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閻解成的所作所為,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三大爺一開始還挺納悶的,自家兒子這是怎麽了呀,每天早出晚歸的,都見不著個人影。


    不過他心裏想著,這孩子莫不是工作上認真負責,所以才這麽拚命吧,心裏還挺欣慰的呢。


    這天晚上,閻解成又是等到半夜才回到家,三大爺還沒睡,正坐在屋裏給學生批改作業,聽到開門的動靜


    抬頭一看是閻解成回來了,便笑著說道:“解成啊,你這幾天可夠辛苦的呀,每天都這麽早出晚歸的,看來在廠裏工作挺認真嘛,這就對了,年輕人就得有這股子幹勁兒,好好幹,以後肯定有出息啊。”


    閻解成一聽,心裏那叫一個心虛呀,可又不能把實情告訴三大爺,隻能硬著頭皮應道:“爸,那可不嘛,我這剛去廠裏上班,不得好好表現表現呀,多幹點活兒,給領導留個好印象,以後升職加薪也能快些呢,您就放心吧,我心裏有數著呢。”


    三大爺聽了,笑得更開心了,連連點頭說道:“嗯嗯,我兒子就是懂事,有上進心,這才像話嘛。不過你也別太累著自己了,工作固然重要,身體也得顧著點兒呀。”


    “知道了,爸,我會注意的,那我先回屋休息了啊。”閻解成趕忙應了一聲,就灰溜溜地回自己屋去了。


    他關上門,靠著門板長舒了一口氣


    閻解成自認為自己能夠順利轉正,但是他也太小看了鍾躍民。


    鍾躍民那可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兒,哪能這麽輕易就被他糊弄過去呢。


    鍾躍民連著找了幾天,把平日裏閻解成常去的那些地兒都翻了個遍,可就是沒能找到閻解成的影子,他心裏立馬就意識到了,這閻解成肯定是故意躲著自己呢。


    哼,想躲?哪有那麽容易的事兒呀。


    於是,鍾躍民就把自己的兩個小兄弟張海洋和鄭桐給召集到了一塊兒,皺著眉頭說道:“你們說說,這閻解成現在躲著咱們,咱得想個辦法把他給揪出來呀,那新能源汽車票還在他那兒攥著呢,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鄭桐聽了,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後說道:“躍民哥,我覺得咱得先摸清楚閻解成現在每天都在幹什麽,知道了他的行蹤,還怕逮不著他嘛。不過這事兒有點麻煩啊,你也知道,那李衛東認識咱倆呀,要是讓他瞧見了,指不定又得生出什麽枝節來,我看這事兒啊,隻能讓張海洋出麵了。”


    鍾躍民聽了,覺得鄭桐說得有道理,便扭頭看向張海洋,說道:“海洋啊,那這事兒就交給你去辦了,你可得上點心啊,把閻解成的情況摸清楚了,回來跟我們好好說說。”


    誰知道張海洋一聽,立馬就磨磨唧唧起來了,他搭拉著腦袋,小聲嘟囔著:“躍民哥,我最近手頭可緊著呢,這出去辦事兒,到處都得花錢呀,我這兜裏都快比臉還幹淨了,哪有那閑錢去打聽消息啊。”


    其實啊,張海洋心裏可明白著呢,他才不是傻子呀。


    他知道鍾躍民靠著倒騰新能源汽車票可是賺了不少錢,現在讓自己去跑腿辦事兒,卻連點好處都不給,這不是把他當傻子嘛。憑什麽鍾躍民能輕輕鬆鬆賺錢,自己就得白幹活兒呀。


    鍾躍民一聽張海洋這話,立馬就看出了他心裏的那點想法,頓時就有些惱怒了,眉頭緊皺,瞪著張海洋說道:“張海洋,你這說的什麽話呀?咱們兄弟之間,幫個忙還這麽多講究呢,你眼裏就隻有錢是吧?”


    張海洋被鍾躍民這麽一瞪,心裏有點發虛,可還是梗著脖子說道:“躍民哥,我這也是實話實說嘛,沒點錢,我這事兒辦起來也不方便呀,你總不能讓我餓著肚子去給你辦事兒吧。”


    鍾躍民心裏雖然氣,可想著現在還得靠張海洋去把閻解成的事兒弄清楚呢,要是把他得罪狠了,他甩手不幹了,那可就更麻煩了。


    無奈之下,鍾躍民咬了咬牙,從兜裏掏出了五塊錢,遞給張海洋,說道:“行了,行了,別囉嗦了,給你五塊錢,拿去用吧,你可得把事兒給我辦好了啊。”


    張海洋一看那五塊錢,嫌棄地撇了撇嘴,說道:“躍民哥,就五塊錢呀?這哪夠呀,我出去打聽消息,不得請人吃飯啥的,這點錢根本就不夠花呀,你再多給點唄。”


    鍾躍民一聽,氣得臉都紅了,指著張海洋說道:“張海洋,你別太過分了啊,我這是看在兄弟情分上才給你錢的,你還嫌少,你愛幹不幹,不幹拉倒!”


    張海洋一看鍾躍民真生氣了,也不敢再繼續討價還價了,趕忙收起錢,陪著笑臉說道:“躍民哥,別生氣,別生氣呀,我幹,我幹還不行嘛,我這就去打聽消息,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啊。”


    說著,便灰溜溜地轉身走了。


    張海洋拿了錢,心裏想著這錢可不能白拿呀,自然得把事兒給辦好了,於是他特意回屋裏換了一身工人的製服,把自己捯飭得像模像樣的,這才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四合院裏,準備四處打聽打聽閻解成的消息。


    說來也巧,他剛一進大院,就瞧見李衛東正站在院子裏跟人聊天呢。李衛東那可是個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人,一眼就看出張海洋這穿著雖然看著像個工人


    可那氣質和神態,怎麽看都不像是正兒八經在廠裏上班的人呀。


    不過李衛東心裏雖然起了疑,但他並沒有立刻聲張,而是不動聲色地繼續站在那兒,想看看這張海洋到底要幹什麽。


    張海洋呢,沒察覺到李衛東已經看穿了自己,他還在那兒四處張望著,尋思著該找誰先打聽打聽呢。


    一抬頭,正好瞧見李衛東,想著李衛東和閻解成都是這院裏的,說不定能知道些情況,便徑直朝著李衛東走了過去,臉上堆著笑,客氣地問道:“大哥,您好呀,我想跟您打聽個人,咱院裏的閻解成,您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呢嗎?”


    李衛東一聽這話,心裏就更確定這張海洋沒安好心了


    他眉頭一皺,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上下打量了張海洋一番,然後板著臉,語氣嚴肅地問道:“哼,我還想問你呢,你到底是什麽人呀?


    穿成這樣冒充工人,跑我們院裏來打聽事兒,你有什麽目的?你最好給我說實話,不然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張海洋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沒想到這剛一開口就被人給識破了呀,可他又不能就這麽承認了,隻能硬著頭皮狡辯道:“大哥,您這說的什麽話呀,我怎麽就冒充工人了呢?


    我就是個普通工人呀,我和閻解成是朋友,這好久沒聯係了,就想問問他最近在忙啥呢,您可別誤會我啊。”


    李衛東冷哼了一聲,根本就不信張海洋的這套說辭


    他往前逼近了一步,眼神裏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朋友?我看沒那麽簡單吧。你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一看就是在撒謊


    你要是再不老實交代,我可就喊院裏的人過來了,到時候人多眼雜的,你想走都走不了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張海洋這下可慌了神了,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就在這個時候,傻柱在屋裏聽到外麵的動靜,心裏好奇,想著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呀,便趕忙跑了出來,一到院子裏,就看到李衛東和張海洋正僵持著呢,他皺著眉頭,走上前問道:“衛東哥,這是發生什麽事兒了呀?咋鬧成這樣了呢?”


    李衛東指了指張海洋,臉色嚴肅地說道:“傻柱啊,這個年輕人有嫌疑,穿得像個工人似的跑咱院裏來打聽閻解成的事兒,我看他那神態就不像個正經人,問他話還支支吾吾的,肯定沒安好心呢。”


    傻柱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他平日裏就最看不慣那些鬼鬼祟祟、不幹好事兒的人了,當下就挽起袖子,上前一步,作勢就要去抓張海洋,嘴裏還喊道:“嘿,我說你這人,膽子不小啊,敢來我們院裏使壞,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張海洋一看這架勢,心裏更害怕了,驚慌失措之下,轉身撒腿就想跑,邊跑邊想著隻要能逃出這四合院,就還有一線生機呀。可他哪能跑得過傻柱呢,還沒跑出去兩步,就被傻柱一個箭步給攔住了去路。


    張海洋這會兒已經是狗急跳牆了,他眼睛一瞪,也顧不上別的了,揮舞著拳頭,使出全身的力氣就朝著傻柱的臉上狠狠地砸了過去,嘴裏還喊道:“讓你多管閑事,你給我滾開!”


    傻柱沒想到這張海洋還敢還手,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拳打在了臉頰上,不過傻柱那可是四合院有名的“武神”呀,這點小打小鬧哪能傷得了他。傻柱被打後,頓時火冒三丈,他冷哼了一聲,揉了揉臉,說道:“好小子,敢打我,今天非得讓你知道知道厲害不可!”


    說著,傻柱也不客氣了,直接揮起拳頭就朝著張海洋反擊了過去,他這拳頭又快又狠,一拳接著一拳,打得張海洋毫無還手之力,沒幾下,就把張海洋給打倒在地上了。


    張海洋躺在地上,捂著被打得生疼的地方,嘴裏“哎喲哎喲”地叫喚著,再也沒了剛才那囂張的勁頭,眼神裏滿是驚恐和求饒的意味,看著傻柱,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哥,饒……饒命啊,我……我錯了,別……別打了呀。”


    傻柱站在那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海洋,喘著粗氣,大聲嗬斥道:“哼,現在知道錯了?晚了!說,你到底是什麽人,來我們院裏到底想幹什麽壞事,要是敢有半句假話,我可接著收拾你!”


    張海洋躺在地上,心裏那叫一個懊悔呀,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剛出麵就被李衛東給識破了偽裝,本想著能順利打聽到閻解成的消息回去交差呢,這下可好,不僅事兒沒辦成,還被這個五大三粗、看著就不好惹的傻柱給收拾了一頓,現在渾身都疼得厲害。


    他看著周圍圍過來的鄰居們,又瞅了瞅站在麵前滿臉怒氣的傻柱和一臉嚴肅的李衛東,知道今天要是不說出實情,估計這頓打是躲不過去了,隻能硬著頭皮,哆哆嗦嗦地繼續把鍾躍民讓他調查閻解成的事兒講了出來。


    “大哥們啊,我……我真不是壞人呀,我叫張海洋,是鍾躍民的朋友,他……他讓我來打聽打聽閻解成的情況,就隻是想知道閻解成現在在幹什麽呢,沒別的壞心思啊,我……我也就是幫朋友個忙,所以才想著換身衣服,好方便打聽事兒呀,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啊,求求你們了,饒了我這一回吧。”


    張海洋一邊說著,一邊可憐巴巴地望著李衛東和傻柱,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


    李衛東聽了張海洋的話,差點笑出聲來。


    開玩笑,身為一個穿越者,李衛東哪能不認得張海洋呢。


    在原著中,張海洋身為鍾躍民的狗腿子,沒少幫著鍾躍民幹壞事。


    隻不過剛才他是假裝不認識,借機狠狠收拾張海洋一頓罷了。


    李衛東扭頭看向傻柱,說道:“傻柱啊,聽他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沒幹太壞的事兒,就是這方法用得不太對,你看這事兒……”


    傻柱卻還是一臉的氣憤,他哼了一聲,說道:“衛東哥,就算他隻是來打聽消息,那也不能這麽鬼鬼祟祟的呀,還敢動手打人,哪有這樣的道理,我看就是欠收拾呢。”


    張海洋一聽傻柱這話,嚇得趕忙又求饒道:“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呀,我不該動手的,我那也是一時著急,昏了頭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呀。”


    李衛東聽到這話,強壓住笑意,說道:“行了,既然是誤會,你現在可以離開了,不過以後千萬不要再搞什麽偽裝了,這次幸虧傻柱收手及時,要不然你說不定會有危險。”


    “是是是,大哥,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啊,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吸取教訓。”


    張海洋沒有想到,自己挨了一頓打,還得感謝別人,他覺得實在是太憋屈了。


    不過張海洋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他還得趕緊搞清楚閻解成最近在幹什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四合院:從開大車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向東向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向東向東並收藏四合院:從開大車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