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來跑去,仿佛撥開雲霧看青天,一座小茅草屋映入眼簾。


    夜琉璃隨即牽著蘇澈手中,徑直朝茅草屋走去。


    茅草屋的房子裏也是塵土飛揚,異常破舊,一看就是久未居住過的模樣。


    但夜琉璃並沒有反感,由於看到目前這種情況,雨下得越來越厲害,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夏天的雨本來來得很突然,而且還是大雨,能夠在如此緊急的場合碰到避風港真是幸甚。


    夜琉璃徑直讓蘇澈進屋,把衣服撲到那茅草裏,扶住蘇澈坐起來。


    四周再堆起幾根木柴、和茅草、本是荒廢的房子、定少了些木柴


    把手中的木棒對準那棵茅草,好在剛跑得很快,燒木棒的火苗雖然被撲滅了,但是四周還有些燒成炭的部分,隻能由她自己去吹滅。


    夜琉璃異常小心地吹起那塊木炭來,過了好久,總算把火堆上茅草燒得精疲力盡。


    夜琉璃突然感覺到自己這個野外生存能力還可以,其實已經到了夏季,完全沒有必要穿這麽厚重的衣服,所以把上衣脫下來自己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寒冷,再加上身上有兩層樓,就沒有感覺到寒冷,隻是這個古人穿衣一直都特別煩瑣,那個蘇澈就更別提了,說直白一點就是這個火除了在房間裏添一點光之外,剩下的就是讓自己暖和起來。


    夜琉璃自認為都快成為他的老媽子,可誰讓人身份高貴,而他如今又生了一場大病,好在他學醫這麽久,就算不專治病救人,但他算是懂得醫理的人,總歸是無法拋棄患者。


    這也許是作為醫生普遍存在的問題,即碰到患者就下意識地出手相助。


    蘇澈雖然端坐在茅草之上但是優雅的氣質依舊沒有驟減半分,隻可惜麵色特別的慘白,額頭的一角滲出了細細的汗。


    夜琉璃趕緊站起來,過了一下,把這扇破了的大門關了起來,這扇門雖是破了,遮風擋雨也還行。


    蘇澈既沒有入睡也沒有閉眼,淡定地瞪大了雙眼,把夜琉璃每一個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腦海裏突然閃現方才的情景,目光中漸漸露出了溫暖的色彩。


    忙前忙後的夜琉璃才回頭看蘇澈。


    再一次頭痛起來,身體分明是這麽涼快,方自己也沒顧得上,把外袍擱在旁邊,本來想自己披著,結果人連手也懶。


    無奈之下,仍上前把那件外袍取下來披到自己身上。


    得了,就是今天這次,總之後麵未必會有所交集的,病的人最多。


    也許剛淋下幾滴雨水,臉上總會有水珠。


    看了半天才見到他手前為他包紮傷口用的錦。


    夜琉璃拆掉手中錦緞。


    把錦緞捧在手裏,遲疑良久,仍把手伸到自己臉上,拿錦緞抹去臉上水珠。


    其間兩人一語不發,但氣氛極其融洽。


    然而就在夜琉璃要抽著手時,蘇澈突然伸手把夜琉璃掐錦的手拉住。


    蘇澈此舉來得有點突兀,令夜琉璃略顯措手不及。


    「蘇澈!你這是怎麽回事啊身體...還是難受嗎」


    夜琉璃覺得牽著他那隻幾乎大了他一半以上的手特別冷。


    覺得手上每塊皮都沾上了他雙手的涼意,原本自己雙手還是有一定溫度的,但也漸漸冷卻下來。


    這個人是不是有病糊塗


    「您方才是幹什麽的


    「方才」


    夜琉璃心裏也有幾分納悶,這人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問方才是幹什麽的,方才不就一直侍立於他麵前嗎,他分明明白為何還要追問下去


    「方才我不總是出現在你麵前嗎為什麽你還要問我是幹什麽的」


    「哦。可是我是怎麽上了岸」


    蘇澈一臉疑惑,照理說他不會遊泳的,怎麽上的案


    這句話說得夜琉璃有點呆了,頓時麵頰上出現了一些異常的紅色。


    他打聽到了,自己方才溺亡那會兒那麽,水中...以及上岸之後人工呼吸,他還記得麽那個時候他就想,要是有那麽一天他能把自己救出來該多好啊!但是當他真的被救起時。他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要是記住了,這就太丟臉了。


    「自從...自然我把蘇澈拉上岸來,蘇澈...你昏了過去,應該不會想起那個時候了。」


    夜琉璃略帶謹慎地開口試探。


    「我如果記住了,為什麽還要再問一次呢」


    蘇澈一邊說著,一邊斜看了夜琉璃一眼。


    夜琉璃一聽,頓時舒了一口氣,這表示自己想不起來了,幸好沒事。


    蘇澈把夜琉璃這一刻的神情逐一望向眼底,目光愈發神秘。


    「這樣倒來倒去,真是穩婆愚鈍啊!」


    夜琉璃一臉輕鬆愉快,所幸他記不住,不然也當作自己有意吃掉他的豆腐,這個古人哪曉得人工呼吸就是為了拯救生命,定要想就是趁昏迷功夫吃掉豆腐,再說這個蘇澈也算是天人之資吧,普通女人定然恨不能攀上一段感情。


    「你膽大包天,居然能讓我跳到湖裏去」


    蘇澈的口氣聽上去有些隱隱的指責,夜琉璃頓時一愣,看,此刻這個蘇澈就要來算帳。


    「額...琉璃還擔心那個男人會追上來,再說那個時候身邊再沒有什麽地方能比水下更加安全,琉璃不計前嫌把蘇澈陷在危險之中,還指望蘇澈會寬大處理呀!」


    沒錯,承認了錯誤、及時承認了錯誤,就是她那個時候硬要讓人蘇澈跳了下去,別人責怪她還情有可原。


    「什麽時候聽了我的話,就要罰了」


    「哼...就是從來沒聽過,那...蘇澈你冷嗎靠近那個火堆,多暖和暖和你的身體啊!你本來就是受風寒的。」


    真是雙手被他拉得有點緊實,再加上他那雙手那麽冰涼,覺得怪嚇人的。


    夜琉璃作勢拉著手,自認為說出這句話,那麽蘇澈自然會靠近火堆,然後鬆開手。


    可是那個男人怎麽也拉住她的手不鬆手,真是不好意思。


    夜琉璃心中一聲長籲短歎,幹脆把另一雙手也套到了冰冷的手背。


    就是握一握,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


    夜琉璃把身體移到靠近火堆處,想把手烤熱。


    就是他一個人沒有鬆開,一個人把手蓋到他的手背,看著他這個樣子還是沒有鬆開,如果沒有鬆開的話就當是一個人在溫暖著他的雙手。


    簡單點吧,總之她認為什麽都不是。


    蘇澈的目光飄到了夜琉璃鋪滿他手背的手上,再慢慢抬起頭,目光再次掃到了夜琉璃臉上。


    夜琉璃不看它,隻是把手再一次伸到火堆附近,把手烤熱後繼續覆蓋它的手背。


    這個係列動作完成得特別自然,就像完成了一件普通的事情,雖然很自然,但是在蘇澈看來卻是特別嚴肅,好幾個時辰以來,她都是馬不停蹄地忙得不亦樂乎,盡管不時低聲暗暗地埋怨好幾聲,還是沒有放下來不去完成。


    誰敢怨天尤人,麵對如此風華的蘇澈時,恐怕隻有自己能夠做到了。


    天漸漸地遲了下來,房外還是不停地傳來雨聲滴答滴答,房間裏隻剩下一堆火照亮,暖黃的火光映得兩人臉特別模糊。


    夜琉璃目光漫不經心地飄到蘇澈臉上,想觀察他麵色是否好過些,卻見他再次閉著雙眼,倚著背後牆,夜琉璃覺得自己病入膏肓。


    小心翼翼地把手取下,逐漸拔出雙手,她這下心穩了下來,雙手確實被他拉得有點長,攥緊拳頭,動動指關節。


    站起來替他把外套披在身上,緊緊地裹著,由於夜間溫度要降低,一到夜裏就要著涼,定是不可能再著涼。


    正要坐在一旁,卻在此時,腳下仿佛踩著一根木棒,措手不及,身體驀然一滑,身體猛然倒落蘇澈,臉龐依舊靠著他胸口。


    夜琉璃在胸前突兀地跳來跳去,等著這個男人給他上一課,但等了半天也不見開口,就小心地抬起頭仔細地看著這個男人。


    卻見他依舊眼無遮攔不言。


    「不說了,這個蘇澈倒是長得真好啊!我喜歡他的臉!」


    近距離地看他真是絕豔。夜琉璃心裏想著,真的是越發喜歡蘇澈了,蘇澈就是我的最愛!誰都比不上!就是現在蘇澈生病了,心裏有點擔憂。


    夜琉璃舉手把掌心覆於額上,想要一試熱度,但這一試,額上竟然也異常通透。


    怪不得它還沒睡醒呢,結果它凍成了一個熟睡中的人。


    這下該怎麽辦呢早就在這裏燒出一大堆火來就不頂了。他身體為什麽這麽弱呢


    正要站起來時,隻見蘇澈雙眉緩緩一挑,身體還有動了一下的痕跡。


    「墨羽!給我加被子吧!」


    他閉上眼睛,像夢囈般講完了那番話,夜琉璃也就明白了自己說的就是夢話了,而他此刻已經冰涼無比。


    哎呀!前世欠下的債!


    夜琉璃側過身來到蘇澈麵前,伸出手把男人擁入懷中保護起來,原本瘦弱的身體也擁入比自己大很多的身體中,模樣看起來特別搞笑,仿佛鬆鼠攀附熊貓。


    夜琉璃亦是無可奈何,總之自己力所能及,當下便盼著這位蘇澈病情不重,平安度過今夜便可。


    也許是過於勞累,夜琉璃迅速入睡。


    次日清晨,夜琉璃隨即醒來,見周圍已不見人影,認為蘇澈就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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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羞羞臉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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