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軍團接踵而至,陸續落到了鬥獸場中。


    有的獸人落在了這座建築的最頂端警戒,有的獸人落到了鬥獸場觀眾席上查看場內,更加多的獸人則是停留在角鬥場中,迫不及待的奔向了那幾位被關押在此的獸人。


    林夕赫然成了這鬥獸場中唯一的一名人類,到此的獸人無不是表情肅穆沉重,煞氣逼人,濃重的氣氛壓抑得林夕都頓感有些緩不過氣來。


    “果大哥……”,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呼喊聲,聲音是自一名碧龜族的年輕男子口中發出,這個年輕人正四處在人群中尋覓著他希望看到的那個身影,雷甘聞聲,頓時眼眶紅了一圈,躲在人後,已經是哽咽著淚流滿麵。


    “月牙大哥,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自嘈雜的人群中傳來一道林夕熟悉的聲音,林夕朝著聲音方向望去,正巧看到月由與一名同是月支族的中年男子相擁在一起,而這名中年男子正是此前被囚車鐵籠困住的獸人,陸安正緊緊的跟隨在月由左右,很顯然,一時間看到這麽多的獸人,也使得陸安有些緊張不安。


    “雷甘大哥,果大哥呢?”這時,那名碧龜族年輕男子四處尋覓無果,亦或是察覺到雷甘的表情不對,直接走到雷甘身邊疑惑的詢問道。


    “抱歉,小單子,你果大哥他……,他已經死了”,雷甘久久未能開口,隻哭不語,一旁的泰剛上前說道,雖然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根據雷甘的反應態度來看,泰剛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在雷甘和果大哥身上定是有什麽難以讓他開口的事情發生。


    “啊”,碧龜族年輕男子大吼一聲:“可惡的人類,都是你們害死了我果大哥”,目光死死盯著雷甘與泰剛身旁的林夕,握拳便是朝著林夕揮了過去,拳鋒之上立滿了金彌元凝聚成的荊棘倒刺。


    “住手”,遠處了月由急忙喝止道,月由身旁的陸安這才看到了隱匿在人群中的林夕,兩人朝著林夕走來,而碧龜族年輕男子揮出的手也被身旁的泰剛單手檔了下來。


    “胡鬧!”泰剛大喝道:“如果沒有這位小兄弟相助,你豈能再見到我們,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出手,那就是自甘墮落為禽獸,你這種行為與真正的野獸又有何異”。


    “這位便是救了我們二十多位受苦姐妹的恩人,小單子,你不可無禮”,走了過來的月由介紹著說道,朝著林夕微微行禮。


    “小師叔……”,陸安見禮,林夕抬手扶起。


    小單子受到麵斥,也已知自己不該,將手收了回去,麵露痛苦狀說道:“可是果大哥他……,他死了,他死得好冤枉!”掩麵哭泣。


    眾人聞言皆是低頭無語,一陣肅穆寂靜。


    “你們最好動作快點,方才你們已經驚動了八荒城護衛,獸人坊的歌麗窟裏麵還關押了許多獸人姐妹,若是遲了恐有變故”,林夕率先打破沉寂說道,現在四麵楚歌,危機四伏,哪有時間婆媽煽情。


    “有幾位族長在此,我們又有何懼?”人群中一位年輕的獸人後生喊道,也有一些年輕後輩附和,大多年長一些曆經世事的獸人卻是不以為然,皆認為林夕說得在理。


    這時,琅猿族泰坦族長與雷鳥族雷老族長朝林夕走了過來,敬重的朝林夕微微拱了拱手,泰坦族長開口說道:“小兄弟的大恩,我獸人一族定不敢忘,來時遇到月由,聽月由說你此行是專為救我族人而來,不知小兄弟可將這其中情況探查清楚?”


    “我已經去過這獸人坊中的三處了,隻有這珍饈閣未曾去過,在歌麗坊的地牢之中關有好些獸人族姐妹,我可以給你們帶路”,林夕說道。


    待得林夕說罷,雷老族長朝著一處空無一人的空地說道:“司冥老鬼,那珍饈閣便有勞你帶人闖一闖了”,少許,從那處空地傳來話語:“沒問題”。


    林夕猜想這位未曾現出身形來的獸人,定是司幽族的族長,能將這司幽族天賦發揮到外人肉眼不可察覺的地步,這定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泰坦族長便有勞你去那風月場中走上一遭”,雷老族長朝泰坦說道,泰坦拱手領命,雷老族長撫了撫白須接著說道:“老夫便隨小兄弟去那歌麗窟走一趟”,環視四周大聲喝道:“其他族人聽令”。


    “在”。


    “其他族人與我雷鳥族人兩兩一隊,負責清除這獸人坊中殘餘敵人,待我們救到人後,便在此處前坪與大家匯合,眾族人隨時準備聽令撤退”。


    “是”。


    鬥獸場內數百的獸人各自領命散去,可以看得出不管是哪一族的獸人子弟,皆是對雷老族長畢恭畢敬,連同那琅猿族、司幽族兩族族長也是對雷老族長惟命是從,想必那月支族與碧龜族兩族族長也是如此,可見這雷老族長在這獸人一族當中,當真是德高望重,一語千金。


    林夕也不敢有片刻耽誤,領著雷老族長與幾位獸人兄弟便朝著獸人坊歌麗窟的方向急速行去,陸安與小泰妹緊隨其後。


    林夕一行人來到歌麗窟門口,大鐵柵欄門緊閉,雷老族長花了片刻功夫,便擊破鐵門闖了進去,林夕帶走他們一路衝殺,踏著血路到了地牢之中,將被困其中的獸人女子門盡數解救了出來。


    而另外一側的司幽族族長司冥,則是帶著幾名本族的子弟,一路隱匿,未引起任何響動便摸到了珍饈閣門口。


    這珍饈閣說來也甚是奇怪,獸人坊中的歌麗窟、風月場、黃金地無一不是大門緊鎖,護城河環繞四周,戒備森嚴,而這珍饈閣卻是反其道而行之,無門無河,甚至門口連同守衛都沒有,與其他三處的防衛相比較,簡直是天壤之別,不過,這珍饈閣依舊是瓊樓高聳,金碧輝煌,高立的門簷之上,依舊是有著一塊碩大的金漆玉匾,上麵刻著的赫然是‘珍饈閣’三大個字。


    入了這珍饈閣,一股陰森寒冷至極的冷風迎麵襲來,其中還帶著濃重的血腐味,不由得令司幽族的幾人深吸了一口冷氣,屏住了呼吸,途徑一條幽深暗淡的走道,走廊兩側陳列著各式各樣的野獸頭骨,這些頭骨猶如藝術品一般擺放整齊,打磨的也是非常的圓潤光滑。


    再往裏走,便漸漸能聽到流水聲響,眼前光線也是越來越明亮,走出走道,往前便是一處弧形的露天回廊亭榭,在這弧形回廊中央是一處淺淺的水池,水池中央搭有一處展台,展台之上豎立的赫然是一具人形白骨,而且這具白骨的下半身淹沒在這淺水之中,池中不經事的魚兒圍繞著白骨來回穿梭。


    司冥上下掃視了一眼這池中的白骨,根據其骨骼纖細程度判斷,這是一具女性的骸骨骨架,幾人走過弧形回廊,司冥似想到了什麽,突然駐足不前,又調轉頭來,再次回到這弧形回廊水榭處,朝著水榭中間的白骨望去,仔細端詳一番後,不由得頓時勃然大怒。


    司幽族獸人的身體構造與人類幾乎無異,其骨架構造自然也是十分的相似,從外表上看去,司幽族獸人與人類唯有兩點區別,其一,便是皮膚的顏色呈現墨綠色,其二,便是其腳間五指間長有腳蹼,因此這腳掌腳指長度自然也比人類要長了許多,先前這具白骨下半身淹沒在水中,司冥並未觀察得仔細,以為就是一具普通人類白骨,而後總覺這獸人坊珍饈閣處處透著詭異,總覺不對,這才起了疑心。


    折返回過頭來再次觀察,司冥發現這水榭中的白骨赫然是一具司幽族族人的骸骨,這讓他憤怒到了極點,自己的族人生前被人淩辱殘害,死後還要被人當做藝術品陳列在這建築之中,身為一族族長,有興族護幼孺之責,族尚未興,族人便被人如此淩辱迫害,這無疑是在他心頭狠狠的紮入了一把尖刀,鮮血直流,劇痛無比,眼前的這具族人白骨淒慘的樣子,無疑如同一撮複仇的火苗,點燃了司冥心中熊熊燃燒的複仇怒火。


    司幽族獸人的天賦便是隱匿潛行,這樣的天賦也決定了司幽族獸人不喜殺戮的個性,所以一路潛行走來司冥隻為救人,從未枉動殺戮,而這具族人骸骨,無疑是完全激怒了他,安靜的火山不爆發則已,一旦爆發就是毀天滅地。


    司冥跳入池中,將族人骸骨輕輕的取出抱如懷中,良久,哽咽的說道:“孩子,我這就帶你回家”,隨後取下身上一塊獸布,將骸骨包裹在內,收入彌戒之中,對著四周狠厲的狂吼道:


    “眾族人聽令,給我殺,一個不留”。


    “是”,四周的司幽族獸人皆現出身來,拱手應命其道。


    一一一一一與君共勉一一一一一


    【狄德羅】


    如果道德敗壞了,趣味也必然會墮落。


    小二有話吐槽:


    小二一直致力於寫出文中的情感,不知可還讓看官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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