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天氣白日裏舒爽合適,但夜裏多少有點涼。


    丫鬟備下的水很熱,盥洗室裏熱氣繚繞宛若仙境,朦朦朧朧根本看不真切,但蘇落一張臉紅的似血。


    原因無他。


    進了盥洗室,簫譽說,他要給她脫衣服。


    這人脫衣服也帶著一股不正經。


    一件一件慢條斯理,等蘇落真正進了木桶裏,早就一刻鍾過去了。


    脫個衣服整整脫了一刻鍾......關鍵是,蘇落的讓褪了個幹幹淨淨,簫譽還穿的整整齊齊。


    羞恥蔓延,蘇落恨不得整個人全都鑽到水麵底下。


    “乖寶,怎麽這麽乖。”


    脫人家衣服脫了一刻鍾,輪到自己,三下五除二,稀裏嘩啦,劈裏啪啦,一個瞬間,簫譽濺起大片水花也進了木桶,


    蘇落努力靠後縮,不是不想和簫譽親近,實在是太羞恥了。


    可木桶就這麽大,簫譽進來的時候還發壞的用膝蓋抵開蘇落的腿,迫使她分開。


    “有什麽想說的話,趁著現在說,有什麽想提的要求,趁著現在提,一會兒從木桶裏出去,我可不聽你說,你哭也沒用了。”


    簫譽在欺負人方麵,似乎有得天獨厚的天賦。


    反正總能將蘇落逼得羞恥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


    都讓人欺負到這一步了,還乖乖的說:“就......輕點。”


    簫譽嗯了一聲,猛地含住,嘴唇碾磨牙齒輕咬舌尖兒舐弄,蘇落被他搞得眉心微蹙,嗓間不住有聲音顫顫的溢出,惹得簫譽頭皮發麻,嘴上動嘴越發猛烈。


    蘇落受不住,嗓子眼的聲音變大了幾分。


    手指抓在木桶的邊緣,骨節都泛著一片白,被薄薄的肌膚覆蓋,剔透晶瑩。


    鬆開了一邊,換做另一邊,簫譽又變了新的花樣,蘇落受不住,死死咬住下唇,簫譽手指卻摩挲到她的嘴唇上,誘惑她張開嘴。


    聲音一下溢出的瞬間,蘇落瞬間睜大了眼,瞳孔都顫了顫。


    簫譽換了地方。


    可恥的位置讓蘇落忍不住的抵抗,手腕被簫譽摁住,他從水裏探頭出來,“乖寶,別動,不然一會兒要疼。”


    等簫譽再次沒入水中,蘇落眼角眼淚一串一串的落,說不上是害怕還是羞恥還是應激亦或者是......陌生的愉悅。


    一桶洗澡水,被他倆霍霍的半盆都灑在地上,從木桶出來的時候,蘇落隻覺得意識都是模糊的。


    明明什麽都沒做,她卻有一種什麽都做完了的錯覺,或者,比做完了還讓人羞恥。


    簫譽抱著蘇落上床,帷幔一落,搖破紅床。


    的確如簫譽所言,那樣之後,蘇落確實沒感覺到多疼。


    可她也沒想到,洞房花燭夜,是真的要花燭一晚上啊。


    兩人半夜從宮裏回來,一直折騰到第二天天光大亮,簫譽整整凶悍了半宿,蘇落被沒他拆了都是萬幸,好容易腦袋占住枕頭,蘇落直接昏迷一樣睡過去。


    隱約感覺到有人在給她擦拭塗藥,但她已經好無力氣再動彈,很快沒了意識。


    簫譽收拾完蘇落又收拾了床榻。


    一張床被他倆折騰的到處都是濕跡斑斑,髒的不像話,上麵什麽顏色都有。


    一手抱著蘇落,一手換了簇新的褥子,將人往嶄新的被窩裏一塞,簫譽跟著翻身上床,把人往懷裏一卷,睡得踏實。


    等到簫譽再醒來,已經是半下午。


    蘇落還在睡,兩手交疊在胸口,團縮著,像個小孩兒。


    簫譽起來的時候,蘇落動了動,簫譽很輕的在她胳膊上拍了幾下,“睡吧,沒什麽事。”


    也不知道蘇落聽見沒,反正簫譽拍完,蘇落不動了,又沉沉睡著。


    簫譽翻身下地,給蘇落蓋好被子放好帷幔,自己輕手輕腳離開。


    平安守在外麵,他一出來,平安立刻迎上去,“昨兒晚上按照王爺吩咐,在韞姝公主住的那院子裏放了火,半夜三更,南國使臣在長公主府鬧得人仰馬翻,連夜搬走了,住進了驛館。


    今兒一早,南國使臣進宮,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宮裏也沒有消息送出來。


    倒是韞姝公主,半上午的時候來了這邊,要見王妃,門口的守衛說王妃不在家,沒放她進來。


    但是一刻鍾前,又來了,守衛說王妃不在,她也不走,就在門口呢。


    另外,卑職打聽到,南國本土好像因為水質原因,他們這半年來釀造出來的酒水全都發苦,這次韞姝公主來,應該也不全是為了她自己,主要還是為了酒水。


    南國人好酒,一日不喝酒猶如螞蟻爬身,說是南國邊境最近都在朝鄰國購買酒水,但是酒水的稅收一向重,就是咱們酒水賣到南國去,價格也不低。


    他們應該是想要借著這次聯姻,一方麵滿足韞姝公主自己的選擇,一方麵就是解決酒水問題。


    這隻是卑職自己的分析,具體到底是不是,還得繼續打聽。”


    簫譽道:“正好母親在宮裏被皇上軟禁,你送個話進去吧。”


    長公主好酒更懂酒,南國使臣到底奔著什麽而來,母親打聽比旁人打聽要更加準確一些。


    平安領命,但沒立刻離開,又道:“昨兒夜裏,皇上連夜派人去了津南碼頭,今兒一早,皇上安插在那邊的人回了京,隻怕碼頭順利運轉,皇上不會甘心。”


    簫譽嗤笑,“無所謂,讓他鬧,你隻讓人把碼頭守好,把船看好就行。”


    脫蘇落鹵煮的福,簫譽順利的在各大碼頭周邊都開了鹵煮小食鋪子。


    碼頭做工的,都是賣苦力的窮人。


    鹵煮便宜又有肉香,做好了,正適合那些窮苦人解饞。


    靠著這個鹵煮鋪子,簫譽安插的人很快的就和碼頭勞工打成一片,再加上簫譽的人刻意的拉攏人心,皇上想要再操控碼頭,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該吩咐的事情吩咐完,簫譽轉身又回了正房。


    蘇落已經迷迷糊糊的醒來。


    一宿的折騰,蘇落眼皮都是腫的,臉蛋盡管被簫譽今兒一早清洗擦拭過,可下巴底下依舊帶了點淡白色的結痂。


    蘇落覺得那一片不太舒服,伸手摸了一把,將那結痂扣下來,


    看到那一片白色,頓時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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