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童都有些納悶,自己最近是怎麽了,傷勢雖然有所好轉,但是身體卻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修為也在噌噌上漲,但是就是提不起精神,使不出力氣,他也問過穀主,穀主隻是說這還在過渡期,熬過去就沒事了。


    “哼,穀主,禹司鳳說是跟著烏童進入的禁地,請你和我好好研究研究,到底是烏童在說謊,還是禹司鳳在說謊!”褚磊道。


    穀主指著司鳳,就是認準司鳳說謊:“褚掌門,你要明鑒啊,既然烏童都說當晚是和我在一塊,那絕對就是禹司鳳說謊,莫非掌門以為是我派差烏童偷偷去你少陽禁地了?”


    說到這,穀主也大袖一擺,冷哼道:“我點睛穀雖說弟子沒你少陽多,但是秘寶我們還是有的起,也不比你少陽差……”


    剛說完,穀主就想起當時在點睛穀的簪花大會上自己失言,連忙閉口不談。


    衡陽走出來,用手輕輕摸了摸司鳳的頭,感受了一下司鳳的氣息,對元朗說道:“副宮主,禁地周圍的靈力氣息的確是他沒錯,但是他沒有遠古巨獸的氣息,所以我斷定當晚進入禁地的不止禹司鳳一人,也就是說禹司鳳並沒有說謊,確實還有一個人闖進了禁地……”


    元朗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哼,我離澤宮的弟子從不說謊,就算做錯了事也會敢於擔當,不像有些人,做了錯事,死皮賴臉不承認!”


    點睛穀穀主急眼道:“副宮主莫非是在說我?”


    元朗淡淡道:“誰做了什麽事自己知道,而且禹司鳳都已經指名道姓說了,莫非還有假不成?”


    “哼,你的意思就是我點睛穀覬覦少陽禁地的寶物,偷偷進去偷了?偷人家秘寶這種事我點睛穀可做不出來,倒是有些人,不說出來自己也清楚!”


    元朗輕輕一笑,穀主這是在說當時點睛穀昆侖印丟失是離澤宮所為。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如今那遠古巨獸威脅太大,一定要找出來,否則後患無窮!”褚磊道。


    忽然,他想起剛才在探查烏童氣息時感受到他後背的傷,皺起眉頭,走到烏童身後,仔細觀察起來。


    “掌門,你這是?”


    穀主不解,褚磊看了他一眼,突然召喚命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烏童後背衣服劃開,動作之快,就連穀主都沒有反應過來。


    烏童更是隻覺得後背涼了一下,轉頭就看到褚磊拿著劍,自己的衣服也都壞了。


    “掌門,你……”


    烏童嚇了一跳,在他自己的印象中,自己並沒有進入過少陽禁地,莫非褚磊是要強行加給自己罪名?


    “掌門,明鑒啊,我並未進入過你少陽禁地,為何要對我出手?”


    褚磊看著他的後背,臉色越來越凝重,穀主也是已經額頭冒汗,其他掌門見褚磊異狀,也紛紛湊過來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哪都適用,東方島主本就是優雅人士,見這場麵也忍不住別過頭不忍去看。


    “這……穀主,這傷如何而來?”


    隻見烏童後背一片黑,像是腐爛了一般,且傷口處有一坨坨黑色凸起物,像是蟲卵。


    最重要的也是最惡心的就是那傷口從中心呈蜘蛛網狀朝四邊裂開,而且還在上下起伏,像是心髒跳動一般。


    烏童見大家都露出驚訝,慌忙問道:“怎麽了,師父,我怎麽了?”


    褚磊擺手,問道:“你不痛?”


    烏童一臉懵逼:“啊?從來沒有感覺到痛啊?”


    褚磊道:“你老實交代,當初辰以安打傷你,有沒有傷到你的後背?”


    烏童搖頭,看大家的表情,也意識到問題嚴重,連忙搖頭,把辰以安和他交手地過程一五一十說出來。


    元朗此時陰陽怪氣地看著穀主,麵部陰晴不定,東方島主也微微詫異道:“穀主,莫非你並未告訴他後背的事?”


    穀主此時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額頭微微有些冒汗,後背更是被冷汗打濕,若是此時被查出自己與天虛堂的人有勾結,恐怕自己是不能活著出去了。


    軒轅派的長老倒是一言不發,隻是看到傷口後有些異常,眼神遊離,不知在想什麽。


    “這是毒蟲,是一種蠱毒,異常凶狠,專門吞噬靈力,在遠古時代,這是遠古巨獸身上的寄生蟲,後來被懂得邪法的人用來害人!”衡陽平靜說著,現在那隻遠古巨獸是誰已經很明顯了。


    “哼,當初敏言中毒就是這種毒蟲吧?”褚磊神情嚴肅,語氣也已經冰冷下來。


    烏童連忙搖頭,解釋道:“毒蟲?我不知道啊,當時我醒過來發現身體都好了,而且靈力裏似乎有一種其他的力量,似乎是毒藥,但是我並不知道那是毒蟲啊!”


    “這種毒蟲並不會吞噬宿主的靈力,但是對其他人是致命的,弄不好就全身靈力枯竭,疼痛致死!”衡陽搖頭,看向穀主。


    穀主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自己就這麽簡單的被抓出來了,雖然他們並未直說,但是他已經知道後果了。


    “穀主,你應該和我們解釋一下……”


    穀主一看事情兜不住,連忙打圓場:“褚掌門,我們有事好商量,我隻是想看看你少陽禁地裏究竟有些什麽東西而已,並沒有想要去偷,你若是想要秘寶,我可以把點睛穀的秘寶給你……”


    褚磊冷哼一聲,非常看不慣穀主這番作為。


    “穀主,好歹你也是一派之主,怎麽會做出這種荒唐事?”


    穀主百口莫辯,自己承認去禁地,隻是犯錯,可要是被查出自己和天虛堂的勾當,那就是要命了。


    如今自己承認錯,或許他們也就不再追究了。


    而烏童不可置信地看著穀主,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前幾天輸了比賽,穀主還要把自己逐出師門,難怪後麵對自己那麽熱心,原來是在自己身體裏種了這種東西。


    “師父!為何要這麽做!”


    烏童跪著跑到穀主身前,喊道:“我究竟是什麽時候去的禁地,我怎麽不知道,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隻是一個工具嗎?”


    穀主把他推開,如今事情敗露,按照烏童的性格,很可能突然把毒蟲弄到自己身體裏。


    “不,你闖入禁地的借口恐怕不是這樣,再說了,當時那隻遠古巨獸是萬年前的天狼,屬於巨獸中比較霸道的存在,你是如何弄來的?據我所知,這種東西能奪舍,控製宿主,他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最重要的,恐怕隻有天虛堂的人才懂得植入的辦法,穀主,你……”


    衡陽說得很平淡,但是衣襟已經被靈力吹的亂動,周圍已經被他的靈力所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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