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三人來到了月牙村上空。


    林夕忍不住打斷二人爭論,問道:


    “大哥,那元皇境境通又是什麽?”


    “以你現在的實力,談論元皇境界還為時尚早,元皇境境通便是同時施彌,異種彌元融合技也就從這個等級開始出現,你若有機緣達到元皇境界,自會知曉”,方卓群回答道。


    林夕回想起與白若骨一戰,交戰中便察覺到白若骨雖然具有金、木兩係元胚,卻每次施展彌元時都是單一的一種,並且頻繁切換使用,從未同時施展出兩種彌元,原來症結就在此處,隻有到達元皇境才能同時施彌,林夕心中疑惑頓消。


    就在這時一一


    南山禦風駝帶著兩人緩緩下降,麵目含笑,三人隨後便落到了陸安屋後的湖麵上,而此刻,陸安正在岸邊跪地等候,似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似的。


    “弟子拜見師尊,見過南老”,陸安恭敬的單膝跪地拱手拜道。


    林夕看到陸安拜禮,一臉懵逼,不由驚出聲來:“陸兄......”。


    陸安應聲抬頭,看清來人是林夕,欣喜的喊了一聲:“林大哥”,急忙起身走到林夕身邊笑著說道:“找你幾天了,以為你不辭而別了,原來你跟師尊他老人家在一起啊”。


    這時早就猜到結果的南山此刻已經在一旁樂開了花,當先前聽到林夕說偶遇火元體高手的時候,他便已經猜到此人十有八九正是方卓群的徒弟-陸安。


    “咳咳”,方卓群又故意的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的說道:


    “安兒,來,拜見你小師叔”,手掌指向林夕,朝著陸安示意道。


    “小師叔......,你.......”,陸安驚呆,一臉的無辜,本想問‘你什麽時候成我小師叔了’,可是看到師傅凝重的臉色卻是未問得出口,眼光來回在三人臉上掃視著,試圖從其臉上尋找出一絲開玩笑的跡象。


    然而,他失敗了。


    此刻,林夕看著陸安尬笑的杵在那裏,似看到有十萬個草泥馬在他心頭奔騰-踩踏。


    陸安半響羞紅著臉見禮道:“晚輩拜見小師叔”,雖然陸安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心中也正是鬱悶非常,可是這師命難違啊,隻能依照師傅的吩咐認下了這小師叔。


    “嗬嗬,不必拘禮”,林夕雙手扶起陸安,尷尬的氣氛讓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隨口便說了這麽一句。


    隨後,四人先後入了陸安屋中敘舊。


    方卓群客廳主位入坐,南山坐於方卓群身側座位,林夕隨意坐在廳中次位,愜意飲茶,隻有陸安一人拘謹的乖巧立於廳中。


    “嗯......,不錯不錯,個頭也長了不少”,方卓群上下打量著眼前兩年不見的徒兒,撫須頷首,麵露欣慰之色,甚是滿意,道:“安兒,看來兩年不見,你的修為又有了長足的進步啊,為師甚是欣慰”。


    “這都是師尊教導的功勞,徒兒自當勤勉,不敢懈怠”,陸安謙虛的回應道。


    “唉!我這師尊當得不稱職啊,把你丟在這裏一晃便是七年,除了其間來過幾次,對你稍有點撥,其他你都是靠的你自己”,方卓群歎息著說道,眼中流露出一絲愧疚之意。


    “我說方老頭,虧你還知道你這師尊當得不稱職,你這打算把安兒藏到什麽時候呢?”南山在一旁插話說道。


    “老鬼,當時將安兒隱藏起來這件事,可是你提出來的”,方卓群斜目瞪了一眼南山說道,南山緊接著接過話頭:“可是我沒讓你一直把他藏起來啊”,方卓群望了一眼現如今已長大成人的陸安,緩緩說道:“快了快了,這些年火刑宗曾多次登門要人,我越發覺得當初的抉擇是對的”。


    “我說你啊,是不是被火刑宗嚇破膽了,他們勢力再強大,可你別忘了,這裏是金彌星,可不是他那一手遮天的火彌星”,南山說罷,端茶慢飲。


    “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等安兒達到元王境界,我便帶他回紫金大陸,認歸宗門”,方卓群歎息一聲,說出心中所想。


    “那樣也好,那就再等幾年吧,按安兒的修行速度,估計也要不了幾年便能突破到元王境界,到時候也不怕那火刑宗什麽狗屁幽冥火使暗殺”,南山憤憤說道,提到幽冥火使,麵露厭惡之色:“隻是可惜了,一直將安兒藏在這裏,錯過了不少同門曆練的機會”。


    “咡!方老頭,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南山似想到什麽,拍案而起驚喊道,屋中之人聞聲皆受了一驚,方卓群因此還震灑了手中端著的杯中茶水,沒好氣的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別一驚一乍的”。


    “真是不識好人心”,南山跨步走入廳中,麵向陸安問道:“如果現在讓你跟著你這位新認的小師叔外出遊曆,你可願意?”


    林夕聞聲,未來得及咽下的口中茶水,驚得一口噴出,灑了一地。


    “怎麽就扯到我身上來了”,林夕放下茶杯說道。


    陸安聞言喜出望外,連連答應道:“願意,我願意”,在這小村莊裏一待便是七年,猶如蛟龍遊入淺水,野獸困入籠內,即便這田園生活萬般自在,任憑誰也想要走出大山,闖入世外。


    “這......,老弟,你覺得如何?”方卓群聽聞建議,心中也暗讚其妙,這樣既可以躲過火刑宗耳目,又可以讓陸安入世增添閱曆,在這幻金大陸憑借著陸安元君境的實力,雖不能說橫行無阻,但至少自保不成問題。


    “我倒是沒什麽意見,多一人便多了一個伴,旅途也不寂寞,問題是以我元星境的實力,自保尚且費力,又怎麽能保護得了他,不拖累他便是萬幸了”,林夕說出自己心中憂慮。


    “小師叔謙虛了,雖然您的修為停留在元星境界,單憑您獨自斬殺三品星羅魔獸山螞王,便可以看出您的實力絕對在我之上”,陸安聽聞林夕推辭,急忙說道。


    林夕見陸安提及他斬殺山螞王一事,卻唯獨未提及成功背後得益於他最後援手,便已猜出陸安是鐵了心想要跟他一起出去闖蕩一番,便也不好再說話推脫。


    “噢,林兄弟竟能獨自斬殺三品星羅魔獸”,南山詫異道,方卓群與南山不同,雖然同樣表露出驚訝神色,卻並未動容,似林夕的實力早在他意料之中。


    “哎,若是大哥相信我,我便帶上他吧,在外時盡量不讓他涉險就是”,林夕見推脫不掉,便應了下來。


    世間最難講的便是一個義字,世間最難還的便是這人情債,對於大哥要講義,對於陸安要還人情債,林夕自是為難。


    “好,哈哈”,方卓群見林夕答應了下來,開懷暢笑,起身走近陸安,從彌戒內取出一件武器遞了過去,說道:“安兒,這是火荊戟,品階為低級天器,今天為師便將他賜予你,讓他隨你外出遊曆,傍身左右,我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陸安單膝跪地雙手接過火荊戟,激動的道謝:“徒兒謝師尊賞賜”,隨後起身反複打量著手中長戟。


    林夕見到這火荊戟渾身赤紅,長約六尺,戟身鐫刻有神秘紋路,不由得心中吐槽,這老頭不是說身無長物為賭嗎?看來是明擺了框自己的。


    薑還是老的辣,鹽還是大哥吃得多,敢情結拜一事完全是他故意,尼瑪,林夕心中不由暗自搖頭笑罵道。


    此後的兩天時間,四人倒是過得悠閑愜意,南山整日纏著林夕指點棋法,晚上幾人賞月對飲,高談闊論,品味江湖,閑時與陸安相互切磋,二老一旁指教,時間便就這樣匆匆流逝。


    第三日清晨,二老決意離去。


    方卓群與林夕離情別話,四人暢述離愁後,便就此別過。


    方卓群與南山二人行在路上,南山突然開口問道:


    “方老頭,我一直沒有弄明白,你為何執意要與林夕那小子結拜?”


    “哈哈哈”,方卓群撫須大笑,故作神秘,半響才道:“老鬼,這次你就看走眼了吧,雖然與我這老弟相處時間不上,但是從言語棋風中便可以看出,此子心思縝密,秉性純良,絕非池中物,隻要假以時日,成就定不可限量”。


    “就因為這些?”南山不置可否,反問道。


    “當然,還有其他原因”,方卓群仰天輕笑說道,南山接過話頭:“是因為那把劍吧?”,方卓群側身看向南山道:“這隻是其中之一”,南山皺眉不語,最不喜這方卓群吊人胃口的毛病,半響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倒是說說,那把劍到底有何不同?”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柄劍隻是一把還未鑄成的劍,當我看到那柄劍時,身為鑄器師的靈魂居然感受到了王者氣息,折服鑄器師靈魂的王者氣息,我敢斷定,那把劍鑄成之日,便是此劍跳出五行品階之時”。


    “難道勝過極品天器麽?”,南山聞言,驚詫的問道。


    “還不能確定”,方卓群暗淡的回答道。


    “方才你說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那還有什麽原因?”南山看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嗬嗬,不可說,不可說”,方卓群又是故作神秘的笑說道。


    “切,誰稀罕”,南山最是受不了這一套,不耐的拂袖不屑道。


    兩人便禦風朝著南方的彌妄凶地趕去。


    一一一一一與君共勉一一一一一


    【塞涅卡】


    生命如同寓言,其價值不在與長短,而在與內容。


    小二有話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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