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皺著眉站起身,看向王勤又說:“身高,年齡,體重,這些都不能僅憑這兩塊屍塊推斷出來,尋找屍源……難啊!”


    王勤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說:


    “小尚和劉冰直接就進小區找了,還有那麽多民警,一會兒警犬也會來幫忙,這事兒,它比人有用,應該能有些收獲!這片爛尾樓有二十多棟……需要些時間。”


    周望說:


    “年齡可以通過牙齒和恥骨聯合麵的形態綜合推斷,身高也可以根據多根長骨計算出來,誤差在兩厘米之內,如果找不到這些,dna數據庫也沒有的話,我也沒辦法,總不能猜吧垃圾袋,痕檢會好好查,如果能有指紋……總之,這起案子做好心理準備,難!”


    “你們帶著屍塊先回去研究,我先進去。”


    ……


    周望回去的路上埋怨大龍:“烏鴉嘴!這下你滿意了不知道又要熬多少夜了!”


    大龍忙說:“你不是也說了,萬一dna數據庫正好有死者的數據,垃圾袋上也留有凶手的指紋,然後指紋對比一下子就把凶手找到了,這案子不就破了”


    “你說得輕巧,咱們國家沒有大範圍的數據庫,咱們陽江這個小地方你就更別想了,垃圾袋上的指紋說明不了什麽,那個拾荒老漢的指紋肯定就在上邊,沒有其它證據的情況下,光指紋結不了案!再說,要是沒找到指紋呢隻看這屍塊兒的切口這麽整齊,凶手就不是普通人,內髒被剔除了,為啥這個過程是你,你不帶手套帶了手套,去哪找指紋”


    大龍深吸一口氣,雙目放光的道:“越是難辦的案子,咱們越應該有信心!”


    周望懶得理他,閉目養神。


    ……


    回到隊裏,倆人先給屍塊辦了入庫手續,然後馬不停蹄提取少許軟組織送去做dna比對,要認定兩塊屍塊屬於同一人,還要檢測出被害人是男是女。


    周望和大龍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桌上的字條,是老牛留的,上麵寫著:我去靜陽區分局做鑒定,正好有姑娘來送外賣,說是周望的女朋友,我想著快去快回,就把外賣帶走了,車上吃,敬老是咱們辦公室的傳統美德,你們倆去食堂吃吧。


    大龍拿著紙條問周望:“牛老為啥不給你發信息,留字條也是傳統”


    “他的腦回路一般人理解不了。”


    “這個陸怡很執著啊!我尋思這也就堅持個一天半天的,這是真的看上你了吧”


    “你去食堂打飯吧,我懶得動。”周望疲憊的坐到椅子上說。


    大龍歎了口氣,出了辦公室。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到了下午四點多,王勤打來電話說:“沒有找到其他屍塊。”


    這個消息讓周望有些失落,沒有其他屍塊,從哪下手查


    緊跟著痕檢再次讓周望心情低落,垃圾上除了拾荒老漢的指紋,沒有其他指紋留下。


    周望點上一根煙,大龍坐在一旁不敢吭聲。


    過了一會兒,王勤他們回來了,三人一起到了周望的辦公室,他們都期待著周望能給他們一點線索。


    周望看了看幾人,這裏他的年紀最大,這時候他的情緒直接影響其他人,所以,周望說:


    “要我說,這案子可不比陽江歌劇院的案子,遍地都是線索,加班加點的能出活兒,你們啊,先回家洗洗睡一覺,這可能會是一個持久戰,沒必要耗著,腦子不轉了,給咱們線索也隻是個擺設。”


    小尚已經不笑了,他問:“屍塊是同一人的嗎”


    “我還在等結果,估計再有一倆小時就出來了。”周望一人扔了一根煙,連劉冰都有。


    劉冰舉著煙說:“最該睡覺的是你吧性別都看不清了!”


    “抽不抽煙的跟性別有啥關係師父就是順手。”


    “你的意思是,今晚還是他熬大夜,你按點下班唄”劉冰不屑的問。


    “昨晚我也沒按點下班呀,想批評也得有證據!”


    “你倆消停點!老周說得對,這案子查起來有難度,那片爛尾樓附近沒有監控,凶手顯然是將爛尾樓當做其中一個拋屍點,凶手會將其他屍塊扔在哪這是大海撈針!咱們連著忙了幾天,腦子都木了,睡一覺有了精神,或許能有個思路,老周,你也回吧,回去好好睡一覺,比對結果不用等,應該是同一人的,就算等到結果,暫時你也沒別的辦法。”


    周望點頭,卻沒有動,王勤他們三人剛要離開,大龍忙問:“到底是誰忽悠樊瑜喝下活血的中藥”


    王勤轉頭說:


    “吳少堂曾經用同樣的方法,騙得歌劇團裏的另一位女演員,倆人好了幾個月,樊瑜來了,吳少堂找個借口就把那位女演員踹了,偷情這事吧,不注意是發現不了,但是,如果有人注意,肯定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你是說,吳少堂也曾跟這位女演員說,單獨用一個手機聯係,為她將來成名考慮,要瞞住所有人,然後這個女演員也信了這招這麽好用!”大龍驚訝的問。


    小尚氣哼哼的說:“是不是挺離譜咱們一個個的都打光棍呢,他一個有家的,這些年都沒閑著!”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那位女演員的手機可沒被吳少堂恢複出廠設置!而且這位女演員還會樊瑜關係很好。”劉冰嫌棄的說。


    “都分手半年了,那女演員帶著當初私聊的手機”大龍不可置信的問。


    王勤一看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明白的,索性坐到椅子上,說:


    “陽江大劇院這個案子,一開始咱們都以為是有人想讓樊瑜死,有點處心積慮的意思,但是老周指出保潔劉芹的死屬於意外的時候,我就感覺樊瑜的死沒那麽簡單,關鍵點就在宮外孕大出血這個時間點不好掌握!鎖定吳少堂之後,問題更明顯了,吳少堂和樊瑜都不可能讓意外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即便他們一直以為是正常懷孕,也不會!”


    大龍點頭,等著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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