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妥之後,賈張氏便心滿意足地出了屋子。


    她看著還圍在院子裏的那些住戶們,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各位街坊鄰居呀,剛才我那是一時著急,胡說八道呢,大家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都是我這嘴欠,給大家添麻煩了,對不住了啊。”


    住戶們一聽,頓時都氣憤不已,大家本來還挺同情她的,可現在知道她是在胡編亂造,都覺得被她給耍了呀。


    “哼,這賈張氏也太不像話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這麽造謠生事,太缺德了吧。”


    “就是啊,害得我們還跟著瞎操心,在這兒聽她瞎扯了半天,真是的。”


    “唉,以後可不能輕易相信她的話了,這人呐,看著可憐,實際上心眼兒壞著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紛紛,看向賈張氏的眼神裏也滿是不滿和鄙夷,隨後便都搖著頭,陸續散去了


    賈張氏可顧不上這些,她這會兒滿心都是趕緊讓易中海把棒梗工作的事兒落實了,轉過身就對著易中海催促道:“易中海呀,你還愣著幹啥呢,趕緊去火柴廠找劉主任呀,可別耽擱了,這事兒宜早不宜遲呢。”


    易中海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裏有些無奈,他攤開手說道:“賈張氏,你也不想想,現在都啥時候了,人家劉主任在廠裏都已經上班了,哪有這時候去打擾人家談這事兒的呀,怎麽也得等人家下班了再說吧,你別這麽著急行不行啊。”


    賈張氏卻冷哼了一聲,她心裏可清楚得很,易中海這人平日裏看著道貌岸然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可實際上一涉及到關鍵事兒,就喜歡耍賴,她可不能輕易就被易中海給糊弄過去了。


    於是,她撇了撇嘴,說道:“哼,易中海,你別在這兒跟我打馬虎眼,上班咋了,上班就不能找了?你去劉主任家裏唄,他家住哪兒你肯定知道呀,你現在就去,當麵跟他說說棒梗的事兒,讓他盡快給安排一下。”


    易中海一聽賈張氏這話,頓時就有些生氣了,他臉色一沉,斥責道:“賈張氏,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理呢?哪有這麽辦事兒的呀,這大白天的,人家劉主任上班忙得很,我跑去人家家裏說這事兒,多不合適啊,你就不能懂點規矩嗎?”


    賈張氏可不管這些,她雙手叉腰,眼睛一瞪,耍起無賴來,大聲說道:“易中海,我可不管合不合適,我就知道你要是不去,我可就又開始大喊大叫了啊,到時候我就把剛才那些事兒再給大家夥兒說說,讓全院的人都來評評理,看你到底管不管棒梗的事兒,哼!”


    易中海一聽,心裏那叫一個氣呀,可又實在拿賈張氏沒辦法,他知道這賈張氏要是撒起潑來,那可是什麽事兒都做得出來,自己這名聲可就又得被她給毀了。無奈之下,他咬了咬牙,隻能答應道:“行,行,我去還不行嗎?你可千萬別再鬧了啊,我這就去劉主任家裏看看”


    賈張氏見易中海答應了,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去別人家辦事兒,總得帶點禮物,易中海心裏明白這個理兒呀,於是他轉身就回屋裏去翻找起來。找了半天,好不容易從櫃子角落裏翻出了一袋子紅糖。


    一大媽在一旁瞧見了,頓時心疼得不行,趕忙走上前說道:“老易呀,這可是咱家裏惟一的營養品了呀,我這陣子一直咳嗽,好不容易拿著醫生的處方才買到的,你要是拿走了,我這病可咋辦呀?”一大媽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去阻攔易中海拿紅糖。


    易中海一聽,眉頭皺了起來,心裏有些不耐煩,他扭頭瞪了一大媽一眼,教訓道:“你懂什麽呀,現在這節骨眼兒上,為了能讓棒梗那事兒順利辦成,這點紅糖算得了什麽?隻要我這次能當上管事大爺,以後還缺這點東西嗎?紅糖那不得要多少有多少呀,你就別在這兒瞎操心了,淨顧著眼前這點事兒。”


    一大媽聽了易中海的話,心裏雖然還是舍不得,可也知道拗不過他呀,畢竟易中海一旦決定了的事兒,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緩緩把手收了回來,讓到了一邊,嘴裏還嘟囔著:“唉,那你就拿去唄,隻希望這事兒能順順利利的,別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易中海可沒心思再聽一大媽念叨了,他拎著那袋子紅糖,急匆匆地就往屋外走去


    劉主任住在火柴廠76號大院,易中海以前曾經來過一次,不過那都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記憶都有些模糊了。他憑著那僅存的一點印象,在大院裏轉了轉,最後來到一間屋子前,猶猶豫豫地抬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開門的是個年輕的女人。那女人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立馬露出警惕的神色,目光上下打量著易中海,語氣生硬地問道:“你是誰啊?幹什麽的呀?”


    易中海心裏“咯噔”一下,他仔細一瞧,發現這屋裏的陳設好像和記憶中劉主任家不太一樣,心裏暗叫不好,估計是敲錯門了。於是,他趕忙陪著笑臉說道:“哎呀,同誌,不好意思啊,我好像敲錯門了,打擾您了,實在抱歉呀。”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


    可那女人卻沒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他,她一下子從屋裏跑了出來,伸手攔住易中海的去路,臉上的警惕之色更濃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質問易中海道:“哼,敲錯門了?哪有這麽巧的事兒,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要幹壞事呀?你不說清楚,今天就別想走了。”


    易中海這下可傻眼了,他著實沒想到這女人會這麽不依不饒的呀。其實他剛才之所以沒直接說出來是來找劉主任的,就是擔心萬一被別人知道這事兒,畢竟找劉主任走後門給人安排工作,這要是傳出去了,那對劉主任的名聲可不好呀,自己這事兒估計也辦不成了。


    所以這會兒,易中海心裏雖然著急,可還是支支吾吾地堅持說道:“同誌,我真的就是走錯門了,我這記性不太好,記錯地方了,您就別為難我了,讓我走吧,我這還有事兒呢。”


    那女人卻根本不信他的話,雙手抱在胸前,堵在易中海身前,眼神裏透著懷疑,繼續追問道:“哼,你說得輕巧,我看沒那麽簡單吧,你到底有什麽企圖,必須說清楚,不然我可喊人了啊。”


    易中海急得滿頭大汗,心裏直叫苦,想著這可怎麽是好呀,這事兒越鬧越麻煩了,可又實在不敢把實情說出來,隻能站在那兒,繼續和這女人僵持著


    女人隻是懷疑易中海,並沒有認定他是壞人,可現在看到易中海那副支支吾吾、鬼鬼祟祟的樣子,心裏就更加疑惑了呀。她也顧不上再多想,立刻扯著嗓子大喊起來:“陳大爺,你趕緊來啊,我抓到了壞人!”


    這一嗓子,那可真是打破了整個76號大院的平靜呀,聲音在院子裏回蕩著,傳出去老遠。


    76號大院的管事大爺陳大爺那會兒正在屋裏安安穩穩地吃飯呢,聽到這喊聲,心裏“咯噔”一下,趕忙放下手裏的筷子,三步並作兩步就往這邊趕來了。


    其他的住戶們也都被這喊聲吸引了,紛紛從各自的屋裏走出來,朝著這邊聚攏過來,一個個臉上都帶著好奇和緊張的神色,想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更有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一聽說是抓到壞人了,那正義感一下子就上來了,順手從屋裏拿了棍子,氣勢洶洶地跑過來,把易中海圍在了中間,那架勢就好像易中海是什麽窮凶極惡的歹徒似的。


    易中海這會兒可真是叫苦不迭呀,他看著周圍這一圈人,尤其是那幾個拿著棍子、虎視眈眈看著自己的年輕人,心裏又急又怕,趕忙解釋道:“各位同誌,誤會啊,這真的是誤會,我就是走錯門了,不是什麽壞人呀,你們可別衝動啊。”


    可這會兒大家哪能輕易相信他的話呀,那女人指著易中海,對陳大爺說道:“陳大爺,這人敲了我的門,我問他幹啥的,他支支吾吾說敲錯門了,可我看他那樣子就不對勁,肯定有問題,您可得好好查查呀。”


    陳大爺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看著易中海,說道:“你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從哪兒來的?來這兒又是為啥呀?”


    易中海聽了這話,心裏暗暗叫苦,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他趕忙解釋道:“陳大爺,各位同誌啊,我是軋鋼廠的工人呀,真不是什麽壞人,就是今天出門有點迷糊,找錯地方了,這才鬧了這麽一出誤會,還請大家相信我啊。”可他還是不敢說出自己來到這個大院的真實原因,畢竟這事兒要是傳開了,可對劉主任影響不好呀。


    周圍的住戶們聽了易中海這話,卻還是不太相信,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裏依舊透著懷疑。這時候,有個住戶站了出來,大聲說道:“哼,光聽你這麽說可不行,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呀,我看呐,幹脆把他送到派出所去,讓警察同誌好好查查,要是沒問題,再放他回來唄。”


    這建議一說出來,不少人都跟著附和,紛紛點頭稱是。易中海一聽,頓時慌了神,心想著這要是真被送到派出所去了,那可就更說不清了呀,而且棒梗工作的事兒也徹底泡湯了。沒辦法,他咬了咬牙,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各位,各位,先別衝動啊,我說實話,我其實是來找劉主任的,真不是有什麽壞心思呀,就是有點事兒想找劉主任幫忙,所以才來這兒了,大家可千萬別把我往派出所送啊。”


    陳大爺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心裏想著這事兒看來沒那麽簡單呀,當下便派了一個住戶去劉主任家,讓他把劉主任找來,當麵把這事兒弄清楚。


    那住戶領了命,趕緊往劉主任家跑去。不多會兒,就把劉主任給請來了。劉主任一聽這事兒的來龍去脈,心裏那叫一個氣呀,暗暗暗罵易中海不懂規矩,來之前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這下可好,鬧得全院的人都知道了,萬一傳出去個什麽不好的風聲,自己這後勤處主任的位子說不定都得受影響呢。


    劉主任黑著個臉,走到易中海跟前,沒好氣地說道:“老易啊,你這辦的叫什麽事兒呀,有事兒你不能等我上班的時候去廠裏找我,或者提前跟我說一聲再來嗎?非得搞出這麽大動靜,你讓我這臉往哪兒擱呀?”


    易中海一臉尷尬,趕忙陪著笑臉說道:“劉主任,實在是對不住啊,我這也是著急了,怕耽誤事兒,所以就沒顧得上那麽多,您可千萬別生氣呀,我這也是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呀。”


    周圍的住戶們看著他們倆這對話,這才漸漸明白過來,敢情是這麽回事兒呀。


    當下,住戶們就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了。


    “喲,鬧了半天,原來是來找劉主任走後門的呀,這劉主任怕不是平常就愛搞些不正之風吧。”


    “哼,我說呢,哪有這麽大動靜,看來這事兒不簡單呐,估計是想托關係辦什麽事兒呢。”


    這些議論聲雖小,可劉主任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心裏別提多尷尬和惱火了,又不好發作


    隻能站在那兒,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陳大爺在一旁看著這情形,心裏也明白,這事兒要是再任由大家這麽議論下去,劉主任的麵子可就徹底沒了


    而且傳出去對整個大院的名聲也不好呀。


    於是,陳大爺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說道:“行了,行了,大家都別議論了,沒什麽事兒就都回去吧,該幹啥幹啥去,別在這兒圍著了啊。”


    住戶們聽了陳大爺的話,雖然心裏還有些好奇,可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便陸陸續續地散去了


    不過走的時候,還是時不時回頭看兩眼,眼神裏透著些意味深長的意味呢。


    要知道,這年月的工人們最討厭這種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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