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眾人神色各異,卻沒有一個人主動搭話。


    甚至連一向言語毒辣的趙雪琴都選擇了默不作聲,隻不過眼中卻透著難以掩飾的厭惡。


    “咳咳……”


    江擎川輕咳一聲,將目光看向了主位上的江擎海。


    江擎海明顯有些拉不下麵子,威嚴的神色之中露出了幾分複雜,最終幽幽的說道:“既然是慶功宴,晚晚算是今晚的主角,坐下說吧。”


    “謝父親……”


    江晚晚在江家明顯還有些拘謹,隨便找了個邊上的位置就準備坐下。


    然而。


    這些江家的人卻慌忙的將江晚晚周圍的地方騰了出來,身怕惹得皓鳴不快。


    這一幕,讓皓鳴心裏不由的冷笑。


    要知道這些江家的人這麽好對付,他早就安排人夜襲江家去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江晚晚可不知道這些人的心理動態,她隻知道,今晚的江家出奇的反常。


    若是以前,她有沒有和這些江家人坐在一起的資格先不說,就趙雪琴那一關她都別想過。


    江擎川見氣氛始終不對,隻能率先出來圓場,“在坐的都是江家人,既然是家宴,那就都不要拘謹了,隨意點。”


    說完。


    舉起紅酒杯看向江晚晚,“晚晚,這段時間你為江家盡心盡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先敬你這個大功臣。”


    江晚晚在江家何時有過這份殊榮,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慌張的舉杯,“二叔過獎了。”


    江擎川一口飲盡,再次將酒倒滿,舉杯看向皓鳴,“皓鳴,這些年,我們江家對你也有所虧待,這杯敬你。”


    隻不過。


    皓鳴並未舉杯,而是始終將目光看向江擎海。


    頓時。


    氣氛再次變得僵硬。


    江擎川舉著酒杯更是不知該不該放下。


    “給足臉了就差不多了吧?給點顏色海真把自己當成開染坊的了?”


    趙雪琴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別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但是她可忍不了。


    哪怕她知道皓鳴可能有強硬的背景,但是要她和江晚晚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她還是覺得順不過氣。


    就連江晚晚都在桌子下推了推皓鳴,示意皓鳴見好就收。


    隻不過。


    江晚晚並不知道。


    江家請他們赴宴,是為了看他的態度。


    同樣的。


    皓鳴過來赴宴,也是為了看江家的態度。


    而江擎海作為江家的家主,他的態度就決定了整個江家的態度。


    但是從一進來開始。


    表態的一直是江擎川,而江擎海卻始終沒有表態,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所以,他需要江擎海給一個準確的態度。


    如果還是不甘心,想要繼續逼走江晚晚,那麽他就隻能繼續讓江家人睡不著覺。


    但是如果江家識趣,從此不再招惹江晚晚,這件事也就暫時過去了。23sk.


    皓鳴收回心思,大有深意的問道:“嶽父大人,既然是家宴,是不是需要說幾句?”


    江擎海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該說的擎川都說了。”


    “那就說點不該說的也行。”


    皓鳴將江擎川說給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江擎海。


    未等江擎川開口,趙雪琴已經徹底怒了,“姓皓的,你差不多就行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今天讓你們來吃飯你們吃就是了,要我認可江晚晚,門都沒有!”


    “大嫂!”


    江擎川沉聲開口提醒,餘光下意識的看向皓鳴。


    隻不過。


    趙雪琴卻依舊不識趣,“擎川,我覺得你就是想多了,我並不覺得這個皓鳴有什麽本事,不就是戰部有點關係麽?大不了我們花錢找比他更硬的關係!”


    “差不多就行了!”


    江擎川悶聲沉喝,神色之間已經有了些許慍怒。


    別人不知道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有多恐怖,他可是清楚的很。


    他這些年在國外打拚的家業可比江家大多了,就這樣還能在悄然無聲的情況下被徹底搞垮。


    區區一個江家。


    隻要這個男人願意,彈指間變能覆滅。


    而江家之所以還存在,僅僅隻是因為江晚晚還沒對江家徹底絕望。


    若是有朝一日,江晚晚宣布與江家徹底決裂。


    即時。


    雲市恐怕就再也沒有江家了。


    他在國外的家業可以沒有,但是他卻不想將江老爺子留下來的這份家業毀於一旦。


    隻見皓鳴依舊不悲不喜,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這也是嶽父大人的意思?”


    趙雪琴見江擎海動搖,下意識脫口而出,“擎海,你真準備承認一個女支女的女兒進入江家?”


    此話一出。


    整個江家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異樣之色。


    江晚晚情緒激動,開口反駁,“你胡說什麽?”


    哪怕江家如何將她說的不堪,她都能忍受,但是她卻不能忍受別人隨意詆毀她的母親。


    趙雪琴見把話說開,索性也不含糊了,“我胡說?你還真不知道你母親是個什麽貨色,就你也配入贅江家?”


    啪——


    江擎海拍桌而起,“夠了!”


    “這個秘密藏了這麽多年了,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她江晚晚就是女支女的女兒,這是事實,有什麽不好說的?”


    趙雪琴明顯情緒也上來了,全然不顧江擎海的阻攔,冷笑道:“江晚晚,你母親當初可是那雅春閣的頭牌,每天晚上不知道要配多少男人,你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種生出來的。”


    “你胡說!”


    江晚晚咬牙,眼中不滿了血絲,渾身氣的忍不住發抖。


    趙雪琴似乎很享受這種詆毀江晚晚的感覺,滿眼獰笑,“我胡說?你問問你父親,當初你父親就是你母親的常客,鬼迷心竅把她贖了出來……”


    “不……不可能……不是這樣的……”


    江晚晚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臉上甚至毫無血色。


    趙雪琴神色越發猙獰,語氣也越發難聽,“也就是江老爺子可憐你,將你留在了江家,不然你早就跟你那個賤人母親一起去死了,就你這種野種,也配進江家的大門?”


    話音未落。


    皓鳴已經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座位,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便到了趙雪琴的跟前。


    啪——


    一聲脆響。


    皓鳴楊手一記耳光甩在了趙雪琴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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