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佐似乎真的走了,李吉冉還有些不確定。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不殺自己,他是在忌憚什麽,還是說,有什麽陰謀?


    李吉冉哪怕想破頭,也硬是想不明白,秦佐不殺自己的理由。


    畢竟他腦洞再大,也想不到秦佐隻是單純的在玩養成遊戲。


    眼前似乎並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間,劉勁昏迷不醒,元伯康與劉金山那邊怕是難以交代。


    畢竟三人行,他與阿貴除了一點皮肉傷與體力不支意外,根本沒什麽大礙,唯獨劉勁隻剩下一口氣,這還真是,難以解釋。


    最讓李吉冉在意的卻是,秦佐走前留下的那句話。


    為什麽會扯到連連身上去?


    一想到榮連連,李吉冉再也冷靜不下來,大戰過後,劫後餘生,最想見的那個人,就是她。


    連連,我的連連!


    拿什麽都不換!


    心中莫名升起一絲不安,李吉冉不複從前的穩重與冷靜,丟下一旁正準備說些什麽的阿貴,帶上吊著一口氣的劉勁,準備發動異能了。


    “勁兒!”


    一聲痛呼,李吉冉頓感頭痛,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劉金山聽到劉勁奔赴前線直麵秦佐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如今見到自家寶貝獨子生死未知,心中更是涼了半截,隻覺得眼前一黑,站著都有些費力。


    身邊助手很是自覺的上前攙扶著。


    可劉金山畢竟也是混跡那個地方那麽久的人精,起起落落的人生,什麽沒經曆過。


    將助手推開,勉強站穩,這才問道“怎麽回事?”


    麵無表情的劉金山卻莫名給李吉冉帶來巨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是來自精神上的。


    與秦佐相比,劉金山給他帶來的威懾,隻大不小。


    武力,自己水平在那,隻用多練練即可,但人生履曆也好,為人處世,以及陰謀詭計,即便他李吉冉再重修給幾輩子,怕也是玩不過劉金山的。


    “父親...”原以為昏迷的劉勁,沒想到還清醒著,可這二字剛出口,人就真的陷入了昏迷。


    剛剛無功而返來遲的元伯康承受到了劉金山全部怒火。


    “這就是你手下最得力的助力?!”


    元伯康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麽解釋,打傷劉勁的是他名義上的繼子,沒保護好劉勁的,是他最為器重的後輩。


    “如果是這樣,咱們之間的合作,怕是沒必要繼續下去了,若勁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劉金山哪怕是配上這條老命,也會與你,不死不休!”


    劉金山的個頭直到元伯康的鼻子那,可氣勢上,劉金山卻遠勝元伯康。


    殺戮果斷,威名遠揚的元伯康碰上他駭人的眼神,不禁退後半步。


    早聽聞這紈絝子劉勁是劉金山最大的軟肋,元伯康不敢賭,畢竟這些都是他耗費多年的心血,為此,還犧牲了自己深愛的妻子,背叛了最好的兄弟。


    放下狠話,在身邊助手的幫助下,將劉勁抬走,走到一半,回頭冷冷道。


    “我與他再怎麽不和,也是親兄弟。”


    這般沒頭沒腦的話,在場眾人聽得懵逼,元伯康心上的負擔卻也更添一層。


    為了穩妥起見,自己一開始是做了兩手準備,劉金河也好,劉金山也罷,都是壓下了賭注,原以為這樣就能萬無一失,沒想到啊。


    一想到那孽子,元伯康隻覺得自己心絞痛,當初,就不該對他手下留情!


    看了眼自責的李吉冉,元伯康心中有了取舍,高呼“劉兄,留步!”


    劉金山腳步沒有絲毫停頓,頭也不回的繼續上前。


    “我這有一奇人,定能治好劉勁小侄!”


    此話一出口,李吉冉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元伯康。


    他當時怎麽說的?


    說會將連連藏好,絕不會暴露出她的存在,現在呢?


    為了一個紈絝,他就這麽輕而易舉的食言了?


    這樣的元伯康真的讓他感到陌生。


    “首長?”


    元伯康卻隻是丟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大步走向劉金山,陪著笑,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李吉冉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閃過秦佐留下的那句話。


    他明白了,今天的一切,都是衝著他,衝著連連來的。


    握緊拳頭,卻又無力鬆開,橙色實力又如何,還是鬥不過他。


    看著劉金山逐漸緩和的麵色以及元伯康偶爾掃過來的隱蔽視線,李吉冉心一點點在下沉。


    猛打了幾個噴嚏,秦佐有些納悶,怎麽回事,自己這麽健壯的體格,還會受風寒之襲?


    一想到今天的目的完成的很順利,心情大好。


    可看著折損傷亡的新人類小弟們,又有些自責,這次的損失,還是超過了自己的估算,看來丁鎮最近的實力,還是大有長進的。


    在約好的小樹林等了片刻,讓新人類們坐下消消食,見依舊無趙斌的身影,秦佐也不打算再等了。


    趙斌這人,用來給男女主們感情搭橋,升溫,似乎也派不上什麽用場。


    若他不是那般偏激之人,秦佐原本是對他期望很高的,隻可惜,太戀愛腦了,還愛腦補,這就很難駕馭,畢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策反了,掉頭來給自己一刀。


    “吼。”走吧。


    看著高掛於天的懸月,秦佐默歎,你們想將她藏著,美名其曰的是保護,實際隻是一種變相的占有。


    不過就是覺得榮連連的實力稀有,世間僅此一人,將她占有,為以後掌權平添一份助力與底牌。


    但這份私心,隻會增加新人類的數量,以及人類的減少。


    這樣的人,不配最為人類最後的掌權者,不然,難免不會重蹈覆轍。


    土著初生靈將秦佐帶來,無不就是想將位麵生靈完成自我進化,可打心底說,作為人類的秦佐,還是不能完全接受這種進化方式的。


    捫心自問,他也是個人,是不能心底毫無芥蒂的接受的。


    但為了積分,為了李未央能留在那,他不得不接受。


    有時秦佐也在想,這些土著初生靈到底是些什麽樣的存在,會不會像電影裏的光腦一般,隻是意識,沒有實體,也,沒有感情。


    隻能遵循本能。


    但這些都不是他現在該思考的問題,好不容易不用再為錢傷腦筋,但李未央的去留,更令他費心神。


    “吼。”王,我們什麽時候住進那些紅色的大房子裏啊?


    身旁一個新人類大著膽子上前詢問著。


    他算是這次跟來的新人類中,實力出類拔萃的第一人,有了一定的靈智。


    秦佐一愣,沒想過會他們會有這種想法。


    “吼。”怎麽了?是喜歡紅色,還是喜歡大房子?


    “...”


    新人類小弟表示有被這句話噎到。


    “吼。”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有個家。


    秦佐被這句話觸動到了。


    人這個字的定義到底是什麽?


    自己是不是太過狹隘了?


    見秦佐不說話,那新人類慌了,以為自己冒犯了王。


    噗通一聲跪下,渾身顫抖不止。


    身旁的新人類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紛紛你看我我看你。


    但看見自家王皺著眉頭,一副不悅的表情,以為出了什麽錯,頓時惶恐不安,紛紛跪下,哀吼。


    秦佐思緒被驚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見好好的趕著路,一下就都跪了。


    “吼。”怎麽了?


    那個最先跪下的新人類解釋後,秦佐哭笑不得,頓時覺得他們雖然醜是醜了點,但心思單純,還算...可愛?


    “吼。”既然你們從爬,到蹲,最後站了起來,以後就一直站著好了,不要再跪。


    這番話的深意,是新人類們不能理解的,但王說不跪,那就不跪了,站了起來,趕路回鳳婉。


    路上的小插曲,看似不經意,但卻讓秦佐隱隱約約明白了些什麽。


    回到鳳婉,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一晚上的廝殺與奔波,但新人類們鬥誌依舊高昂,也無絲毫疲憊之色。


    秦佐很是滿意,這樣的兵,雖然看上去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但卻是戰場上無情的殺戮神兵。


    即便是拉去搞生產,搞建設,也是省時省力,畢竟聽好好用,又不嫌累。


    就是吃的多了些,還挑食的那種,不過問題不大,還有個人傻錢多的主養著在,一時半會也餓不著。


    說曹操,曹操就到,孟信海一陣小跑,看著臉上的肥肉一頓亂顫,秦佐真有些不忍直視。


    孟信海朝秦佐身後看了看又看,確定沒見到趙斌後,這才開口道。


    “佐老弟啊,昨晚辛苦了,戰果不錯吧?累了吧,來來來,坐,我去給你倒水,你說,這順子也真是,明知道佐老弟今天...”


    被孟信海嘰嘰喳喳的吵著頭暈,秦佐揮手示意他停下。


    “這裏又沒有外人,孟老哥有什麽想說的,都可以說的。”


    孟信海訕訕一笑“我能有什麽想說的啊,這不是關心你嘛。”


    秦佐翻了個白眼,你這突然的關心,我還真是承受不起。


    “就是心裏有個小小的疑惑...”


    秦佐一笑,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問自己有沒有從丁鎮抓回什麽有用之人,比如劉勁那種對丁鎮格局能其上作用的。


    不然他這臥底,潛伏這麽久,一點建樹都沒有,像個廢人,哦不,廢棋子一般。


    “你說。”秦佐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靜靜等著他將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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