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秀英果然起來晚了,身上無一處不痛,特別是那一處的不適,更是讓她難以啟齒。她昨晚雖然被韓嶽揉搓得迷迷糊糊,但還是很清晰的感覺到了他的,那一處著實酸脹得厲害,也不知道最後是如何熬過去的,似乎到了後來她也有感受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舒爽。


    如此光是想想昨晚的情形,沈秀英就羞得從臉上紅到了脖子,最後連全身都紅了,手捂著臉不敢睜眼。


    韓嶽就在她的身旁,從她醒過來開始,她一絲一毫的反應都絲毫不落地被他看在眼中,見她用手捂著羞紅的臉,嬌羞的模樣實在是可愛極了,嘴角不自覺地就噙了一抹笑,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感覺到額頭上溫熱的雙唇,唇瓣火熱,吻也很火熱,沈秀英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雙手捂著臉更不好意思放開了。


    “秀英,你好美。”韓嶽的唇就貼在她的耳邊,呼出的熱氣直往她的耳洞裏鑽,唇舌還若有似無地觸碰著她的耳垂。


    她的耳垂是她的敏感點,這是昨天晚上韓嶽發現的,每次稍微碰一碰,她就受不了地縮一下,勾起了他逗弄她的心思,故意把唇舌貼得那麽近,就想看她羞紅了身子縮在被子裏的模樣。


    “秀英……”韓嶽又親了親她的耳垂,聲音低沉暗啞,大手也順著她的腰際滑了下去。


    “別……”沈秀英緊張地叫了一聲,也顧不得再捂臉,慌忙用雙手去攔他,緊閉著雙腿,又急又羞地道。


    “怎麽了?”韓嶽的手就停在外麵,沒有不顧她的意願直接闖進去。


    “還有點兒疼……”沈秀英說完臉更紅了,頭埋在被子裏根本不敢看他。


    韓嶽低頭看著縮在被子裏的人兒,也知道昨天夜裏她第一次容納他有些艱難,起初他還能克製著些,到後來是完全沒辦法,要她也要得狠了一些,現在聽她喊疼,他也有些心疼了。


    “對不起,昨夜是我不好,以後我輕點兒。”到底還是憐惜她的,韓嶽不得不打消了念頭,收回手把她摟進懷裏,愛憐地親了親她的發頂。


    不能對沈秀英做什麽,能抱著也是好的,韓嶽就這麽抱著她躺在床上,等著那股勁兒過去。


    沈秀英被他抱得密密實實的,兩個人因為身高的差距,韓嶽身體的某一處就正好抵在她的大腿處,十分清晰的形狀,隔著中衣都能感受到那處的炙熱,仿佛隨時都能燒起來。


    “嶽大哥,你能不能放開我?”沈秀英掙了掙,被韓嶽這麽抱著,那一處抵在她的大腿上,她都快要緊張得沒辦法呼吸了。


    韓嶽低頭看她,一張小臉滿是緋紅的顏色,她就是臉皮太薄,卻叫他更心生喜歡。


    “嗯。”韓嶽低低地應了一聲,抱著她腰肢的手卻沒有放開。


    “嶽大哥,我,我要起床了。”沈秀英被他抱著,心跳得飛快,掙不脫他的懷抱,隻能乞求地看著他了。


    一雙濕漉漉黑亮的眼睛看著他,純真的跟小鹿一樣,讓人隻想要保護,哪裏還舍得欺負她。


    “好。”韓嶽終於是放開了她,不過還是飛快地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香。


    沈秀英手捂著被親了一口的臉頰,眼睛瞪得大大的,樣子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惹得韓嶽一通暢快大笑。


    一早上就這麽拉拉扯扯地耽誤了不少時間,等到沈秀英終於下床穿好衣裳,到廚房去做早飯,沈靜瑤都已經生好火,淘好米準備下鍋了。


    “讓我來吧。”沈秀英走過去接過沈靜瑤手裏淘好的米放進鍋中。


    沈靜瑤在一旁往灶膛裏添火,道:“姑姑怎麽不多睡一會兒,現在時辰還早。”


    兩個人才剛成親,在一起會多膩歪一會兒再正常不過了,沈靜瑤也是活了兩世的人,非常明白這個道理。韓嶽居然沒有把姑姑綁在身邊不準她離開,這還真是不像他的作風,上一世他對姑姑可纏得緊了。


    沈秀英的臉被沈靜瑤問得一紅,今日她本來就醒得比往常晚了一些,還被韓嶽抱著在床上不撒手,左右又折騰了好一會兒,結果沈靜瑤竟然懵懵懂懂地說時辰還早,讓她多睡一會兒。這時辰哪裏還早啊?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今天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沈秀英隻好轉移話題。


    有著六歲模樣,但有二十歲芯子的沈靜瑤心想著,這個話題轉得真生硬,但是看到沈秀英臉頰緋紅,害羞得快要滴出血來,想來韓嶽對她還是一如上一世一樣疼愛。


    沈靜瑤就順著沈秀英的話道:“昨日還剩下許多菜,今日就不用再做什麽了,隻需要熬點兒粥就行。”


    沈秀英也鬆了一口氣,道:“那就這樣好了。”


    米粥很快就熬好了,再把昨日剩下的各種菜熱一熱,就可以用早飯了。


    菜飯上桌,一家人坐下很快就吃完了早飯,沈秀英收拾了碗筷拿去廚房洗,韓嶽在院子裏負責劈柴,以前韓嶽沒來的時候,都是沈秀英自己劈柴,劈一筐要費好大的勁兒,累得滿頭大汗不說還劈不了多少,現在有了韓嶽,他一身功夫,用來劈材可真使,一斧頭下去,木頭直接劈成兩半,再一斧頭下去,又劈成兩半,三五兩下很快就劈了一大籮筐。


    沈秀英在廚房忙完之後,端著水出來給韓嶽,“嶽大哥,你喝點水吧。”


    韓嶽“嗯”了一聲,手上還拿著斧頭,隻把頭伸過去,就著沈秀英端著水碗的動作喝了幾口水。


    這個動作顯得兩人非常的親密,韓嶽做得自然,喝完水嘴角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抬起一隻手摸了一把沈秀英的臉。


    林默就是在這個時候帶著人走進沈家院子的,他在樹上藏了這麽兩天,把韓嶽和沈秀英還有沈靜瑤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現在韓嶽和沈秀英成完親了,韓嶽主動擔起沈家的重擔,竟然拿著斧頭在院子裏砍柴,這哪裏是他該做的事啊,他可是堂堂的忠勇侯啊!


    林默實在看不下去了,侯爺想過田園生活,可還有那麽多的正事等著侯爺去做,是時候該請侯爺回府了,回了府什麽都好說,後麵的事情可以再從長計議。


    “你們是誰?”沈秀英看著突然出現在家門口的這些人,下意識地往韓嶽身後靠了靠,緊張地開口問道。


    林默走上前,在離韓嶽兩三步遠的地方行禮道:“侯爺,屬下來遲了,請侯爺恕罪。”


    “侯爺?”看到林默行禮的動作,再聽到他說的話,沈秀英震驚不已,飛快地轉過頭去看韓嶽。


    她早該猜到他的身份不簡單,要是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身上哪裏會穿著那樣貴重的錦袍,還會戴著那樣精致的玉佩?隻是她當初隻想著救人,而且他還失憶了,說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就根本沒往其他地方想。加上後來黃員外來抓人,她也是怕極了,自己內心裏也確實對他有那麽一點點小幻想,所以就答應了他的求親。


    可是現在,忽然冒出來這麽一大隊人,對他恭敬的行禮,還稱他為“侯爺”,這是怎樣貴重的身份啊?她長這麽大,連縣大老爺都沒見過呢!這真真是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她有些發懵,有些忐忑,更多的是緊張。


    “別怕,我會陪著你。”韓嶽敏銳地察覺到了沈秀英的不安,把手過去握住她的手,溫熱幹燥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並在她的手心捏了捏,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會在她的身邊。


    林默道:“屬下請侯爺回府,你出來許多天了,該回去了,老夫人還在家等著你回去。大家都很擔心你。”


    韓嶽盯著林默的臉,這張臉有點兒熟悉,漸漸地與他那日腦海裏出現的人影重合,認出他應該是跟他有關係的人。


    韓嶽的腦海裏忽然就出現了許多的影像,逐漸地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他聽到眼前的人曾經這樣跟他說:


    “屬下林默,願聽侯爺差遣。”


    “侯爺,屬下完成了侯爺交代的任務,幸不辱命!”


    “侯爺,你此番出門路途凶險,讓屬下陪你去吧。”


    ……


    有許多的畫麵在韓嶽的腦海裏飛快地閃過,他拿眼掃了一眼跟在林默身後的人,略微思索了一下,對林默道:“你跟我進屋裏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韓嶽說完放下手中的斧頭,牽著沈秀英的手往屋裏走。


    林默自然聽命於他,立刻應道:“是。”跟在後麵隨韓嶽往屋裏去。


    進了屋裏,韓嶽對身旁的沈秀英道:“你先去看看瑤瑤,我跟他說些話,一會兒就好,不用擔心。”


    沈秀英看了一眼韓嶽,點點頭道:“好。”


    韓嶽拍拍她的手,笑著道:“去吧。”


    沈秀英“嗯”了一聲出去了,還把房門給他們關上了。


    屋子裏隻剩下韓嶽和林默兩個人,韓嶽坐著,林默站著,屋裏很安靜,韓嶽淡淡地打量著林默,道:“你們前兩日就開始在屋外守著了?”


    “是。”林默之前帶屬下過來沈家,發現韓嶽是要跟沈秀英成親,就把人分散藏在沈家四周,負責保護韓嶽的安全,其實他當時這麽做的時候,就沒想過能瞞過韓嶽。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韓嶽在當天晚上就發現了屋外四周有人,他本來以為這些人會有所圖謀,就故意裝作沒發現,等著看他們想做什麽,他再采取行動。


    沒曾想他等了一晚上,這些人都隻是藏在四周按兵不動,再過了一個白天,他發現這些人還是沒有動靜。而看他們的作為,不像是要打他或沈秀英的主意,倒像是來保護他們的,他就確定這些人可能是友非敵,就沒再管他們了,隻等著他們自己主動現身。


    隻是他們現身得倒是挺快,他這成親才第二天呢,好日子還沒過舒坦,他們就迫不及待地出現了,差點兒沒把他親親娘子給嚇著,這一點兒他可是給他們記下了,以後再跟他們算賬!


    “你們這次過來帶了多少人?”韓嶽問。


    林默不敢隱瞞,如實道:“大公子奉命出京辦差還沒趕回來,侯爺遇刺失蹤之後,屬下把能派的人都派出來找侯爺了,後來查到侯爺在鷹嘴鎮出現過,屬下就帶了十五個人先趕到鷹嘴鎮,然後又得知侯爺在這邊,就把十五個人都帶過來了。”


    韓嶽聞言點了點頭,肅著臉道:“你能找到這兒,守在外麵兩天,想必很多事都已經知道了。”


    反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已經通通知道了。


    但是林默不敢再應是,隻是低著頭聽命。


    韓嶽盯了他一眼,道:“以前的許多事我都不記得了。”


    林默垂首道:“屬下已經去消息通知了神醫張仲之,侯爺隻要回府,有張神醫給你醫治,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恢複記憶。”


    韓嶽卻道:“你先通知他到這兒來給我看過再說。”


    這是韓嶽另有打算,眼前林默讓他回侯府去,可他如今對那個侯府卻是半點兒記憶也沒有,回去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情況,他不喜歡打無準備的仗,這是他多年的習慣,哪怕失憶了,習慣也沒變。


    林默自是不會違背韓嶽的意思,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恭敬道:“屬下立刻給張神醫去信,讓他趕到這邊來。”


    “嗯,你去吧。”韓嶽點了點頭,又接著道:“還有把外麵那些人都帶走,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不要影響我們。”


    他說的是我們,不是我,意思就不隻是他一個人,包括了沈秀英和沈靜瑤。剛剛林默帶著這一隊人出現的時候,著實把沈秀英嚇了一跳,小臉兒都白了,大眼睛裏布滿了震驚和不安,看得他心疼,少不得還要花心思和口舌哄一哄,也不知道能不能哄好?會不會在她心裏留下什麽陰影?


    林默也聽懂了韓嶽的意思,就是讓他把人帶走,至於是真走,還是偷偷摸摸像之前一樣留下暗中保護,韓嶽不會過問,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到他們眼前來晃,不要打擾了他剛開始的幸福生活。


    稍微用心想一想,林默就更能體會其中的深意了,侯爺這是才剛成親,還要好好的跟夫人相處增進感情,他們留在這裏太礙事了,會妨礙他們。


    再再就是沈家就那麽兩三間茅草屋,他們留下也沒地方給他們住,還是趕緊走最好,免得惹人煩。


    不想留下礙眼的林默當即就道:“屬下這就帶他們離開。”


    林默給韓嶽行了禮就朝外走。


    才走了兩步到門口,韓嶽忽然叫住了他,“林默,我之前在侯府可有成親?”


    韓嶽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不擔心此事,他不想讓沈秀英受委屈,之前他求娶沈秀英是出自真心,完全是因為喜歡她,想要保護她照顧她。


    但是現在林默帶著人來找他了,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侯府,萬一他在侯府成親了,家裏有妻兒,而他又娶了沈秀英,那他就真的是個混賬了,太對不起人了。


    林默一下子就明白了韓嶽的擔憂,心道侯爺這是動了真情了,看來新夫人在他目中的分量很重呢!


    “自從先夫人去世之後,侯爺一直沒有成親,安平郡主一心想嫁給侯爺讓侯爺拒絕了,新夫人很好,至少看起來比安平郡主好。”林默飛快道,透露了一些信息給韓嶽,還不忘順帶拍一下沈秀英的馬屁。不過他也說的是事實,新夫人就是比安平郡主長得漂亮還溫柔,身份也不複雜,侯爺舍安平郡主娶新夫人真是明智之舉。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韓嶽擺擺手,讓林默趕緊走了。


    韓嶽擔心的大事終於放下心來,隻要沒成親就好,他現在隻需要全心全意一心一意地隻對沈秀英好就行了,他承諾過要照顧好她,陪著她,不會讓她受委屈,這是他作為男人的承諾,說出口的話就要努力去做到,才不枉費人家好好的姑娘答應嫁給他,不辜負人家的一片真心。


    隻是林默說的那個安平郡主又是誰呢?聽他的口氣感覺是個十分令人討厭的人!嗯,回頭他得小心防著她,不能讓她把秀英欺負了去。


    如此想著,韓嶽就起身走到隔壁去看沈秀英。


    隔壁屋裏,沈秀英正忐忑不安地抱著沈靜瑤在說話,“嶽大哥的屬下來找他了,還稱他為侯爺,侯爺應該是很大的官,我想象不到到底有多大,他身份那麽尊貴,家裏還有夫人在等著他回去,他會跟他們一起回去吧。”


    “是老夫人在等他回去。”沈靜瑤糾正沈秀英的口誤,聽她話音裏濃濃的惆悵和擔憂,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岔了,安慰她道:“姑姑,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看姑父也不是那樣的人,他即使要回去,也會帶我們一起回去的。”


    沈秀英難受地搖了搖頭,低低地歎息一聲,她很清楚她和他之間的身份差距有多大,“侯爺”是她長這麽大從來沒聽說過的貴人,她之前連縣大老爺都沒見過呢!哪怕他真的把她帶回府去,她隻怕站在他身邊的時候也會局促不安,緊張忐忑!他怎麽就是侯爺了呢?他要是個普通人該多好啊!


    沈秀英難過地紅了眼眶,眼淚憋在眼眶裏打轉不肯落下來,哽咽道:“我……我配不上他。”


    “誰說你配不上我了。”韓嶽一把推開門,沉著臉大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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