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包公
皇帝招招手，太監們有序的端盤子端碗，小太監則搬著桌椅架子，一會兒便擺了一排。
「嚐嚐吧，雪蓮熬雞湯，朕喝過一次便天天惦記著。」
這時候大太監叩頭恭敬道:「皇上可不能喝多了，這東西雖然可清體內汙穢，喝多了卻也極易得寒。」
遊吹雲哼了一聲:「皇帝陛下正值春秋鼎盛，龍體健壯，區區雪蓮，便是生啃，又豈會得寒症？你小太監胡說八道，該掌嘴。」
大太監囫圇輕輕給了自己倆耳光，尷尬道:「監正大人，咱家也是按宮裏的規矩來做事的……不敢有半點馬虎。」
「嗬嗬嗬哈哈。」皇帝用筷子挑了些雞絲兒放入口中，軟糯之餘隱隱有天山雪蓮的甜味，再來一口湯，那簡直一天批閱奏折所丟的精氣神便一口回來了。
「你也喝呀，喝。」
「陛下難道不知，我嚐不出味道？」
「嗯？是這樣麽……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故作詫異，隨後擱下碗，打算再來一碗。
那大太監便咳嗽一聲:「陛下……」
皇帝不耐煩的道:「半碗。」
「陛下……」
「行行行，端走，剩下的賞你了。」
「老奴謝陛下賜湯！謝陛下賜湯。」大太監倒是高興的端著湯下去了，他要是貪心一口氣喝完，必然會連拉七肚子，生不如死。
「看，朕做了皇帝，反而沒有以前那般自由……真是慨歎難當。」
皇帝扶著桌子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天下沒有幾個人是想做什麽做什麽。
朕也不行。」
遊吹雲沒接話，他從盤中拿了一顆果實，啃了一口，沒有絲毫滋味，便隨意丟了。
皇帝看著他動作深吸一口氣叉腰道:「所以，朕有許多不能親力親為的事情，都要靠你們，靠你靠司天監。有你們在，朕心便安。」
皇帝重新回到座位:「隻要大家都齊心協力，賞賜都是有的——朕不會虧待每一個有功之人。先前朕批了道理教成為官寺，便是知道這個宗派雖小，但對國家忠心耿耿。」
遊吹雲這才看著皇帝，他知道，皇帝其實最近都在釋放著友善的信號，仿佛是為了彌補二人之間的裂隙。
「陛下，我既然身為監正，便要對大夏子民負責，陛下的擔憂我知道，但我隻需要陛下知道一點。那就是於國家大體，我不會有私人恩怨，有任何推讓。」
這也是表態了，遊吹雲的意思很簡單，咱舅舅和外甥的恩怨是私仇，但遊吹雲絕不會拿國家大事開玩笑，這也是他的表態。
皇帝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不然也枉費他一番心意，三百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這錢不能打水漂。
「嗯，朕明白了……」
皇帝看著自己這個外甥，其實就算是他知道遊吹雲真實的身份，他也從沒有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外甥來看待，而是依舊視其為學生，其實在皇帝的心目中，血緣關係並沒有那麽重要。
「陛下，若無事，我下去了。」
「等等。」
「陛下？」
「吟嘯宗的人鑽進了海市蜃樓裏麵，但是朕令趙進與海族交易，將他們換回來了，估摸著這幾天，應該就到京城了。
這群人安排到司天監不妥當，道理教不是你的地盤兒麽，安排到裏麵去吧。」
遊吹雲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了皇帝一眼，心中也是翻江倒海，這皇帝可真會玩兒人啊，先前冷麵不許救，其實又暗中把人給我撈回來了——這是要玩兒個跌宕起伏，欲揚先抑，好叫我死心塌地的為他辦事兒！
這就叫手
段。
也是在側麵表達他皇帝的權威——朝令夕改，隨心所欲，隻因我是帝王，我可以。
無論如何，遊吹雲還是恭恭敬敬的彎腰拱手，誠心誠意的說了一句:「謹遵陛下口諭。」
——
待遊吹雲回到司天監，發現道理教的眾人也擠在了院子裏，可能是因為他的關係，司天監平日鼻孔朝天的人，對這些以往就是小蝦米的道理教弟子挺客氣，道理教弟子在張瑩瑩教誨下，也不敢妄自托大，反正表麵上，還是非常和諧。
「監正大人回來了——」
「監正大人回來了——」
這時候有人傳遞消息，眾人紛紛從大門口讓開一條寬闊的路，皆是群情激動的望著來者。
「老師薨逝後，我們司天監再無主心骨，唯我一人苦苦支撐。整日活在擔心受怕之中。」
成是非站在百裏初秋和張瑩瑩旁邊，一時間竟然將心中話說了出來:「秦王府一事，因禍得福，總之我們司天監又成了鐵板一塊，老師去世以後，我惶惶不可終日，大家亦是如此。如今新監正乃是正人君子，值得諸位托付，想來老師也沒有什麽遺憾的了。」
張瑩瑩這才知道，原來每家都有每家的難處，而司天監和道理教也一樣，在慶幸著頭頂上又有了一把大傘替他們遮風擋雨。
——
遊吹雲這一次，沒有悄無聲息，也沒有身如鬼魅，而是披著一身如墨的鬥篷，將身為使者的所有陰詭氣息全部散發出來。
在眾人眼中，這分明是一個魔頭形象的人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進來。
可是眾人心中不管如何想法，害怕恐懼，思慮憂傷，討厭排斥，但他們皆是彎腰拱手，恭恭敬敬的齊齊喊了一聲:「拜見監正大人。」
遊吹雲腳步踏實，在眾人目光中從頭走到尾，與成是非幾人點頭之後，站在屋簷的陰影之中回身道:「起來！」
眾人這才紛紛挺胸抬頭，長舒一口氣。
「兩件事……」
遊吹雲這一次不再借秦蘭的口，他的聲音雖然有些冰冷，但是卻權威十足。
「皇帝說，爾等近來盡忠職守，尋龍鼎有功——自當勉勵，不可驕縱。若有再立功者，賞。」
眾人齊聲道:「謹遵陛下諭旨……」
「第二件事。」
遊吹雲似乎深深地吸了口氣，指著天說道:「白日朗朗，乾坤日照，今日也不是休沐，爾等大好時光在這裏無所事事聚集一堂做什麽？擺龍門陣嗎？
司天監的人還不回去各司其職，龍鼎找完了嗎？」
司天監的眾人嚇一跳，狼狽四散。
「還有道理教，你們是國家教宗，要麽出去為大夏效力，要麽自當刻苦修煉，怎麽都在這裏遊手好閑無所事事了？」
張瑩瑩也立時緊張起來，立即吩咐了道理教的弟子灰溜溜的跑回去。
遊吹雲當然是故意如此作態，不然一個二個是要上天啊，真以為他這個監正是為他們服務的？
「你隨我進來。」遊吹雲對張瑩瑩道，張瑩瑩瞬間滿臉緋紅，聯想到之前的事情，張瑩瑩看向百裏初秋，而百裏初秋似乎都有些驚訝不知所措，臉也有些透紅。
完全沒有察覺二女心態的遊吹雲見她二人有古怪，道:「怎麽？」
「我，我進來……」張瑩瑩拍拍百裏初秋的手背讓她放心，悄聲道:「我都認了。」
不料二女嬌軀一震，因為監正大人下一句話是——「百裏初秋也進來。」
「什麽！？」
百裏初秋剛烈的性子，怎麽可能做那種事情，就算你是大夏監正，也不能這麽目無王法吧？
「監正大人手眼通天，小女子隻是良家女無法抵抗，若監正大人要強來，我也會撞牆自盡！」.
百裏初秋冷聲道。
而遊吹雲回身來，問了句:「什麽？」
「什麽什麽？監正大人明知故問！」百裏初秋可是個強硬女人，不做半步退讓。
遊吹雲這才覺得有些不對，一回頭發現她二人麵色緋紅，嬌嗔半怒。
兩道無形氣機敲在二人腦門上，倆美人痛得一哆嗦捂住腦門。
「哎呀。」「哎呀。」
「想什麽呢。」
遊吹雲嚴肅道:「有正事……」不過他心裏卻悲哀嘀咕，我現在的狀態，有心也無力啊。
倆姑娘直到進入房間，都沒有放下防備心理，直到秦蘭拿著掃帚打招呼，見她忙來忙去，二女才放心了許多。
「張瑩瑩，你好大的膽子。」
沒等來監正大人的寵幸，卻等到一句冷冰冰的話，把張瑩瑩直接嚇得跪下。
「六扇門的折子裏麵說，你聲稱是我的下屬？你說道理教是我的麾下？」
遊吹雲好似包公審案一般，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麵。
嚇得屋裏三人都是一震。
「你知道皇帝問了我一句什麽嗎？」
遊吹雲身體緩緩前傾，輕聲細語道:「這就開始扶植黨羽了？」
這話自然是遊吹雲瞎編的，但很明顯達到了目的。
張瑩瑩砰砰砰的磕頭:「給監正大人添麻煩了，監正大人恕罪！恕罪。」
百裏初秋很心疼這個堅強又弱勢的女人，半抱著她跟遊吹雲說道:「監正大人，事不由己，她身上背負著道理教的重擔，不這樣說，恐怕過不了關。」
「百裏初秋，是吧。」
「正是。」
遊吹雲望著這個老熟人，一時之間倒還沒拿準用什麽態度對待她。
「百裏家大小姐，你關係通天啊——竟然還有人找到我這裏來，要我來救她。」
遊吹雲承認自己確實低估了百裏家的厲害，那晚事情發生後，來找到他的人，竟然來自於內閣。
皇帝招招手，太監們有序的端盤子端碗，小太監則搬著桌椅架子，一會兒便擺了一排。
「嚐嚐吧，雪蓮熬雞湯，朕喝過一次便天天惦記著。」
這時候大太監叩頭恭敬道:「皇上可不能喝多了，這東西雖然可清體內汙穢，喝多了卻也極易得寒。」
遊吹雲哼了一聲:「皇帝陛下正值春秋鼎盛，龍體健壯，區區雪蓮，便是生啃，又豈會得寒症？你小太監胡說八道，該掌嘴。」
大太監囫圇輕輕給了自己倆耳光，尷尬道:「監正大人，咱家也是按宮裏的規矩來做事的……不敢有半點馬虎。」
「嗬嗬嗬哈哈。」皇帝用筷子挑了些雞絲兒放入口中，軟糯之餘隱隱有天山雪蓮的甜味，再來一口湯，那簡直一天批閱奏折所丟的精氣神便一口回來了。
「你也喝呀，喝。」
「陛下難道不知，我嚐不出味道？」
「嗯？是這樣麽……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故作詫異，隨後擱下碗，打算再來一碗。
那大太監便咳嗽一聲:「陛下……」
皇帝不耐煩的道:「半碗。」
「陛下……」
「行行行，端走，剩下的賞你了。」
「老奴謝陛下賜湯！謝陛下賜湯。」大太監倒是高興的端著湯下去了，他要是貪心一口氣喝完，必然會連拉七肚子，生不如死。
「看，朕做了皇帝，反而沒有以前那般自由……真是慨歎難當。」
皇帝扶著桌子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天下沒有幾個人是想做什麽做什麽。
朕也不行。」
遊吹雲沒接話，他從盤中拿了一顆果實，啃了一口，沒有絲毫滋味，便隨意丟了。
皇帝看著他動作深吸一口氣叉腰道:「所以，朕有許多不能親力親為的事情，都要靠你們，靠你靠司天監。有你們在，朕心便安。」
皇帝重新回到座位:「隻要大家都齊心協力，賞賜都是有的——朕不會虧待每一個有功之人。先前朕批了道理教成為官寺，便是知道這個宗派雖小，但對國家忠心耿耿。」
遊吹雲這才看著皇帝，他知道，皇帝其實最近都在釋放著友善的信號，仿佛是為了彌補二人之間的裂隙。
「陛下，我既然身為監正，便要對大夏子民負責，陛下的擔憂我知道，但我隻需要陛下知道一點。那就是於國家大體，我不會有私人恩怨，有任何推讓。」
這也是表態了，遊吹雲的意思很簡單，咱舅舅和外甥的恩怨是私仇，但遊吹雲絕不會拿國家大事開玩笑，這也是他的表態。
皇帝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不然也枉費他一番心意，三百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這錢不能打水漂。
「嗯，朕明白了……」
皇帝看著自己這個外甥，其實就算是他知道遊吹雲真實的身份，他也從沒有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外甥來看待，而是依舊視其為學生，其實在皇帝的心目中，血緣關係並沒有那麽重要。
「陛下，若無事，我下去了。」
「等等。」
「陛下？」
「吟嘯宗的人鑽進了海市蜃樓裏麵，但是朕令趙進與海族交易，將他們換回來了，估摸著這幾天，應該就到京城了。
這群人安排到司天監不妥當，道理教不是你的地盤兒麽，安排到裏麵去吧。」
遊吹雲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了皇帝一眼，心中也是翻江倒海，這皇帝可真會玩兒人啊，先前冷麵不許救，其實又暗中把人給我撈回來了——這是要玩兒個跌宕起伏，欲揚先抑，好叫我死心塌地的為他辦事兒！
這就叫手
段。
也是在側麵表達他皇帝的權威——朝令夕改，隨心所欲，隻因我是帝王，我可以。
無論如何，遊吹雲還是恭恭敬敬的彎腰拱手，誠心誠意的說了一句:「謹遵陛下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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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遊吹雲回到司天監，發現道理教的眾人也擠在了院子裏，可能是因為他的關係，司天監平日鼻孔朝天的人，對這些以往就是小蝦米的道理教弟子挺客氣，道理教弟子在張瑩瑩教誨下，也不敢妄自托大，反正表麵上，還是非常和諧。
「監正大人回來了——」
「監正大人回來了——」
這時候有人傳遞消息，眾人紛紛從大門口讓開一條寬闊的路，皆是群情激動的望著來者。
「老師薨逝後，我們司天監再無主心骨，唯我一人苦苦支撐。整日活在擔心受怕之中。」
成是非站在百裏初秋和張瑩瑩旁邊，一時間竟然將心中話說了出來:「秦王府一事，因禍得福，總之我們司天監又成了鐵板一塊，老師去世以後，我惶惶不可終日，大家亦是如此。如今新監正乃是正人君子，值得諸位托付，想來老師也沒有什麽遺憾的了。」
張瑩瑩這才知道，原來每家都有每家的難處，而司天監和道理教也一樣，在慶幸著頭頂上又有了一把大傘替他們遮風擋雨。
——
遊吹雲這一次，沒有悄無聲息，也沒有身如鬼魅，而是披著一身如墨的鬥篷，將身為使者的所有陰詭氣息全部散發出來。
在眾人眼中，這分明是一個魔頭形象的人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進來。
可是眾人心中不管如何想法，害怕恐懼，思慮憂傷，討厭排斥，但他們皆是彎腰拱手，恭恭敬敬的齊齊喊了一聲:「拜見監正大人。」
遊吹雲腳步踏實，在眾人目光中從頭走到尾，與成是非幾人點頭之後，站在屋簷的陰影之中回身道:「起來！」
眾人這才紛紛挺胸抬頭，長舒一口氣。
「兩件事……」
遊吹雲這一次不再借秦蘭的口，他的聲音雖然有些冰冷，但是卻權威十足。
「皇帝說，爾等近來盡忠職守，尋龍鼎有功——自當勉勵，不可驕縱。若有再立功者，賞。」
眾人齊聲道:「謹遵陛下諭旨……」
「第二件事。」
遊吹雲似乎深深地吸了口氣，指著天說道:「白日朗朗，乾坤日照，今日也不是休沐，爾等大好時光在這裏無所事事聚集一堂做什麽？擺龍門陣嗎？
司天監的人還不回去各司其職，龍鼎找完了嗎？」
司天監的眾人嚇一跳，狼狽四散。
「還有道理教，你們是國家教宗，要麽出去為大夏效力，要麽自當刻苦修煉，怎麽都在這裏遊手好閑無所事事了？」
張瑩瑩也立時緊張起來，立即吩咐了道理教的弟子灰溜溜的跑回去。
遊吹雲當然是故意如此作態，不然一個二個是要上天啊，真以為他這個監正是為他們服務的？
「你隨我進來。」遊吹雲對張瑩瑩道，張瑩瑩瞬間滿臉緋紅，聯想到之前的事情，張瑩瑩看向百裏初秋，而百裏初秋似乎都有些驚訝不知所措，臉也有些透紅。
完全沒有察覺二女心態的遊吹雲見她二人有古怪，道:「怎麽？」
「我，我進來……」張瑩瑩拍拍百裏初秋的手背讓她放心，悄聲道:「我都認了。」
不料二女嬌軀一震，因為監正大人下一句話是——「百裏初秋也進來。」
「什麽！？」
百裏初秋剛烈的性子，怎麽可能做那種事情，就算你是大夏監正，也不能這麽目無王法吧？
「監正大人手眼通天，小女子隻是良家女無法抵抗，若監正大人要強來，我也會撞牆自盡！」.
百裏初秋冷聲道。
而遊吹雲回身來，問了句:「什麽？」
「什麽什麽？監正大人明知故問！」百裏初秋可是個強硬女人，不做半步退讓。
遊吹雲這才覺得有些不對，一回頭發現她二人麵色緋紅，嬌嗔半怒。
兩道無形氣機敲在二人腦門上，倆美人痛得一哆嗦捂住腦門。
「哎呀。」「哎呀。」
「想什麽呢。」
遊吹雲嚴肅道:「有正事……」不過他心裏卻悲哀嘀咕，我現在的狀態，有心也無力啊。
倆姑娘直到進入房間，都沒有放下防備心理，直到秦蘭拿著掃帚打招呼，見她忙來忙去，二女才放心了許多。
「張瑩瑩，你好大的膽子。」
沒等來監正大人的寵幸，卻等到一句冷冰冰的話，把張瑩瑩直接嚇得跪下。
「六扇門的折子裏麵說，你聲稱是我的下屬？你說道理教是我的麾下？」
遊吹雲好似包公審案一般，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麵。
嚇得屋裏三人都是一震。
「你知道皇帝問了我一句什麽嗎？」
遊吹雲身體緩緩前傾，輕聲細語道:「這就開始扶植黨羽了？」
這話自然是遊吹雲瞎編的，但很明顯達到了目的。
張瑩瑩砰砰砰的磕頭:「給監正大人添麻煩了，監正大人恕罪！恕罪。」
百裏初秋很心疼這個堅強又弱勢的女人，半抱著她跟遊吹雲說道:「監正大人，事不由己，她身上背負著道理教的重擔，不這樣說，恐怕過不了關。」
「百裏初秋，是吧。」
「正是。」
遊吹雲望著這個老熟人，一時之間倒還沒拿準用什麽態度對待她。
「百裏家大小姐，你關係通天啊——竟然還有人找到我這裏來，要我來救她。」
遊吹雲承認自己確實低估了百裏家的厲害，那晚事情發生後，來找到他的人，竟然來自於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