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突然發病,現場頓時大亂。


    而賀蘭佳趁此機會就想帶著男子溜,被孟凡的屬下攔住。


    “皇上,太子,蘭佳年紀小還是個孩子,她一時犯了糊塗你們可幹萬不要怪罪她。”皇後一副難受的樣子,可還是沒忘替賀蘭佳說話,到底是她娘家人。


    皇後雖然呼吸有些困難,但說話還算流暢,她的病是多年頑疾,說發作就發作,皇帝便摟著她在一旁凳子上坐了。


    “瞧你?都發病了,還管那麽多做什麽?“皇帝說著便交待下人去請禦醫,隨後視線冷冰冰地朝賀蘭佳投過去。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耍起了這種陰謀詭計?太令朕失望了,難怪太子非要與你退親。”


    賀蘭佳忙衝皇帝跪下去,“皇上,蘭佳知錯了,今後再也不敢了。”


    “皇上~~”皇後生怕皇帝怪罪下去,大口喘著氣替賀蘭佳求情,“皇上就饒她這一回吧,再說太子也有錯,若他不一意孤行非退親,蘭佳又怎會被氣成這樣,幹出這樣糊塗的事來?”


    “哎呀皇後,你身子都這樣了,就別管這些了,蘭佳就交給太子處理吧。”皇帝道。


    “太子,你答應母後,不處罰她~~聽到沒有?“皇後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完全喘不過氣來。


    見皇後都這樣了,孟凡還能拒絕嗎?隻能道,“知道了母後,我就饒她這一回吧。”


    皇後難受地點了點頭,嘴唇變得越來越紫,最後眼珠子翻了翻,突然暈厥過去。


    “母後,母後~~”孟凡見皇後暈倒了,急得臉色一下變了,隨從和護衛也圍了上去,把病人圍了個密不透風。


    沈予桉見病人身邊圍滿了人,不利於呼吸,便想過去提醒一下,也想看看皇後得的到底是什麽急症,病情如何,不曾想還沒邁步賀蘭佳便一把扯住她。


    “賤-女人,真以為這樣就能鬥倒我?就算是我想要謀害你又如何?我還不是好端端的?”她的聲音惡狠狠地,“你等著,我要你有命來洪沙國,沒命出洪沙國。”


    沈予桉:這瘋女人還真是,太讓人無語了。


    “我與你何仇何怨?為何非要針對我?”“沈予桉冷聲道,“方才你也看到了,我和孟凡太子清清白白,況且我隻愛我家夫君,對孟凡太子沒興趣,你若喜歡他,不如好好學做人,好好贏取他的真心~”


    “呸,我用你教?”賀蘭佳啐了一口,“我管你喜不喜歡他,總之他喜歡上你了,你若不死他怎麽會死心?”


    “瘋子,有病。”沈予桉送給賀蘭佳這兩個字,懶得再跟她糾纏,把注意力投向皇後那邊。


    見那邊情形似乎不對,孟凡和皇帝著急的聲音不時傳來,皇後的病瞧著應該挺嚴重的。


    四處一望禦醫也還沒有來,沈予桉便顧不得那麽多了,忙跑過去撥開侍衛隨從。


    “大家別圍得這麽緊,會影響空氣流通,讓病人更加難以呼吸。”


    此刻孟凡蹲在皇後身邊正心急如焚,突然聽到沈予桉的聲音,愣怔一下過後連忙站了起來。


    “予桉妹妹,你會醫術對吧?”他猛地想起在大齊的時候聽別人提過夜王妃,聽說夜王妃醫術高超,是西哉王親封的醫神,“快進來,給我母後瞧瞧。’


    “太子殿下,還請把圍觀的隨從和護衛遣散些,否則於病人不利。“沈予桉急道,她倒想把人喊開,可誰聽她的呀?


    “好。“孟凡說了幾句嚴肅的異國話後,大家總算退開了,沈予桉正想上前,六七個大夫急匆匆趕來,沈予桉很快被隨從叫到了一旁。


    洪沙國有的是錢,這些大夫都是皇帝從中原花高價請來的頂尖大夫,專門醫治皇後頑疾的。


    幾位大夫一到,便搭脈的搭脈,按人中的按人中,一翻忙碌之後,束手無策。


    “怎麽辦?皇後娘娘此次發病比任何一次都急都重,根本救不醒了。”


    “娘娘嘴唇發紺,呼吸困難,恐怕~~”


    “的確沒救了,還是先把皇後娘娘抬回宮,再向皇上稟報吧。”


    這些大夫洪沙話說不大溜,都是用的是中原話,沈予桉倒是把他們的話都聽進了耳裏。


    “皇後娘娘還有救。”沈予桉幾次想上前,都被侍衛攔住,在後邊急道,“太子殿下,你若相信我,讓我給娘娘瞧瞧吧。”


    聽到有人操一口中原話,幾位大夫愣了一下,又一看是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個個臉色變得難看。


    “哪兒來的村姑?竟敢質疑我們的醫術?”為首的一位怒氣衝衝地站起來,不滿地瞪著沈予桉。


    “太子殿下,相信我,皇後娘娘真的有救。”沈予桉沒搭理這位大夫,她受了孟凡太多恩惠,一心想要償還他。


    “我自然相信你。”孟凡忙對擋住沈予桉的侍衛擺手,侍衛這才肯讓沈予桉靠近皇後。


    “沈姑娘快過來瞧瞧,看看我母後得的是何病。“孟凡問沈予桉。


    沈予桉還沒開口呢,幾名自以為醫術通天的大夫不依了,用蹩腳的洪沙話跟皇帝匯報道,“皇上,皇後娘娘頑疾多年,今日病情危重呼吸都快沒了,肯定搶救不過來了。”


    皇帝聽了悲傷不已,當然,對這些大夫的話也是深信不疑。


    皇後的病了多年,尋遍了天下名醫都束手無策,她今日發病的情況又比往日危重得多,恐怕真如大夫所說沒治了。


    “抬回宮吧。”皇帝聽不懂中原話,自然不知道沈予桉說的是什麽,又不知道沈予桉夜王妃的身份,根本不知道她的醫術比起眼前幾位大夫來,不知高明多少倍。


    “父皇,讓沈姑娘試試。”孟凡忙道,“沈姑娘說母後的病有治。”


    孟凡話音一落,幾名大夫嘲諷出聲。


    “這姑娘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連脈都沒把竟敢說娘娘的病有治,嗬~~”


    “就是,我看她不像大夫,倒像江湖騙子。”


    “倒讓她看看唄,若誇下海口又治不了皇後娘娘的病,皇上自然不會輕饒她。“一翻冷嘲熱諷後,幾人倒是把沈予桉讓了進去。


    沈予桉迅速檢查了一番之後,忙道,“快,趕緊離開這裏,皇後娘娘躺在此處於她的病情十分不利。’


    聽了沈予桉這話,幾名大夫又忍不住嗤笑出聲。


    “皇後娘娘又不是躺在冰冷的地上,此處如何會於娘娘病情不利了?“


    “就是,小姑娘年紀不大,忽悠人的本領不淺啊,大驚小怪的糊弄人。“


    “是啊,你倒是說說,皇後娘娘在此處如何個於身體不利法?''


    沈予桉見他們羅裏羅嗦一副無知的模樣,實在懶得搭理他們。


    倒是孟凡把這話聽了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帶人把皇後抱離開了此處,離開那裏一段距離之後,沈予桉又急忙吩咐孟凡把皇後放在地上,之後迅速給皇後做人工呼吸。


    這一暮自然會被幾位老大夫狠狠議論一番,甚至企圖說動皇帝阻止沈予桉搶救。


    “沈姑娘你到底會不會醫術?若是會的話,倒把皇後的病情說清楚。”皇帝也想救皇後,抱著好歹一試的心態,也沒阻止沈予桉,不過還是不安地詢問。


    “皇後娘娘得的是過敏性哮喘。“既然皇帝非要問,沈予桉也隻能用現代的醫學詞語說了,她也不知道古代的大夫把哮喘叫做什麽,不對,這種病在古代根本就無藥可醫,所以大夫也不知道叫什麽病吧。


    “過敏性哮喘?噗~~我熟讀這世上幾乎所有的醫書,可從未聽說過這個病。”那幾名中原禦醫又開始說開了。


    “隻怕是她胡編的,想忽悠人呢。“


    “她能忽悠得到誰?待會兒救不了皇後娘娘的病,自然有她好果子吃。''


    沈予桉全當沒聽到他們的話,邊給皇後熟練地做著心髒複雜邊向皇帝和太子解釋。


    “方才那附近有一株草!這個月份正是盛花期,花枝搖動可騰起黃色的花粉煙霧,皇後娘娘正因為這個引起了過敏性哮喘。“


    皇帝和太子等人聽懵了,也被沈予桉的施救方法驚呆了,愣在一旁望了許久。


    做了十組心髒複蘇後,皇後突然猛咳幾聲,蘇醒了過來,這一幕,再次讓所有人驚呆了。


    之前麻雀一樣嘰嘰渣渣的幾位中原禦醫,這廂大眼瞪小眼,滿臉不可置信,其中一位忙跑過去給皇後把脈,把過脈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也不敢再說什麽了,忙一個個退到一旁盡量降低存在感。


    “皇後分明有救,你們居然說她無治~,朕差點都信了你們,害了皇後的性命。”皇帝狠狠瞪著他們,“你們可是我重金請來的,醫術竟然敗給一個十來歲的黃毛丫頭,哼~”


    那幾位中原禦醫哪還敢再多說一個字?低著頭愣在一旁,心道這丫頭莫不是仇家派來砸他們場子的?分明是無藥可醫的病,她藥都沒給病人喂就把病人從閻王爺手裏搶回來了。


    此刻皇後脫離了過敏原,恢複呼吸後臉色總算緩過來了。


    “予桉妹妹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孟凡忍不住誇讚,“你救了我母後一命,這個恩情我記下了。’


    沈予桉做了十組心髒複蘇,累得滿頭大汗,衝孟凡笑了笑,之後起身招呼孟凡。


    “孟凡哥你過來。“孟凡便跟著沈予桉過去,來到之前皇後暈倒之處,沈予桉在旁邊草叢裏找出一株開了花的草,指著道,“就是這種花,能引起皇後娘娘的過敏性哮喘,此病的確難醫,隻能預防,得把皇宮裏這種草全部撥光才行。”


    “嗯。”孟凡笑了,“小聲道,夜王妃不愧是西域王親封的醫神,醫術果然通天,本太子這相謝過了。”


    沈予桉笑了笑,沒說話,不過令孟凡和沈予桉沒想到的是,他們這幾句對話全被暗處賀蘭佳的一名婢女聽到,這名婢女等孟凡和沈予桉一走,就急急忙忙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自家主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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