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譽聞言一愣,隔著窗子問,“查著凶手了?”


    平安道:“沒有,京兆尹那邊在維持現場,刑部的人已經往過趕了。”


    如今簫譽身上擔著職務,掛在刑部,出了這種事他自然是得過去走一趟,尤其這事兒還是出在今兒這場宮宴之後,難免不讓人多心。


    簫譽起身,朝蘇落道:“晚飯不用等我了,我去現場看看,要是結束的晚,我明兒上午過來看你。”


    蘇落原本靠著桌沿站著,默了一下,離開桌沿朝簫譽走過去。


    簫譽正要抬腳離開的動作一頓,半垂著眼看她。


    眼瞧著人走到自己跟前,簫譽輕聲道:“怎麽了?”


    蘇落抿唇。


    簫譽對她的好,把她一顆心填的滿滿的。


    簫譽說的話,她也記得。


    他說,讓她主動點。


    蘇落纖細的手臂輕微的抖著,活這麽大,從來沒有如此過,但現在蘇落想要主動對簫譽好些。


    她隔著一拳的距離,環腰抱住簫譽,笨拙又羞赧的踮起腳尖,在簫譽下巴上親了一下,“我等你。”


    三個字說的顫顫的。


    簫譽喉結滑動,眼眸發沉,抬手把人一箍,手臂收緊,直接將那一拳的距離消除,兩人隔著衣料貼近,簫譽手捏著蘇落的下巴迫使她仰頭。


    “好乖,因為我說要給你報仇?”


    被人這樣箍著,這樣迫使抬頭,又是自己主動過來親的人,蘇落臉皮沒有簫譽那麽厚,不敢抬眼,隻眼睛斜斜看著旁邊桌上簫譽剛剛用過的那隻杯子,但忍著害羞道:“我也想對你好。”


    簫譽忍了,但忍不住。


    這特麽哪個男人頂得住呢!


    捏著蘇落下巴的手略微用力,不及蘇落因為疼而蹙眉,他猛地彎腰將人打橫抱起,直接走到床榻。


    蘇落頓時心跳抽起,因為驚慌睜大了眼。


    簫譽把人放到床上,看著蘇落圓睜的眼睛,像隻小鹿一樣帶著不安,他沉聲道:“知道我要做什麽嗎?”


    蘇落緊張死了,沒說話,撲閃了一下眼睛。


    簫譽摩挲她的臉,她的唇,最終手指不老實的擠進唇縫,撥弄那軟舌,一下,一下,快了慢了,進了出了。


    簫譽緊緊的盯著蘇落的臉,不錯過她麵上哪怕分毫的神情變化,最終忍不下去,手伸了出來,帶著粘濕蓋住蘇落的眼,咬了後槽牙忍著身體裏噴湧的火氣,道:“對不住,實在太想你了,別怕,我舍不得現在碰你。”


    在蘇落被折磨了半晌的紅唇上落下一個吻,簫譽起身離開。


    鎮寧侯府開在京都的藥堂就在鼓樓大街最繁華的地段。


    上下兩層,氣勢恢宏,是京都最大的藥堂,裏麵光是坐診大夫就有八位。


    簫譽進去的時候,陳珩也在。


    看到簫譽,陳珩一下臉色變得鐵青,“南淮王來查嗎?怕不是監守自盜。”


    簫譽瞥了他一眼,沒理他,徑直朝已經到場的刑部尚書走過去,“什麽情況?”


    刑部尚書道:“是被兩個人打劫的,那倆人應該是縮骨功高手,高一點的那個看上去七八歲的身高,矮一點的看上去四五歲的身高,臉上帶著麵具,手裏拿著弓箭,進門就射殺。


    前堂的夥計的大夫沒來得及反應就讓射中倒地,後麵的人眼見這個動靜沒敢出來。


    有目擊者稱,這倆人把前堂的人放到之後,在前堂和後院中間點的火,他們身上帶了火油,火勢起來之後,後院的人不知道前麵倒地發生了什麽,是後來火被撲滅,他們來了前麵檢查,才發現櫃麵上的現錢都沒了。


    初步判斷是打劫。”


    說完,刑部尚書皺了皺眉,朝簫譽那邊吸了吸鼻子,又湊近了吸了吸鼻子,然後一臉嫌棄的看著簫譽。


    “你怎麽用這麽娘氣的香?”


    簫譽愣了一下。


    香?


    旋即反應過來,頓時嘴角扯著一點笑,嘖了一聲,“出門的時候,我王妃舍不得我出來,糾纏了一會兒,她身上的香沾上來的,她近日來慣愛用這種味道的,這不是你一個單身男人能明白的。”


    刑部尚書:......


    我特麽有病啊多嘴問一句。


    讓這騷斷腿的玩意兒塞狗糧。


    金寶立在一側,不安的看著陳珩的麵色。


    陳珩本來就鐵青的臉色,在簫譽這話落下一瞬,變得更加難看。


    他幾乎眼底迸射著直白的凶光,朝簫譽看過去,那目光帶著毫不遮掩的挑釁和發泄,“蘇落以前喜歡藥香,身上總是帶著草藥和什麽點心混合的味道,現在變了嗎?”


    他這話一出,現場原本商議案情,勘察現場等各種嘈切的聲音,頓時一靜。


    刑部尚書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特麽的忘了,蘇落原來是陳珩的未婚妻。


    媽的!


    這叫什麽事兒。


    瞥了一眼簫譽,刑部尚書立刻岔開話題,“刑部登記在冊的那些江湖人士,有案底的,沒聽說誰縮骨功能高到這個地步。”


    簫譽給刑部尚書這個麵子,沒搭理陳珩,隻道:“江湖代有才人出,未必是有案底的,先按照現有的這些畫肖像吧,畫了張貼出去,抓人未必能抓的著,暫時先給其他人一個提醒吧,讓大家多注意點。”


    陳珩咬著後槽牙,臉上裹著黑沉沉的怒火。


    “人抓不著?這是京都,這麽大的藥堂,光天化日的被搶了還被火燒了,我藥堂那麽些大夫都受了傷,這損失誰來賠付?


    三天之內,你們必須抓到人。”


    陳珩看著簫譽,說的咬牙切齒。


    簫譽嗤笑。


    “三天之內必須抓到?這人我敢抓,你們鎮寧侯府敢認嗎?


    誰不知道鎮寧侯府隻手通天,哦,不是隻手通天,你們是隻手捅天。


    什麽人敢動你們鎮寧侯府的藥堂。


    還是光天化日,還是這般惡劣的手段。


    這不是明晃晃的挑釁麽?


    要麽你們鎮寧侯府作惡太多,遭了人家江湖人士的惦記,要麽......剛剛陳世子的話怎麽說來著?監守自盜?


    誰知道是不是你們鎮寧侯府自己找來的人自導自演了這一出呢?


    這是在宮宴上沒占了便宜,想要找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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