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豆色澤黝黑透亮,單看這色澤,莫非真的隻是魔豆?李衛翻過來調過去看了半天,不過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魔氣,難道隻是色澤變異?


    老白一伸手從李衛手裏奪去那隻裝靈豆的葫蘆,“靈豆是你的,這葫蘆是我的。”


    “這葫蘆?”現在還在拍賣現場,李衛也不好深究,“對了老白,你看什麽熟人去了?”


    “花榕,這小子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不幸被我發現了。哈哈哈。”老白看著手裏的葫蘆,越看越滿意,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


    “請這位仙友不要喧嘩。”喻有峰伸出雙手下壓,場上眾人目光也全部向李衛三人這邊看來。


    “走。”在一次成功購買後你這樣笑豈不是告訴別人撿到寶了?關鍵老白這脾氣,你讓他玩深沉他還真的不會。


    再要待下去搞不好就會惹出事來,反正李衛也沒有什麽必須要采購的東西,不等拍賣會結束,三人就出了拍賣廳。


    一出門李衛敏感的發覺至少有四道神識跟了出來。難不成在寶船上就想強搶?李衛沒有采取任何措施,神識阻斷當然也要動用神識,李衛還不想暴露自己的修為,於是三人就這樣狼狽的逃回租住的獨棟,然後迅速開啟房屋自帶的陣法,把這些不懷好意的神識全部阻隔在外。


    “先說說花榕是怎麽回事?”自帶的陣法開啟之後,李衛還不放心,又取出一塊陣盤激活,把三人說話的這個房間也給籠罩住起來。


    “什麽怎麽回事?我看到他了,去追他可惜讓他溜了。”老白擺弄著手裏的葫蘆。


    李衛和張青山對望一眼,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李衛大鬧漁場,說起來還是這個花榕造成的。李衛在漁場也展現了實力,就連魚遊這樣後期的天仙也沒有能留住李衛。


    花榕可是全程都在現場,既然知道李衛有這樣的實力還敢追來,估計他是找到什麽援手了。


    不說真仙之類的,那個離李衛太遙遠,但是玉仙李衛是見過的,還不止一位,常規手段倒是可以跟玉仙掙一掙,隻是沒有勝算罷了。但要是遇到像淳於德那樣的玉仙,李衛連逃跑、甚至自殺都是奢望。酉陽花家也是世家,家族裏也是有玉仙老祖。誰知道他家玉仙老祖是什麽層次的?


    “好了,這段時間你那也不許去!”


    寶船上應該算是比較保險的,但是寶船上也有一樣不好,那就是不方便中途開溜,萬一人家在拒北城等著自己,到時候如何脫困?別說城市裏禁鬥,對於有實力或者有財力的家族來說,隻要不把動靜鬧得很大,城裏殺幾個人也就是繳多少罰款的事,就連殺人凶手,估計也不會受到任何處罰的。


    “這是葫蘆究竟是什麽?”現在也下不了寶船,多想無益,躲在房屋裏不出去,看你們還有什麽手段?


    “這是一隻火屬性的葫蘆,花兒還沒有法寶呢。”老白拿著葫蘆得意洋洋。


    “你確定,這是法寶?”合著老白花了五萬一,就是為了討好李花兒。李衛突然出手,一把就把葫蘆搶在手中。


    法寶多為後天煉製,當然也有先天靈材成型的法寶,遇到這樣的寶物,就不是傳統意義上法寶可以涵蓋的。


    “你幹什麽?想翻臉不成!”老白氣鼓鼓的看著李衛把葫蘆搶走,叫的雖凶,但是老白還是沒敢動手回搶。


    “花了五萬一的靈幣買這麽一隻火屬性的葫蘆,早知道這樣,在青陽城花上五萬,不,一萬就夠了,想買什麽樣的葫蘆法器買不到?”李衛翻過來調過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隻葫蘆有什麽特異之處。


    “青陽城賣的葫蘆裏麵有靈豆嗎?”老白也不甘示弱。


    “靈豆?”李衛順手又倒出幾顆靈豆,“就這靈豆,滿打滿算也不過才要五千靈幣,你這個敗家子,有靈幣也不是這麽花的。”


    “青陽城搶劫那些開黑店的,難道沒有我的一份?”老白口才不好,說不過李衛,隻得另辟蹊徑。


    要說這葫蘆還真有點不同,老白也是對上麵天然靈紋有絲絲悸動,隻是這種感覺老白說不清楚也說不明白。


    “好了、好了,買已經買了。現在再爭執這些也沒用,還是先考慮考慮是不是提前在臨滄城下船。”張青山一見兩人吵起來,連忙來勸。


    這兩人天生對頭,前一刻說的好好的,後一刻就吹胡子瞪眼,這樣爭吵張青山也算是見怪不怪。


    “臨滄城下船,好呀好呀,我同意。”老白一聽張青山的建議,連蹦帶跳的叫了起來。


    寶船是不小,但是老白在這待著也很憋屈,能提前下船當然求之不得。


    “好什麽好,等到乘坐跨海的寶船,有你受的。”李衛冷哼一聲。


    一枚符劍射入院落,在陣法裏不停的來回亂竄。


    “裏麵的仙友,在下奉天來,想進門一敘,還請仙友開門。”隨著這枚傳音符劍,奉天來的聲音響起。


    ‘拍賣會這麽快就結束了?還是說奉天來也沒有等到拍賣會結束,就迫不及待的和自己協商這靈豆的事情?’李衛努了努嘴,示意老白去看門,他自己則是先把籠罩住房屋的陣法撤去。


    “在下酉陽奉家子弟奉天來,敢問仙友大名?”奉天來帶著一名小廝,跟在慢騰騰走路的老白身後。


    “我叫李白草。”在外人麵前,老白現在很有點小廝的樣子。


    “李仙友為何那麽鍾情那一百靈豆,能說說嗎?”老白領路,奉天來和小廝跟著,奉天來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不知道,你問他。”老白伸手指了指屋內端坐堂上的李衛,然後直接轉身離開。


    “奉公子有什麽要問的?”李衛麵帶微笑。別說出門迎接,就連這屁股也沒離開椅子。


    “那一葫蘆裏的靈豆應該不是什麽異種,隻是顏色發生了一些變化。前麵看到你家小廝那麽開心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上一問。咱們馭植的本來就不多,難得遇到同修,何不趁著這個機會,相互交流一下心得如何?”奉天來強忍著不悅,還是緩步走進屋裏。


    李衛聞言一伸手,“五萬一的靈幣,一枚不少,我們就把這一百靈豆轉讓給你,你看行嗎?”


    “你把靈豆轉讓給我?”奉天來一臉茫然的看著李衛,剛才那麽開心買到靈豆顯然不是真的。


    “五萬也行,我這人一向不說假話。”


    “仙友師承何門?培植靈植可有什麽偏向?”奉天來微微一笑,直接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去。


    “馭植麽?小廝買靈豆純粹是看不慣那個老家夥神神道道的樣子。”李衛不會承認自己會馭植。


    “老家夥?是說竺南行嗎?”奉天來仔細打量李衛兩眼,區區靈仙初期,敢這樣大言不慚的說一位天仙?這人財大氣粗,居住的又是寶船上的獨棟,看來也是個有背景的家夥。


    李衛沉默不語,顯然是承認說的就是那個老家夥。


    “仙友何門何派?”


    “你來到底是什麽事,想買靈豆我賣給你,不想買的話還請自便。”奉天來一再打聽李衛的來曆,李衛也沒功夫應付這樣的嬌子,開始逐客。


    “嗬嗬,那一百靈豆本就是我委托寶船拍賣的。”奉天來嗬嗬一笑。本來想利用這一百靈豆引吉常春出麵,哪知道遇到這麽幾位財大氣粗莫名其妙的主,硬生生把事情給攪黃了。原以為這也是吉常春的計謀,現場一看還真不是,這就是一個二世祖。


    雙方不歡而散。


    “待會估計還有人來。”李衛看著門口發呆。


    “你是說那個竺南行?”張青山眉頭緊鎖,還沒出南定州,看樣子又被攪入什麽事裏麵來了。


    來的果然也是天仙,不過不是竺南行而是喻有峰。看著喻有峰把一隻小儲物袋交到李衛手裏,張青山這才知道,合著是給李衛送委托拍賣的靈幣。


    接下來的時間倒也相安無事,奉天來他們沒有來,那個上船之後躲起來的花榕也沒有出麵。


    寶船到了臨滄城的時候,船上至少下去一多半人,這些人看樣子都是奔著那一場拍賣交易會的。


    李衛和張青山一合計,半路上下船未必躲開有心人的算計,幹脆一船坐到底直達拒北城。


    拒北城位於南定州北偏西的方向,這是一座海港城市。拒北城的北邊就是金源海,跨過金源海北邊就是中戍州,靠西行就是甲安州。想要去往斷州山脈,還需要橫穿一個中戍州。


    三人待在房間裏,就連老白也被李衛禁足。房門緊閉倒也少惹了不少的麻煩。


    從臨滄城到寶船的終點站拒北城,途中還要經過四座城市,算算時間還要八個多月。這寶船安全性是沒什麽問題,但是就是這沿路遇城必停有些麻煩。


    獨棟的屋外掛起一塊‘免打擾’的牌子,三個人,準確的說是兩個人一隻鳥全部閉門閉關。倒也真的少了很多的麻煩。


    張青山終於有機會服用那枚‘陰陽通絡丹’,要是運氣好的話,到了拒北城他受損的根基應該可以修複。這段時間老白也安靜不少,拿著葫蘆幫李花兒研究。以他老白的眼光,這葫蘆絕對不像看起來這麽簡單。


    李衛總算清淨下來,但是這點時間完全不夠他修煉。好在有幾箱子的空白白紙,李衛又開始研究起他的符籙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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