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邦沒有問題?這怎麽可能?“


    沈予桉把水桶放到一旁,滿臉不可置信。


    “我記得他來那天就在村子裏轉悠了半天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小雪團在他們車上嗅出了幺兒的氣味,並且咬了杜安邦一口。’


    “小雪團為什麽咬杜安邦,這個的確有點難以理解。“紀尋說著把信遞到沈予桉麵前,“不過我的人調查出來的事情,不會出錯。“


    “你的人?你的什麽人?“沈予桉把信接在手裏,奇怪地望著紀尋。


    紀尋輕輕揉了揉沈予桉的小腦袋瓜子:“都是可以完全信任的''自己“人,等予桉恢複記憶後自然就會知曉,你先把信看了。’


    “哦。“沈予桉也不再追問,專注看信。


    信上把杜安邦還有薑映如三人何時進的縣、在哪下的車等等,寫得清清楚楚。


    下車後杜安邦便尋了個借口去了青樓,而薑映如則帶著杜若彤進了一家布行,打布行出來去酒樓吃了午膳,之後三人會合,回了桃溝村。


    自始至終都沒看到他們帶著孩子。


    沈予桉看完信,突然睜大杏眸。


    “我想起來了,薑映如下車時她的婢女小喜拎了個大箱子,那個箱子一定有問題。”


    “確定?“紀尋眸光一凝,信上倒沒提到這一點,是暗衛漏看了麽?似乎不大可能啊。


    “確定,絕對確定。“沈予桉一臉肯定,說著杏眸微眯,“我們得找到那個箱子,帶小雪團去嗅一嗅~~阿尋,你先沐浴去。’


    很快,紀尋沐浴完畢,和沈予桉去了前院。


    院外正大張旗鼓地剝虎皮,大家都在外頭圍觀,院裏安安靜靜的。


    沈予桉和紀尋交流了一下眼神,紀尋便守在院門口,沈予桉往東屋去。


    到了東屋一看,門是鎖著的,進不去,隻好又折返回來。


    “阿尋,屋門鎖了。”沈予桉湊到紀尋耳邊小聲道。


    “等著。”紀尋小聲回了一句,不動聲色地離開,不一會兒他又回來了,對沈予桉微微一抬下巴。


    沈予桉會意,抱著小雪團往東屋去。


    也不知道紀尋用的什麽方法,鎖居然開了,沈予桉左右望了幾眼,進了屋內。


    來到屋內一眼就瞧風角落放了個大衣箱,沈予桉忙跑過去把衣箱打開,對小雪團道。


    “快嗅嗅,有沒有幺兒的氣味。”說著把一小塊布送到小雪團鼻子底下,這塊布是那天在孫大嬸家、從幺兒的衣裳上麵撕下來的,怕時間久了,小雪團忘了幺兒的氣味,便又給它聞一聞。


    小雪團聞過後一躍跳入衣箱內,在裏麵不停發也咯咯咯咯的聲音,興奮極了。


    它雖然說不出話,但這個動作就是極為肯定的意思。所以毫無疑問,幺兒曾經在這個衣箱裏麵呆過。


    原來她的大姑薑映如,才是個人牙子!


    “小雪團?你那天怎麽會咬杜安邦呢?是不是他也是幫凶?''


    小雪團一下咯咯~''一下噝噝~~'',活靈活現的一通比劃,沈予桉算是明白過來。


    原來那天小雪團竄上馬車,嗖地撲到箱子上,杜安邦伸手就把它摁住,小雪團痛得咬了他一口,他才一把將小雪團撂出車外。


    所以杜安邦是不是薑映如的幫凶,眼下還不能確定。


    可以確定的是薑映如才是主謀,至於她是如何下手的,需要慢慢調查。


    得出這個真相後,沈予桉也不敢在房間內多留,趕緊把衣箱恢複原樣,正準備出去,突然聽到屋外傳來杜若彤的聲音。


    “咦~~我娘怎的忘記鎖門了呢?”說著話,她便準備往屋內去,這時紀尋叫住了她。


    “杜表妹,怎的沒去外麵瞧熱鬧?“


    杜若彤沒想到紀尋會主動跟她說話,一愣過後滿臉驚喜,忙露出最燦爛美麗的笑容回頭。


    “那個~~太血腥了,有點害怕。”


    “沒什麽可怕的,一起瞧瞧去?”紀尋語氣淡淡道。


    “哦?好啊。”杜若彤受寵若驚,忙跟著他走了。


    沈予桉在屋內不由撅嘴,這家夥,施美男計呢!


    不過也沒時間吃這飛醋了,趕緊閃出房間,沒忘回頭把屋門鎖上。


    和杜若彤沒走多遠,紀尋便尋了個借口離開,回了後屋。


    “箱子裏果然有幺兒的氣味。”沈予桉頗為氣憤地搖頭,“沒想到薑家出了這麽個敗類,阿尋,如今怎麽才能把幺兒找出來?把薑映如的罪惡行徑揭穿?“


    “先別驚動他們。”紀尋道:“空口無憑,找到證據再說。”


    頓了頓,補充道:”他們在漠安縣隻去過這三個地方,布行,酒樓,青樓~~我的人都會盯著的,隻要有異動就會露出馬腳。“


    “那就好。”沈予桉放下心來,”這些天我會時時刻刻留意薑映如的行蹤,要是她敢再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一定逮她個現形。”


    說了會兒話,天就快黑了。


    兩位嫂子也把晚飯做好了,院裏院外擺了五桌,留著給老虎剝皮剔骨的漢子們在這兒吃飯。


    好好的一頭大老虎,至少一千兩銀子,就這樣分給了全村人,薑映如不知道火氣有多大,飯桌上對沈予桉冷嘲熱諷。


    “薑予桉,你家相公是幹什麽的?錢多到用不完了是嗎?到處搞救濟呢。”


    沈予桉從這話裏,又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薑予桉?薑映如自打進了這個院就沒叫過她一聲大侄女,開口閉口薑予桉,絲毫沒把她當家人,所以~~這到底是為什麽?


    心中懷著疑惑,沈予桉也沒答話。


    顧氏見場麵尷尬,回答道:“阿尋是在大周國做生意的,家底也還行。“


    薑映如扯著嘴角追問,“做的什麽生意?大周國靈州城我也有熟人,開的哪家店哪個鋪麵,說來聽聽?’


    “不是跟你說了予桉失憶了麽?”顧氏也沒了好臉,直視著薑映如,“大妹妹可沒有失憶,要不你也跟我說說咱妹夫做的是什麽生意唄?怎麽突然就賺了那麽多的錢,發了家了呢?”


    薑映如臉色難看了一下,“咱在吉州買了鋪子,賣賣貨,天天有進賬。”


    “賣的什麽貨?哪來的本錢買鋪子?把這個好門路說出來,帶著大家一道發財唄。”


    “嘁~~我幹嘛要告訴你?”薑映如狠狠翻了個大白眼。


    “那我家女婿做什麽生意,為什麽要告訴你?”顧氏也被惹怒了。


    薑映如陰陽怪氣地接了一句,“女婿?嗬嗬~~”


    沈予桉一直在聽,也一直在觀察,薑映如的神情變化她盡收眼底。


    看樣子,薑映如並未把她和紀尋當成侄女和侄女婿,還是那句話,為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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