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章 青蛇


    陳美棋驚呼一聲:“啊!天啊!”


    慌亂的降火晚餐,在女人慌亂的心情下,總算吃完了。


    陳美棋謝絕了陳文洗碗的請求,她現在巴不得自己洗碗。


    橡膠手套都懶得再戴了,水龍頭裏噴湧的涼水澆灌在光赤的手上,似乎才能夠降低一點燥熱。


    陳文在客廳裏轉悠。


    趁著陳美棋在洗碗,陳文從冰箱裏找到啤酒。


    起開蓋子,倒了兩杯。


    悄悄從戰術腰包裏拿出那個神秘的小瓶子。


    大野申二賣給他的。


    記得小鬼子說過,兩、三滴就很管用了。


    陳文一咬牙,往其中一小杯啤酒裏加了五滴!


    陳美棋洗完碗,回到客廳:“陳生你稍坐,我洗水果給你吃。”


    陳文勸阻:“不必麻煩了,美琪姐你過來坐會,我們聊幾句,稍後我該回酒店了。”


    一人一小杯啤酒,兩人一飲而盡。


    陳文沒有再給陳美棋加酒,他放下酒杯,閑扯港島的娛樂花邊,讚歎《新白娘子傳奇》是不朽的名作,悄悄觀察陳美棋表情的變化。


    才兩分鍾,陳美棋便開始有反應了。


    陳文也是很好奇,跨年晚宴那天,雅子和美樹被大野申二和盛田孝人喂食了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樣的反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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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硝煙散盡。


    陳文愉快極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體會到什麽叫做青蛇。


    陳美棋早已終生不孕,他連安全措施都不需要使用。


    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女人,陳文總結出一個概念。


    他從陳美棋的身體反應,推測出雅子和美樹當初的症狀也是相似的,但這個相似僅僅是開頭部分,隨後的發展則與女人們各自的性格特點一致。


    決定命運和過程的,還是性格呀,跟外部的媒介沒太大關係。


    上衛生間洗了個澡,拿牆上的浴巾擦幹淨水珠,再回到主臥,陳文躺到床上,摟著陳美棋,呼呼大睡。


    ……


    4月20日,星期三。


    天剛亮,陳文感覺到被人親吻,還有哭泣的聲音。


    睜眼一看,陳美棋衣服沒穿,還是昨晚那個樣,正趴在他身邊,親吻他的臉頰。


    “美琪姐,哭什麽呀?”陳文明知故問。


    “對不起。”陳美棋抽搭幾下。


    “昨晚你夢遊一樣拖住我,不讓我回家,當時你也說過這話。”陳文摟住陳美棋的腰,“你為什麽說這個?”


    “九年前我懷孕,前夫偷偷在外麵搞其她女人,離婚後我痛恨男人,最恨出軌。”陳美棋擦眼淚,“美玲同我講過,你女朋友是醫學院學生,是美玲手底下實習學生。昨晚我犯精神病,害慘了你。”


    陳文揉著陳美棋的腰:“是啊,這事怎麽辦啊,很麻煩啊!”


    陳美棋原


    本就是心結很死的人,這會又走進一個新的死循環,不停地說自責地話。


    陳文也是拿這個女人沒辦法,想想還是找唐兄救場比較合適。


    連哄帶勸的,拖著陳美棋起床,拉著女人一起洗了個鴛鴦浴,兩人出門。


    銅鑼灣這點很好,小吃滿街有。


    一頓港島風味早餐,陳文吃得很開心,陳美棋魂不守舍。


    拖著陳美棋,來到皇後大道東,坐電梯上到大生銀行20層。


    愛崗敬業的唐赫德,早早地抵達他的辦公室,正在指揮幾個管理層人員。


    見陳文拖著陳美棋到來,又發現陳美棋淒苦的自怨表情,唐赫德立刻明白陳文昨晚“治病救人”了。


    忠厚與狡猾並重的老好人,向陳文投以一個滿意的微笑。


    唐赫德告訴幾個手下:“這位就是我們大生的大老板,陳文陳先生。”


    幾個管理層趕忙向陳文行禮。


    陳文打了個電話到飛碟港島公司,那裏曾經是飛碟的港島分公司,如今已經把總部從灣灣遷過來了。


    米歇-萬接聽。


    陳文吩咐米歇,帶季連發和駱偉豪來大生銀行見他。


    唐赫德那邊交待完工作,吩咐員工們離去,隨後向陳文解釋了人事安排。


    大生銀行以前是馬家的產業,董事會全是馬家二代子弟和女婿、兒媳,業務口的管理層也全是馬家的心腹。


    收購完成之後,董事會成員自然是全部消失了,唐赫德立刻解聘了管理層的全部主管,再經過一番詳細的排查和甄別,解雇了業務口八成的工作人員。


    現在大生銀行的工作人員,除了二十幾個跟馬家毫無瓜葛的老員工,其餘十多人全是唐赫德從唐家機構那邊調過來的心腹。


    就在大生這棟樓的其中一層,唐家租用了一塊區域,開設了一家股票經紀公司,這也是唐家眾多產業之一。


    以目前大生的業務量來說,現有的四十名員工足夠用了。唐赫德的意思是將來業務擴大了,需要在其它國家和地區設立新的分行,可以用現有員工做班底,再招聘新人。


    陳文笑道:“有唐兄打理大生,我又可以做懶蟲了。”


    大生銀行換了東家,當然需要召開全體人員大會。


    唐赫德也已有計劃,等方書正和林誌鈴從灣灣回來,再舉行大會比較合適。


    陳文滿意稱讚:“唐兄真乃全球金牌大管家!”


    公事談完。


    唐赫德吩咐接待台小姐,送一壺藍山咖啡和一壺龍井茶來。


    鬆開班台通話器綠色按鈕,唐赫德笑道:“陳老板不愛喝咖啡,我喜歡喝!”


    咖啡和茶,被那個黑絲襪高跟鞋小妞送來。


    唐赫德解釋:“以前大生的迎門是馬家的一個遠房小輩,現在這個女孩子是我從樓下唐氏股票經紀公司調過來的。”


    陳文心裏暗呼可惜,因著唐家這層關係,不方便睡這個小姑娘了!


    高跟鞋出門,三人落座沙發區。


    唐赫德親手為陳美棋倒了一杯咖啡,一臉正氣地向她道歉,並且坦白了自己主動勸說陳文治病救人。


    言辭之懇切,陳文聽了都動心。


    唐赫德告訴陳美棋:“幾年來美玲多次找我傾訴她對你的擔憂,唉,我也是實在沒辦法,隻能出此下策。美琪姐你現在感覺身體好些了吧?”


    陳美棋十幾年前就是懂道理的小媳婦,否則也不會吃那麽大的虧,受那麽大的苦,聽完唐赫德講述他和王美玲的良苦用心,陳美棋豈能埋怨好朋友。


    唐赫德又說:“陳老板這個人,生活上比較豐富,這件事我不需要向你隱瞞,他身邊女孩子啊,除了那個女朋友,還有好幾個紅顏知己。”


    陳美棋噗嗤笑了。


    陳文白了好朋友一眼。


    唐赫德悠哉地向後靠到沙發背:“陳老板治愈了美琪姐的抑鬱,我盼望美琪姐也可以治好陳老板的花心病!哼!”


    陳文罵道:“你想得美!”


    唐赫德沒搭理陳文:“這幾天找個時間,我問問美玲,她如果手術不多,我們幾個一起再吃個飯,祝賀美琪姐找到人生新方向。”


    陳美棋端莊微笑:“全憑唐賢弟做主。”


    陳文向唐赫德打聽莊市平的事。


    唐赫德說:“我現在沒時間幫你去做公關。唉,我們自家機構也有很多事情要做,麻雀雖小,它也是渾身長毛,你容我忙一陣子再幫你思考其他事好不好!”


    陳文樂得當甩手掌櫃,拉著陳美棋去了董事長辦公室,把日常工作交給唐赫德。


    三巨頭的辦公室,全都在一個方向。


    以電梯出口為參照,西側走廊走進來,首先是左右手兩間各一百幾十平米的大號會議室,往裏走是左右兩間各幾十平米的秘書辦公室。


    再走是左右兩間各一百平米的辦公室,現在是唐赫德和方書正使用。


    最頂頭的一間,覆蓋了左右南北兩片區域,總麵積超過兩百三十平米,那是陳文的董事長辦公套房。


    電梯出來,東側走廊,也是同樣的辦公麵積,但分區和裝潢不如西區那麽富麗堂皇,以前是大生董事會成員的辦公區。


    現在嘛,20層東區全部空閑。


    其餘40名員工在樓下幾層辦公。


    大生銀行的大部分辦公崗位,現在處於空閑。


    陳文一點也不著急,現在的空置是暫時的,大生將來必須是全港島最大的私人銀行,那個時候別說這區區5層了,恐怕整棟樓全部用作大生員工辦公也不夠。


    來到馬清偉以前的辦公室,陳文摟著人家的前妻,兩人依偎在超大的沙發上,接吻不停。


    解開了心結的陳美棋和釋放了心魔的陳大渣,互補般地品嚐對方的口水,那叫一個快樂。


    陳文親得舒服,正考慮要不要帶陳美棋去參觀一下她前夫的那間密室,忽然班台上的通訊器嘀嘀響起。


    無奈地鬆開陳美棋動人的成熟軀體,陳文起身走到班台前,學著唐赫德的樣,一根食指按住了通訊器的綠色按鈕。


    揚聲器裏傳來接待台高跟鞋小妞的聲音:“陳生好!飛碟萬先生和您的兩位夥計已經到達了!”


    陳文吩咐:“帶他們過來。”


    陳美棋已經快速整理好衣裙,係上了方才被陳文鬆開的背扣,一臉嗔笑地瞪了情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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