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一聽這些名字自己都沒聽說過,就問道:“楚敦義兄,這些菜肴我都沒聽說過,會不會很貴啊!”


    楚敦小眼睛閃閃發光,道:“楚律義弟啊!這些菜味道很不錯的,都是各個酒樓的招牌菜。”


    楚敦見到眾人都看向自己,一時間到倒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肥胖的小手,靦腆道:“價格也還好,聚祥樓的真寶鴨,乃是沙漠深處異獸地沙鴨做成的佳肴,售價一千三兩。北燕樓的天魁珍鳥,乃是群居大漠冠樹上的冠鳥獸做成的佳肴,售價一千五百兩。全滿樓的北漠兔,價格就比較合理了,隻需要三百兩銀子。乃是……”


    楚雄氣的用手堵住了楚敦的嘴巴,道:“全部隨我去醉生夢死樓,吃駱駝肉去。”說完就出去了。


    提起這醉生夢死樓,楚蕭想起一人,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


    見到楚雄出了客堂,一行人立馬就跟了上去。


    在客堂裏的楚敦,喃喃道:“是你自己說什麽大家很難得遇到嘛,哎!可惜自己吃不到這些美味佳肴了。”把桌上的幾隻香蕉放到懷裏,這才跟了上去。


    楚雄一行人出楚家大門時,楚蕭突然看見老熟人楚重,不過雙方關係較淺,楚蕭倒也沒打招呼,兩人擦肩而過。


    楚重心事重重來到了內院的某個客堂外,往裏一看,客堂裏麵一共三人。


    主位上坐的也不是別人,正是楚重的生父,楚家四爺活閻羅楚章,這時候的楚章,不再是黑白兩道操盤遊刃有餘的活閻羅,也不像那身居高位,胸有成竹的楚四爺,更像是楚重的父親楚章,兩鬢已經發白,都表明這楚章不再年輕。


    邊上坐著一婦人,正是那楚玉的生母,楊家二小姐楊曦,坐姿優雅,儀態端正,活脫脫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不過臉龐上淡淡的皺紋,不仔細看是無法察覺,可見保養的還是非常好的。


    而下麵半躺在椅子上的,正是自己那同父異母的哥哥斷魂手楚玉。還沒開口說話,那臉上就是一副對楚重不屑一顧的表情,讓楚重十分的不爽。


    楚重規規矩矩作揖道:“見過父親,見過母親,見過兄長。”


    楚章看著楚重真像自己年輕的時候就說不上的喜歡,十分欣慰道:“重兒,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麽多禮。”


    楚重又是作揖道:“父親,禮數不可廢。”


    楚章滿意點了點頭,又看了那坐沒坐姿的楚玉,喝道:“玉兒,禮數這方麵,你真的要像你重兒好好學學了。”


    楚玉頭都沒轉,不爽道:“父親,江湖講的是實力,可不是禮數。”


    楚章看著這楚玉混球玩意,深深懷疑自己現在這麽勞累,完全是這混球氣的。


    楊曦看著楚章又想罵人,起身溫柔撫摸著楚章的胸膛道:“老爺,玉兒還小,您不要生氣了。”


    楚章看著楚玉這貨,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每年都能為楚家賺數十萬銀兩了,你看看他除了敗家,還有個啥。”


    揚曦還是溫柔道:“老爺,您消消氣,氣大傷身。”給楚章輕輕捏著肩膀。


    楚玉心情是十分的不爽,自己有那麽不堪嘛!自己武道已經到了練髒境,更是建立的北鬥台,不是在滄元城也挺有名氣的嗎?雖然北鬥台的時候,母親出資了三十萬兩不太夠,然後打著你的名號,拉了一些勢力入夥,立刻就有了六十萬兩,加上自己的積蓄,達到了六十一萬兩之巨,在滄元城府廣街六十六號,辦下了生死拳台。年輕一輩能達到自己這樣的能有幾個。


    楚玉雖然心裏很委屈,不過他可不敢還嘴,更不敢輕易報複,小時候每次楚章生意失敗了,或者受氣了。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把楚玉叫到房裏。隨意提了一個問題後,就開始罵楚玉,楚玉心裏那叫一個恨啊!


    所以在外人麵前這楚章,確實生意非常的成功,就算生意談崩了,禮數還是周道,該什麽樣就是怎麽樣。


    楚玉十分嫉妒這楚重,因為楚章從來不罵楚重,楚重也確實少年老成,做事什麽的很靠譜,不過這在楚玉眼裏,就是楚章偏心。


    所以楚章十分討厭楚重,每當楚章誇楚重的時候,楚玉心裏莫名的煩躁。這也是為什麽楚玉開辦生死拳台的主要原因了。


    而楚章也確實是偏心楚重,楚章在心裏就對楚重有虧欠的,因為楚箐的事情,每當想起楚重沒有娘的陪伴,還這麽懂事,楚章心裏就不好受,所以從小到大,楚章對楚重根本沒罵過楚重,對他也是準備有求必應。可萬萬沒想到這楚重特別能吃苦,從來沒對楚章提什麽要求,這讓楚章既欣慰又心疼。


    楚章平息了一會怒氣道:“今夜叫你們來是有事情和你們交代,這武榜之事,你們可知曉。”


    楚重點了點頭回道:“父親,孩兒已經知曉了。”


    楚玉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楚章笑著問道:“重兒,你是否也想坐這繼承人之位,但說無妨,你也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麽久。”


    楊曦停了一下捏肩膀的手,又若無其事繼續捏了起來。


    而楚玉也是十分認真的看著楚重,看看他楚重嘴裏能說出什麽。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在楚重耳旁,臉上麵無表情,心裏早已驚濤駭浪,看來自己準備的一起已經被楚章知道了。


    目光堅定道:“父親,是的,孩兒對這個繼承人的位置,有想坐的想法。”


    楚章收起了笑容,十分認真道:“行吧!既然如此,規則不變,不過時間需要提前,五日後就在這裏舉行,繼承人的位置。不過有附加條件,不得參加滄元沙城戰。”


    楚重詫異看著楚章,雖然心中疑惑楚章的為什麽要這樣做,不過他能夠感覺到楚章語氣中的前所未有堅決,就是不能商量。


    楚重計劃被打亂,起身道:“父親大人五日後,我在這和兄長一絕高下。”


    楚玉起身大喝道:“楚重,好,我這裏等著你,五日後我會讓你明白,你是如此不堪一擊。”


    楚章說道:“你二人下去準備吧!”


    “老爺,您為什麽要這樣做啊?”楚章身後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


    楚章起身淡淡道:“我心意已決,你別再問了,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先睡吧!我去看看花。”


    楚玉看著楊曦問道:“母親,父親怎麽這幾年愛看花了,莫名其妙的?”


    楊曦歎氣道:“是啊!你父親三年前開始養花,到現在已經開始有三個年頭了,上次我不小心擺弄了一下,你父親那發火的樣子,我從來沒見過,十分可怕。”


    楚玉疑惑道:“三年前不就是六叔被神刀堂的方陽,設計打傷腿那次嘛?”


    揚曦摸摸楚玉的腦袋,溺愛道:“玉兒,你明天去楊家一趟,把你表哥楊楓叫來幫你,這一戰雖然不知道你父親為什麽要這樣做,不過剛剛聽他的語氣,早就是一件計劃久了。”


    楚玉好奇道:“母親,難道您也不知道嗎?”


    楊曦摸著楚玉的腦袋,道:“傻孩子,你是為娘的心頭肉,為娘知道哪裏會瞞著你啊!不過我看你父親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楚玉安慰道:“母親沒事的,您可能多心了,父親這麽大的本事,楚家這麽大的勢力,滄元城沒人敢惹的,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楊曦看到楚玉這麽說,囑咐道:“玉兒,那你路上小心。”


    楊曦看著楚玉離開的身影,眼睛慢慢變得細長,喃喃道:“雖然我不是你生母,不過你這十多年的養育之情,你也絲毫不顧這感情,還和玉兒搶,那就怪不得大娘了。”


    而在花坊裏,空間不大堆滿了花草,楚章點上了油燈,拿起一個靠裏的小花盆,下麵墊著一張紙條。認認真真讀完以後,就把紙條燃燒殆盡了。


    楚章望著窗外的明月,喃喃歎息道:“你現在變得好可怕,到底想要幹什麽?”


    片刻之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的楚章,換好了黑色的夜行衣,出了楚家院子,慢慢的在無盡夜色中。


    而在醉生夢死樓裏的楚蕭一行人正在大吃大喝,酒樓裏吵雜聲不斷,燈火通明,似乎在表達夜裏生活才剛剛開始。


    酒菜吃到一半楚雄就起身道:“你們慢慢吃,我去找方鎮大師說得事情。”


    眾人也是巴不得如此,畢竟有楚雄在也是放不開。


    楚雄剛出去,楚炎看著楚敦吃的滿嘴都是油漬,嘲笑道:“楚敦啊楚敦!你看看你的模樣,和豬玀獸一樣,出去別說你認識我,我丟不起那人。”


    楚敦心裏不爽了,楚雄罵自己也就算了,你個楚炎罵我做什麽。譏諷道:“楚炎你以為你是什麽好鳥啊,我是愛吃啊!不過最起碼講道義,你為了銀子,什麽都做的出了,我還不屑與你為伍呢!垃圾!”


    楚炎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剛剛那一瞬間,自己是不是被一個垃圾鄙視了,一拍桌子道:“楚敦,你丫的你個廢物敢說我。”


    楚敦也是被激起火氣,大罵道:“以前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剛剛義父在場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個小菜比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楚律也是起來勸道:“各位兄弟,我們好好吃飯,不要吵了好不好!”


    楚炎大喝道:“你給我坐下,你吃的飯,關你何事啊!”


    楚猛大喝道:“都給我住口,你們看看成何體統,都坐下好好吃飯。”


    見到楚猛發火,爭吵的三人這才坐了下了。


    楚蕭淡定的吃著自己喜歡的飯菜,趕了幾天的路肚子都是幹糧。


    楚飛看著一副楚猛老大做派的模樣,想起前不就在客堂裏發生的事情,起身做了一個非常金典的動作。掀桌子,嘴裏還大罵道:“還他娘的吃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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