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座神像居然遁逃,這麽詭異的畫麵令趙修玄也不禁愣了一下。


    旋即,他的身上一道寶光直射而去寶光中,一顆圓珠子“嘣”的一聲正好砸中那神像。


    正是他身上的法器:“黃丹寶!”


    黃丹寶為金光上人身上的二階法寶,威力不俗。


    雖然神像看起來像一尊根本沒有靈氣波動的死物,但是做出如此不尋常之舉,趙修玄也沒有收力,黃丹寶狠狠的砸在那神像身上。


    “嗯?”


    趙修玄皺眉。


    法寶砸在神像上居然如同掉入泥潭,毫無聲息。


    定睛一瞧,那神像滲透出一片黑水。


    黑水端得古怪,不僅抵禦住了趙修玄的攻擊,甚至黃丹寶的黃光接觸到黑水的瞬間,居然發出滋滋的聲音,隨後寶光逐漸暗澹。


    這是法寶受損的現象。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趙修玄眉頭緊鎖,萬萬沒有料到此物居然如此麻煩。


    隨即,他拍了拍儲物袋,其中飛出一塊長方體形狀的法寶,金光璀璨,兩頭圓,中間凹,上麵鐫刻著一座小山。


    “金山寶枕”


    金光上人的幾樣法寶,黃丹寶,金山寶枕,這兩件都是中品法寶。


    其餘的,真仙爪,玉炎葫蘆,金雲弓,為三件下品法寶。


    此刻,他催動金山寶枕,寶枕內的小山紋路立即炸出一片金光。


    隨後,這金光如同一座金山一般撲向那神像。


    神像此時才剛剛擺脫黃丹寶的糾纏,正欲逃離,金山虛影當空而下,猶如一張金色蚊帳將它這隻蚊子籠罩其中。


    神像猶如一隻無頭蒼蠅,在金山虛影中轉悠了一圈,沒有找到突破口,而它剛剛那黑水法門,好似無法多次施展。


    趙修玄再一點儲物袋,其中又飛出一把弓類法寶,有弓無箭,趙修玄抬手搭在弓弦之上,做了一個拉弓放弦的動作。


    隻聽“嘣!”的一聲炸響,一隻金色的靈氣箭在空中猶如一條細絲,精準的打在神像之上!


    這便是金雲弓的神通,三階法術,金箭術。


    又聽“鐺!”的一聲金鐵交擊聲,神像在金山虛影中被擊飛,發出嗡嗡的振音。


    就在此時,神像似乎是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那本來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空洞洞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趙修玄!


    一股侵染神魂的怪異力量如同水滴滴在平靜的湖水中,蕩漾了開去。


    在趙修玄身後的越媱,因為不小心直視了一眼,臉色驀然一白,神魂頓時震顫不已,抱著腦袋兀自顫抖,幾息後居然昏迷了過去。


    而趙修玄也感覺到了神魂中似乎有一道黑光東西鑽了進來,不過,在其強大的神魂麵前,很快就被撕碎。


    與此同時,趙修玄感覺到自己儲物袋中那大獄魔鍾似乎躁動不已,皺眉思忖了片刻,他沒有理會。


    而是再次搭弓拉弦,十幾道金箭術連綿不斷的打向那神像,神像無從躲閃,挨了十幾道金箭術卻毫發無損,趙修玄詫異不已。


    “這堅硬程度,豈不是堪比三階法寶了?”


    趙修玄又試探了片刻,見依然拿捏不住此物,在猶豫再三後,拍了拍儲物袋,一個黃銅古鍾法器從中飛出。


    隨著大獄魔鍾的出現,那神像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麽,周身再湧出一圈黑水,猛然往金山虛影的外壁紮去。


    黑水極為厲害,那金山寶枕的神通金山在黑水麵前如同白雪消融,金山虛影瞬間就被破。


    就在此時,大獄魔鍾上的經文突然光芒大盛,一條連趙修玄都感覺詫異的青光鎖鏈嘩啦啦的從中鑽出,一把將神像纏住。


    神像瞬間就老實下來,不僅停止了掙紮,就連黑水都再次湧回了神像內。


    就這樣,很戲劇性的,剛剛還大展神威的神像被青光鎖鏈拉拽回來,一點一點的收回大獄魔鍾內。


    這一切,根本不是趙修玄在控製,而是大獄魔鍾本身為之。


    不消片刻,在他驚疑不定的神情中,那神像居然詭異的融入大獄魔鍾之內,最後在大獄魔鍾的鍾身上,鐫刻出了另外一尊四臂魔神的痕跡。


    比起原先就有的閉目攤手的魔像,這一尊四臂魔神直直而立,雙眼猶如兩個黑洞,四隻手臂上各自纏繞了一圈黑色紋路,似乎和那黑水有什麽關聯,顯得詭異莫名。


    “怎麽回事?”


    趙修玄完全沒有搞懂情況,但是見大獄魔鍾似乎沒有異樣,便打入一道法決,嚐試催動大獄魔鍾。


    “嗡!”


    大獄魔鍾渾身一震,兩個魔像同時亮起一道靈光,一尊巨大的四臂魔神虛影憑空而生,整體模樣和之前並無兩樣。


    但是,當趙修玄催動四臂魔神對著山體進行攻擊的時候,其手臂上湧出兩股黑水,如同兩條黑龍纏繞,刺啦一聲,直接鑽入了那山體之中。


    這要是打在人身上,豈不是威力更加驚人!


    這一幕讓趙修玄也不由的一愣,這黑水到底是何物,那凋像又是何物。


    然而,這一切都找不到答桉,趙修玄回憶起倪昊曾經說過。


    這大獄魔鍾原身的大獄魔像本是死厄洞中上古魔修道場之物,顯然,這凋像也是一尊大獄魔像,隻是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又為何能融入大獄魔鍾之內,合二為一。


    思忖了好久,直到剛剛被魔像震懾昏迷的越媱嚶嚀一聲醒來,他才回過神來,打出一個法決,大獄魔鍾轉悠了兩圈收回了儲物袋。


    “趙前輩,這是怎麽了?剛剛那凋像是何物,為何如此詭異”


    越媱清醒過來,看到趙修玄在身邊,長籲了一口氣。


    趙修玄自己都沒有搞明白,便隻是搪塞了兩句,隨後看了一眼早已經沒了氣息的關阜,隨口問道:


    “你之前和這人鬥法,可有發現他癲狂之舉”


    越媱搖了搖頭,回答道


    “關長老此人雖然行事有些恣意,但是絕無此癲狂之態,我也覺得奇怪,怎麽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控衛在此》


    而且,剛剛從他身上鑽出的黑氣,似乎鑽入了那凋像之中”


    越媱越說越不解。


    趙修玄神念往那洞窟中掃了一圈,甚至探入地底和方圓兩百多丈,都沒有發現其他異樣。


    這才說道:


    “此間已經沒事,我還有其他事情處理,就先回去了”


    隨後,不等越媱回應,他身化紫雷遁光。


    徑直離去。


    攏月山。


    等到趙修玄一去一回,用了三天時間,不過,巧合的是,師妶也依然在閉關,也不知她是不是知道趙修玄去處理關埠的事情了。


    直到第四天,師妶才從閉關中走出。


    渾身充斥著一陣月白靈氣,身姿絕豔,出塵脫俗。


    “趙道友,我們出發吧?”


    一見到趙修玄,她也不解釋為何自己多閉關了兩天,也不問趙修玄這幾天去了哪裏,像是無事發生一般。


    和趙修玄打了一個招呼,便身姿一動,化作月白遁光離去。


    趙修玄隨即跟上。


    陽山在攏月劍派西北方向千裏之處,金丹修士的遁光,也不過一兩日的光景,便到達了陽山。


    陽山遠遠看去,一片高山如同一顆顆竹筍屹立在廣闊的平原上。


    一條洶湧奔騰的河流在山穀中流淌而過,雲氣在山巔籠罩,晚霞照映,美不勝收!


    隨著趙修玄和師妶遁光的到來,陽山之上浮現出一層巨大的金色靈氣罩,將整個陽山護住。


    隨後,一位赤袍長須,打扮邋遢的中年修士袒胸而來。


    “哦,這不是師仙子嗎,多年不見,師仙子已經出關了?今日怎麽有空來我著破地方閑逛啊,難道是找赤某有事嗎”


    眼前這位邋遢的中年修士正是陽山宗太上老祖,金丹三層修士,赤刑。


    師妶拱手一禮道:


    “赤道友說笑了”


    赤刑哈哈一笑,這才將眼神瞥向趙修玄。


    “咦,這位道友麵生的很,是新晉的金丹同道嗎”


    赤刑心中疑惑,燕國的金丹修士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交易會,而趙修玄看起來非常陌生,但是其靈氣波動又非常不俗,一時間也拿捏不準是否是新晉金丹。


    若不是新晉的金丹修士,那便有可能是燕國外的金丹修士。


    雖然說燕國廣袤,疆域遼闊,但是對於一個金丹修士來說,穿梭燕國也不過是個把月的光景,其他國家的金丹修士,如果有這閑工夫,跑到燕國來,也不算什麽事情。


    趙修玄見他眼神疑惑,主動拱手道:


    “在下趙修玄,南山郡修仙界人士,的確是剛結丹不久,此次冒然前來拜訪,還望赤道友恕罪”


    “啊哈哈,還真是我們燕國新晉的金丹同道啊!居然這麽快就和師仙子攀上了交情,真是讓人羨慕啊,想當年,我也是花了幾十年才和師仙子說上幾句話的”


    赤刑此人性格開朗,說話雖然放蕩不羈,但是又不至於令人心中不痛快。


    “兩位道友,別在這站著了,我們進山一敘”


    赤刑拉了拉自己敞開的衣袍,遮蓋住了胸間一片黑毛,隨後招呼著兩人進入陽山。


    “這護山大陣真是麻煩,你說要是像你們這種金丹修士前來攻山吧,它也支撐不了多久,要是金丹以下的修士吧,有我在,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所以說,真是雞肋”


    赤刑毫不忌諱的對自家的護山大陣一陣點評,聽得趙修玄心中會心一笑,對著赤刑莫名的有些好感。


    這赤刑說歸說,雙手一劃拉,護山大陣的靈氣罩煙消雲散,露出一眾翹首查探的陽山劍宗弟子。


    陽山劍宗弟子大多是穿著赤色的斜襟長衣,在腰間係了一根玄色腰帶。


    背後皆是負劍,人人抬頭仰望天空,雖然不敢直視金丹,但是那精氣神十足。


    “恭迎金丹前輩!”


    人群中,有幾位禦劍於空的築基長老,身先士卒,領著一眾弟子恭迎兩人。


    趙修玄兩人皆頷首示意,表示回禮。


    “這些小子,就愛搞這一套,我有事出一趟陽山,不過半天的功夫,待我回來,也是如此”


    赤刑又是搖頭晃腦的吐槽了兩句,聽起來不太喜歡這種迎接方式。


    趙修玄和師妶二人又是相視一笑。


    隨後,赤刑又指了指人群中老的胡須皆白,但是麵容雋永的一位老年修士,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鬆青小子,給我去搖雲靈井中打一葫蘆井水來,我要招待招待客人”


    那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陽山宗的宗主,於鬆青,見老祖吩咐,他哭笑不得的拱手回道:


    “老祖,您就提一葫蘆水招待客人啊”


    “要不然咋著!咱陽山要什麽沒什麽,再說了,人家金丹修士,什麽好東西沒有見識過”


    “老祖,咱們祖峰的千年雲羅茶還有幾片茶葉,我這就替您去采摘了”


    陽山宗主於鬆青眼睛一轉悠,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額......你小子!是你惦記我的千年雲羅吧!”


    被於鬆青這麽一漏底,赤刑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


    “好你個鬆青小子,當年不讓你喝我的茶,你是記恨上了是吧!”


    “鬆青不敢,鬆青不敢!”


    於鬆青這位耄耋老人忙拱手求饒。


    見兩人像說相聲一樣你來我往。


    趙修玄忍俊不禁,本想說上兩句客套話,師妶眉目含笑,搶先說道:


    “赤兄,沒想到你這陽山還有這等好東西,雲羅茶上了千年,可算是三階上品的寶物了,對修煉可大有裨益,今日我可要見識見識”


    見師妶如此調侃,趙修玄也不去做那好人,在一旁負手淺笑,一副我也要嚐嚐的模樣。


    赤刑摸了摸腦袋,直搖頭道:


    “哎,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隻是那雲羅茶樹隻剩下那麽幾葉了,等到下次長出來,還得實十年之久,我本來想留著細細品味的....算了,也罷也罷!


    師仙子好多年沒來陽山,這位趙道友又是第一次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飲了這茶便是”


    赤刑一番自我開導,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麵小劍令牌,扔給於鬆青,沒好氣的對他吩咐道:


    “拿我令牌,先去打靈水,然後去祖峰采摘三片千年茶葉,記得,就三片,其他的,五百年以上的茶葉不準動,五百年以下的,你自己留一兩,知道嗎!”


    一宗之主於鬆青得了令牌,笑的像個半大孩子似的。


    “謹聽老祖吩咐!”


    “......”


    赤刑的洞府在陽山一座獨立山峰,山體薄如懸崖,青鬆虯結,老樹盤根。


    “兩位道友,茶的事就稍待,咱們就開門見山,來找赤某有何事啊”


    趙修玄此時屁股都沒坐熱,聞言拱手道


    “聽師仙子說,赤道友手上有一件陽山劍丸法寶欲交易,不知道可還在”


    赤刑一聽,臉色先是一喜,旋即又愁眉不展道:


    “嘿嘿,原來是為了這個來的啊,我這法寶確實在,不過麽,有那麽一點點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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