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一輩子可能都不知道肉是什麽味道。


    看看當時的老照片就知道了,不然,東亞病夫是怎麽來的?


    您要問,咱們是什麽時候,在肉蛋類的消費才達到了醜國南北戰爭之前,黑人奴隸的水平?


    一直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之後。


    這還是平均了之後的數據。


    真正讓中國農民肩上擔子輕了,真正意義上超過醜國黑人奴隸,還得是06年農業稅的取消之後。


    功蓋天地,善莫大焉!


    這個時候的常閑不知道的是,越南達到這個水平線的時間點是2018年。


    ……


    晚清魏源的《海國圖誌》中,記錄的醜國黑人奴隸的生活是這樣的。


    “遇禮拜日,每奴散穀十八棒至二十四棒,薯六十四棒,並酌給魚肉,冬夏布衣下及奴之子女,又每二年給羊氈,幼小者二人共得一氈,疾病設有醫藥,如逢禮拜,概停力作,其工役三日一派,能並日完畢者,所餘之日,或得自作己業,遊戲無禁。”


    什麽意思呢?


    就是說黑人奴隸被奴隸主好吃好喝的供著,生病了有醫生,周末還放假,工作三天一派,忙完了就可以搞自己的副業,副業的收入都是自己的。


    不想幹活的話,那您想到哪裏嗨皮就到那裏嗨皮。


    其實,醜國奴隸製的本質不是種族矛盾,而是階級矛盾。


    一個黑人隻要聰明勤勞,不但可以贖身,也可能成為新的奴隸主。


    曾經有一個黑人奴隸主,擁有一百多名奴隸,還有一家軋棉廠,是當地有名的富翁。


    在魏源看來,這簡直就是理想中王道樂土的天堂啊!


    至少中國曆史上沒有任何一個時代的百姓的生活達到了醜國黑人奴隸的程度。


    所以,我們在可憐課本上那些悲慘的黑人奴隸的時候,不如,我們先可憐可憐我們自己的祖先?


    最諷刺的是,都在痛批醜國奴隸製的罪惡,但在南北戰爭結束之後,短短幾十年之間,醜國黑人的數量銳減了一半以上。


    因為那些奴隸自由之後,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種植園,進入了北方資本家開設的血汗工廠。


    所以,醜國的黑人奴隸製度必須是罪惡的。


    ……


    曆史總是這麽喋喋不休,跟老太太一樣,卻隻會讓人厭煩,沒幾個人願意聽。


    聽常閑這麽一叨叨,李東飛都麻木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常閑長長歎了口氣,道:“我們從曆史的緯度看,這個世道,看上去有很多苦,男人苦,女人苦,孩子苦,老人苦,勞作苦,納稅苦,征戰苦,貧人苦,小富苦……可這些苦,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


    李東飛細細琢磨,問:“都是一樣的?”


    常閑道:“都是一樣的,都是人下人苦。”


    “隻要有人上人,就有人下人,隻要是人下人,就有人下人的苦。所有的苦,都是人下人苦。”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人下人就是苦中苦。哪分什麽男女老幼,哪分什麽東西南北,哪分什麽吃公家飯吃自己飯的。”


    “兄弟,你這曆史是讀進去了,有見地。”


    李東飛感慨道:“不過,那些高門大戶也有苦的。”


    “李哥,您這話也不算錯,眾生皆苦嘛!但苦和苦是不一樣的。”


    常閑搖頭道:“那些人上人,好像也苦,可他們能選甜。這人下人,永遠選不了甜。能選甜的,就沒有苦。”


    “那些人上人,早就沒了苦,他們隻有甜和不夠甜。人下人,隻有很苦和不是很苦。”


    李東飛心頭一震,緩緩道:“你說的對。所有的苦,都是下層苦。其他的,都是表麵的,都是假的。”


    常閑對李東飛說道:“李哥,我這可不是說您啊,但理就是這麽個理。”


    聽了這話,李東飛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遞了根煙過來,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麽辦?”


    常閑一愣,搖頭苦笑道:“怎麽辦?我哪有那本事?能看到問題,不見得能找到答案。”


    他點燃煙,卻沒有抽,道:“這需要人上人願意想,人下人知道想敢去想,所有人一起想,一直想,一直想,一定能想到,您說是吧?”


    李東飛點點頭,道:“是,隻要一起想,一直想,還是有可能想到的。”


    ……


    建華哥還保留著幾分軍人作風,常閑他們沒聊多久,他就帶著三個人趕了過來。


    兩個是比他稍微年輕一點的漢子,肩上扛著一根梭標,鮮紅的槍纓迎風擺動,再背著一杆一米多長的土槍,蹬著草綠色的膠鞋,還打著綁腿,看得李東飛目瞪口呆。


    這裝扮,讓他有看家裏舊照片的感覺。


    另外一個半大老頭一臉的苦相,從背上卸下一個水壺,倒出一捧藍幽幽的水來,那水老遠便聞著辛辣,據他說是可以掩蓋氣味的羅蘭汁。


    老頭倒出汁後,便把水壺傳給了相鄰的建華哥,建華哥照著做了一遍,便把水壺傳給了下一位。


    水壺就這麽繞了一圈,待眾人都塗完後,一壺羅蘭汁點滴不剩。


    李東飛笑嗬嗬接過一支槍看了看,道:“今天沾建華哥的光,我也過過癮,咱們打隻山兔去!”


    他擺弄了一下建華哥給他們備下的土槍,還做了幾個戰術動作,有些喘氣。


    看他玩得開心,常閑大笑,他們這次來這裏,主要就是想過過打獵的癮啊。


    比起城裏的射擊俱樂部,到山裏實戰可是刺激多了。


    自古梅山就有打獵的習俗,隻是伴隨著打工潮的出現,山林就進去得少了。


    不過偶爾還是會有人還會帶著一些自製的捕獸工具,去山上碰碰運氣。


    這幾年山林保護得好,兔子麂子什麽的已經開始多了,甚至還有野豬下山傷人毀農的事情發生。


    甚至,縣裏每年都有獵殺野豬的名額,以控製野豬的種群數量。


    建華哥看到李東飛的動作很是驚訝,雖然李東飛現在不練了,畢竟是從小被抽出來的,肯定是有幾下子的。


    做好準備工作後,幾人再不遲疑,大步向前走去,常閑兩手空空緊緊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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