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套路寧國公,簫譽壓著心頭難得泛上來的一些喜悅,道:“不急,這事兒不是小事兒,國公爺還是回去再仔細想想,再和家裏家小商量一下,我這邊也需要和顧瑤溝通。”


    自從蘇落中毒昏迷不醒,哪怕後來解毒了,隻是昏睡,簫譽這心也一直是沉著的。???.23sk.


    這是這麽久以來唯一一個好消息,讓他沉著的心略略的起來一點。


    是不是以後......都能順遂些了?


    簫譽奢侈的在心裏冒出一些期望,但是很快又將這冒頭的期望摁回去,不會有期望,到時候厄運來了,也就沒有那麽那麽痛苦了。


    寧國公不知道簫譽心頭的想法,隻見簫譽臉色微沉,隻當是簫譽不好和顧瑤那邊交待,越發覺得顧瑤背後一定是顧大將軍,這他還有什麽可琢磨的,他恨不得立刻全家就逃離京都。


    抬手一揮,寧國公道:“不必商量,這件事我說了算,王爺若是方便,我們現在簽訂契約也可。”


    簫譽收了心思,笑道:“國公爺太急了,簽訂之前,我要先和顧瑤解約。”


    “何必解約,我願意和顧瑤一起為王爺分憂。”寧國公唯恐有變故,“王爺酒水訂單那麽大,我隻簽一部分就夠了!”


    寧國公的著急倒是讓簫譽意外。


    看了寧國公一眼,沒明白這位向來穩重的國公爺是琢磨了什麽怎麽就急成這樣,不過寧國公急對他來說是好事。


    “那這樣,國公爺且先等一日,就一日,我這裏保證,這契約必定是和國公爺簽,但顧瑤那邊我需要先解釋一下,這也是為商之道,國公爺想必能體諒。”


    簫譽越是拖拉,寧國公越是覺得這其中有貓膩,但是簫譽又不肯立刻簽,他就隻能先告辭。


    從縣衙一出來,寧國公立刻吩咐自己的親隨,“去,挑這邊最好的宅子,要離得近的那種,給我買五個,然後打通了立刻開始修葺,然後派人去京都,告訴夫人,即刻啟程,舉家搬遷至碣石縣。”


    寧國公明令一發,跟著他來的親隨都驚呆了。


    這是讓下藥了?


    還是喝多了?


    幾個菜啊就喝成這樣!


    “國公爺,舉家搬遷碣石縣?這碣石縣東臨滄海,四季潮濕,有什麽......”


    不等親隨說完,寧國公抬手給他腦袋一巴掌,“你懂什麽,趕緊去傳話!”


    挨了一巴掌,親隨閉嘴了,趕緊去置辦。


    這邊他們置辦的消息立刻就傳開,那幾位住在客棧的其他世家的掌櫃的聚頭一起納悶。


    “寧國公親自來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之前和南淮王簽訂訂單的人是寧國公?”


    “有可能,他都準備在這裏置辦宅子了!”


    “這個老狗x,之前死兒子我們還同情他,呸!我看他就是故意死兒子,好讓大家對他放鬆警惕,然後他在暗度陳倉,要不是什麽都準備好了,他置辦什麽宅子,我可是聽說了,他要把一家老小都接來!


    這是什麽意思,意思就是,寧國公府以後就定居碣石縣了!


    他這是鐵了心要上南淮王的船。


    南淮王當然選他了。”


    “靠!那現在怎麽辦?寧國公要是真的搬到碣石縣,以後寧國公和南淮王聯手,隻怕大家日子都不會好過,南淮王手裏還攥著漕運呢,沒有寧國公府加持,他這漕運咱們還有撬牆角的機會,可寧國公府一加入,這漕運就穩穩的是他們的,咱們走貨隻能從人家手裏過。”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們沒發現麽!現在遼北軍不動南淮王,而且兵馬吃的都是南淮王給的糧。


    如果寧國公再搬到碣石縣,那以碣石縣為咽喉,南淮王盡可進攻京都,退可安守祁北,南淮王放了寧國公在碣石縣,那就等於給他退守祁北安放了一層保護罩。”


    這位管事剛剛分析完,大家大驚失色看向他,“南淮王要去祁北?”


    那位管事同樣大驚失色看著大家,“你們不知道?”


    其他管家:......


    那位管事:......“祁北是南淮王他爹當年的駐紮地,這些年他和祁北一直有來往,你們猜遼北軍為什麽不敢動南淮王?


    如果最初遼北軍就進攻,何至於現在落了個吃喝南淮王的下場。


    一旦南淮王順利入駐祁北,那整個北疆就都是他的了,他再和南國形成貿易往來,南邊的地很快也會被他侵吞,咱們就沒有活路了!


    而且,寧國公住在碣石縣,那就等於南淮王給自己找了一條看門狗,專門看住遼北軍這個不聽話的東西。”


    一語點醒夢中人。


    幾個管家頓時一臉慌亂。


    “那現在怎麽辦?”


    大家一臉依仗的看向那位一針見血的管家。


    那位一怔見血的管家則道:“能怎麽辦,我們來這一趟的目的是簽單,現在簽不了,趕緊回去啊,把這邊的消息趕緊送回去!”


    呼啦~


    眾人鳥散。


    火速離開碣石縣。


    縣衙。


    簫譽送走寧國公就收到親隨送來消息,蘇落醒了!


    他恨不得直接飛到內院去。


    大一步小一步,要不少多多少少還有點王爺的包袱在身上,他就差直接原地跑起來了。


    外袍裹著寒風,裏衣裹著汗珠子,簫譽總算是進了屋。


    烤了烤身上的寒氣,一把掀了簾子進去。


    蘇落正抱著一隻小碗一口一口喝牛乳,簫譽一進來,她嘴唇上掛著一圈白,朝簫譽咧嘴笑,“我醒了。”


    簫譽大步走過去,捧起她臉在腦門上親了一下。


    蘇落兩眼盯著手裏的碗,唯恐灑了,被手擠得撅起來的嘴含糊不清的喊,“我的牛乳,我的牛乳,我的牛乳......”


    簫譽一個親腦門,足足親了一盞茶。


    嗬!


    等他親完,牛乳都涼透了。


    蘇落幽怨的看著他,“母親專門讓人端給我補身子的。”


    簫譽捏著她小臉又在嘴唇上親了一下,把那碗涼透了的牛乳端走,“不急這一時,但你夫君的心再不補一補,就讓你刺穿了。”


    簫譽下巴擱在蘇落肩窩,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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