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某種大型陣法激活了。」


    邱老頭最先開口,看來他察覺的情況與我並不一樣。


    陣法之道我僅僅隻是剛入門,自然感應不到什麽陣法激活之類的事情。


    在我的感知當中那邊爆發了大量的妖煞之炁,顯然是有妖在動手了。


    那個方向大致就是牛青師父所住的方向。


    不管是陣法激活還是有妖在動手,這都說明那邊肯定是出事了。


    「看來咱們的猜測並沒有錯啊。」


    我五味雜陳的感慨一聲,便急忙叫醒師妹一起過去看看。


    這地方距鎮子還有段距離。


    我們全力趕路下還是耽擱了幾分鍾才趕到。


    剛一進入鎮子,我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我們三人麵色瞬間難看了幾分,這麽濃烈的血腥味,這肯定是已經出現死傷了。


    往前又走了幾步,我們便看到地上有好幾具屍體。


    這些屍體已經現出了一部分原形。


    邱老頭上前翻看了一下屍體,麵色瞬間難看了幾分。


    「它們體內的血都被抽幹了,這裏的陣法應該是某種邪陣。」


    聽到這話我們不禁更加擔憂起牛青來,也顧不得太多,急忙往牛青師父那棟小院子趕去。


    還未到門前,我們便看到那棟小院子的上方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血色薄膜。


    道道血線正不斷從四麵八方匯聚到血色薄膜上。


    「果然是邪陣!」


    邱老頭臉色鐵青,他這人雖不說是嫉惡如仇。


    但在陣法一道上是極為厭惡那些動輒就是以人性命為基礎布置的那些陣法。


    有這血色薄膜的阻擋我們一時間也難以看清裏邊到底是什麽狀況。


    我驅使武曲手持斬玉試圖強行破開這陣法。


    但一刀劈上卻隻有一股沛然巨力反震而來,那血色薄膜隻是稍微顫了一下便恢複原狀。


    武曲這一刀雖然沒有用出全力,但也使出了七八分力。


    配合上斬玉的鋒芒,竟然一點都未撼動這層血色薄膜。


    「能破陣麽」


    邱老頭來回踱步,皺眉道。


    「這種提前布置好的邪陣要想破除極難,就算找到陣眼怕是也得耽擱上一些時間。」


    「就怕裏邊那頭牛撐不到我們破陣了。」


    牛青現在肯定是被困在這裏邊,不管這布置下這邪陣的到底是誰,時間一長牛青怕是都凶多吉少。


    「那現在該怎麽辦」


    我急切的問了一句,陣法一道還是邱老頭最為擅長,此時還得他那主意。


    「隻有一個辦法。」


    邱老頭來回又巡視了一番。


    「待會我以破陣法訣強行找出此陣最為薄弱的一點,而你以最強的攻擊手段輔以詩詩的斷海將其強行破開。」


    將方法一說,邱老頭便開始以陣法之道找出此陣的薄弱處。


    很快邱老頭便驚喜的指著其中一點道。


    「此處應該就是陣法之中相對薄弱的一點了,你倆趕緊動手。」


    「切記務必全力出手,若是一次無法成功,裏邊控陣之人察覺,強行改換陣眼的話再想定位出來就得花費更多時間。」


    我目前所掌握的單體攻擊之術最厲害的當然還是本命法寶。


    將九霄劍雷珠拿出來之後,我當即便在可控範圍之內激發此寶。


    一道粗如兒臂的青紫色雷電自九霄劍雷珠上激射而出。


    電光在半空中形成一條張牙舞爪的怒龍撞向邱老頭點出的


    那一處。


    而師妹此時也使出全力,緊隨其後手持大刀衝了出去。


    「轟……」


    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那層血色薄膜在九霄劍雷珠的轟擊之下驟然裂開一個大洞。


    這大洞轉瞬之間還想恢複。


    但師妹趕到之後手中大刀狂舞,將周圍的血色薄膜全都砍得七零八落。


    更遠處的血色薄膜轟然炸開,天空中忽的開始飄散下細細的血雨來。


    陣法都是一個整體,幾乎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處被破,其餘的地方也就自行崩潰了。


    那種某一處被迫其餘還能繼續維持的幾乎都是組合類的陣法,是由多個陣法搭配而成。


    沒了這血色薄膜的阻擋,小院中的情形頓時出現在我們眼前。


    胡工那不大的房子已經徹底崩塌了。


    牛青手中杵著一把大錘,正吭哧吭哧喘著粗氣。


    在他身旁是身上染血的牛紅英和奄奄一息的小師弟胡全。


    而在那倒塌的房屋之前,則是身形膨脹渾身血色的胡工。


    此時這家夥幾乎已經沒了之前的樣貌,化作一個渾身上下充斥著爆炸肌肉的壯漢。


    那模樣倒是像極了之前我們見到的閻浮海。


    在他身側,則是斷掉一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胡奔。


    我心中一怔,瞧這架勢怎麽好像是牛青跟他師父打了一場


    這情形好像跟我們猜測的有些不太對勁啊。


    我們之前擔心出事是怕鎮子中的那些妖族害怕被報複,會聯合起來攛掇胡工對牛青下手。


    可現在看上去怎麽像是胡工在對牛青出手。


    俗話說虎毒不食,牛青就算不是胡奔的親生兒子,也算是半個爹了。


    雖然因為之前的事情鬧得不愉快,但也不至於真的下死手吧


    「不太對勁,那陣法好像就是胡工搞出來的。」


    邱老頭在我耳邊小聲提醒了一句。


    我凝神仔細一感應,赫然發現空氣中那些不斷飄散的血雨似乎都在不斷往胡工周身匯聚。


    「你們終於來了,在不來俺怕是就要真的拿命來拚了。」


    牛青看到我們之後麵露喜色,與之相對的胡工則就沒什麽好臉色了。


    「你們竟然沒走」


    看來牛青和牛紅英倒是信了我們,沒有將我們的真正行蹤告訴胡工。


    「這是怎麽回事」


    牛青苦澀一笑。


    「師父他已經瘋了,想要用邪法掠奪我們的命脈。」


    胡工頓時大笑了起來。


    「什麽叫掠奪你們的命脈,你們的命本就是為師給的,為師隻是現在要收回來罷了。」


    「你放屁。」


    「什麽叫我們的命是你給的,沒有你我們一樣也能活下去。」


    牛紅英情緒激動,當即便怒罵了起來。


    胡工冷眼掃過牛紅英。


    「不識好歹,若是沒有為師,你們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早就不知道被人販賣到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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