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知錯了
遊吹雲眼見著，一個滿頭滿臉都是白須的老頭子和一個邋裏邋遢袒胸露乳的老乞丐，在石桌上對弈，兩人撚著棋子，卻並不走，就鼓大著眼睛，愣神在那裏。
說他們是在下棋吧，又不見他們落子，說他們不是在下棋吧，兩人又吹胡子瞪眼撚著棋子選來選去，就不知落哪一頭。
遊吹雲湊上前去的時候，老乞丐哼了一聲:「小子，這棋局你可亂看不得，老頭子我就提醒你一聲。」
老夫子和藹道:「你與我們有緣，就在那裏站著吧，千萬別過來偷看。」
遊吹雲心道這二位前輩裝神弄鬼，什麽棋局看一眼也不可麽……於是他又在原地打坐，念起心經穩固道心起來。
「金剛伏魔經……你這小子，在哪兒學來的？小小下界，還有金剛伏魔經流傳……」
老乞丐雖然目視棋盤，但嘴巴上麵卻在教訓:「小子又是心經又是劍經，所學太雜，羽化登仙之時，夠嗆！」
遊吹雲驚喜睜眼道:「前輩說我能成仙？」
老乞丐伸手到身後，順著衣服探進褲子摳了摳，然後伸到鼻子前嗅了嗅。
「成仙算什麽，瞧你笑得臉都爛了……」
老乞丐道:「哦哦，差點忘了，這個屁大的地方沒什麽仙氣，已經快多少年沒出過神仙了。」
感情你老人家玩我呢！
遊吹雲氣得不理他，繼續運轉自己的法訣了。
老夫子笑道:「小夥子不必生氣，臭乞丐就這幅德行，想當年我倆一同被鎮壓至此，最初之時，也是被他一張嘴氣個半死，天天被折磨，還要加上他嘴碎的折磨。」
老乞丐誒了一聲:「老腐儒，你在這小輩麵前揭我短，我可要生氣咯，這棋啊，咱不下了。」
老乞丐直接站起身來，抻了一個懶腰。
老夫子無奈搖頭，將撚起的棋子收起來，歎氣道:「咱一千年才走一步……這麽些年一共才落十幾子。算了算了，老夫子我和你臭乞丐注定要腐臭在這裏。」
「哈哈哈哈，咱龜縮在這兒，不用管那些天崩地裂，也是件好事兒。不然老夫子我得第一個填天窟窿去……」
兩人不下棋了，遊吹雲卻睜開了眼睛，目視二人往更深處走去，似乎那裏有他們休憩之地，不過認他招數齊出，法眼都看爆了都看不出什麽來。
遊吹雲隻能慢悠悠的走到石桌旁邊，俯身看向棋局。
「咦？」
他驚疑不定，這棋局怎麽好似在哪裏見過？卻始終想不起來，他馬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半天，卻都沒有記起來。
不遠處，老儒生和臭乞丐齊齊轉過身來，看到遊吹雲之後皆對視一眼。
「這小子竟然沒倒？」
「不僅如此，他還在琢磨下一步。」
「怪了怪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走了走了，去看看今日有龍酒喝沒有，這小子不可能想得出來下一步……哎喲老秀才，快走啊，別耽擱時間了，咱一千年下一步，他不可能想得出來。」
——
翌日，二人龍酒喝得酩酊大醉，睡了一夜相互扶持著打著酒嗝，準備在石桌這裏例行公事。
不過……
「老腐儒老秀才老夫子……我沒看錯吧，這一步是誰走的？」
「一步……？是三步！」
老秀才激動不已，仔細看著棋盤，指出三步來:「這三步不是我們走的，是誰？是誰？三千年，這整整三千年。」
臭乞丐撓頭道:「見了鬼了——」隨後他和老夫子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臭小子！」
——
遊吹雲正坐著運轉心經。
兩位大佬翩翩飄了過來，一左一右的將遊吹雲夾住。
「臭小子那棋是你下的？」
「小夥子那棋是不是你下的呀。」
兩人同時發問。
但遊吹雲充耳不聞，一心念經。
兩老頭對視一眼，臭乞丐跳腳道:「臭小子別裝聽不見嗷，這可是爺爺的頭等大事！你可別裝了！」
老夫子捶了他一拳，隨後極沒有夫子形象的搓著手:「那個，小夥子，小友，小兄弟，這棋局對我們非常重要，你先告訴老頭子我，那三步是不是你走的？」
遊吹雲這才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剛才二位再同我說話麽？」
臭乞丐哇啦一聲:「你，你小子竟然甩臉色給我二人，你可知我二人是誰？啊？我……」
遊吹雲啊了一聲，一臉認出你了指著臭乞丐連連說道:「你是當年的仙界……的，仙界的……」
臭乞丐還真以為他把自己認出來了，立刻擺出神仙站立的pose，一手叉腰，另一隻手則虛空一托，像是托法寶。
「弼馬溫！」遊吹雲驚喜道。
臭乞丐一頭栽倒，啊呀一聲彈起來，擼起袖子就要幹。
老夫子一下子把暴躁的臭乞丐摁住，陪笑道:「小公子，小公子，這臭乞丐脾氣暴躁，不懂禮數，還請你不要見諒。
小公子，看在老頭我一把年紀的份兒上，可否告訴老頭我……這三步好棋，是不是你走的？」
遊吹雲見他二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搖頭道:「不是。」
臭乞丐果然真怒了，這下老夫子還真有點拉他不住，打鑼一般嚷嚷道:「老子不將你撅成三段，老子就不是天尊！」
不料遊吹雲猛地一站起來，站在他們麵前，遊吹雲身材比這老頭兒高了一個腦袋，這一下氣勢非凡。
「司神天尊都輸給我，死在我手裏，你算老幾？」
臭乞丐被他氣勢嚇了一跳，沒敢嚷嚷了，反而看向老夫子，老夫子也顏色複雜，開口道:「小公子，老頭我會一些察言觀色之術，你方才沒有撒謊……你到底是誰？」
「啊啊啊，我知道了，你是凡人皇帝找來誆騙我二人秘密的高手——在這裏扮豬吃老虎呢，說吧，你當年在仙界是何職司？」
遊吹雲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被老夫子清楚明白的看在眼中，老夫子攔住臭乞丐，拱手道:「請小公子救我們。」
老夫子算是以禮相待，遊吹雲當不得前輩恭敬，趕緊扶住老夫子:「前輩萬萬不可，晚輩並不是什麽高手大能，隻是一個普通的地界使者而已。」
臭乞丐歎了一聲:「小子，剛才算我不禮貌，我脾氣暴躁，失禮了，多包涵。」說著他也拱手微微彎腰，算是服軟。
遊吹雲點點頭，麵對兩位前輩，還是收斂了脾氣:「二位前輩，晚輩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江湖中人脾氣便是如此，兩位老神仙見笑了。」
「哈哈哈，自古不打不相識，咱們今日是不吵不相識。」臭乞丐的脾氣似乎也頗為豪爽:「你這小輩和我叫板，算得一根硬骨頭。小子，叫什麽名字，沒準兒老夫認得你祖宗。」
「小公子，他這人就這樣，你千萬別生氣啊。」老夫子頗為無奈。
遊吹雲笑道:「前輩您能跟他成為朋友，想來也是在這井底困得太久了。」
「可不是麽。」老夫子瞥了一眼臭乞丐，哈哈大笑。
臭乞丐一臉吃癟，攤手道:「好哇，原來你倆才是臭味相投，我倒成了局外人了？」
遊吹雲說到這裏，認真的退了一步，拱手道:「晚輩聽風界吟嘯宗
少宗遊吹雲，見過二位前輩，之前多有失禮，還請二位前輩見諒。」
「哈哈哈哈，我道是哪家的硬骨頭，原來是酒劍仙一脈的，果然，果然，輸什麽，都可以，嘴皮子最是不輸。」
臭乞丐竟然認得遊吹雲的出身，笑道。
「原來是遊少宗，失敬失敬。」老夫子頗有名士之風。
遊吹雲拱手之後:「敢問二位前輩尊號？」
臭乞丐收起笑容，與老夫子對視，隨後搖頭道:「前塵往事，不足掛齒。小子你還是別問了，我哥倆早已經是兩條孤魂野鬼。」
老夫子也坦誠道:「我二人乃是因為當年恩怨，來到這聽風界，相互搏殺誤傷無辜鑄下大錯，被鎮壓至此。
恐怕也有，一萬年了。」
「原來如此。」
遊吹雲點點頭。
「嗨呀你這老頭，怎麽把事情抖出來給小輩聽啊……你不嫌丟臉我還嫌呢。」
上界真仙，卻被下界鎮壓，果然是丟臉丟到姥姥家。
遊吹雲沒忍住捂嘴偷笑了一絲，老乞丐頓時覺得顏麵無光，也沒有那麽拽了。
「因為我們對小公子，要真誠，不然何以求人家的幫助呢。」
老夫子拱手道:「還請小公子助我們逃出生天！」
遊吹雲扶起他，搖頭道:「兩位前輩，你們乃是天界上仙，尚且無法逃脫，我一個小小下界金丹修士，有什麽作用呢。」
「棋局。」
臭乞丐臉色變得異常嚴肅，摒棄了嬉笑的他氣質渾然一變，果然有上位者風儀。
「那棋局若解開，我和老夫子就可以出去，可惜我們在此鑽研了一萬年，才堪堪走出十步，要解棋局，實在是此生無望。」
臭乞丐看向遊吹雲，終於是彎腰拱手道:「請小公子救我們，本座在此地真是困夠了，也想明白了……也絕無複仇之意，還請小公子放心。」
老夫子點頭道:「小公子請不用擔心，我二人的確是已經反省了內心，一萬年日夜懊惱，後悔。
我們，知錯了。」
遊吹雲眼見著，一個滿頭滿臉都是白須的老頭子和一個邋裏邋遢袒胸露乳的老乞丐，在石桌上對弈，兩人撚著棋子，卻並不走，就鼓大著眼睛，愣神在那裏。
說他們是在下棋吧，又不見他們落子，說他們不是在下棋吧，兩人又吹胡子瞪眼撚著棋子選來選去，就不知落哪一頭。
遊吹雲湊上前去的時候，老乞丐哼了一聲:「小子，這棋局你可亂看不得，老頭子我就提醒你一聲。」
老夫子和藹道:「你與我們有緣，就在那裏站著吧，千萬別過來偷看。」
遊吹雲心道這二位前輩裝神弄鬼，什麽棋局看一眼也不可麽……於是他又在原地打坐，念起心經穩固道心起來。
「金剛伏魔經……你這小子，在哪兒學來的？小小下界，還有金剛伏魔經流傳……」
老乞丐雖然目視棋盤，但嘴巴上麵卻在教訓:「小子又是心經又是劍經，所學太雜，羽化登仙之時，夠嗆！」
遊吹雲驚喜睜眼道:「前輩說我能成仙？」
老乞丐伸手到身後，順著衣服探進褲子摳了摳，然後伸到鼻子前嗅了嗅。
「成仙算什麽，瞧你笑得臉都爛了……」
老乞丐道:「哦哦，差點忘了，這個屁大的地方沒什麽仙氣，已經快多少年沒出過神仙了。」
感情你老人家玩我呢！
遊吹雲氣得不理他，繼續運轉自己的法訣了。
老夫子笑道:「小夥子不必生氣，臭乞丐就這幅德行，想當年我倆一同被鎮壓至此，最初之時，也是被他一張嘴氣個半死，天天被折磨，還要加上他嘴碎的折磨。」
老乞丐誒了一聲:「老腐儒，你在這小輩麵前揭我短，我可要生氣咯，這棋啊，咱不下了。」
老乞丐直接站起身來，抻了一個懶腰。
老夫子無奈搖頭，將撚起的棋子收起來，歎氣道:「咱一千年才走一步……這麽些年一共才落十幾子。算了算了，老夫子我和你臭乞丐注定要腐臭在這裏。」
「哈哈哈哈，咱龜縮在這兒，不用管那些天崩地裂，也是件好事兒。不然老夫子我得第一個填天窟窿去……」
兩人不下棋了，遊吹雲卻睜開了眼睛，目視二人往更深處走去，似乎那裏有他們休憩之地，不過認他招數齊出，法眼都看爆了都看不出什麽來。
遊吹雲隻能慢悠悠的走到石桌旁邊，俯身看向棋局。
「咦？」
他驚疑不定，這棋局怎麽好似在哪裏見過？卻始終想不起來，他馬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半天，卻都沒有記起來。
不遠處，老儒生和臭乞丐齊齊轉過身來，看到遊吹雲之後皆對視一眼。
「這小子竟然沒倒？」
「不僅如此，他還在琢磨下一步。」
「怪了怪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走了走了，去看看今日有龍酒喝沒有，這小子不可能想得出來下一步……哎喲老秀才，快走啊，別耽擱時間了，咱一千年下一步，他不可能想得出來。」
——
翌日，二人龍酒喝得酩酊大醉，睡了一夜相互扶持著打著酒嗝，準備在石桌這裏例行公事。
不過……
「老腐儒老秀才老夫子……我沒看錯吧，這一步是誰走的？」
「一步……？是三步！」
老秀才激動不已，仔細看著棋盤，指出三步來:「這三步不是我們走的，是誰？是誰？三千年，這整整三千年。」
臭乞丐撓頭道:「見了鬼了——」隨後他和老夫子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臭小子！」
——
遊吹雲正坐著運轉心經。
兩位大佬翩翩飄了過來，一左一右的將遊吹雲夾住。
「臭小子那棋是你下的？」
「小夥子那棋是不是你下的呀。」
兩人同時發問。
但遊吹雲充耳不聞，一心念經。
兩老頭對視一眼，臭乞丐跳腳道:「臭小子別裝聽不見嗷，這可是爺爺的頭等大事！你可別裝了！」
老夫子捶了他一拳，隨後極沒有夫子形象的搓著手:「那個，小夥子，小友，小兄弟，這棋局對我們非常重要，你先告訴老頭子我，那三步是不是你走的？」
遊吹雲這才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剛才二位再同我說話麽？」
臭乞丐哇啦一聲:「你，你小子竟然甩臉色給我二人，你可知我二人是誰？啊？我……」
遊吹雲啊了一聲，一臉認出你了指著臭乞丐連連說道:「你是當年的仙界……的，仙界的……」
臭乞丐還真以為他把自己認出來了，立刻擺出神仙站立的pose，一手叉腰，另一隻手則虛空一托，像是托法寶。
「弼馬溫！」遊吹雲驚喜道。
臭乞丐一頭栽倒，啊呀一聲彈起來，擼起袖子就要幹。
老夫子一下子把暴躁的臭乞丐摁住，陪笑道:「小公子，小公子，這臭乞丐脾氣暴躁，不懂禮數，還請你不要見諒。
小公子，看在老頭我一把年紀的份兒上，可否告訴老頭我……這三步好棋，是不是你走的？」
遊吹雲見他二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搖頭道:「不是。」
臭乞丐果然真怒了，這下老夫子還真有點拉他不住，打鑼一般嚷嚷道:「老子不將你撅成三段，老子就不是天尊！」
不料遊吹雲猛地一站起來，站在他們麵前，遊吹雲身材比這老頭兒高了一個腦袋，這一下氣勢非凡。
「司神天尊都輸給我，死在我手裏，你算老幾？」
臭乞丐被他氣勢嚇了一跳，沒敢嚷嚷了，反而看向老夫子，老夫子也顏色複雜，開口道:「小公子，老頭我會一些察言觀色之術，你方才沒有撒謊……你到底是誰？」
「啊啊啊，我知道了，你是凡人皇帝找來誆騙我二人秘密的高手——在這裏扮豬吃老虎呢，說吧，你當年在仙界是何職司？」
遊吹雲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被老夫子清楚明白的看在眼中，老夫子攔住臭乞丐，拱手道:「請小公子救我們。」
老夫子算是以禮相待，遊吹雲當不得前輩恭敬，趕緊扶住老夫子:「前輩萬萬不可，晚輩並不是什麽高手大能，隻是一個普通的地界使者而已。」
臭乞丐歎了一聲:「小子，剛才算我不禮貌，我脾氣暴躁，失禮了，多包涵。」說著他也拱手微微彎腰，算是服軟。
遊吹雲點點頭，麵對兩位前輩，還是收斂了脾氣:「二位前輩，晚輩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江湖中人脾氣便是如此，兩位老神仙見笑了。」
「哈哈哈，自古不打不相識，咱們今日是不吵不相識。」臭乞丐的脾氣似乎也頗為豪爽:「你這小輩和我叫板，算得一根硬骨頭。小子，叫什麽名字，沒準兒老夫認得你祖宗。」
「小公子，他這人就這樣，你千萬別生氣啊。」老夫子頗為無奈。
遊吹雲笑道:「前輩您能跟他成為朋友，想來也是在這井底困得太久了。」
「可不是麽。」老夫子瞥了一眼臭乞丐，哈哈大笑。
臭乞丐一臉吃癟，攤手道:「好哇，原來你倆才是臭味相投，我倒成了局外人了？」
遊吹雲說到這裏，認真的退了一步，拱手道:「晚輩聽風界吟嘯宗
少宗遊吹雲，見過二位前輩，之前多有失禮，還請二位前輩見諒。」
「哈哈哈哈，我道是哪家的硬骨頭，原來是酒劍仙一脈的，果然，果然，輸什麽，都可以，嘴皮子最是不輸。」
臭乞丐竟然認得遊吹雲的出身，笑道。
「原來是遊少宗，失敬失敬。」老夫子頗有名士之風。
遊吹雲拱手之後:「敢問二位前輩尊號？」
臭乞丐收起笑容，與老夫子對視，隨後搖頭道:「前塵往事，不足掛齒。小子你還是別問了，我哥倆早已經是兩條孤魂野鬼。」
老夫子也坦誠道:「我二人乃是因為當年恩怨，來到這聽風界，相互搏殺誤傷無辜鑄下大錯，被鎮壓至此。
恐怕也有，一萬年了。」
「原來如此。」
遊吹雲點點頭。
「嗨呀你這老頭，怎麽把事情抖出來給小輩聽啊……你不嫌丟臉我還嫌呢。」
上界真仙，卻被下界鎮壓，果然是丟臉丟到姥姥家。
遊吹雲沒忍住捂嘴偷笑了一絲，老乞丐頓時覺得顏麵無光，也沒有那麽拽了。
「因為我們對小公子，要真誠，不然何以求人家的幫助呢。」
老夫子拱手道:「還請小公子助我們逃出生天！」
遊吹雲扶起他，搖頭道:「兩位前輩，你們乃是天界上仙，尚且無法逃脫，我一個小小下界金丹修士，有什麽作用呢。」
「棋局。」
臭乞丐臉色變得異常嚴肅，摒棄了嬉笑的他氣質渾然一變，果然有上位者風儀。
「那棋局若解開，我和老夫子就可以出去，可惜我們在此鑽研了一萬年，才堪堪走出十步，要解棋局，實在是此生無望。」
臭乞丐看向遊吹雲，終於是彎腰拱手道:「請小公子救我們，本座在此地真是困夠了，也想明白了……也絕無複仇之意，還請小公子放心。」
老夫子點頭道:「小公子請不用擔心，我二人的確是已經反省了內心，一萬年日夜懊惱，後悔。
我們，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