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秦否機又衝各大家族及上古門派帶隊的人說道:“一會兒,你們這些老友們就別節省氣力了,一個一個的上,我們持續給它破壞力,早早破了這陣法。”


    “定不遺餘力,破了此陣,救右軍將士脫困!”


    眾人異口同聲,像是約好了似的。


    申忌昕聽了,心中直接鄙夷:說得比唱得好啊!一個個道義凜然的,誰還不知道你們心中的那點小齷齪心思?陣法內的寶藏,才是你們內心真正渴求的目的!


    申忌昕也不答話,手持古銅棍,走到那基點前站定,稍一凝視,便高舉著古銅棍照著那基點砸去。


    但聽“轟”地一聲!


    如雷貫耳的巨響,直接擴散開來,如同在耳邊炸響的驚雷,震得眾人的心神激蕩,氣血翻湧。


    那陣壁一陣急劇的晃動,如同吹皺的平靜水麵,看著似要碎裂的樣子,在一陣漣漪晃過之後,又恢複了平靜,依舊原樣。


    申忌昕正待再擊下一棍,卻被秦否機喊住。


    秦否機走到陣壁前,將湊近仔細地觀察了一番,最後感歎一聲,“花公子所說不假,這陣壁的確具有修複功能,這下有些麻煩了。”


    聽得秦否機如此說法,其他的人臉色也是大變。


    陣壁具有修複功能,在眾人的眼界中,從未見識過,更沒聽說,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啊。


    而那個年輕的花失容卻早早有了先見之明,首先提了出來,是否可以判定,花失容的陣法水平之高,已不輸於秦否機了?


    另一個原因更重要,更被眾人關注,就是陣破之後,眾人在陣法內滯留的時間將會大大縮短。


    這才是眾人最為關心而不能接受的。


    如此一個封閉數千年、上萬年的大陣,裏麵肯定不定藏有什麽驚世寶藏呢。


    不說別的,光是靈藥,其價值就無法估算。


    想想那些靈藥的年份之久、成色之好、藥效之高,都是世上難得一見之物,更是煉製高級丹藥的主要源材料,怎麽會不讓這些大佬們心癢難奈、垂涎欲滴呢?


    申忌昕早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中,知曉他們的心思,“呸”地一聲,罵道:“陣還沒破呢,盡他娘的想些沒準的事!”


    秦否機嘿嘿一聲輕笑,“花公子布置的陣法奇特得很,破陣是遲早的事。破陣之後,隻需持續地吸收此陣產生的霧氣,它修複的速度將會大大降低,我們在陣中所待的時間就會大幅延長。”


    這些大佬個個人老成精,頓時明白了花失容此刻的重要作用,想到前麵提到的一月之期,便有些急不可待了。


    長風門的長老胡節泉上前一步,走到申忌昕麵前,大義凜然地道:“申兄,你先歇息一會兒,我來替你如何?”


    申忌昕嗬嗬一笑,“知道你們的心思。為了我營救我右軍那數百名軍士的性命,我申忌昕也不會懈怠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著急快速破陣的幾大家族及上古門派和府軍的幾位大佬,個個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鋒利武器,輪換著不遺餘力的攻擊基點。


    這些大佬在各自的門派、家族中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此次又是有備而來,拿出的武器,無不是市麵上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攻擊力的增幅直接超出數倍。


    最神奇的要數秦驚岷了。


    他居然擺出個陣基,啟動後,幻化出一隻高大、威猛的魔獸,瘋狂、不知疲倦地攻擊基點,直至靈力耗盡,虛幻的魔獸才逐漸消失,秦驚岷亦是一陣虛汗,疲累不已。


    眾人中,攻擊力最強勁的還是申忌昕。


    不說他的境界已達武將境巔峰,是眾人中最強大的存在,光是那根甚是稀少、罕見的靈器古銅棍,就能碾壓眾人了,更別說他跟靈器器靈的契合。


    所以,申忌昕攻出的每一招,都能給基點周圍的陣壁造成更大的破壞,都是這些自視甚高的大佬無法比擬的。


    這些人都是武將境的高能,即便境界最低的秦驚岷也達武將境二重,八人盡數使出全身戰力,瘋狂攻擊。


    但是,此陣的修複功能實在太強大,雖然有時已然將基點周圍的陣壁打得碎裂成蛛紋一般,無論怎麽加大攻擊,就是破不開一個小洞,最後又被緩緩修複。


    眾人明白,造成如此的原因,還是因為縈繞在古陣周圍的“霧氣”太多,隨時補充著大陣所必需的“營養”。


    看到此種情形,秦否機跟秦驚岷對視一眼,暗自慶幸破陣之時有了花失容的參與,否則,即便拿出了秦家的家傳法寶,還是破不了此陣,申忌昕的靈器古銅棍,最終能否到得了秦家手中,還真說不準。


    想到花失容,秦否機的眼中更是充斥著一份熾熱的光芒。


    這真是個神奇的小子!,居然能獲得高高在上的武王境親睞,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吧。


    時間在天地元氣的爭奪及一眾大佬對陣法基點的攻擊下,緩慢流逝。


    在聚靈陣運轉七天後,在八個天寶府的一流高手的輪番不間斷地攻擊下,那上古大陣終於被撕開了一個半尺大的口子。


    隨著陣壁破開了一個口子,古陣中產生的霧氣,便通過這個口子處,瘋狂地奔湧而出,又飛快地向三十丈開外的聚靈陣蜂湧而去。


    此刻,在聚靈陣周圍,已然被濃厚如同乳液般的天地元氣重重挾裹著,原來的陣法根本就看不清楚了。


    而這些天地元氣,又被花失容以更強勁的吸力引入陣內,消失不見。


    眾人終於見識了“牽引大陣”的不凡,卻不知花失容在陣內夜以繼日的煉化這些天地元氣。


    有了一個突破口,下麵的事情就好辦了,再加至上古大陣內的天地元氣被吸走,通過缺口,陣法內的情景也逐漸清晰起來。


    這一天,當破開的缺口有一人高寬、成環型圓洞時,正在攻擊的長風門長老胡節泉就要鑽進去,被秦否機一把拉住。


    “胡老哥,你也太心急了吧?”


    秦否機冷笑地盯著胡節泉,“破陣的半月之期還未到呢?幾位人再加把力氣,將這基點再擴大點。


    我呢,就在這基點附近布置個陣法,延緩它的修複速度,我們在陣中的時間豈不更長?”


    胡節泉見狀,連連點頭,“秦兄言之有理,老哥我是心急了點。如此就依秦兄之言。”


    胡節泉說得一本正經,一點也不為剛才心急之態臉紅,很是泰然的麵對,好像方才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經過一天的輪番攻擊,基點處的缺口,終於擴大到兩人並排可進出的寬度時,秦否機立時取出一個陣基來,擺放在缺口處,一番擺弄,就布置好了。


    當他輸入內力激發陣法後,一道流綠的芒光瞬間包裹著缺口處,如同在上古大陣上安裝了一道綠意盎然的門牆,附著在上古奇陣的缺口邊緣。


    既像是完美地修補了殘破的大陣一般,又像密封的門閥,阻擋著缺口的修複合攏。


    這時,秦否機從身上掏出數枚玉片來,笑嗬嗬地,“為了防止旁人不勞而獲,趁機攻入陣法內搶占便宜,我煉製了數枚玉片。


    玉片上有我的精神絡印,進入此陣,必須持有這枚特製玉片才行,否則,則會被陣法攻擊。幾位老哥不會怪我如此無情吧?”


    各家都存了心思,當然不會允許更多的人進入了,對於秦否機的提議,無不讚同。


    廢話!


    進去的人越少,搶占的資源當然就越多了!


    雲夢門的費姓婦人笑道:“我們幾家都隻帶了兩名後輩,若不,每家允許三人進入如何?”


    秦否機還沒答允,其他幾個老頭忙不迭地點頭,連聲道:“此提議甚好!公平、合理。”


    秦否機心裏暗罵了一句“老狐狸”,卻也隻能如此。


    原想著自己及右軍都拿出了家傳法寶或靈器出來,理應多出幾個名額,不想就被費姓婦人一句話堵了回去。


    秦否機心裏暗罵,不知有多氣憤,嘴上卻笑意盎然,“費峰主提議的是,就依此行事。”


    說著,就將幾枚玉片交於幾人手中。


    申忌昕接過三枚玉片,皺著眉頭,“我還有數百軍士呢,沒有這些玉片,他們怎麽辦?”


    秦否機笑道:“無妨。這玉片是進陣所用,出陣就用不著了。”


    申忌昕“嗯”了一聲,再不答話,把一直在旁聽命的鄭宏圖叫到身邊,“你去招一隊軍士過來,嚴守此處,膽敢強入者,殺無赦!”


    然後,遞給他兩枚玉片,“你再選一名軍士進去,找尋到易水營之後,便將他們安全帶出來。”


    鄭宏圖答應後,便離開了。


    就這功夫,幾大家族及兩大門派的人已盡數進入陣法之中,隻有府軍的副統領劉長河站在陣口,似乎並不著急進去,反倒讓自己的兩名手下先行進去了。


    天寶府的府軍的副統領有兩人,統帥兩萬府軍。


    除了寧翔是副統領外,劉長河也是副統領之一,兩人都是武將境,是任雲敵的得力幹將,左膀右臂。


    申忌昕來到陣壁缺口處,正要進入,被劉長河伸手攔住,“申將軍,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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