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二人對視一眼後,加入了戰場。


    秦佐皺眉,他的身體才恢複沒多久,這般消耗,隻怕是又得沉睡了。


    這三人到底是何用意?


    一邊叫著自己教主,一邊又對著自己刀劍相加。


    莫不是隱藏多年的臥底?


    就為了找準時機幹掉自己?


    隨即秦佐排除了這一點,雖是動了刀劍,但每招每式,並未暗藏殺意,反倒是試探更多。


    他們是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們的教主?


    馬德,你既然懷疑就別叫啊,真當爺稀罕這什麽教主之位?


    誰愛要誰要好吧。


    三人若是依次上,秦佐可以豪氣的道我能一個打十個。


    但聯合起來的三人,卻有著一套合擊之術,彼此之前默契十足,秦佐一時半會看不出絲毫破綻。


    若身體在全盛狀態,秦佐自然不會將這些放在眼裏,畢竟怎麽說也是打娘胎開始練武的天才。


    可無奈身體硬件不行,難免招架不來,掛了彩。


    隻覺得背後一涼,後背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


    這對秦佐來說,簡直就是羞辱。


    你當我是任人調戲的小姑娘嗎?


    拿著劍刺我就為了脫我衣服?


    秦佐動了真火,也不打算顧忌身體狀況,準備下狠手了。


    誰料三人待看清秦佐後背後,立即丟下武器,紛紛跪倒在地。


    “屬下玩忽職守,請教主責罰。”


    秦佐含怒一擊堪堪偏離半分,打到了一旁的牆上。


    “你們逗我呢?”


    秦佐隻覺得憋屈極了。


    牆看似完好無損,可當男子正準備講話時,轟然坍塌。


    “...”


    還好那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掌並未打到自己身上。


    教主武功招數變了許多,但也精湛了許多,看來是我日天教之幸啊!


    想到這男子很是激動,上前抓著秦佐的手,剛準備說些什麽,卻見秦佐雙眼一閉,沒有任何征兆的昏迷在地。


    三人頓時大驚。


    “右衛門大人,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隆作為教主大人的死忠粉,在確認過秦佐身份後,早就想上前與其相認了,沒料到教主大人來了這麽一遭。


    妙上前探著秦佐的脈搏,眉頭緊鎖,不發一言。


    “怎麽樣?”


    右衛門雲向陽心裏頗有些著急,剛想著能振興他們日天教了,結果自家教主倒了?


    “我醫術尚淺,不能判斷出起根源,但大致猜測是,教主大人的走火入魔並未完全恢複。”


    得,這下更能確定是自家教主了。


    走火入魔後還能大殺四方的,也就隻有他們英明神武的教主大人了。


    “右衛門大人,咱們現在怎麽辦?去安絮兒那裏嗎?”


    隆上前從妙手中接過秦佐,扶起昏迷不醒的教主大人,隆隻感覺身心愉悅,自己還是第一次離教主大人這麽近呢!


    “且先緩緩,咱們將他放在原地不動,將原先那房子裏的小子引來。”


    雲向陽想了想,這般說著。


    妙與隆頗是不解,那小子底細他們還不清楚,若讓他有機可趁,對教主大人不利,那他們豈不成了日天教的罪人?


    三人取下麵上黑紗,在破損的牆角處爭執著。


    “我不同意,右衛門大人,絮兒姑娘對教主大人一往情深,在她那,我們豈不是更加安心?”


    隆隻有在教主之事上才會百般謹慎小心,與反對雲向陽的意見。


    妙表示中立,畢竟她跟著雲向陽學到的東西頗多,對於他的忠心與大局觀,是毫無保留的相信。


    “壞就壞在這一往情深上啊。”


    雲向陽歎了口氣。


    雖說絮兒姑娘敢愛敢恨讓教中眾人欽佩的狠,但此人若是趁著教主大人神誌不清時,沒忍住誘惑,來了個生米煮成熟飯,那對於日天教來說,不亞於一場大地震。


    畢竟教主大人生前,啊不是,正常前,曾義正言辭的拒絕過她多次。


    向來是真與絮兒姑娘不對眼。


    “那小子怎麽說也是教主認定之人,雖說教主如今狀況有些不對勁,但看人的眼光,我還是挺信服的。”


    此番分析一出,隆沉默了。


    不再反對雲向陽的決策,默默退到了一邊。


    見大家無異議後,雲向陽當即分配起任務來。


    “妙,你去吸引那小子前來,隆,你在暗中守護教主,我去絮兒姑娘那給回複,半個時辰後,大家暗室見。”


    眾人領命,雲向陽想了想,又吩咐了幾句,待覺得萬無一失後,方才離開。


    “隆,好好照顧教主大人,我去了。”


    見雲向陽離開後,妙也準備動身了。


    “等等,好像有人來了。”隆的感官勝於妙,自然發現不對勁,叫退準備出發的妙,二人扶著昏迷的秦佐尋找著藏身之處。


    “朱兄!朱兄你在哪?”


    寂靜的夜裏,應衡的叫喚聲顯得格外突兀。


    “隆,這小子怎麽自動上門來了?其中會不會有詐啊?”


    妙很討厭不按常理出牌之人,這麽晚了,還出來瞎晃悠,而且此人一看就知道手無縛雞之力,還真是嫌命大啊。


    雖然日天教中都是不按常理出牌之人,但大型雙標現場的住持人妙,異常討厭應衡。


    或許是因為教主的失蹤與此人有關。


    “咱們先靜觀其變。”


    難得正經的隆皺眉道。


    二人對視一眼,躲在樹上觀察著應衡的動態。


    應衡有些慌張,這是來異世這麽久的第一次出門,還是在黑夜裏出門,原本怕黑的他,膽顫心驚的狠,即便是夜風輕輕吹過,都能讓他起一身雞皮疙瘩。


    唉,自己注定不是做大俠的料。


    畢竟古往今來,有那個名貫古今的大俠會怕黑?


    妙警惕著四周與應衡的一舉一動,卻一個沒注意,踩空了,眼看著就要從樹上跌落,好在眼疾手快的隆上前扶了一把。


    雖說沒出什麽事,但動靜過大,讓樹下的應衡頭皮一陣發麻。


    “誰?!”


    “誰在那裏!”


    應衡雙眼快速掃視,最終鎖定在離自己不遠之處的大樹上。


    好在大樹樹葉茂密,再加上隆與妙一聲夜行衣,一時行蹤並未暴露。


    可是秦佐就不同了。


    穿的及其騷包的白色長衫,在黑夜之中格外明顯。


    “...”


    隆與妙似乎也發現了這點,頓感頭痛。


    “隆,要不咱們就在這將教主交付此人吧?”


    妙看著明明害怕不已,卻強迫自己上前的應衡,好不無語道。


    “這...”


    隆有些拿不定注意了。


    應衡看著樹上那一抹白色,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個人。


    媽耶,該不會是吊死鬼吧?!


    一想到這,應衡又是一哆嗦。


    若不是為了堅定的抱住秦佐的大腿,也關心他的安危,他也不會一時頭腦發熱衝了出來。


    現如今卻是進退兩難的狠,畢竟出都出來了,哪有不找找的說法,隻盼著白叔回來後能看到自己留下的紙條,前來尋他們。


    “鬼兄莫怪,在下並不是有意冒犯,這就速速離去。”


    一邊碎碎念的胡言亂語,一邊龜速後退。


    應衡想著,這麽晚了,掛在樹上的要麽是鬼,要麽是屍體,他可不信古代還有行為藝術這一說法。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裝神弄鬼這一說法。


    “若是大俠在此處練功,在下這有幾分心意,特此獻上,還望勿怪打擾。”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小把碎銀子,丟在樹下,轉身就想跑。


    “隆,咱們到底給不給啊?他都要走了!”


    妙有些心急了,這小子膽子怎麽這麽小,還神經兮兮的,一個人不知道在那胡言亂語些什麽,這種人,真能照顧好教主大人嗎?


    她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小子不靠譜,還不如讓絮兒姑娘生米煮成熟飯的好。


    隆額頭冒了些冷汗,事關教主,他也不敢輕易下決定,正在猶豫之間,秦佐身側腰牌滑落,在場三人皆是一愣。


    這,不是教主令嗎?


    他們若是早些發現這個,還會有現在這些破事?


    還惹得教主大人昏迷不醒,唉!回去自動領罰吧。


    隆與妙想到了一起去,對視間,皆看到對方眼底的那絲無奈。


    原本準備狂奔離去的應衡莫名回頭,看到地上那腰牌後一愣。


    這,不是朱兄常常掛在腰間的擺飾嗎?


    難道鬼兄,啊不是,樹上之人是朱兄?


    可朱兄怎麽會在樹上?難道遭遇了什麽不測?


    一想到這個可能,應衡心都涼了半截,默默祈禱著,朱兄啊朱兄,你可是拿著主角劇本的狠人,切莫要這麽快領了盒飯,這讓我一人在這世上怎麽過啊。


    雖說有白岩的照顧,但那也終歸比不上老鄉這個頭銜。


    咬牙壯膽,準備前去探測一番,應衡心中默默為自己打著氣,鼓著勵。


    “又有人來了!”隆皺眉道,心中越發著急,若是再來個人把樹下的小子給幹掉了,他該怎麽辦?


    啊,好頭疼啊...


    “少主!少主,你沒事吧?”


    不遠傳傳來白岩的呼喊聲,聽這聲音,應衡莫名心安,白叔終於來了,莫名想流淚是怎麽回事...


    “走,就將教主留在這吧。”


    見那小子身邊的老頭來了,隆當下也不再猶豫,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塊球形物體朝另一邊丟去。


    一聲輕響,讓神經一直緊繃的白岩怒喝道“誰?!”


    隆與妙對視一眼,趁老頭注意力不在這,將秦佐留在原地,溜了。


    教主大人啊,切莫怪隆,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


    隆深深看了眼昏迷的秦佐,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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