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展和畢衝將沉重的棺蓋移開,看到安顏坐起身,皆是鬆了一口氣。


    但當看到坐起來的男人時,兩人驚訝得合不上嘴巴。


    畢衝嘴角狂抽,“哥,你打我一下,我特麽好像見鬼了。”


    畢展毫不猶豫,抽了畢衝一個大嘴巴,“疼嗎?”


    “老疼了!”


    畢展忽地笑出聲,“那就是真的。”


    安顏撐著棺沿站起來,同時朝著傅時宴伸出手,“阿宴,我們得救了。”


    傅時宴握住她的手,站起來。


    他陌生地看向畢展和畢衝,“你們好,我是傅時宴。”


    五年來,他一直用薄冷這個名字。


    此刻,他正式向別人介紹自己,他真正的名字。


    傅時宴。


    那種感覺很矛盾,陌生又熟悉。


    畢衝他們知道傅時宴要是被找到,也是失憶的,所以對此並不感到驚訝。


    他們驚訝的是,時隔幾年,他們竟然還能夠再見到他。


    說句心裏話,他們認為找到傅時宴的機會太渺茫了,隻是不能當著安顏的麵說。


    畢衝紅了眼眶,“你好,姐夫。我是安顏的弟弟畢衝。”


    畢展亦是激動,“你好,妹夫。我是安顏的哥哥畢展。”


    安顏看向傅時宴,微一勾唇,“我們上去吧。”


    傅時宴點頭,“好。”


    畢展朝著安顏伸出手,“我拉你上來。”


    安顏看著男人沾了泥土的手,心裏一陣感動,這該有多著急,才徒手挖土。


    傅時宴撐著坑邊一躍而上,他對畢展笑笑,“我來就好,謝謝。”


    他彎身將安顏撈了上來,幫著她輕拍身上的灰塵。


    畢展同畢衝相視一笑,畢衝低聲說,“就算失憶了,那心眼子也和從前一樣,特小。這就跟狗改不了吃屎是一樣的。”


    畢展狠狠地拍了他後腦勺一下,“我看你這五年,腦殼子隻長頭發了。”


    畢衝瞪他一眼,“什麽意思?”


    “沒長腦子啊!”畢展睨他一眼,轉頭問安顏,“到底誰把你們關在裏麵的?”


    安顏說,“以盛興為首的盜墓團夥。他們現在在堇色會所的地下拍賣場,將那裏圍起來。我和阿宴去找我的手機,還有埋我們的那個男人。”


    畢展點頭,“到時候拍賣場見。你們要注意安全。”


    安顏說好。


    畢展看向傅時宴,伸出拳頭,“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傅時宴淡笑,舉拳與他輕碰,“感謝你們多年來沒有放棄過我。”


    畢衝也舉拳,笑得真摯,“誰讓我們是一家人!”


    五年後的再次相逢,讓每個人心內潮濕。


    傅時宴的回歸,讓傅家、慕家還有畢家變得圓滿。


    夜色之中,傅時宴和安顏駕車前往老街胡同,畢展和畢衝帶人直奔堇色會所。


    安顏癡癡地看著駕車的男人,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傅時宴側眸瞧,看著她含情脈脈的眼神,“我不會再消失不見的,別害怕。”


    安顏仍舊凝著他,“你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你入了我的夢,隻是一醒來你就不見了。就像是水中月,鏡中花。我特別的害怕。怕夢裏夢不到你,又怕夢到你之後,你又會消失。”


    傅時宴聞言,很是心酸,“以後每個夜晚我都會摟著你入睡,清晨你會在我懷裏醒來。”


    安顏忍不住淚目,聲音哽咽,“我就是覺得太不真實了。”


    “是我的錯。”


    “嗯?”安顏鹿眸中含著淚望他。


    傅時宴輕笑,“剛才沒讓你盡興,等會兒收拾完這些渣滓,我讓你感覺什麽叫做真實的不能再真實。”


    安顏噗嗤笑出聲,抬手輕拍了下男人的手臂,“你真討厭!”


    “討你喜歡,愛我不厭。”


    安顏抿唇笑,然後叫他的名字,“傅時宴!”


    “嗯?”


    “傅時宴!”


    “我在。”


    “傅時宴!”


    “我以後會一直在。”


    “傅時宴!”


    “我永遠都會陪著你們。”


    傅時宴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輕吻了下她的手背。


    愛一個人,眼睛裏是藏不住的。


    即便是失憶,那習慣性的動作也不會改變。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老街胡同。


    胡同很窄,車子開不進去,傅時宴和安顏下車,手牽手走進去。


    這趟老街很亂,不少女人做著皮肉生意。


    不用想,陳強來這裏就是來找女人了。


    傅時宴和安顏順著樓梯上了三層。


    這裏的房子全部南向,兩個樓梯之間是一段相隔三十米遠的敞開式外廊。


    因為都是出租房,所以平日裏無人打掃,很是髒亂差。


    兩人在一個布滿鏽跡的鐵門前停下。


    估計門內的兩人太著急辦事兒,所以進去後都沒來得及關門,門內傳來男女誇張的叫喊聲。


    突然,男人低吼了一聲後沒了動靜。


    他輕嗤了聲,“你都不知道,晚上我遇見個大美人兒,可惜沒有搞到。”


    女人聲音嬌媚,“長得美,不一定有我會伺候嘛。強哥,你下次什麽時候來啊?”


    男人笑了聲,“下次?要不現在再來一次?”


    “好啊!”


    嘎吱!


    門被打開。


    傅時宴站在門口,就看到赤條條的兩人躺在破舊的木板床上。


    女人一聲尖叫,扯過毯子圍在了自己的身上。


    陳強跳起來,“你他媽誰啊!竟敢打擾老子好事!”


    傅時宴冷聲道,“滾。”


    女人從未見過這麽英俊的男人,但是她感覺這男人惹不得,鞋子都沒穿就趕緊跑出去。


    傅時宴回眸道,“先別進來,會侮辱了你的眼睛。”


    安顏點點頭,乖巧地站在門外。


    傅時宴走進去,陳強已經蹬上了四角褲,手裏多了一把刀子。


    傅時宴看到那把刀子還染著血色,上麵是安顏的血。


    他狹長的眼底盡是陰狠和怒意。


    陳強不認得眼前的男人,他不記得什麽時候和這人結過仇。


    他有些懼意,“你、你他媽到底是誰!”


    傅時宴沒有回答他,俊臉上覆著一層駭人的冰霜,冷硬的下顎線叫囂著死寂般的震怒,他一步步朝著男人走去,像是踏著一地屍骸而來的戰神。


    陳強知道來者不善,他大喊一聲,像是要給自己打氣,舉著刀子刺向傅時宴。


    傅時宴直接攥住其腕部,狠狠一折。


    刀子掉落在地,伴隨著哢嚓一聲響。


    陳強腕部直接被折斷。


    他額頭瞬間冒著冷汗,痛苦地嚎叫著,“我和你、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麽打我?”


    傅時宴目光冷如薄刃,那眼神讓男人頭皮發麻。


    多餘的話沒有,傅時宴的拳頭落下,毫不手軟。


    不一會兒,哀嚎聲就停止了。


    傅時宴冷眸睨著地上氣若遊絲的男人,從褲袋中取出煙盒,抖出一支煙焚上,煙霧彌漫著他的臉。


    陳強勉強地睜開僅餘下一道縫隙的眼睛,他是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


    不對,這一身衣服很眼熟。


    他猛地想起之前在西郊荒地看到的男人。


    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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