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進室內,空氣中的灰塵都散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寬大的床鋪上,滿頭青絲散落,黑色的發絲間,江白那一頭白發格外的亮眼。


    兩人合衣躺在床上,江白吻著胡桃的薄唇。


    羞怒的胡桃一口咬了下去。


    “嘶——”


    江白倒吸一口涼氣,停滯一會兒後,越發變本加厲。


    他吻的生疏又激烈,猛撞又毫無章法。


    他緊緊扣著胡桃的腰,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他真的好害怕,害怕突然有一天胡桃就消失不見了。


    害怕那個終將會到來的毀滅。


    害怕再回到那片孤寂的世界當中。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此時此刻,他隻想與懷中的人待在一起。


    不管未來會怎樣,隻要她在懷裏就足夠了。


    “唔……”


    胡桃被親吻的麵紅耳赤,呼吸急促。


    她睜大著眼睛,梅花似的瞳孔中,錯愕還不曾消散。


    他能感覺到江白的情緒有點異樣,可能是那片空間讓他回想起了太多不好的記憶。


    但她怎麽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放肆。


    她有些愣愣的看著緊閉雙眼,似要將他的氧氣掠奪一空的江白。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


    很新奇。


    原來親吻是這種感覺啊。


    她一開始緊張猝不及防,甚至羞怒,想要給這家夥好看。


    但唇齒交融間,湧上來的卻是雀躍歡喜。


    那種歡欣的感覺就好像在大夏天吃到一口薄荷冰棒,根本停不下來。


    即便在書中見識過不少這種情景,但當他真實發生的時候,她依舊是那個稚嫩的新手,還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


    她隻能被動的張開唇齒,任由對方輾轉嘶磨。


    見胡桃一直沒有回應,江白睜開了眼。


    他看著近在咫尺,似有些發愣的胡桃,頓時有些不安。


    他停下了親吻的動作,一時間手足無措。


    “堂組,是不是不喜歡……”


    聽到他的問話,胡桃的目光終於恢複了焦距。


    “哼,這時候知道來問我了!”


    剛剛親的時候怎麽不問問她?


    居然還趁她睡著了偷偷親她,居然還伸舌頭,可惡!


    她哼了一聲,羞憤的扭過頭去。


    她整張臉到耳朵,脖子都是紅的,若是脫掉衣服,甚至能看到她身上都蔓延了一層粉紅。


    看她這架勢,江白就知道她沒生氣。


    江白得寸進尺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裏,腦袋擱在她的耳朵邊,聲音委屈巴巴。


    “你堂組你硬要說我是老爺爺的……”


    感受著那撒嬌的聲音和溫熱的氣流,胡桃下意識的縮了縮耳朵,這個位置怪敏感的。


    “我又沒說錯。”


    江白將腦袋擱在她頸窩裏,不停咕湧:“我不管,我不管,人家才18歲!人家就是18歲!”


    胡桃扯著嘴角,感覺旁邊躺的不是人,而是一條求摸摸的金毛大狗。


    “還18歲,還人家,你可真不害臊……”


    “嗚嗚嗚嗚,堂主你欺負我……”江白蹭的更起勁了。


    這種距離的撒嬌可比平時的撒嬌可怕多了。


    饒是胡桃已經抗性很高了,但還是被他搞得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好好,你18歲!18歲!”


    江白滿意了。


    他在胡桃的耳垂上親了兩下,然後把她的腦袋轉過來。


    他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無暇的看著胡桃。


    看著他的眼睛,胡桃下意識的避開,心跳加速的厲害。


    “堂組,要抱抱……”


    胡桃扭過腦袋,雖然很嫌棄,但還是很誠實的抱住他。


    江白將腦袋湊了過來。


    “堂組,要親親!”


    胡桃摁住他的腦袋,努力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別說話了,語調怪怪的。”


    “這又不怪我。”江白委屈。


    舌頭被咬了,他履不直,能怎麽辦?


    江白委屈巴巴,那雙眼睛也看著濕漉漉的,在賣慘裝可憐這方麵,他是信手拈來。


    那偏偏胡桃還真吃他這一招。


    胡桃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好了,好了,不痛了,不痛了……”


    “要親親,要親親!”江白不依不饒。


    胡桃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個男人是怎麽一點障礙都沒有,說出這種疊詞的?


    胡桃伸手摁住他,“打住打住!”


    “先說好!我對另一半可是很有要求的。”


    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麽莫名其妙就到了這個環節,但該說的話還是很有必要說的。


    “嗯嗯!”江白亮晶晶的看著他。


    “我們往生堂就我這一根獨苗了,你肯定是入贅到我們往生堂的。”


    “嗯嗯。”江白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孤家寡人一個,哪裏會在意這個?


    見他點頭,還想往這邊湊過來,胡桃用食指抵住了他的腦袋。


    “本堂主的男人,一生隻能有本堂主一個女人。你有沒有意見?”


    “嗯嗯,堂主你也是,隻能有我一個人。”


    江白將腦袋蹭了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胡桃打住,“我還沒說完呢。”


    “本堂主還小,在成年之前你不準過線,聽到沒有?”


    胡桃覺得很有必要把這一點拎出來講。


    免得這個臭不要臉的家夥悄悄使壞。


    她本來還沒打算這麽快跟他成為戀人呢,結果江白這一出讓她不得不正視他們現在的關係。


    不過已經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了,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麽關係。


    她不想再發生這次這樣的事情了。


    再過段時間就是她17歲生日了,成年之後就可以把婚禮辦了,然後早點把繼承人定下來,別讓往生堂給斷後了。


    他們往生堂有自己的職責,堂主的死亡率也很高,就像她早早就逝去的父母。


    早點留下後代是很有必要的,但成年歲是底線。


    “堂主,我是那樣的人嗎!”


    對於胡桃的不信任,江白有意見了。


    他這麽潔身自好,端莊大方的正人君子,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來?


    胡桃瞅了他一眼,“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嗯嗯,沒問題沒問題!”


    “還有嗎還有嗎?”


    胡桃想了想,沒想到其他的了。


    “以後想到再說吧。”


    “可以親親了嗎?”江白眨巴眨巴眼睛。


    胡桃主動挽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別問我江白為什麽這麽會撒嬌。


    跟愛人在一起男同誌應該會懂。


    都是撒嬌的一把好手()


    那一個疊詞詞說的比我還來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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