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花是聽了洞府周邊的弟子說起時,才知道邱鳳出事了。


    她不是雲夢門的弟子,不知道該如何去幫助邱鳳。


    正好,呂丁榮在秀女峰有個相好,常來常往的,那天,他剛好碰上六神無主的桂小花,被她那俏麗、脫俗的容貌迷住了。


    於是,呂丁榮旁敲側擊,從周圍居住的女弟子的口中了解了桂小花的一應情況後,主動接近桂小花。


    他首先向桂小花保證,自己能夠救出邱鳳,隻是手續比較麻煩,需要些時日。


    而且,為了讓桂小花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他還特意帶著桂小花去了一趟執法堂,進入監牢中見了邱鳳一麵。


    桂小花這才知道邱鳳事情的始未,也對呂丁榮的能力深信不疑。


    隻是,這之後,呂丁榮時不時地來找桂小花,但是,邱鳳的事卻遲遲拖著不辦。


    桂小花跟著秦旭在商場上曆練了數年,聰慧聆利,自打呂丁榮找上自己,就瞧出了他的不良居心,但是,為了救出邱鳳,不得不強裝歡顏,虛以委蛇。


    今天,呂丁榮又來糾纏桂小花,邀請她去劍西峰觀看比賽,還說比賽之後,便帶她去見執法堂的堂主,讓他放了邱鳳。


    桂小花無奈之下,不得不答允了呂丁榮。


    花失容聽罷,心中怒火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一路之上,他都陰沉著臉,帶著桂小花通過傳送陣來到秀女峰,直奔執法堂設在秀女峰的執法分堂。


    當小雕龐大的身軀降落在秀女峰半山腰的平台上時,可以清晰地看到山體中半隱半現的建築。


    秀女峰一應的部門都設在主峰的山體中。


    早有人迎了上來,花失容掏出金色腰牌讓對方驗證過後,帶著桂小花直奔執法分堂。


    桂小花曾在此地見過邱鳳一次,熟門熟路,帶著花失容徑直來到執法分堂。


    一進入院中,花失容的神識就探察出去,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邱鳳不在此處。


    迎接花失容的是執法堂的一位執事,陪著小心。


    花失容直接就亮出那金色腰牌,毫不客氣地道:“耿明波呢?讓他出來見我!”


    耿明波是秀女峰執法堂的副堂主。


    這名執事直接被花失容的金色腰牌嚇唬住了,連忙解釋道:“耿副堂主負責麒麟之子的選拔事宜,目前並不在秀女峰。”


    “邱鳳呢?”花失容的臉色更不善了。


    看到桂小花,這名執事心中已經明白花失容所為何事了,聽到花失容問起,立即回答道:“邱鳳涉嫌偷盜九陽丹,已被押往執法堂總部,田堂主要親自過審。”


    花失容不再多言,拉著桂小花徑直離去。


    望著花失容遠去的身影,過了許久,這名執事才長舒了口氣。


    這小子來頭太大,一個噴嚏就能將執法分堂掀了,不是他這種小人物可觸碰的,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應對。


    隨即,他想起了什麽,立即拿出一枚傳訊符來,衝著它命令道:“王銘義,立即控製住郭月明,押來執法堂後,靜候命令!”


    說罷,這名執事揮手將傳訊符扔入空中,看到它消失不見了,才又舒了口氣。


    同時,他的嘴角也揚起一抹輕蔑地冷笑,“郭月明,別怪老子不幫你,實在是你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花失容帶著桂小花來到正陽峰,直奔正陽峰中第二層那黑色分明的建築。


    雲夢門的執法堂就設在那兒。


    人還沒到院門口,就見到執法堂堂主田遊牧笑嘻嘻地站在院門口的台階上,似乎算準了花失容會來,準備迎接呢。


    “秦師弟,什麽風把您吹來我執法堂了?”田遊牧迎著花失容就問,一臉的燦笑。


    別看田遊牧隻是執法堂的一個堂主,地位看上去比許多主峰的長老還要低,但因身處的位置非常特殊,哪怕門派高層商議幫派大事,他都會列席,任誰也不會將他僅當做一個堂主對待。


    這一點,花失容自然知曉,臉色稍緩和些,卻也沒好氣地道:“問你執法堂要人!”


    田遊牧一聽,臉色立即肅正,放低了聲音,“師弟,說話可要小心點,二祖大人此刻正在堂內,傾聽劍西峰的呂懷秋呂長老控訴你的罪行呢。”


    “還惡人先告狀了!”花失容臉色一冷,怒氣衝衝地就要往裏麵衝,卻被田遊牧一把扣住手臂。


    “我警告你!”


    田遊牧的眸光嚴肅地盯著花失容,“呂長老是身份極為尊崇的門派老人,深得幾位老祖的器重,你小子可別犯渾!


    你擊碎了他親孫子的丹田,等於廢了他的修為,此等深仇大恨,誰能承受得了?


    但是,呂長老深明大義,知道門派正處於多事之秋,不能添亂生變,便低調地將此事交由二祖處理。


    秦師弟,田某言盡於此,你若再胡亂生事,二祖大人怪罪下來,別怪我執法堂不循私情,到時候,不是一個老祖的親傳弟子的身份就能解脫得了的。”


    田遊牧這麽一說,花失容冷靜了,站在那兒久久不語。


    桂小花不無擔心地望著花失容,“旭哥哥,你……”


    花失容輕舒口氣,臉上的僵硬表情鬆弛下來,微笑了一下,搖搖頭,“小花,我沒事。”


    田遊牧則饒有興致地望著桂小花,“秦師弟,這位就是你的意中人桂小花吧?”


    花失容目光一閃,緊盯著田遊牧,“審訊完了沒有?邱鳳可曾交待九陽丹的來曆?”


    落在執法堂的手中的犯人,還能逃得脫“靈魂三問”?


    田遊牧這會兒能笑嘻嘻地站在這兒,還好心地提醒自己,就是因為從邱鳳那兒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未,證明她是無辜的,被人冤枉了。


    呂懷秋確實很想替親孫子報仇,卻被柳暮阻住了。


    為了化解兩位大佬之間的恩冤,柳暮隻得親自出麵調解,花失容知道,自己雖然占了理,最後可能還得大吐血來賠償呂懷秋,以求得他的諒解。


    “無憑無據的誣陷,可是重罪!”


    田遊牧淡淡地道:“五道穀的郭月明已被扣押,一會兒就押解過來,要打要殺,秦師弟隨便處置。”


    花失容直翻白眼,心中暗罵田遊牧無恥之極。


    自己現在扮演的是九祖葉尋跡,你不知道,柳暮和郝夢靈卻清楚的很,目前自己的一切動態,兩人都會一攬無餘地瞧在眼中。


    你說你將誣陷邱鳳的人押解過來,我身為一個地位尊崇的老祖,怎麽能去幹預你執法堂的具體事務?


    哪怕真動了怒火,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身份。


    像誣陷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花失容若真下令將他處理了,田遊牧肯定會執行,但是,花失容就將自己置於不利的位置了。


    柳暮和郝正通目前還在懷疑葉尋跡奪舍秦旭的真實性,所以,哪怕花失容心裏再怎麽有十萬個不願意,也得裝著心胸寬闊,毫不在意的樣子。


    於是,花失容揮揮手,“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你執法堂按照幫規處理就行了。”


    就在這時,兩人的上空傳來一聲輕斥,“給我滾進來!”


    是柳暮的聲音,很生氣的樣子。


    花失容不敢怠慢,特意交待了桂小花一聲,這才跟著田遊牧快步進入執法堂中。


    一路跟著田遊牧連跨數個院落,兩人來執法堂的大廳。


    柳暮老臉陰沉著坐在上首,她的下首,則端坐著一個皓發紅麵的耄耋老人,一臉淒慘之色,還老淚縱橫的,就差痛哭出聲了。


    不用問,花失容也知道此人是誰了,呂丁榮的爺爺呂懷秋,劍西峰的大長老,身份極尊,難怪柳暮也要給他幾分薄麵了。


    “滾進來!”看到花失容後,柳暮直接喝斥了一聲。


    花失容緊走幾步,進到大廳之中,連忙向柳暮見禮。


    柳暮依舊冷著一張臉,“還不見過呂大長老?”


    於是,花失容一臉無奈地向呂懷秋施了一禮,“見過呂大長老。”


    看到花失容後,呂懷秋也停止了痛泣,端詳了花失容一陣,稍帶淒惋地輕歎一聲,“二姐,看到年青一輩成長起來,老朽心中就不禁感歎歲月的流逝,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這番話,直聽得花失容心中嘀咕,這是不怪罪了?


    瞧柳暮的臉色,老臉拉跨,一點都不像不怪罪的意思啊!


    柳暮冷哼道:“你重傷幾名劍西峰弟子的事情,我已知曉。呂丁榮雖然有錯在先,你也不能不知輕重的下重手懲戒,甚至廢其丹田。呂大長老寬宏大量,決定放下恩冤,不計前嫌,此事不再提及。”


    沒事了?


    這呂懷秋演的那出戲啊?花失容懷疑自己聽錯了,連忙抬頭望向柳暮。


    “但是!”


    柳暮的聲音變得嚴厲了,“你必須央求九祖大人,親自為呂大長老練製‘元陽丸’及‘破虛丹’兩種丹藥。”


    花失容吃了一驚。


    這“元陽丸”可是固丹田、益精氣的丹藥,對於丹田的損傷有很好的修補功效。


    而“破虛丹”更是了不得,是武將境大能突破武君境必不可缺的丹藥,別說雲夢門沒有了,整個鳳鳴洲也沒見幾顆啊。


    而且,這兩枚丹藥,跟花失容所知的“養魂丹”一樣,都是四品高階丹藥,非四品高級煉丹師不能煉製。


    花失容知道葉尋跡是個四品煉丹師,但是,品級卻還沒有達到高階,根本煉製不出這兩種丹藥。


    自己雖然奪舍了葉尋跡,獲取了他煉丹的技能及經驗,問題是,自己原本就沒有練藥的基礎,怎麽可能煉製得出四品高階丹藥?


    花失容頭疼,柳暮這是給我出難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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