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組織所發明的這種藥劑,的確能夠提升進化者的能力及其血統,但隨之而來的副作用也不小。


    輕則力量喪失,變回普通人。


    重則血液逆流,經脈俱斷,爆體而亡。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太過稀少,哪裏又有那麽多不勞而獲的東西。


    即便是司扶傾在煉化心魄的那近四年的時間中,也因為心魄所蘊含的能量太大,次次行走在靈魂破裂的邊緣。


    可惜,被權與力衝昏了頭腦的夜白青,並不會知道這一點。


    聽到司扶傾輕描淡寫地提起孟玄澈這個名字,夜白青的眼神一變。


    他掙紮了下,聲音嘶啞:“司扶傾,你知道你竟然還……”


    “知道什麽?”司扶傾眉梢挑起,“雲上之巔?這麽怕雲上之巔,不怕我?”


    夜白青感覺到扼住他喉嚨的那隻手在一點一點地收緊,空氣變得稀薄了起來,讓他呼吸不上來。


    他麵色變得青紫,這一回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時間心態大崩。


    他的血統也提升到了極致,為什麽完全不是司扶傾的對手?


    孟玄澈騙他!


    “傾傾姐!”年以安趕了出來,他很高興,“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過來的。”


    “我若不過來,你準備獻祭嗎?”司扶傾瞥了他一眼,“回家好好反省。”


    年以安:“……”


    謝譽雙手插兜,慢悠悠地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他語調閑閑地開口:“司老師——”


    “閉嘴。”司扶傾沒看他,十分冷酷,“還有你,也一樣,寫一份檢討給我。”


    謝譽:“……”


    行,惹不起,他投降。


    “叔叔,姨媽,你們先回去。”司扶傾朝著殷堯年和謝硯秋微微點頭,“我來解決就行。”


    “好。”殷堯年給了司扶傾足夠的信任,“我們不打擾你。”


    他扯著垂頭喪氣的年以安離開。


    夜家自然沒人敢攔,夜家大長老還派人恭恭敬敬地送四人回去。


    “好了,現在處理我們之間的事情。”司扶傾偏了偏頭,輕聲說,“你覺得什麽樣的死法好?我這個人大度,可以滿足你。”


    夜白青的手段向來卑劣殘忍。


    她無法想象倘若她沒有準備後手,在殷堯年幾人身上都放了符紙,再晚來那麽一步,會發生什麽。


    她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人。


    夜白青還是說不出話來,眼睛瞪著,麵上已經暴起了青筋。


    司扶傾手上的力度控製得很巧妙,既不會讓他窒息而亡,也不會讓他順暢呼吸。


    “住手!”匆匆趕來的夜家主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你住手!”


    司扶傾並沒有去聽,嗯了一聲:“不選的話,我們一樣一樣試。”


    她的眼神太過冷靜,可卻壓製著某種偏執和瘋狂。


    夜家長老團一時都沒有動,都愣愣地看著開始發出慘叫的夜白青。


    “愣著幹什麽?”夜家主踉蹌了一步,對著身邊的護衛長咆哮了一聲,“快去聖光裁決所請元首大人過來啊!”


    **


    聖光裁決所。


    阿德裏安正在翻閱一本古書籍,上麵是有關永恒大陸的傳說。


    越看,他眉頭皺得越緊。


    這時,淩亂的腳步聲響起。


    阿德裏安的思緒被打斷,他有些


    “元首!”星期二騎兵長第一次露出了驚慌的神情來,“司扶傾並沒有在沉默黑屋,她一個人殺到夜家去了!”


    阿德裏安驟然色變,握緊了手中的權杖:“你說什麽?!”


    “千真萬確啊元首,屬下得到的消息有誤。”星期二騎兵長也百思不得其解,“可那消息不是星期一……”


    司扶傾一直被星期一騎兵長嚴加看管,怎麽跑出去了?


    “如何出去的暫時不提,先去夜家!”阿德裏安神情沉下,“本座還在,這自由洲豈容她來撒野來了!”


    下一秒,他身形一動,便從原地消失了。


    星期二騎兵長擦了擦汗,叫了一隊騎兵,也跟著一起匆匆前往夜家。


    **


    阿德裏安趕到的時候,夜白青倒在了地上。


    他不斷地吐著血,麵色慘白至極,出氣多,進氣少。


    便在這時,司扶傾又將他拽了起來,抬手強行往他嘴裏塞了一顆藥。


    這顆藥見效的速度奇快,幾秒的功夫,夜白青的麵上便回了些血色,精氣神也得到了好轉。


    “嗯,這樣的死法看來你不是很滿意。”司扶傾眼睫垂下,“那麽試試下一個。”


    夜白青從來都沒有遭受過這麽大的折磨。


    恐懼和驚駭如同一隻大手一般,捏緊了他的心髒。


    他整個人都仿佛在不斷下墜,身上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住手!”


    又是一道喝聲響起,帶著威嚴。


    同時,巨大的力量爆發開,直直地朝著司扶傾攻去。


    司扶傾身子一側,避了開來。


    得了空隙,夜家主急忙上前,擋在夜白青的麵前:“我兒!”


    “司扶傾!”夜家主眼梢一片殷紅,他怒喝了一聲,“元首在此,你還敢放肆!”


    司扶傾活動著手腕,終於回過了頭,不鹹不淡道:“怎麽來得這麽慢?”


    夜家主的心一凜。


    這樣的口氣,難道連元首都製裁不了她了嗎?


    怎麽消失短短十幾日,司扶傾就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阿德裏安的眼神也沉了下來。


    不比夜家主,他能夠看出來司扶傾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達到了極高的返璞歸真的層次。


    “元首!”夜家主歇斯底裏地大叫,“我兒什麽都還沒有做,司扶傾卻將她傷成這樣,實在是挑釁我們夜家的權威!”


    “司扶傾,你是霍家人,這裏是夜家。”阿德裏安淡淡地開口,“本座同情你的遭遇,你現在也出氣了,就此罷手,各退一步,如何?”


    四大家族在建立之初,便立下了約定,互相不得對各家的嫡係子弟下死手。


    否則以自由洲的競爭程度,遲早有一天會徹底敗亡。


    “哦?”司扶傾聲色平靜地看向阿德裏安,反問,“元首的意思是,這件事隻能由夜家人來處置了?”


    阿德裏安微微一笑:“不錯,夜白青的生死,也隻能由夜家來決斷。”


    司扶傾微微點頭,依然沉穩:“如果我偏要動手呢?”


    阿德裏安也從容不迫,笑容不變:“本座也無意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還是要看夜家答不答應了。”


    “不行!”夜家主斷然拒絕,“白青雖然做錯了事,但已經得到了懲罰,罪不至死,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夜澤蘭已經被司扶傾打廢了,他就隻剩下這麽一個兒子了,還指望著夜白青


    夜家主目光冰冷地掃向司扶傾:“司小姐,你僭越了,你這是代表霍家對我們夜家宣戰嗎?”


    縱然夜家開始走了下坡路,那也是四大家族之首。


    霍家一向子嗣凋零,年輕一輩叫得上名的也隻有司扶傾、霍宴行和謝譽三人,拿什麽和夜家比呢?


    司扶傾笑著搖頭:“錯了,我不代表霍家。”


    夜家主的神情緩和了下來。


    一旦涉及到兩大家族,自由洲也會天翻地覆。


    還算識趣。


    “我隻代表我自己。”司扶傾淡淡地說。


    夜家主的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


    “我也不向整個夜家宣戰。”司扶傾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笑容加深,“我隻是見不得夜家有這樣的後代,幫著清理清理門戶罷了。”


    “長老們,真是豈有此理!”聽到這句話,夜夫人也是一口氣沒有上來,“霍家人憑什麽插手我們夜家的事情?還清理門戶?她根本沒有這個權利!”


    “白青已經成了這副模樣,難不成連命都留不下嗎?”


    司扶傾微微抬眼:“他怎麽沒想著給別人留命?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麽?”


    夜夫人剛想說“普通人怎麽能和她兒子比”,但身子顫抖了一下,根本開不了口。


    “咚咚咚。”


    這時,訓練有素的腳步聲響起,一隊接著一隊的黑衣人出現,將整個院落包圍了起來。


    這些黑衣人身上都有著夜家的標誌,氣息冰涼。


    夜家死士!


    死士的出現,讓氣氛更加凝滯。


    “我夜家死士眾多,沒有低於a級的。”夜家主冷冷地說,“司扶傾,我知道你實力強,但你今天若在這裏大開殺戒,你還能在自由洲待的下去嗎?”


    夜家主說這句話的功夫,又是一隊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了。


    這最新出現的黑衣人身上的氣息更重,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濃烈的血氣,令人膽寒。


    夜家主神情一振。


    果然,夜家底蘊十分強悍,不到危急時刻,連他這個做家主的都不知道還有什麽底牌。


    麵對新出現的死士隊伍,阿德裏安的神情也變了變,麵上浮現出了幾分忌憚。


    四大家族明麵暗麵的實力他都有著精確的情報,這樣一來能夠確保自由洲在他的掌控之中。


    今日一見,他需要對夜家重新進行評估了。


    “司小姐,本座還是建議你沒必要和夜家拚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阿德裏安再度開口,是勸導,“你——”


    話還未說完,已經有死士動了


    為首的黑衣青年上前一步,對著司扶傾單膝跪地:“夜玄聽命!”


    夜玄,夜挽瀾麾下第一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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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瀟湘書友圈有陛下的生賀樓,目前十分淒涼,大家有評論都可以發發支持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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