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安沒有刻意隱藏修為和身份,泰然舒適的坐在玄水龜背上。


    進入梁國邊境後,立時驚動感應大陣,被巡邏的修士發現。


    三階後期靈龜的澎湃水遁靈壓,讓等閑修士不敢靠近,迅速上報。


    “閣下,可是百年前金雲穀的長青真人?”


    片刻後,三道結丹遁光逼近,其中一道渾厚強大,儼然是一位結丹後期。


    居中的火雲遁光上,是一位身著古青戰袍,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修士,其人鬢發花白,目光矍鑠,背部挺直。


    “正是陸某!”


    陸長安頷首,不愧是梁國故土,這麽快被認出來。


    眼前三名結丹修士,二男一女。


    隻有居中的中老年修士,結丹後期修為,陸長安感覺有些麵熟。


    “老夫拓跋金,流雲宗大長老……”


    中老年結丹修士,目光銳利,閃爍淡金光芒,確認陸長安的身份真偽。


    轟!


    拓跋金麵色一震,感應到來者身上如淵似海的法力氣息,探查秘術被無形的元嬰之力震散。


    雙目灼熱,仿佛直視正午的烈陽。


    三名結丹修士,不由悶哼,露出駭然,無法置信的表情。


    當年的烏龜真人,散修界的奇人,竟然打破桎梏,躋身修仙界的頂層。


    “見過陸真君!”


    “拜見長青真君!”


    拓跋金三名結丹修士,驚疑不定,當即躬身行禮。


    “你是拓跋金?”


    陸長安目光落到中老年結丹修士身上。


    那被歲月磨圓的棱角五官,花白的頭發,依稀可追溯當年黃龍仙城前,以流雲宗天驕身份,築基挑戰假丹的英姿傲骨。


    “梁國修仙界,名叫拓跋金的結丹修士,應該隻有老夫一人。”


    拓跋金察覺這位陸真君的打量,心中不由忐忑。


    他暗忖,難道在曾經的某個時期,自己無意得罪過這位陸真君。


    青年時代的他,誌氣頗大,傲氣淩雲,得罪過不少人。


    二人屬於同時代修士,年齡也相近。


    隻是雙方起步截然不同,結丹之前不是一層次,根本沒有交際。


    而且,拓跋金結丹的時間,比陸長安早得多。


    “嗬嗬,拓跋道友不用緊張,你我之間並無結怨。隻是陸某早年在黃龍仙城,以散修身份瞻仰過拓跋道友與假丹真人的一戰。”


    陸長安笑容和煦,點明緣由。


    “擔不起‘瞻仰’二字,陸真君折煞老夫了。”


    拓跋金暗鬆一口氣,謙遜道。


    陸長安與拓跋金並無交情,簡單客套了兩句,就飛往梁國腹地。


    ……


    “拓跋道友……”


    另外兩名結丹修士,麵色古怪,望向遠去的玄水大龜,身形高渺的白衣男子。


    拓跋金心情複雜,早年不被他留意的散修小人物,在幾百年的修行歲月中,將自己這個曾經的天驕超越。


    拓跋金所在的流雲宗,在離火宗時代,乃是梁國第二宗門勢力,比金雲穀實力更強,曾經獨霸梁國北地。…。。


    但受烽國金陽宗北遷的影響,流雲宗在北地的資源地盤,受到一定的瓜分競爭。


    後來在魔道戰爭中,拓跋金為了爭取戰功,兌換結嬰物資,在鬥法中受了很重的傷,導致道基受損。


    論鬥法實力,戰功排名,他遠遠比不過那個時代的梁少天和張天楓。


    不說曾經梁國第一結丹的張天楓,金陽宗內就有實力比他強的結丹後期和不朽金丹。


    “聽聞這位陸真君,當年結丹品質一般,修煉速度也比較慢,最終居然能結嬰成功?”


    身側的結丹女修,俏目閃爍,猜測有什麽重要機緣。


    “或許與天楓真君一般,曾經化丹重結過。畢竟在周邊修仙界上萬年來,從未聽聞中下遊真丹結嬰成功的例子。”


    “天楓真君曾經承認過化丹。陸真君與那位張真君交情深厚,想來多半有類似的經曆。”


    三位結丹修士討論著結嬰歸來的陸真君,難掩羨慕,心中有些酸澀。


    沒有元嬰長輩護法,化丹過程風險大,還得保證下次結丹能成功,又要重複耗費資財。


    陸長安結嬰,必然有不為人知的機緣,譬如【陰陽水】之類的天地靈物。


    然而,能晉升元嬰者,幾乎都是機緣氣運不凡。


    達到修仙界的頂層,他們自身的一些秘密,已經無懼被人知曉。


    ……


    穿過梁國邊境後,陸長安一路不再停留,也無人阻攔。


    小半日後,玄水龜踏著水遁波紋,臨近金雲穀。


    “果然是四階靈脈,老張應該有栽培靈脈的特殊方法,單靠衛道盟的扶植,恐怕不夠。”


    陸長安遙遙感應,金雲穀所在群山區域,靈脈氣機盎然。宗門氣運旺盛,不亞於雲霞宗。


    金雲穀的底蘊和建宗曆史,都要超過玄陰教,陸長安離開時,就已經是大型的三階頂級靈脈。


    相隔兩百裏。


    金雲穀的四階主峰,一道元嬰級的金銳遁光,光霞璀璨,宛若金龍翱天,氣勢磅礴。


    “太上長老出關!”


    卻是張天楓感應到陸長安的到來,主動迎了出來。


    陸長安手撫龜背,玄水龜腳下玄水波紋急促,速度提升幾分。


    金雲穀山門,高層真人,眾多門徒弟子,不由遠處接近的玄水大龜。


    寬達七丈的暗青玄龜,宛若一座浮空小山,乘風踏浪而來,湧來驚濤駭浪般的靈壓。


    “三階後期玄水龜的座駕!”


    “好大的排場!這是哪位高人?”


    龜背上的白衣男子,豐神俊朗,溫潤如玉,束起的黑發中,摻雜著幾縷銀白。


    麵對四階靈脈的元嬰宗門,男子負手而立,微微含笑,俊偉超拔,有種曆經歲月滄桑的高渺氣度。


    “竟然是他!烏龜……”


    “長青真人消失近百年,怎麽又……又回來了?”


    金雲宗,一些資曆老的築基、結丹修士,頓時認出來者的身份。…。。


    這些老輩修士,瞪大眼睛,表情錯愕,部分人眉頭皺起,或是流露憤懣不平。


    對早年那位長青真人,這些老輩修士記憶深刻。


    每到梁國和宗門危機之刻,此人便會消失跑路一段時間,還美其名曰“執行特殊任務”。


    “哼!消失近百年,長青真人還有臉回來。”


    “這次看他還有什麽說辭!”


    “如今金雲穀輝煌鼎盛,空前絕有,此人定會仗著與太上長老的交情,又要賴著重回宗門。”


    幾名結丹老修冷笑,相互溝通,一同飛出山門。


    “師尊,為什麽是‘又’回來了?”


    一位不明所以的新晉築基,對長輩們的議論感到疑惑,虛心請教起來。


    ……


    宗門熱議的當口。


    雲層上,玄水洶湧。


    那位在梁國修仙界褒貶不一的傳奇修士,讓玄水大龜停在山門上空。


    太上長老張天楓,踏雲迎上前去,含笑拱手道:


    “陸真君重回梁國,可喜可賀。張某也是剛不久得到衛道盟邊界傳來的情報……”


    張鐵山相比結丹期時,麵貌變化不大,臉龐稍顯黝黑,身著玄袍大衣,身材魁梧挺直,宛若一座巋然大山,給人一種威嚴沉穩氣度。


    “哈哈!張道友經營有方,讓金雲穀升格為元嬰勢力,陸某身為金雲穀客卿長老,與有榮焉!”


    陸長安抬手恭賀道。


    這一幕的金雲穀修士,不由吃驚。


    太上長老張真君,與歸來的烏龜真人執平輩禮,相談甚歡。


    那龜真人聯絡感情時,恬不知恥,不知輕重的伸手,拍著太上長老的肩膀,真是倒反天罡。


    嗯?


    幾名迎出來的結丹修士,感知到陸長安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不由麵色大變,心神震動,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陸長安乘龜回來,沒有刻意隱藏修為,但不用自己運轉法力飛遁,因此沒有高調張揚的散發元嬰靈壓。


    距離稍近的高階修士,不難辨別其修為。


    “見……見過陸真君。”


    幾位憤懣不平的結丹老輩,露出僵硬的笑容,原本站在道德高點,醞釀的質問言論,全部憋回肚子裏。


    “各位真人,別來無恙。”


    陸長安泰然自若,熟絡的衝這些新老麵孔打招呼。


    他離開近一百年,宗門裏真丹高層,隻是更替了一部分。


    那幾個老輩結丹,憋著火卻無奈認慫的樣子,讓陸長安心情愉悅,暗自好笑。


    這些人不知宗門幸運星的含金量,曾經為金雲穀的默默付出。


    陸長安懶得與他們計較。


    “敢問陸長老,近百年去了何處?”


    開口者是一名黑胡子的老者,結丹中期修為,忍不住詢問道。


    此人姓苗,如今是金雲穀的執法長老,陸長安對其有些印象。


    如果陸長安不是真君身份。


    苗長老原本的腹稿是譏諷反問,“敢問陸真人,近百年在哪裏執行秘密任務?”…。。


    “說來話長,當年本真君隻是一名普通結丹修士,不善鬥法,卻被獸王穀一脈的萬鶴真君和孔雀聖女,盯上玄水龜和禦獸秘密,甚至動用內鬼誘殺陸某。”


    “彼時,獸王穀勢大,為了不拖累、牽連金雲穀,在魔道戰爭中被針對,蒙受更大壓力損失,陸某隻好逃離衛道盟,另尋修煉機緣……”


    “陸某離開時,曾與張道友提前知會過。”


    陸長安頓了頓,看了一眼張天楓。


    “確有此事,陸道友那時留在衛道盟,的確很危險,對其個人和金雲穀都不利。”


    張天楓頷首,認可道。


    陸長安成功結嬰過來,證明其策略的正確性,讓人無話可說。


    梁國近萬年來,在本土非元嬰勢力誕生的真君,也就張天楓一人。


    而且還是在戰爭特殊時期。


    由此可見資源和階層的固化,普通修士達到修仙界頂層的難度多大。


    “後來,陸某僥幸結嬰成功,已經無懼萬鶴真君和孔雀聖女一脈的威脅,自然到了返回宗門的時機。”


    “此女祝玉婷,曾是金雲穀的內鬼叛徒,被本長老緝拿回來,交由執法堂處置。”


    陸長安說罷,抬手將龜背後麵的祝玉婷交了出來。


    “的確是當年那個叛徒,魔道內鬼!”


    苗長老上前確認了身份朝著陸長安拱手告罪。


    聽到陸真君入情入理講解的前因後果,在場的結丹高層,麵色釋然。


    早年長青真人的選擇很理智,既保全了自己,也不牽連宗門。


    如果留在梁國,資源機緣競爭激烈,還要麵臨外部危機,不可能有今日成就。


    ……


    將祝玉婷交給執法堂處置,陸長安在張鐵山陪同下,進入金雲穀山門。


    成為元嬰勢力後,金雲穀的山門整體擴大一圈。


    原來大長老所在的後山區域,成為四階靈脈道場。


    陸道友當年修行的大日峰,至今還在,不過成了其他長老的洞府。


    “怎麽不見檀兒?”


    陸長安神識掃視後,開口問道。


    趙檀兒,是趙思瑤生前唯一的女弟子,也是趙家的血脈仙苗,一直當做女兒般對待。


    張天楓答道:“趙長老在梁國東南邊境執行衛道盟的鎮守任務。”


    陸長安點頭,默默推算了一下。


    梁國東南邊境,是偏向望月仙城,以及恒國的方位。


    說起來,薑夜辰和師仙子當年一起建立的“無夜鎮”,作為散修和避難者聚集地,也在那片大致區域。


    “四階靈脈區域,有一座空閑山頭,陸道友稍等幾日,宗門會為按照你的意願,開辟改造出洞府道場。”


    “無妨。”


    陸長安跟隨張天楓,來到後者的天楓山道場,由當年金雲穀大長老所在後山腹地改造而成。


    天楓山道場,地勢並不高,山湖相依,風光秀麗。


    洞府內,隻有一兩個老仆,沒有丫鬟美妾。…。。


    張鐵山從煉氣修至元嬰,未曾結過道侶,一直孑然苦修,四處奔波,尋求機緣。


    ……


    兩位真君落座,品茗敘舊。


    張天楓沒有探尋陸長安過往近百年的具體去向。


    話題主要圍繞魔道戰爭和如今衛道盟的局勢。


    獸王穀除了占領衛道盟這邊大半地界,在後方更早攻占了不亞於衛道盟的地盤,需要消化整頓那些附屬勢力。


    魔道六宗內部,在入侵攻占期間,對東域地盤資源的劃分有爭議。


    幾十年的停戰,有種種因素,淩宇真君、青木真君的局部影響,玄門十宗的幕後算計,以及魔道六宗內部的利益分配。


    總得來說,魔道六宗入侵東域,基本戰略達成,已經紮根這片地界,讓眾多勢力成為附屬。


    接下來,則要慢慢啃一些硬骨頭,比如七國盟。


    至於衛道盟的三國,獸王穀隻是不願付出過多代價,否則也能強行攻占。


    “幾十年前,衛道盟局勢岌岌可危,獸王穀提議讓剩餘三國成為附屬,隻需臣服魔道六宗,每年繳納一定比例資源。從此雙方成為同陣營,一起入侵其他地界。”


    陸長安聽到這裏,心頭一跳。


    若是那時達成協議,如今梁國故土成為魔道附屬,自己的局麵就麻煩了。


    獸王穀目前沒那麽缺地盤,這個提議有一定誠意,對衛道盟也有誘惑。


    “當時,盟內有些高層心動,但最終被楚盟主嚴詞拒絕了。”


    張天楓講到這裏,不由頓了頓。


    陸長安若有所思,楚天封最終沒有答應,可能有淩宇真君,以及背後玄門十宗的暗中支持。


    “後來,雙方各退一步。”


    “衛道盟必須答應與獸王穀的商貿協議,雙方設立一些中立商貿區,允許兩方修士交易往來,經營生意。協議規定,衛道盟的修仙物資,隻能與獸王穀交易,否則便是走私。不過,衛道盟被獸王穀包夾,除了梁國能勉強與風元國交流,也沒有其他渠道。”


    聞言,陸長安麵色凝重,沉默許久。


    獸王穀雖然停戰了,卻發動了另一場兵不血刃的無形戰爭。


    設立中間貿易地,除了剝奪經濟利益,魔道陣營的優越性,豐富傳承資源……各種軟實力,也會吸引衛道盟的修士。


    如此經曆一兩百年,獸王穀就能潛移默化,慢慢滲透、同化三國修仙界。


    如果再腐蝕、買通高層,甚至可以在更短時間,引發一場和平演變,讓衛道盟自行土崩瓦解。


    張天楓也是沉默。


    器靈的分析認為,衛道盟早晚會並入魔道,無論順從還是對抗,無法改變時代大勢。


    ……


    “如果隻應對魔門之一的獸王穀,衛道盟的實力,似乎沒有那麽大的懸殊。若是再誕生一位元嬰中期,能否逆轉局勢。”


    陸長安目光微閃假設道。…。。


    他從大淵回來,類似獸王穀這個級別的勢力見到或聽過不少,因此沒有那般畏懼。


    張天楓不由看了陸長安一眼,沉吟道:


    “很難!獸王穀勝局在握愛惜羽毛。為避免過多損失,從未動用全部實力血拚。而且,無間門的滲透策反,暗中協助,不可能避免。”


    “想扭轉局麵,除非能擊殺獸王穀一位元嬰中期。”


    擊殺元嬰中期?


    陸長安一聽,不禁搖頭,這難度確實高。


    抗衡元嬰中期、擊敗元嬰中期、滅殺元嬰中期,這是三個級別難度。


    名動大淵的中域雙龍,當年也沒能做到第三個,那是屬於元嬰大修士的領域。


    “而且最好能殺死獸王穀大長老,這位魔門領袖之一,否則不一定能逆轉局勢。但這在整個大青,幾乎沒人能做到。”


    張天楓搖搖頭又補充道。


    “魔門領袖?獸王穀大長老神通如何?”


    陸長安離開大青前的印象,隻記得傲月宮的前代元嬰真君,就是死於獸王穀大長老之手。


    “幾十年前,那位名震東域的‘青木真君’,便是被獸王穀大長老,聯手無間門元嬰中期的埋伏,打成重傷,險些殞命。”


    “從玄門十宗那裏得到的情報,獸王穀大長老幾乎是不死之身。這位魔門領袖,擁有一種神奇的四階天蠶,盡管不善於正麵鬥法,卻有延年益壽,維持青春的效果。每一百年左右,那神秘天蠶能賦予宿主一次“化繭複生”的能力。”


    “幾百年前,獸王穀長老被玄門十宗多位元嬰真君圍殺,付出慘烈代價,令其法力枯竭,重傷瀕死。結果,獸王穀大長老當場‘化繭複生’,頃刻間傷勢痊愈,並且恢複巔峰法力狀態,直接讓那些付出慘重代價的玄門真君當場崩潰……”


    張天楓提及這裏,有種無力感。


    陸長安可以想象當時的絕望場麵,滅殺一位元嬰中期要付出何等慘烈代價,可謂彈盡糧絕,手段盡出。


    結果,目標直接滿血滿藍,這還打個屁!


    “不愧是魔門領袖之一。”


    陸長安印象中,獸王穀大長老,在魔道六宗裏,大概能排進前三。


    得知魔門更多辛秘,陸長安意識到,單憑一兩個元嬰修士,很難改變東域魔道入侵的大勢。


    除非是元嬰大修士,淩駕一州地界,逼得魔道六宗服輸,退出大青最繁華的中域。


    陸長安重回大青,隻能說自保無虞,或許能影響局部,但還做不到主宰東域格局。


    ……


    兩位真君聊到深夜。


    陸長安這才告辭,在宗門客房暫住,等待洞府道場的開辟。


    “鐵子,那小子身上好東西不少,似乎有海域特產的氣息。本器靈確認,他身上應該有修複靈寶的稀缺材料。”


    一個奶聲奶氣,語氣卻老成的聲音,在張天楓的腦海響起。


    “海域特產?陸道友難道去過海外,或者海域附近?”


    張天楓怔了下,不由吃驚。


    大青可是內陸地界,除了悠久傳承,很難尋到新的海域特產。


    “陸道友敢回大青,實力恐怕不亞於‘青木真君’,能夠抗衡元嬰中期。張某未必能拿出令他心動的物品。”


    張天楓苦笑傳音,攤開手掌,取出一件黑不溜秋的殘破金屬棍。


    乍然看去,像是一個燒火棍。


    幾百年累積,張天楓讓最初的靈寶殘片吸收大量金鐵精華,在器靈的感應下,於大青東域尋找融入兩塊靈寶殘片。


    此外,他以精湛煉器技藝,融入精煉諸多四階以上寶材,這才誕生一件勉強成形的殘缺靈寶。


    如今,殘缺靈寶品質略勝一般極品法寶,且具有靈寶的些許神異;由於器靈存在主導,法力消耗要低一些。


    距離真靈寶,還有很遠的路,但是有跡可循。


    張天楓對此知足,畢竟此器靈經曆的幾代主人,至少是元嬰大修士,不乏化神天君。


    “鐵子你放心!”


    器靈語氣傲然的道:


    “那小子斬獲黑羽真君的【黑天翼】,想改造契合自身,發揮真正威力,一般四階煉器師都做不到,本器靈卻有可行方案。而且,青木真君與陸長安同為長青功修煉者,彼此為敵,他需要依仗你的地方並不少。”


    (本章完)


    393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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