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道一聽劫財,驚訝自己從業數十年沒遇到這種情況,不過好處就是性命保住了,點頭小心翼翼問道:“小兄弟,有話好好說,你要多少銀兩,我們好商量。”


    陳正道看著楚蕭年紀小,也是留了個心眼,想少出一點銀兩,可惜他小看了楚蕭。


    楚蕭人畜無害笑道:“老頭,我看你輕功不錯,你說沒銀子,我不信,這樣我們玩個遊戲,如何。”


    陳正道心底隱隱有一絲不安,猶豫了一下,剛想開口詢問是什麽遊戲,?隻見那楚蕭熟練的把寒月寶刀,架在了陳正道的脖子上,做出砍頭的動作。


    ?陳正道心裏簡直受不了,急忙道:“大哥,你要玩什麽遊戲,都可以。”


    楚蕭低頭道:“老頭,你現在落在我手裏,你害我,我殺你天經地義,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呢又是十分的善良,今日你就破財免災。”


    陳正道鬆了一口氣,問道:“小兄弟,那你需要多少銀子呢?”


    楚蕭嘿嘿一笑,道:“你說出一個你準備拿的出數字的銀兩,我心裏想一個數字,要是你說的數字?高於我的數字,我就放了你,不然我就殺了你,是生是死,你自己決定,我數三聲。”


    這等新奇的想法,陳正道也是頭一次見,還想說些什麽。楚蕭可沒時間等他。


    “三”


    “二”


    “十萬兩,小兄弟我出十萬兩。”陳正道焦急大喊道。


    楚蕭心裏十分滿意,為什麽要繞一個大圈子,死亡不可怕,可怕就可怕在有活命的機會還死亡了。楚蕭就是要一步一步擊潰陳正道的心裏防線,發揮利益最大化獲利,殺了陳正道,一點好處都沒。


    楚蕭拍了拍陳正道的肩膀道:“恭喜你,不用死了,銀子給我吧!”


    陳正道還是再三道:“小兄弟,我給你銀子,你肯定能放了我吧!”


    楚蕭收了收笑容,一本正經道:“混江湖做生意講究信字,一定要言而有信,我楚蕭一直都是十分講信用,你放心。”


    陳正道聽到這楚蕭的再三保證,也是不再好多問了。


    陳正道心疼道:“在我道服八卦圖裏麵,縫著一張通寶錢莊的十萬兩銀票的錢票,你可以去換取銀票,這是我攢了大半輩子的積蓄啊!”


    楚蕭刀劃開了衣服,取出折疊了多次,印有大漠王庭四個大字紙張。調侃道:“你倒是處事謹慎啊!”


    楚蕭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放在懷裏,然後自己懷裏取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給了唐俊道:“見者有份,你剛剛也出力綁繩子了,這是你的。”


    唐俊沒想到自己也能分到銀子道:“這,不太好吧!楚蕭,都是你自己出力的。”


    楚蕭大笑道:“沒事的,我們經過這麽多天,也是一種緣分,應該的,你不收下我可生氣了。”


    唐俊接過銀票,謝道:“楚蕭,謝謝你了。”


    陳正道閉上了眼睛,十分痛心,不想看到兩人瓜分自己的財物。


    楚蕭對著陳正道說道:“天色已晚,你一個人出去我也不放心,就讓你住一晚吧!咦你這玉不錯,我替你保管一下,免得弄丟了,”說完楚蕭順走了,正道腰間的白玉,十分熟練的放在自己的懷裏。


    陳正道心裏在呐喊:“這人真的是惡魔啊!我的上等寒玉啊!。”


    楚蕭十分的滿意,閉上眼睛睡下了,不過卻是沒真睡,還是提防著唐俊,萬一這唐俊見財起義了,恩將仇報呢?不然楚蕭為什麽給他一萬兩銀子,就是想把唐俊犯罪欲望降低。


    唐俊卻是沒有睡,十分警惕的看著五花大綁的陳正道,不知道想些什麽。


    這個時候已經臨近深夜了,夜空的月亮,也是最亮的時刻。


    在滄元城某個角落,一個陰冷黑暗的老宅了,一張張孩童大小的紙人,躺在躺椅上,而邊上放在八麵大小相同的銅鏡,一個枯瘦如柴的老道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有道家高人在場,肯定會認出,這八個銅鏡可沒有隨意擺放,而是擺在了乾位,坤位,震位,巽位,坎位,離位,艮位,兌位,呈八卦之勢。使得月光可以擊集中照耀在紙人上,而那紙人,好像動了一下,場麵一度詭異。


    這時重重的大門被輕輕的推開了,隻見一衣服帶血的男子走了進來,丟下了一包東西,落在地上引起一陣灰塵。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下午和楚霄大戰的童安,楚蕭還得一日的路程,這童安已經在滄元城了,走地蛟的稱號名不虛傳。


    童安冷冷說道:“林道長,你要的東西我帶到了,希望你也不要違背我們的約定。”


    林道長抬頭看了一眼來人,有嘶啞的聲音說道:“你放心,我也需要一名先天武者的血液。”


    得到回應的童安轉身就出了陰森老宅,向著黑夜走去。


    而林道長撿起了童安扔的那個包裹,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包泥土。


    林道長用鼻子輕輕的嗅了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喃喃道:“上好的屍泥,不錯,不錯。”


    又靠牆走到了房間裏,為了不破壞自己擺的八卦陣勢。


    過了一會,拿出一個裝滿鮮血的大碗,也不知道是什麽的鮮血,切下了一塊拳頭大小的屍泥,用一根木棍均勻攪拌起來,又是點上了一炷香,來計算時間。


    待到香燃盡,林道長拿起大碗,裏麵的血液早已不是剛剛的血紅色,而是呈現暗裏透著紅的顏色。


    均勻的分在六個木杯上,分好以後,再用刀劃傷了自己手掌,鮮血滴了三四滴在木杯裏。


    小拇指食指大拇指三指手法,一道黑氣包裹其中一個木杯,緩緩送到了一個紙人麵前,直接澆了下去。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紙人居然沒有濕,反而吸收了那液體,發出來吱吱聲,十分的詭異。


    六杯全部弄完以後,六個紙人都發出了吱吱的聲音,異常恐怖。


    林道長陰森一笑道:“孩兒們,不要急,很快你們就能喝道先天武者的血液了,到時候你們就能幻化人形,和我融為一體了。”


    那紙人猶如聽懂一般,居然安靜了下來,使黑夜更加安靜了。


    待到月光慢慢淡去,老道才小心翼翼一張張收了起來,來到裏麵一個屋裏。


    這屋內十分的空曠,就是一張陰沉木做的床,和木床上放著幾個已經沒有鮮血幹癟的孩童,臉色煞白,不多不少剛剛好六個。


    林道長熟練的把六個紙人一一放在幹癟孩童上麵,動作連貫,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個事情。


    做完這些事情,林道長長長呼氣道:“師兄,師兄你當初嫉妒我的容貌和武道天賦,居然設計毀了我的氣海,讓我的武道之路斷絕。


    害的我喪家之犬一般,有家不能回,不過你萬萬沒想到,蒼天有眼,讓大難不死的我,得到這天屍上人的六嬰決,待我神功大成,我將屠盡你孫家所有活人,再將你千刀萬剮,方能消除我這心頭之恨。”


    林道長看著自己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已經在無法回到自己當初了,神色有了一下子的落寞,不過很快被滔天恨意掩蓋了。


    黑夜又回歸平靜,就好像這老宅裏,從來沒發生過什麽一樣。


    出了林道人的院子,童安卻並沒有回天道盟的天蛟幫,而是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月光下的小院沒有一片雜亂的樹葉,顯得十分幹淨。


    一名女護衛看到來人是童安,就作揖道:“少爺,小姐剛剛睡下。”


    童安吩咐道:“去幫我準備一盆清水,送到我房間來。”


    女護衛點了點頭,就下去了。


    童安輕手輕腳的來到了二樓一個房間,透過窗戶看到裏麵躺著一個妙齡女子,隻不過嚇人的是那張臉蛋,白嫩的臉蛋上居然有好多坑,一塊塊肉被什麽東西咬下來一般,顯得觸目驚心。


    童安為了不驚醒睡夢中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獨自一人在房間的童安喃喃自語道:“姐,我一定砍下楚胤那畜生那狗頭,來彌補他對你的傷害,楚家七房都要死。”


    黑夜總是那麽長夜漫漫,這黑色的夜晚隱藏著多少兒女情長,恩怨情仇,陰謀詭計。


    早起的太陽慢慢照進了岩洞,清涼的微風吹過,叫醒了熟睡的楚蕭。


    楚蕭看著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唐俊,明知故問道:“唐俊,你一宿沒睡啊!”


    唐俊為了自己的清白之身,硬是熬了一晚。看了一眼,睡的像死豬一般陳正道,不知道做到什麽美夢,嘴角變還留著口水,心中氣不過,起身就是對他狠狠地踢了一腳。


    陳正道嚇得求饒道:“大哥,饒命,我真不知道是您媳婦。”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我昨晚被那兩個臭小子抓住了,不是那個事情啊!


    陳正道心裏是十分的惱怒,要知道他職業的特殊,一般都是做晚間劇烈運動,早上起的比較晚的,可是也沒辦法,畢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陳正道看著天也亮了,獻媚地問楚蕭道:“小兄弟,你看這天也亮了,你看能不能放我走啊!”


    楚蕭拔出了寒月寶刀,低頭一笑道:“嗯差不多,是時候送你上黃泉路了。”說完揮了揮寒月寶刀。


    陳正道一聽這話,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都快急哭了,嚇得向楚蕭求饒道:“大哥,大爺,祖宗,銀子我也給你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你不是說做生意混江湖最講究一個信字。”


    楚蕭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死了,不就沒人知道我說話不算數了嘛?你一個人人唾棄的采花賊,我需要跟你講什麽信用。”


    陳正道見到這楚蕭殺心已定,氣憤罵道:“你會有報應的,你這個卑鄙小人。”


    楚蕭努力擠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手起刀落,隻見刀光一閃,一名優秀的深夜工作者人頭落地,這事要是傳出去,多少婦人要拍手稱讚。


    楚蕭自嘲道:“像我這麽平凡的好人,一直做著好事,卻是無人問津,陳正道你的不義之財和那玉佩我會幫你保管的。”


    楚蕭隨意的挖了個坑,把陳正道給埋了,唐俊十分不解的看著楚蕭做的這一切,不過倒也沒多問,反正這陳正道死,對自己沒事壞處,死就死吧!


    楚蕭走出來岩洞,想道:“這事情事發突然,自己也不是神,能夠處處想到完美。昨天晚上如果陳正道堅持退去,自己還真沒起殺心,不過轉念一想,這一旦結下了仇,那必須是要趕盡殺絕。


    倒也不是怕陳正道找自己報仇,單打獨鬥也打不過自己,做采花賊又能有什麽朋友,過街老鼠罷了,就是怕盯上自己的丫鬟小環,萬一被玷汙了,自己咋弄。


    就看昨天下午,老道能抱著一個女人跑這麽遠的路,說明輕功確實厲害,在大漠上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抓住他,現在一刀都解決了,幹淨利落,沒有麻煩多好。生活本來就已經這麽忙了,不要給自己在找麻煩了。”


    楚蕭摸了摸鼓鼓的銀子,十分的滿足。望著滄元城的方向喃喃道:“出來發生了這麽多事,也不知道小環,把自己的院子打掃的怎麽樣,真是讓人期待啊!”


    而岩洞裏,可憐的老道,因為信錯了人,散盡了財,最後落得埋屍荒郊野外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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