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蕭蘊淺出門了。”吃過晚飯,玉珠從外麵回來朝蘇落回稟。


    從冬晨巷回來,蘇落就吩咐了玉珠,等蕭蘊淺回來之後盯住她。


    將手裏的牛乳碗放下,蘇落帕子輕輕擦了擦嘴角,朝玉珠笑道:“八九不離十是又去了冬晨巷,看好了,如果她和那男人苟且,給我點把香助興,然後放把火,把左鄰右舍引來,然後報官。”


    玉珠一麵心道不愧是南淮王妃,一言不合就放火,和王爺如出一轍,一麵領命執行。


    冬晨巷。


    蕭蘊淺一到便被男人熱烈的抱住。


    “想死我了。”


    他像是餓狼撲羊,直接將蕭蘊淺打橫一抱就往屋裏走,一邊走,一邊親吻,曖昧的水漬聲大的讓蕭蘊淺全身都是麻的,聽得耳朵發燙。


    “你真的會對我一心一意?”被扔到床榻上,蕭蘊淺眼底帶著一層水霧,問。


    男人欺身而上,直接含住她的嘴唇,“我可以發誓。”


    蕭蘊淺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男人的手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遊走在她的肌膚,帶過戰栗,讓她忍不住的想要瑟縮,卻又忍不住的想要貼上去讓他摸得的更多。


    “想嗎?”叼住肥肉的狼,不著急立刻吞咽,他似乎更喜歡看羊掙紮的樣子,“騷貨。”


    粗魯的字眼刺激著蕭蘊淺的心。


    她起初隻是壓抑著從嘴角溢出聲音,可男人這兩個字說出口,她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樣,一下就放浪開。


    “蕭大哥,你真的會一心一意的對我?不會負我?”


    “不會,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若是肚子裏再有我的孩子,這才是咱們的親生骨肉,等進了府,弄死了長公主和南淮王,咱們就是那府裏唯一的主人。


    這些年,你伺候那老太婆也伺候的煩了吧。


    以後再也不用受辱,我隻讓人伺候你,現在,我伺候你伺候的好嗎?”


    蕭蘊淺羞的紅了臉,男人偏偏動作不止,“回答我,伺候的好嗎?”


    屋裏汙穢不堪入目。


    一股淡淡的香味從窗角飄進,不過片刻,屋裏越發放浪形骸顛鸞倒鳳。


    “著火啦!”


    “著火啦!”


    外麵忽然傳來高亢的聲音。


    屋裏的人,沉迷在彼此的歡愉裏,難舍難分,根本無心理會外麵傳來的到底是什麽。


    直到......


    砰!


    屋門忽然被人撞開。


    “外麵著火啦,快......啊!”


    撞進來的人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媽,一眼看到床上兩條白花花的肉,驚得一聲尖叫就喊了出來。


    緊跟著,她身後足有十幾個人也湧了進來。


    床上顛倒天地的人,這才精神清明。


    蕭蘊淺驚恐的扯了旁邊的棉被裹住自己,從頭蒙到腳。


    男人一扯旁邊衣袍,將赤裸的身體遮住,憤怒的看著衝進來的人,“滾出去!這是我家!”


    “天,這人和長公主府的駙馬爺長得好像啊!”


    “這會不會就是駙馬爺啊。”


    “當然不是,駙馬不是早就死了?戰死沙場。”


    “但是真的好像啊,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像的人,之前明德侯還死了呢,後來傳言不是假死?我靠,這個不會也是假死吧,報官啊!”


    男人:......


    特麽的哪來的這麽些熱心群眾。


    我和誰長得像,真死假死關你屁事!


    影響你一天喝三碗粥了?


    “滾滾滾,從我家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男人火氣直冒,往出趕人。


    “你這人咋不知好歹呢,你家院子著火了,我們怕燒死你們才進來的,就算是打擾了你雄風大展,也不至於這樣恩將仇報吧!”


    “呸!長得人模狗樣,一看就不是駙馬爺,隻是長得像而已,真的駙馬爺能在這裏鬼混?長公主還活著呢!”


    “我們上門提醒你們別被火燒死,這救命之恩你得給錢相報,給錢。”


    “對,給錢!”


    男人腦子都炸了。


    這從哪冒出來的鄰居!


    “趕緊從我家出去,不然我報官了!”


    “誰在叫本官!”


    不等男人話音落下,刑部尚書從外麵進來。


    嘩啦~


    之前圍著男人的鄰居立刻讓出一條通道,刑部尚書頂著他後移的發際線,從人群裏上前,看都沒看床上躺著的女人,臉色一沉,怒道:“大膽狂徒,竟然敢勾引禍害南淮王府的女眷,來人,把這色膽包天的混賬給本官拿下!”


    刑部尚書話音一落,立刻有刑部衙役上前就要捉拿男人。


    周圍百姓頓時炸了鍋。


    “南淮王府的女眷?”


    “誰啊?”


    “該不會是南淮王妃吧。”


    “天啊.....啊?”


    就在衙役緝拿男人的時候,刑部尚書兩步上前,直接走到床榻旁,俯身一把扯了蕭蘊淺裹在身上的被子,露出她的臉。


    旁人還在猜測到底是誰被禍害了。


    刑部尚書就道:“讓蕭姑娘受驚了,蘊淺姑娘還是要及時喝一碗落胎藥啊!”


    蕭蘊淺!


    你直接報我名字好了!


    至於分成兩部分說完嗎!


    旁邊圍觀吃瓜群眾:.....


    蕭姑娘?


    蘊淺姑娘?


    這合起來不就是,蕭蘊淺姑娘?


    吃落胎藥?


    這也就是說,已經那個那個那個了?


    天啊!


    “蕭蘊淺是誰?沒聽說南淮王府有這麽一個主子啊?”


    “嗐,就是駙馬爺母親身邊跟著的那個丫鬟,叫蕭蘊淺。”


    “好的,知道了!”


    蕭蘊淺:......


    真的存在這樣的鄰居嗎?


    你們知道這麽多嗎!


    我懷疑你們都是托兒!


    可現在這個情形,蕭蘊淺還能說什麽!


    “憑什麽抓我,放開我,我和蘊淺是你情我願的,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這犯法嗎?我和自己的女人睡覺,難道犯法?”男人被刑部的衙役羈押,怒不可遏的吼。


    刑部尚書轉頭問蕭蘊淺,“是兩情相悅嗎?”


    蕭蘊淺縮在被子裏,抬眼就看到刑部尚書身後,無數雙吃瓜的眼睛灼灼的看著她:快說啊,等著聽呢!


    蕭蘊淺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她被算計了!


    是蘇落那個賤人!


    一定是!


    心頭恨得磨牙吮血,蕭蘊淺隻能咬牙切齒道:“是,是兩情相悅,我和蕭大哥是兩情相悅。”


    這男人身後有大人物撐腰,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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