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二正是考慮到了這點,才會將小日向向井的記憶篡改成找火影幫助,而不是帶著分家的人直接逃離背叛木葉……因為這是必定會失敗的事情。


    並且,遭到背叛後,小日向自己也會對木葉死心,從而產生叛逃的想法。


    若是直接改成帶著分家的人叛逃木葉……這既不符合小日向的思維模式得出的結論,也不是從風險角度上得出的最優答案,很容易就會聯想到記憶被動過手腳的事。


    風險降低的同時,成功率還大大增加。


    “向宗家高密的是其他高層,不是火影大人!”


    “沒有火影的準許,其他高層能把這麽重要的機密私下泄漏給宗家?”


    聞言,竹桑再一次陷入沉默。


    是啊,這麽重要的機密,沒有火影的允許,其他人敢私下泄漏嗎?


    要知道忍者最重要的就是服從命令……雖然木葉村人情味很重,但在大是大非上也是不允許有絲毫情分摻雜在裏麵的。


    念及此處,竹桑不由悲從心起,自嘲道:“我從小就是聽著火影的故事和大名長大,心裏最尊敬的人就是火影大人,可以為了他的命令赴湯蹈火,其他同伴也大多如此……可是,他卻在利益麵前卻毫不留情麵的拋棄我們!”


    “猿飛日斬的虛情假意在忍界高層圈子裏可謂鼎鼎大名,你們這些從小在木葉長大,受他洗腦的人發現不了也是正常。”龍二麵上安慰著竹桑,心裏卻在琢磨這事到底是不是猿飛告密的。


    雖然在那種情況下,沒有影的允許,不會有人私下泄漏秘密。


    但木葉有個搞事王“團藏”。


    他對火影的命令並不像其他木葉忍者那樣盲目順從,而是有自己的看法,行事作風果決狠辣,不擇手段,不允許村子裏有任何不安定因素存在。


    日向分家有脫離宗家掌控的跡象……這是不安定因素,以他的為人,一定會鐵血手段解決。


    但說到底這是日向一族的事,他也不好幹涉。


    而且,日向宗家掌控有籠中鳥,對分家有絕對的掌控力,隻要將事情告訴宗家,讓他們有了準備,就不可能陰溝裏翻船。


    因此,團藏私下告密的可能性極大。


    但說到底,作為火影的猿飛也不是沒有告密的可能。


    雖然他的性子軟,看起來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來的人,但在事關村子大事麵前,他也不會有絲毫心慈手軟。


    “可恨我和同伴們被那個虛偽的家夥欺騙了……”


    竹桑怒罵自己遭遇的不公和猿飛日斬及木葉高層們的虛偽,裏麵很多事都比較牽強,認真細究的話根本站不住腳。


    說一千,道一萬。


    無論什麽組織都是利益集合體。


    在他們求助火影不僅沒有得到幫助,反而遭到背叛後,他們就認清了木葉所謂一家人依舊是利益集合體的本質。以往在他們心中光輝偉岸的火影也從神壇跌落。


    這也正是龍二樂於看見的。


    他可不想以後接收一群對木葉或猿飛念念不忘的白眼狼。


    ……


    大約半個小時,竹桑不知是說累了還是什麽,終於閉上了嘴巴。


    龍二微微笑道:“那麽後來呢,遭到告密後,你們受到了什麽樣的懲罰?”


    “向井大人被逐出了日向一族,其餘帶頭的幾位長輩遭到處死,其餘參與者全部遭到咒印三天折磨。”


    籠中鳥能掌控他人的生死,可以作為刑罰懲罰目標,也會在目標死後毀掉雙眼,是宗家用於控製分家乃至保護白眼的利器。


    小日向沒有被按上籠中鳥,自身實力又強大,日向一族奈何不了他,隻能將其驅除。


    “嗯,跟我想的差不多。”龍二微微頷首,隨後問道:“小日向派你來還有其他安排沒?”


    “他讓絢綺大人研究出籠中鳥的解決辦法後就去木葉村外接應,他要帶著想要逃離宗家掌控的族人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懂了。”


    事情發展都和當初預料的一樣,龍二滿意的點點頭,鑽心研究籠中鳥起來。


    ……


    籠中鳥確實是一種很複雜的高級咒印。


    但再複雜高級,再觀測儀麵前也無所遁形,很快就將它的運行過程解析出來。然後逆向推演出解決辦法,一共耗時不到兩個小時。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木葉吧!”


    成功將竹桑的籠中鳥解開,望著還陷入呆滯、不敢置信、欣喜若狂等神色不斷來回變化的白眼忍者,龍二微微笑道。


    在他身後,空間大門隨之打開。


    聽到聲音,竹桑回過神來,仍舊不敢置信的問龍二:“籠中鳥解開了?束縛日向一族分家數百年的詛咒沒了?這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兩巴掌,讓你感受一下是不是在做夢。”


    “呃,這個不用了。”


    竹桑趕緊拒絕。


    他當初隨家族族老去決鬥場觀看了木葉與砂隱的三場決鬥,親眼見證了他用雙手將宇智波刹那活活打死的事跡。


    絢綺龍二的拳頭雖然不如綱手和銀那樣變態,但自己這小身板也是承受不住的。


    “那就走吧!”


    留下這句話,龍二率先走了出去。


    竹桑反應慢了一拍,也急忙跟了出來。


    幾十米高的鋼鐵城牆顯現在眼前


    兩個需要仰望的巨大金人雕像被半吊在城牆凹陷處,就像是半立在機關城城牆上,陽光照在金人身上,在地麵反射出一圈圈光暈。


    處在光暈中忙碌的人群和器械就好像忙碌的螞蟻一般。


    “好,好大!”


    日向竹桑長大了嘴巴。


    來時心裏想著事,沒有過多的關注,離開時才貼切體會到了這金人雕像的偉岸。


    可是,機關城不是戰爭要塞嗎?


    為什麽要在城牆上嵌壤這種雕像?


    難道是認為不可能有人打到這裏來?


    既然認為不可能被人打到這裏來,那建立城牆的意義又何在?


    “上來吧!”


    一旁的話語打斷了竹桑繼續思考。


    他回頭看去,隻見龍二已站在一頭鋼鐵實木混合打造的機關鳥上,一旁還站在一名黑發黑眸卻臉色陰鬱的中年男人,好似有人欠了他千百萬似的。


    這人他認識,叫“黑”。


    “來了。”


    竹桑回應了聲,連忙跳到鳥背上。


    大鳥向前滑行,從懸崖邊上飛出,翱翔九天。


    下麵,傳來一聲巨響。


    竹桑回頭看去,在人和各種器械和人的互相交錯中,兩個金人像與城牆完美的融合到一起……


    “海老藏前輩,這裏的指揮暫時就交給你了!”


    龍二朝機關城上的一名老人揮手,也不管這麽遠的高空,聲音能不能傳遞過去。


    不過,看那老人朝這邊揮手,應該是聽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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