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二郎說道:“我感覺那女人心思不好,大家可都要注意著點。”


    眾人平靜的點點頭:“早就知道了,你才看出來?”


    薑二郎不服,早知道了那他說的時候為啥還是那副表情。


    他把話問出來後又惹得大家一陣嘲笑。


    薑稚月代替大家說道:“大家驚訝的不是那人,而是你說的話。”


    薑二郎疑惑且不解,他說什麽了啊讓他們那麽震驚。


    而薑稚月想到薑二郎給他們學的,什麽:


    ‘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但我看你心裏有鬼!’


    ‘既然有三急就趕快解決吧!’


    ‘大姐,我覺得你嗓子有問題!’


    ‘我留在這有損我的清白!’


    ‘……’


    哈哈哈哈,薑稚月內心忍不住狂笑。


    就算是沒在現場,仿佛都感受到了盛玉的抓狂。


    薑稚月覺得,這或許就是上一世的時候別人說的嘴替吧。


    她看著仍是疑惑不解的二哥,笑著說道:“她肯定是想對你圖謀不軌,你做的很好!”


    薑家這邊一片和諧的吃了飯,盛玉卻是氣的食不下咽。


    原本以為薑二郎是最好拿捏的一個,結果沒想到竟然翻車了。


    而生著悶氣做飯的盛玉成功把飯燒糊了,得到了她爹一個大耳刮子的‘獎勵’。


    可是她敢怒不敢言,隻能趕緊把火滅了把飯盛出來。


    等眾人吃過飯後,就再次開始趕路了。


    現在還是早上,太陽沒那麽毒,等再過一會,太陽就能烤的人皮膚發紅。


    再走時,薑家村的人還是走在前麵,盛玉他們四個和慕家父女兩個走在其後,再往後就是薑家一行人了。


    而因為昨天薑恒榮兒子做的事,慕家父女二人都離薑家村的隊伍遠了點,不遠不近的走在薑家的前麵。


    連續走了一個時辰,太陽也已經完全升起來了。


    就在大家熱的大汗淋漓的時候,薑稚月忽然感覺到地麵上有一陣又一陣不正常的晃動。


    薑稚月心中一驚,連忙停下了腳步。


    離他們不遠的慕家父女二人和跟在她身後的薑家一行人都因為她的動作停下了腳步。


    薑稚月眉頭微擰,難道這裏也要發生地動了?


    原本前陣日子的地動發生在薑家村偏南方向的幾個縣鎮。


    那也是為什麽他們明明是要去南邊的,沒有直接從薑家村往南,而是先往東走再繞去南方的原因。


    她記得書中的地動是發生在一塊地方的啊,這裏的震感是怎麽回事。


    不消一會,聲音越來越大,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響。


    大家都停住了腳步,心裏有些慌亂不安。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薑稚月也終於聽出來這像是快馬疾跑發出來的聲音。


    “官府尋人,閑雜人等閃開!”一聲厲嗬伴隨著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原本走在路中央的眾人連忙往路的兩邊站去,紛紛低著頭不敢亂看。


    “籲~~”


    一聲長長的嘶鳴,那些騎馬趕來的人停在了路中央。


    調轉馬頭正對著眾人。


    一個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將士說道:“安王世子歐陽明被賊人所害,下落不明,皇上下令,提供信息者賞白銀百兩,你們可有見過這個人?”


    說完,將手裏的畫卷展開,一副勾勒的惟妙惟肖的肖像畫就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眾人神色敬畏的抬頭向那副畫像看去。


    畫像上的男子麵白無須,一雙漂亮又看似無情的丹鳳眼微微挑起,不知是看到了什麽有意思的東西,眼神中滿是興味。


    和薑家人站在一起的白逸風在聽到安王世子的時候眼睫就顫了顫。


    被賊人所害?


    安王一家都遠在邊疆鎮守,什麽時候跑到皇城去了,還被賊人所害。


    可現在可不是由他發問的時候,他像其他人一樣尊敬的抬頭看去,怕被人認出他的身份。


    不過好在,這些人隻是一些小兵小卒,根本沒見過他的樣子,所以也就沒認出來。


    眾人聽到提供信息可以賞白銀百兩,一個個的都心動了。


    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銀子。


    現在隻要提供一個信息就能得到那麽多。


    可是他們抬頭看去,那畫像上的公子看起來矜貴非凡,他們哪見過這樣的人。


    “官爺,我們沒見過這個人。”薑恒榮作為代表站出來顫著聲音說道。


    那官差鄙夷的看了一眼滿身灰撲撲的薑恒榮,語氣傲慢的開口道:“都抬起頭來,檢查!”


    眾人聽從的抬起頭讓那些人檢查。


    騎著馬的有十幾個人,他們從馬上跳下來後就捏著每一個人的臉撕扯了一下,看他們有沒有帶人氣麵具。


    眾人臉被扯得生疼,可是他們又不敢得罪這些人,一個個隻能畢恭畢敬的任他們為所欲為。


    一個官差檢查到盛玉時,她還朝正摸著她臉的官差拋了一個媚眼。


    渴死官差連理都沒理她,檢查完就毫不憐香惜玉的推著她的臉把她推到了一邊。


    盛玉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幾個官差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上麵的人派他們下來找人已經五日了,可是人至今沒有蹤影。


    若是讓人給逃了,肯定不會有他們的好果子吃的。


    領頭的官差心情煩躁的一把將手裏的長矛插進了裝糧食的袋子裏。


    糧食從被戳出來的縫隙裏撒出來,一個婦人連忙心疼的用手接住掉下來的糧食並用手捂住那個孔洞。


    “官爺,這都是咱們裝糧食的袋子,裏麵沒其他東西。”婦人可憐兮兮的說道。


    他當然能看出來裏麵沒藏人,安王世子八尺多高的各自豈是這臉半人高都沒有的麻袋可以裝得下的?


    可是他此刻心恒榮著急著,當然也不會承認自己做錯了事。


    他朝著身後的人吩咐道:“把他們車上的東西也搜一下,一個縫隙都不要漏過。”


    “是!”


    說著,另外幾個人就動起手來。


    一時之間,眾人的求饒阻撓聲混亂不堪。


    薑雨萊趕緊把小王氏從車廂裏扶了下來,那些人連車廂都進去翻騰了一遍,他怕會傷到她媳婦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走!”那人又翻身上馬向遠處去找,其他人連忙跟上。


    等官差們都走了,眾人才從地上撿起剛剛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哎呦,真是喪良心的呦,這好好地糧食都灑在地上了。”


    “我家的水也灑了,少了一罐子啊,你說這找人能往陶罐裏找嗎,這罐子就一個小嬰兒大,這人能藏裏麵嗎?”


    薑恒榮心有餘悸的看著剛剛那些官差離開的方向,斥道:“別說了,快收拾東西離開這,也不怕他們拐回來聽到宰了你們。”


    他這話一說,果然其他人的動作都快了不少。


    水灑了就撿不起來了,可是那糧食還能吃。


    大家把散落在地上的糧食和其他物件撿起來,該放車上的放車上,該背著的就背著,不一會就利落的收拾好了。


    “快走吧。”薑恒榮說著就帶頭走在了前麵,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跟了上去。


    “稚月,咱也走吧。”張氏說道。


    “好。”


    薑稚月轉回看向那些人離開方向的眼神,心裏卻是已經不平靜了。


    安王世子?


    是不是就是她知道的那個書中的結局淒慘的大反派?


    朝廷說著是安王世子遭遇不測下落不明,其實應該是這位世子從他們手中逃脫了。


    原書中朝廷動蕩,安王駐守的邊疆也遭受外族不斷地侵擾挑釁。


    安王戰功赫赫,本是駐守邊疆的不二人選。


    可是幾個皇子在朝廷上爭得你死我活,攛掇皇上下令臨時換將軍,將安王一家‘接’了回去。


    當時戰事正起,安王還想把侵擾邊境的賊人再打出去,哪裏肯回京城。


    不過皇帝直接派來了接手的將軍和一道召他們回京的聖旨,他也隻能從了。


    回去途中,安王和王妃就察覺了不對勁來。


    護送他們回京的人把他們看得極牢,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著,像是怕他們跑了一樣。


    也正是因為那樣,安王和王妃動了讓兒子逃出去的心思。


    不管如何總不能坐以待斃。


    安王世子,也就是大反派逃是逃出去了,也躲過了一輪又一輪的追殺攔截。


    不過受傷嚴重,最後心理也扭曲了。


    看來,現在安王他們就已經被抓回去了,而安王世子正不知道在哪躲避追殺。


    薑稚月收回心思,這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不出意外,她應該是不會接觸到朝堂之事的。


    隻不過國家動蕩對他們來說也沒好處,若打起仗來朝廷征兵征糧,他們不管在哪都避免不開。


    她看了落後她一步走著的白逸風。


    按照他說的,自己竟然是和武朝的國運有關的,那她能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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