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那位羽族的鳥又來堵了楊昭幾次。


    回回來,回回穿一個新的不知道什麽羽毛做的鶴氅。


    有黑的,有白的,還有紅綠相間的,審美不統一,羽毛不確定,主打一個是羽毛做的就行。


    楊昭熟了之後也曾問過。


    “這大夏天的,穿這麽一身會不會熱?”


    “不穿才會熱好不好?你以為我們羽族是你們人類呢。”


    “這話說的,你變成人穿衣服了,還用穿個掛羽毛的嗎?”


    對麵一臉的不屑:“你一人族,不懂其中的奧妙。”


    楊昭啞口無言,這屬於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又過了十二天,在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楊昭這位百敗戰將的時候,她不知怎麽的撞大運似的在塔裏贏了一局,當時她人都懵了,警戒的打量著周圍,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中了對方暗手,陷入了什麽幻境。


    另一邊,被楊昭一個鳳玲珠撞出擂台的那位也懵了,他怔怔的看著發愣的楊昭,隨即用法器護住自己要害部位,也覺得自己中了楊昭的暗手,陷入了幻境。


    一時間,雙方僵持了起來。


    可他們倆懵逼,那些坐莊的賭博的可不懵,圍在楊召鎮擂台旁邊的莊家和賭徒一下子就喧鬧了起來。


    “爆冷門了!”


    “呦,這小丫頭居然還贏了一場!出息了呀!”


    “哈哈哈哈,12比1,沒想到我閑置一手,居然還能賺到銀子!”


    “該贏了,她這二十多天少說打了四百多場,哪怕是挨揍,也揍出經驗來了!”


    “這麽多?她每天不受傷的嗎?”


    一個新來的小鳥飛在半空中問。


    “我前兩天打了一場,現在傷口還疼呢。”


    “你和人家能相通嗎?人家身後有後台,不論受多重的傷,她第二天都能爬起來進塔,據聽說呀,她身後有兩位大醫師保著她。”


    最後,這股喧鬧如同海浪一般從楊昭這個擂台席卷了整個通天塔。


    這一下,不管是賭博的、坐莊的,還是上擂台的,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開始向楊昭這個擂台圍過來。


    這些日子,楊昭實在是太出名了。


    不隻是她四百多場的敗績,還是她過一天晚上就好的傷都是眾人議論的焦點。


    一開始很多人看煙道就如同看一個小醜,汙言穢語沒少扔到楊昭身上。


    可隨著她上擂台的次數增多,周圍的閑言碎語就越來越少,看好楊昭的人就越來越多。


    現在塔內的人見到他都是善意的調侃。


    不隻是因為她有後台,更是因為她百敗不言棄的氣概。


    四百多次的失敗不隻是對楊昭身體的摧殘,也是對她心理的摧殘。


    那傷治的再好疼也是自己疼。


    失敗在理所應當,也改不了失敗這顆果子酸澀的味道。


    一個人能頂著這些壓力有勇氣踏進這裏,就已經很讓人佩服了。


    周圍的呼聲一聲高過一聲,楊昭開始麵露疑惑,她對手的臉也慢慢紅了起來。


    顯然,他也反應過來自己這場是輸了。


    他居然輸給了楊昭,這個從來沒有贏過一場的家夥。


    漫天遍野的羞憤憋的他滿臉通紅,一時間他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那帶毒的箭射向了自己。


    他閉上眼睛,單手掐了個靜心訣,深呼了幾口氣才把握住自己的心神。


    這時候的楊昭也已經激動的滿臉通紅,這激動中還夾雜著幾分羞愧。


    因為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撞大運了,對方也是出門沒看黃曆,才達成整個天府內第一個輸給自己的這個成就。


    如果往後楊昭一次也贏不了的話,可以預想到,這份第一書的羞辱會困擾他很長時間。


    但這位也是灑脫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之後,他開始給楊昭道賀。


    “楊道友今天可是苦盡甘來了,恭喜楊道友了。”


    楊昭更不好意思了,她把蛟龍槍抱進懷裏,衝著這位一個稽首。


    “道友,這純粹是我踩了狗屎運了,有就這一把,下回我可就贏不過你了。”


    “楊導遊不必自謙,你贏是必然的,是我修煉的不紮實,又存了輕敵之心,這次輸我心服口服,不過下次再碰上,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楊昭臉色微紅:“道友謬讚了,下回我絕對打不過道友的。”


    “看看,這兩位抽獎居然互相誇起來了。”


    “哈哈哈哈,小孩兒嘛,既要麵子又講風度。”


    在這種友好的氛圍裏,楊昭和那位對手同時出了塔。


    楊昭出塔是因為她有預感,自己下一場必輸。


    她現在隻想好好嚐嚐勝利這甜美的味道,對於失敗那顆酸果子,謝敬不敏。


    而他的對手,純粹是為了躲羞。


    塔裏的這些人妖鬼怪嘴可毒的很,現在還在裏麵呆著,就是自己找罪受。


    攜著勝利餘威,楊昭再碰上那位羽族截道的妖,直接跟他去了一家飯館吃飯。


    “朋友貴姓?”


    “免貴姓逯,單字一個生。”


    楊昭:“你是不是有別的事想要找我?否則我已經明確拒絕了,你為何還要來?”


    逯生邊喝酒邊笑:“為何不行?”


    楊昭放下手中筷子:“看你天天換的這衣裳,家裏肯定也是個有名有望的主,天天來堵我,實在是有點不合你身份。”


    這幾天順城的羽族明顯比楊昭剛來那會兒多了很多,而且這人是來送葬的,身邊肯定有親人。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道皮,他天天這麽來,肯定不止為一把蛟龍槍。


    這蛟龍槍雖然是個好東西,但也沒好到那份上。


    逯生閑閑的夾了一筷子的菜,把菜咽進去再說。


    “那你是小瞧了你手中的蛟龍槍,也不知道這武器到底是怎麽練的,讓著蛟龍槍到現在還殘存一絲生機。”


    “不用說別的,這生機還沒斷絕的蛟骨在市場上就值個一兩萬兩銀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態度稀鬆平常,就衝他這不拿銀子當回事的態度,他最少是個有錢人。


    平民老百姓是沒這個自信和底氣的。


    楊昭皺著眉頭:“所以到底是啥事,你直說行不行,我再過兩天就要進天墓了,這幾天我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全力備戰如果是因為你讓我結丹不順利,我可是會找你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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