裏需要整改整改。”


    “賴總,在下的祖上是中醫不假,祖上懂不懂看風水我不知道了,但到我這一代已經實打實地風水盲。”


    “蘇醫生,不夠朋友了。”賴總開始笑起來。


    “欣賞美景,欣賞賴總的宜人別墅,是我們父子的福份,說看風水就不敢當了。”


    “那走吧。”


    隨後,他帶我們一起在他的大別墅中邊走邊談。


    這個山中別墅,有自己的籃球場、遊泳池,可以享受鳥語花香,又可享用山中甘泉。現在的有錢人,太懂享受了,不在鬧市中建房子。


    爸爸那說大隱隱於市,看到這麽好的地方,誰願意隱於鬧市之中啊。


    “蘇博士,雖說我這地方寬大,可我的人丁不多啊,不瞞你說,我就一兒一女,現在隻剩一兒,令我頭疼到極。”


    “骨肉分離,可以理解。”


    “不隻是這問題。問題在我兒子身上。”


    “他怎麽了。”


    “這個兒子,是剛剛過世的賴德君之弟。本來讀書不認真,人正常,我都可以接受,等我百年之後,他再沒有什麽出息,也不至於會餓死街頭。他好端端的一個人,不知是什麽原因,幾年前開始神經失常了,也就是瘋了。你說氣不氣人。”


    到此,我才知道,自殺的女孩叫賴德君,這多好的名字,可以看出她父母對她品行予以多高的寄托。可惜了。


    “他在哪裏?”


    “就在家裏。”


    “現在正常了?不送醫?”


    “長期以來,我做生意做得大,得罪的人也多,仇家多,一般就在家裏治療。我也請一些名醫來治療,效果反複無常。”


    “賴總的意思是我幫看看?”


    “不止是看病,也看看我這家的風水。我聽到一些不好的聲音,說我這房子風水有點問題。”


    “賴總太不要高估我的能力。剛剛說我不通風水學。如果真要我說,我覺得你家的風水沒有問題。此豪宅不知是多少夢寐以求的類型啊。”


    “哈哈哈,蘇博士過獎了。”


    賴總帶我們到一處比較偏的房子,那裏被人工加固過,還有人看守。時不時聽到有人大聲喊,來啊,誰要打架,一陣陣踢門聲拍打聲。


    “這是什麽情況?”父親臉露難色,問賴總。


    “這正是我兒病情大發了。”


    “那我們馬上去看看。”


    等我們趕到,隻見一位年輕小夥被關在一個室內運動場之中,場內隻他一個人,鐵緊鎖,運動場以鐵柵隔離外界,通風透氣。外麵有幾個男性保安看守。


    “不是坐牢嗎?”我心裏想。


    “怎麽落到這田地,要鎖人起來。”父親真是醫者父母心,有慈悲心懷。


    “他自己要求的。他發現自己病情不對勁時,及時叫我們把他鎖在這裏。”賴總解釋。


    當我們走近病人的時候,我們可以看到他是全臉通紅,像是喝過酒一樣,整個人很躁動,很有力一樣,不斷的運動,時跑,時跳,時打拳,有使不完的力量。


    “賴總,令郎以前是從事什麽職業?”


    “他當年,剛讀高中畢業自己選擇參軍,在部隊幾年後,就因病回家了。”


    “難怪他動作那麽美觀。”


    “蘇博士見笑了。”


    “最近有用藥嗎?”


    “平時吃一些鎮定藥,但會發作。過段時間他累了,我們及時會給他喂水喂藥。”


    “這不是辦法。”


    “所以就有求蘇博士出手相助。”


    “我不是很拿手,中藥治療,療效可能好一些。”


    “我願聽從蘇博士安排。”


    “賴總,你也知道我祖上是中藥世家。我小時聽先父說過,這種病叫失心風,要治心。”


    “是感情問題?”


    “不是,不是。我有一個方子,長期服用,可以保他一輩子都正常。”


    “太感謝蘇博士了。”


    “逢藥三分毒,藥不能無限的吃。此藥連服一周。之後,平日但凡他覺得體內有些小燥熱感,就服一劑。以後身體好了,不得喝酒,不得肆意食用辛辣煎炸等熱氣的食物,溫補類藥物、食物也盡可能少吃。”父親邊開藥單邊說。


    “好。”賴總轉身大聲和其他人再加強,“你們要把蘇醫生醫囑記下來。”


    “病人發病,人狂躁,都是很難入睡。反過來,病人睡眠不佳,達到一定程度後,也會複發。所以要讓病人有充足的休息時間,盡可能少出去參加夜生活,按時作息。”


    “太感謝蘇博士了。”


    “平時,督促令郎多喝水,適當喝涼茶。”


    這天,賴總堅持要求我們在他家吃飯。我提前打電話給母親報告。


    欲離開的時候,賴總給我們一人一個紅包:“感謝蘇博士,拿張紅紙,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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