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新剛在我們對麵坐下


    「你盡管問,但凡老夫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邱老頭輕咳一聲,「武春霞的屍體到底在不在碧波島上」


    我凝了凝神,盯住武新剛,想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武新剛聽到這問題有些詫異。


    「邱老先生為何有這一問春霞的屍體當然在碧波島上。」


    「若是真的在碧波島上,那為何我們此次過去並未發現其屍體」


    「不可能啊。」


    武新剛愣了愣,「新鑄沒有帶你們找到春霞的屍體去之前我已經告訴了他春霞屍體的藏匿之地,並且將三哥的眉心血給了他。」


    我跟邱老頭對視一眼,他娘的我們果然被武新鑄給擺了一道,這家夥不但知道具置,就連武新銅的眉心血也有。


    作為血親,四煞狂屍是最喜歡殺這種人的,武新銅的眉心血絕對可以引動四煞狂屍的嗜血之念!


    他人不去也就算了,可是走之前卻並未告訴我們這些。


    「怎麽有什麽問題麽」


    見我們幾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武新剛不由追問了一句。


    「你說的這些你的那位六弟並未跟我們說過,而且他在上船之前就先行離開了。」


    「什麽」


    武新剛先是一愣,旋即重重的一拍身邊的茶桌!


    「豈有此理,這孽障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武新剛胸膛一陣起伏,那股怒火仿佛要竄出胸膛。


    「來人。」


    武新剛大吼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有兩人低著頭湊了進來。


    「我問你們新鑄在哪裏」


    有一人小聲道:「我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


    武新剛聲音頓時冷了幾分,「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找個知道的,二十分鍾之內,讓他滾回來見我,要是回不來那就不用回來了!」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武新剛大吼了一聲,嚇得這兩人身體一哆嗦,低著頭就往後退。


    「等一下,將正興喊過來。」


    等兩人退出去,武新剛才重新跌坐回太師椅上。


    武新剛的臉上多了幾分灰敗之色,似乎瞬間蒼老了不少。


    瞧他這反應和樣子,似乎真的不知道武新鑄的事情。


    看來這位家主老了之後對於家族的掌控力也大不如前了啊。


    「實在是對不起,老夫實在是沒想到會出這等事。」


    武新剛強擠出個笑臉,「請你們放心,此事老夫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邱老頭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別看現在武新剛態度擺的很足,對於邱老頭這種老江湖來說,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演的。


    坐了一會兒有一人先進來了。


    來的並不是武新鑄,而是武新剛的那位貼身保鏢。


    「正興,新鑄那畜生幹什麽去了」


    這人掃了我們一眼,武新剛不耐道:「沒什麽不能見人的,你直說就是。」


    「六爺他……他應該在新建的別墅那邊。」


    「混賬!」


    武新剛又是一拍桌子,「天天就知道搞女人,我看他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武新剛冷冽的掃了正興一眼。


    「你是剛知道還是早就知道」


    這人被武新剛盯得有些發毛,「噗通」一聲跪下道:「老爺恕罪,我以為此事您已經知曉。」


    武新剛嗬嗬冷笑一聲,「好了,此事我已經知道


    ,你先出去吧。」


    這人顫顫巍巍的從地上起來,他還想說什麽,但是在武新剛那冷冽的眼神下,終於是沒有說什麽,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老了啊,讓你們見笑了。」


    邱新剛自嘲一笑,端起茶碗的手都忍不住有些顫抖,很顯然在武新鑄這件事上,他這位自認為掌控一切的家主被結結實實的擺了一道。


    「下邊人也是好心。」


    邱老頭殺人誅心的回了一句,很多忤逆的事情可不都打著為主上分憂解難的旗號。


    武新剛聽了這話老臉也是一僵。


    我們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幾乎是卡著二十分鍾的點,書房的大門才被推開。


    武新鑄帶著一股子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滾了進來。


    沒錯是真的滾了進來!


    這家夥顯然是喝多了,走路都走不穩了,他應該是推書房的門推的太用力了,門開了沒了著力點就直接摔倒了,跟個滾地葫蘆一般翻了進來!


    「四哥……你……你找我」


    還沒醒酒的武新鑄趴在地上,眼神迷離的看著武新剛。


    武新剛一雙老牙都要咬碎了,眼睛都仿佛要噴出火來當場將武新鑄燒成灰燼!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武新剛暴怒之下狠狠一腳踹了過去,武新鑄的身體在地上又連著翻了幾圈。


    武新鑄醉的實在是太厲害了,挨了這一腳也並未醒酒,隻是在地上不斷的哀嚎。


    「拖下去給他好好醒醒酒。」


    武新剛強自壓抑著怒火,喊來幾個人將武新鑄拖了下去。


    又看了一場大戲,我們三人那叫一個歡樂,武新剛卻是氣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這幅樣子說不定啥時候一口氣上不來就完了。


    氣昏了頭的武新剛連跟我們說話的心情也沒有了,坐在那邊悶著頭不停的狂灌茶水,仿佛這杯中的水換成了解愁的酒一般。


    大約過了個七八分鍾,哆哆嗦嗦惶恐不安的武新鑄才重新回來。


    這家夥身上滿是汙濁,還帶著一股子酸臭味,顯然在其酒醒之後連給自己收拾一番都來不及便急吼吼的過來了。


    武新剛厭惡的掃了武新鑄一眼。


    這武新鑄也是夠幹脆,進來之後二話不說,「噗通」一下便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四哥我知道錯了,您原諒我這一次,我也是昏了頭,才一時糊塗!」


    「糊塗」


    武新剛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根足有二尺長的貼尺子來。


    漆黑的鐵尺猛地抽在了武新鑄的背上。


    「你不是糊塗,你是在找死啊!」


    狂抽了幾下之後武新剛這口惡氣總算了出了一些,看到武新鑄那副可憐樣,武新剛也沒有繼續硬抽,而是頹唐的坐回到了太師椅上。


    武新鑄癱坐在地上,見武新剛有消氣的跡象,連滾帶爬的蹭到武新剛的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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