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以全世界為範圍,九枚十凶令被分別送往不同的人手中,有的人露出驚訝表情,有的人則是連連冷笑,不管怎麽樣,在接到了十凶令之後,他們全都動身上路了,目標隻有一個,東方的華夏。


    在臨動身前,米國華盛頓的羅塞爾酒店,提著旅行包,一個身白色休閑服的陽光男孩從房間走出來,兩個帶著墨鏡的黑衣保鏢攔在了男孩的麵前,龐大的身軀如同兩堵人牆。


    “哦?敢擋住我的路?你們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


    男孩用的是華夏語言,洋溢著暖暖的微笑說出。


    兩個保鏢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九嬰先生,羅斯蘭特家主的邀請,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幾個人能夠拒絕,您可要想清楚,得罪了羅斯蘭特家族的後果。”


    男孩臉上的笑容不變,這次用的極為正宗的米國話說道:“得罪了羅斯蘭特家族的確不是一件好事,也的確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混下去,無論躲在那裏都會被羅斯蘭特家族幹掉的。”


    兩個保鏢聞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們清楚自己背後蘭斯洛特家族的勢力,也相信沒有人敢拒絕當代家主的邀請,眼前的男孩雖然倨傲的讓他們兩個等了足足三天,但最後還不是屈服了?


    “不給這些華夏人一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以為自己多麽高貴了。”這是兩個保鏢內心的想法,當然,他們保持著適當的笑容,另一個人直接打斷了九嬰的話,說道:“讚頌羅斯蘭特家族的話就不用多說了,九嬰先生,請。”說著,自以為是的做出了請的動作。


    “啪!”


    九嬰的手直接抵在了他的小腹上,那保鏢一愣,但隨即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湧進了他的身體裏,撕扯著他的每一根血管,扭曲著他的每一個器官,最後整個身體在最開始說話的保鏢親眼目睹之下爆成了一團血霧。


    真正的血霧,沒有一丁點的殘渣,完全成了紅色的霧氣。


    “我很討厭說話的時候被人打斷,羅斯蘭特這一代的家主看來也是個高傲的主。”九嬰收回手,他的手依然白皙,沒有沾上哪怕一丁點的血腥。


    “我說到哪裏來著?對了,你們的家族的確夠強,就算在那個世界也勉強算是豪門,不過與其誇耀自己,倒不如想一下,有什麽人是你們得罪不起的。”


    九嬰邁開腳步,那保鏢下意識的讓開,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看向九嬰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他這才明白為什麽他們來之前,家主會那麽鄭重的警告他們,對待九嬰一定要把他當成家主一樣的恭敬,可他們最後還是被家族的榮耀蒙蔽了雙眼,認為九嬰已經屈服在了家族的威名之下。


    “留你一條命,告訴你們的家主,十年的時間,整個蘭斯洛特家族的人禁止踏上華夏的土地,他就算再高傲,也該明白我的這句話他到底該不該聽,當然,我很希望他不會聽。”


    九嬰的話猶如一場風暴,每一個蘭斯洛特家族的成員聽到後都咬牙切齒的謾罵,認為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華夏小子太過於目中無人,禁止蘭斯洛特家族?他真的知道蘭斯洛特家族的能量嗎?


    不過就在他們磨拳霍霍的準備讓自己麾下勢力找那個華夏小子的麻煩時,家主的命令傳達了出來,“十年之內,蘭斯洛特家族全體成員禁止前往華夏,同時撤回駐紮在華夏的所有麾下勢力。”


    這些成員對於這道命令無比驚訝,而更讓他們驚懼的是,他們家族在華夏的所有資產全都被家主贈送給了一個不知名的機構,聲稱那些是贖罪的賠償。贖罪?贖什麽罪?他們想到那個保鏢戰戰兢兢的神情以及近乎崩潰的樣子,那個他們眼中不知天高地厚的華夏小子狠狠給了他們一巴掌,連麵都沒有親自出現,隻是一句話就讓蘭斯洛特的家主做出這樣的決定,九嬰這個名字對於他們無疑是一場噩夢。


    一天後,華夏京都。


    一家不起眼的竹樓內,頹廢男人靜靜的坐在主座之上,到場的有胖子和九嬰,還有兩個帶著鮮明特色的人,一個穿著白大褂,看樣子是個醫生。另一個則是一身保安服飾,哪怕丟在人群裏也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五個人看上去根本沒有絲毫的聯係,但十凶令的出現讓他們重新回到了這裏。


    “既然現在還沒有到,那他們應該是不會來了,或者說是不會出麵了。”最先開口的是胖子,或許是遊戲的失敗讓他有了開口的興致。


    “我說,你是不是該改變一下形象?這麽看你真的很別扭啊,總不會是當初封禁之後你就一直靠著這幅裝扮去大街上混吃混喝吧?”九嬰翹著二郎腿,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


    “你如果肯讓我解剖的話,我會給你一筆不錯的報酬。”醫生模樣的人出聲道,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十幾把手術刀。


    “你想死了吧?赤鱬。”胖子陸吾冷聲道,瞥了一眼九嬰,冷哼一聲,右手一拍椅子的扶手,猶如電子亂碼一般的光點從腳下升起,將他整個覆蓋,當亂碼散去,一個長相極為帥氣,年齡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出現在座位上。


    “這樣才對嘛,不然分別了這麽多年,我也有點忘了你的樣子,畢竟每天我都要看過很多肮髒的麵孔。”一直沒有說話的保安端起提前放好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看那樣子倒像是某個集團的老總一樣。


    “好了,該來的也都來了,雖說十凶令出現,我們必須回到這裏,但有些人就是太好麵子,不想露麵也沒辦法。”


    保安放下茶杯,從懷裏掏出令牌,上麵不再是“十凶”的字樣,取而代之的是“英招”二字,醫生也拿出令牌,上麵是“赤鱬”兩字。,陸吾和九嬰手中的令牌也分別顯示了他們的名字,令牌一經拿出就被無形的力量托起,最後落在了男人身前的桌麵上。


    當四枚令牌落下,桌麵上又無聲無息的憑空出現了四枚令牌。


    “應龍。”


    “燭龍。”


    “青丘。”


    “朱厭。”


    四枚令牌出現的詭異,但其他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男人抬起頭,其他人也有所感應,目光看向門口,一支黑色羽箭從門口射了進來,很是普通的一箭,卻讓四人麵色凝重。


    英招抬手,一旁的茶杯順勢飛出,杯口衝著射來的箭矢,看上去還沒有一個拳頭大的茶杯竟然將那尺長的箭矢吞掉,須彌納芥子的神話活生生的出現在現實中。


    “嘭!”


    茶杯沒有堅持多久,一道道裂紋遍布,隨即整個茶杯炸裂,黑色的箭矢重新出現,以極快的速度射向主座上的頹廢男人。


    “啪!”


    男人點出一指,淡淡的星光附著在指尖,與箭矢對撞的刹那隱隱有星蹦之音響起,隨即黑色箭矢就無力的落在了桌麵上,化作了一枚令牌靜靜的躺在上麵。


    “禍鬥。”


    男人指尖的星光散落,在桌麵上同樣匯聚成了一枚令牌。


    “白澤。”


    陸吾的嘴角揚起,“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一樣的恐怖啊,白澤。”


    其他人看向白澤的目光有了變化,九嬰嗤笑一聲,沒有言語。其他兩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當年的計劃。”


    白澤終於開口,直接提出了當年被他親自廢棄的話題。


    “我使用十凶令就是為了通知你們,當初的計劃,該執行了。”平淡的話語令在場的人呼吸一滯,盡管心裏猜想過這個可能,但他們還是吃了一驚。


    “可你當初不是為了你的兒子決定強行廢除掉這個計劃嗎?話說,現在的你還有當年的幾成實力?”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但沒有人影出現。


    白澤眼瞼低垂,透著一絲疲憊的聲音說道:“十年了,我壓製了他十年的時間,但他的成長還是超乎了我的想象,與其讓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倒不如,為他博得那一線的生機。”


    “用你的命來為他打開那扇門?”九嬰看向白澤。


    “如果你們同意的話,由我來執行這個計劃。”白澤伸出手,將自己的令牌翻開,令牌漸漸化作了無數的粒子消散。


    “既然是你的選擇,那我就同意好了。”九嬰的令牌自動消散。


    半個小時後,所有的令牌全都消散,白澤從座位上站起身,頹廢的氣質褪去,不可言喻的恐怖氣息從他的身體散發出來,好像站在那裏不是人類,而是從遠古歸來的凶獸。


    “凶器計劃,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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